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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武神為奴,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勢力啊。白洪武一驚。所有人都想不通,一個出語粗俗不堪的野小子一樣的女孩子,會出身很了得麽?
路逢春緩過神來,問兒子:“她跟你說過她的身世嗎?”
路修失魂落魄的望著小可消失的方向,隻覺得一顆心也隨著她走了。在一起幾個月來,自己竟然從來沒發現她是個女孩子!過去的總總在眼前飛速閃過,初遇到她拉著自己走出大漠,到她一個魔武者,竟然拚著生死的隨著眾人到達魔極山狩魔,與她自己的陣營站在對立麵上,而且在那裏是她救了所有人,之後的種種表現,實際上已經一再說明她是個女孩子,但自己就是沒感覺出來。她經常會莫名其妙的流淚,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怕失去自己,若不是有這場訂婚議,他堅信,她是不會說出自己身為女孩子的秘密的。
路逢春不得不再次問了一遍:“修兒,她的身世你不清楚麽?”
路修呐呐說道:“……她說過的,在她七歲時,父親去世,爺爺就把她們母子趕出家門,說她身上流著的不是家族的血。……好象她母親是第七房小妾,她們隻好到了一個閉塞的小村落,她在那裏長大,並修煉了一身魔武能,教她的就是她的媽媽……日子很苦的,小可真的很可憐……”
身前不遠處的地上,還留有小可吐出一汪鮮血。已經凝成紫色,看上去依然傷心欲絕。
夏玉龍一直默默看著路修,事情的突然變化令這位皇族小姐一有些無措,但她很快定下心來。做為皇族與最大家族中的一員,她經曆過見識過我場麵絕對的超出常人太多,她能快速的衡量出最有利的處理方法,並且沉靜下來,麵對。
她若無其事的看了看白洪武,老武神此時已經怒氣衝天。他哼過一聲沉聲說道:“不要理那個古裏古怪的野小子,修兒,你們該換信物了。”
路修一怔,回過頭來。夏玉龍就在身前,比小可美上一倍有餘的一副清蓮般絕塵出俗的麵龐,有些楚楚可憐的對著他。這副麵孔任誰看來,也想擁她入懷,好好安慰一番。
她竟然也受傷了!
纖纖素手上,一隻稱得上天階的空間戒指送過來,一雙美眸,含著讓人心碎的哀怨。
路修怔了下,然後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地上的那汪鮮血。
觸目驚心!
還有什麽傷能讓一個女孩子,吐血連連!那雙大眼一往的激憤而傷心的看著他,似乎還在問,:“……你喜歡的是誰?”
路修眼睛恢複了清明,對著外公忽然說道:“外公,這件事先緩一緩,留我從邊國回來再說……我現在有些心亂。”
說完轉身就走。轟然的武能大張,武皇巔峰的武能布出十米之外,展開了行雲流水步法,人如在風中,倏忽一下,飄走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沒人想起該不該攔他或是找他回來。
白洪武咆哮道:“你幹什麽去……快拉他回來!”但人已不見,他存心想走,誰能找得到他。
白月沙忽然說道:“爹,不如改天吧,另外夏姑娘的父母沒有到場,這件事終究有些不合禮數,不如兩家長者共聚一起再說,您說好不好?”
白洪武臉色難看,知道也隻能等等再說,為難的看了一叟夏玉龍。
夏玉龍終於沉下臉來,眼中有霧,那是這場突然變化對她的羞辱,讓她傷心失望憤怒難抑,她跺了一下腳,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一場皆大歡喜的訂婚議,就這樣破產。
柳下的一件寶物沒來得及送出,這時隻好放回懷中,同另二位武宗一起入內商量去魔山事宜。再大的事也大不過這件,氣恨難平的恒武宗也明白這個道理,放下路修這件事來,安心謀劃去魔山狩魔大事。
路修一路狂奔,直奔出兩個時辰,恍然間,已經入了神源山內。
第二天,三位武宗超級強者一同去了魔山。
這一天,玄機武能院內,一早起來,學員們就在議論一件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非凡小弟與路修的點星台之約!
最渣班級的德九導師,自從弟子路修一舉揚名後,待遇已經有了大幅改觀。這天一早就有學員跑到他窗下叫他。宿酒未消,德九很不樂意的起身問道:“什麽事啊?”
外麵行天說道:“德九,你起來吧,我們一同去點星台,今天路大哥同非凡小弟點星台大戰啊……”
忽的一下跳到地上,德九立刻醒酒了。
抓過一瓶酒,德九穿好衣服跳出屋外,門前齊刷刷的十七位學員等在那裏。
“……原來就是今天啊,我們快去。”德九明顯感覺到了他這幫學員們的一身殺氣,就一人當先,帶著這十幾人一同趕向武能院外,奔城東的點星台而來。
星榜爭奪很厲,每年到這個地方的武者無數,而真正能一級一級挑戰上來,直達星榜前十,那種驚豔的人才已經越來越少。而非凡小弟也在第一的位置上呆了近三年了。
而現在不是別人來挑戰他,而卻是他去挑戰一位新手,而這位新手也是很不情願爭什麽星榜的。那些虛名對於現在的路修早就無所謂了。
早上八點不到,城東這塊突兀於山體這外,高達三十幾米,麵積足有上千平米的岩麵上,已經站滿了人,而旁觀的兩處平台以及下麵的穀中,也都站著許多人。人們有的隻是為了看看那位追求成帝的少年是什麽樣子的一個人。人們在小聲議論,沒人認為這是一場平凡之戰,而對於輸贏更是爭得麵紅耳赤,也有人發起了賭注,押哪一方會勝出。
九點時分,人們忽然一靜,一個少年先一步來了。
一身灰色布衣,路修神色有些憔悴,足不沾塵般的到來,他在別人的指點下,來到了點星台前,衝大家點首笑過,就安然的立在台上,一動不動,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炎黃秀初見到她的路大哥,隻感覺他身上的變化極大,氣勢已經全然變了,立在那裏,看起來多少有些頹唐的路大哥,神光內斂,隨隨便便的一站,就如同一塊大石生出岩麵一樣,同這裏的一切溶在一處。
她輕輕分開人群,走到他身邊,輕聲叫道:“路大哥,你還好嗎?”
路修抬了下眼睛,對她微微一笑,點了下頭。眼睛裏已經有了滄桑,這是他給炎黃秀的第一個有些心痛的感覺。路修眼光從她身上轉到她來處,那裏有他十幾位同窗,隻不過同窗的日子過於短暫了。眼光從他們每人臉上劃過,每人心裏都是一動,溫暖的感覺有如實質一般。看來路大哥的境界已經超出他們太多了。
無形中,路修修長的身體在他們眼中放大開來。
等了一陣,還不見非凡小弟前來,路修忽然拿出一粒時天老人給的那粒星萌液,打開後,一股靈力就撲麵而出,一仰頭,喝了下去。之前的那瓶恒武所贈的通靈液已經助他的神識大開,猛然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內,神識海被開辟出一倍的意能量來,他意能突入了武神之境!屠龍刀立在神識海內,更加的凜然浩蕩,它也仿佛晉級,比之前還是有了些變化。
而路修此時喝的星萌液,實際上雙起恒武宗所給的通靈液要強大得多。它的突然入腹,立刻在路修身體裏瘋狂衝撞起來。
浩如星力般的靈力,持續不斷的在他經脈裏衝刷。路修怔然而立,竟然在此時此地進入了一種玄妙之境,麵前展開了一片綠野,一望無涯的綠海上空,懸著無數顆大小不一的星辰……
生息功法在體內越來越迅速,經脈動一再擴張,已經再次達到極限,路修臉上現出一絲痛苦之色,但他依然一動不動的立在岩上,輕風帶動衣襟,他仿佛與腳下的岩體形成一體。
人們一亂,看向同一個方向,那裏過來一群人,足有二百多人,都是清一色的少年,個個神采飛揚,目中無人的樣子。正是非凡世家的小一輩們。走在前麵一人,正是那位已經二十幾歲的大武皇,非凡小弟,星旁第一人。他一直到現在才出來,也是因為種種原因家族長老得知這件事後意見不一,有人直接認為此舉太過不智。
路修結交了三位大武宗一事,已經在天堂傳為傳奇般的事,他現在在神源山的地位已經非同小可。無論此戰輸贏,對於非凡世家來說,都不會有好處,而會將非凡世家產在了大多家族的對立麵上,這是所有長老所不願看到的。
直到最後,家主才決定還是赴約。無論情況有多糟,也不能讓人笑話非凡家族怕了一個外來者,就算分再強勢,也不過是過江龍罷了,還能把地頭蛇壓下麽!
遠遠的非凡小弟已經看見了岩上的路修,他立在岩頂,憑風而立,仿佛石化了一般。
“大哥,三招,三招讓他認識什麽是非凡家的宰功!”一邊的小兄弟沉聲說道,路修名氣的一路飆升,讓這幫世家子弟心裏一直壓著一股邪火。
他真就那麽牛|逼麽!更多人是不信,一個不過十九歲的小子,再修煉能有多大修為!值得整個神源山都在傳說他的威名麽,今天就要讓他好看,看看誰才是神源山的天才少年。
人們閃出一條路來,非凡世家眾人一路上去,其中不少上前寒暄。頌詞不斷,非凡家的這幫世子們更是趾高氣揚。
他們一路來到岩台之上。懸在三十米高處的點星台有近千平麵積,但這牛氣衝天的二百多人一能不能高台之上,突然就是一頓。
有人根本就走不到台上去。
……能量波眾路修站立之處直壓了過來,在下麵不覺得怎麽樣,但一旦麵對,威壓讓幾個武能稍遜的小子有些吃不消了,再也也不動腳步。
非凡世家的這些小子們這才大大的吃了一驚!
天啊,這是個什麽樣的對手啊!
眾人眼見他們趾高氣揚地上台,立刻個個麵上變色,有人已經在向後退出了。
路修微低著頭,全身放鬆,雙眼閉合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小子在搞什麽鬼?是什麽邪功?”有人問非凡小弟。
非凡小弟此時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勁敵!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之前的僥幸與輕視完全化去,隻剩下了深深的震撼。
“路兄久等了。”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既有風度又不失氣勢。
但路修還是微垂著頭,一動不動。能量波不斷從他站立地方翻翻滾滾而出。威壓每一分鍾都在增加。
“哼!”等過一會見他還沒反應的非凡小弟心裏哼了一聲,對於路修這種極其明白無誤的鄙視,讓他心裏一冷,同時少年的自傲馬上無限升騰,下一刻,抑製不住憤怒的非凡小弟也同時布出了他強橫無匹的風屬武能波!
風屬武能在台上一張,一陣風沙一陣灰光,高台上全是深灰色的流光!
眾人轟然叫好。
路修所布出的威壓,隻有上得台來的人才能清清楚楚感應得到,但站得較遠或是下麵的人,隻看得到一陣陣微風過岩,卻不知道上麵已經站不住人了。
非凡小弟風屬武能大張,立刻控製住了上麵大半的空間。他沉重抬腳落下,一步一步向著路修走近。每一步下去,都是轟然一聲,岩麵一沉,隆隆的觸地聲震得眾人心頭難過。一位大武皇這時才看出武能的非同小可。強風過境,路修修長的身影被對方的武能風激得幾欲衝岩而去。但他還是微低著頭,隨著對方武能風的撞擊而微擺,就是不退半步。
……一步一個深深腳印,非凡小弟終於站到了路修對麵十米相對的地方,這樣的距離,一位大武皇一擊可過。
“路兄,你覺得我就不值得你認真對待麽!”非凡小弟說道,手端的武能刀已經長出三米外,灰色的流光在他手上與刀上流動,糾葛盤旋,武能波從刀頭伸出三米外,一揮就是七米的距離!
等了一會,路修還是沒動。隻是臉上的表情已經由之前和痛苦萬分變為平各下來,體內狂暴升長的靈氣,終於釋放到了盡頭,下麵就在路修一點一點的修複已經被沉厚能量撐破的各處經脈。
他的神識放到最大,對於非凡小弟的到來,到他張開風屬武能,亮出武能刀來,每一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對於一位武皇的攻擊,他是不敢掉以輕心的,但也不致於全力以對。武神級別的早打過了,現在正值破皇成神之際,路修覺得沒必要為一場沒有多大意義的打鬥,而耽誤眼下的修煉,所以他就一邊修煉著,進行著世上最為凶險的破皇成神這一步,一邊等著對方的攻擊。
經脈一在破,所有的束縛也就全開了,路修輕易的升級著自己已經強過普通武皇數們的經脈動,他精純度達到百分之百的武能能量正在身體裏一刻不停的運行著,神識與體能全處於一種極其玄妙境界之中。自己似乎能看到自己全身每一處微小的地方,每一粒細胞,每一條纖維,都在他的神識裏輕易修複著,升級著,若是非凡小弟真的能知道他在幹什麽,他一定不會再打鬥下去。
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級數上,打個什麽勁!
但非凡小弟此時此刻心頭已經怒不可抑,還有比這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麽!赤裸裸的篾視,他上來一刻鍾也過去了,對方竟然連眼皮也沒抬過一下!似乎他渣到了極處,不值一提!
他低吼了一聲,發動了攻擊!
武能刀一揮。一招地級天地裂揮了出去……
天地裂,這一刀揮出,風屬武能就將岩麵激得發出嗚嗚的咆哮聲,一刀如一扇屏風揮出,在他身前直裂開了個恐怖的風的平麵……
路修微動了一下。
他一在不敢輕動,所以也就沒有大動作,而且他現在能用也不可能性是他的武能,武能由經脈發出,而他此時此刻的經脈剛剛彌合,還沒有完成最後的溫養,是抵受不了強大武能波的衝撞的,但他自然而然由自然體布出的武能波已經足夠了,但他也沒有用,他隻是動用了自己已經達到了神級的意能,轟然的意能波衝出身體的束縛,漫無邊際的升騰起來,無盡的殺意轟然壓出,一聲如龍吟虎嘯般的吟唱自他的身前直衝雲霄,良久不息。
……聲音過後,一件天階重器憑空立在了路修身前,現他修長的身體等高,威風凜凜的睥睨一切的立在路修身前一米外。
非凡小弟的這一下地級攻擊就砸在了屠龍刀上!狂暴的風屬武能天地裂,一到達屠龍刀側,就突然的消聲匿跡了,刀前風淡雲輕,冰屬流光微顫,隆隆鼓蕩的刀光至此而止,仿佛此刀所隔開的是兩個世界,此刀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門戶一般。
路修依然沉在生息功法裏,一心一意的進行著他的經脈改造,一點打擾也沒有受到過。
非凡小弟大張著兩眼,驚得心底冰涼!
岩上岩下,無數武者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不明白剛才的一擊,就算放到誰身上也要退避,也要全力以赴的一刀怎麽會憑空的消失了……
這是怎麽回事?非凡小弟難道故意放手嗎,放對方一碼?更多人心裏是這樣想的,不然說不過去,隻不過支出了一柄武能神兵,竟然消彌了地能的一擊!這在人們心裏是不能理解的!
路修巋然不動。如同已經石化了一般。
隻有一人心裏很清楚,德九已經看到了這場挑戰的結局,開始慢慢的品他的小酒了。他心底依然為剛才驚豔的一支刀而砰然而動。天階屠龍刀啊!傳說中神器!嘿嘿!還怎麽打!
“好……你小子也算是狂得沒邊了,竟然連看我一眼最起碼的尊重也沒有,我非凡小弟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算你狠,看我的天階攻擊吧!”他怒喝聲過,長刀一攪,天地忽然一暗,與屠龍刀黑光近似的一招天階攻擊揮了出去……
一刀掌控天地,昏暗的風屬流光罩住了這片岩體,一道黑光透了出來!那是他的一柄達到近八米的極致地步的武能刀,此招自從他練成後,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全力擊出。他有足夠的信心,一刀將那個狂妄得沒邊的家夥轟下岩去,若是他還下動的話,那就隻有劈碎了!
眾人呼吸在這一刻止住了,人人看著這一招,看得驚心動魄!
所有目光都落到那個還閉著雙眼,一副泥塑木雕般的人身上。
路修此時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步,在無邊刀光中張開了他的一雙目。
依然沒動。
他隻是挺好笑的看著對方,看著因為全力施為而有些扭曲的麵孔,噗的一聲,他竟然在這個時刻笑了……
英俊的臉上從來沒有的輕鬆,他看了一眼身前的屠龍刀,那刀就嗡的一聲咋響開來……
轟……
天階一刀就落在了屠龍刀上,一位少年大武皇的一刀,還是帶動了屠龍刀,刀光在路修身前嗡的一聲暴長!漫天殺意下,它竟然自己行走了過去,一邊漲大一邊向前走去,而路修也在此時向前走了一步。
隻是一步,就停下了,屠龍刀卻一往無前的行走過去……
轟……
兩力兩刀最終撞到一處,一陣聲音在岩上岩下轟然的震響過去,整個岩體都在搖晃,都在震顫。
聲音過後,岩麵恢複了清明,路修向前走過一步,而這一步,就讓大武皇非凡小弟退到了岩邊。他喘得厲害,碎裂的衣服也一同起伏不定,手中的武能刀也弱小了許多,在手中輕顫。
屠龍刀回到了路修手中,他拿到眼前看了看,輕聲說道:“星榜!星榜,有那麽重要麽,誰安排下的這座戰台?”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同對方說話。
對方沒有接他的話,但是眼睛已經再次抬起,眼中是熊熊燃燒的戰意!
驕傲了這麽些年,今天敗得太慘了,這讓他怎麽也不能接受。他就算用血洗,也要將這場屈辱洗淨!刀在他的手中開始震蕩,開始有狂暴的風屬武能嘯叫著從他身體內暴發出來,他的意能達到了武聖一級,而神識海裏,也同樣存了一把天階重器!風渡!這就是他那把天階重器的名字,天下十大重器這一!他要在今天將它拔出體外,給對方那張臭臉上狠狠一擊。砸爛它!
路修平靜的看著他,輕聲說道:“你不服是嗎,我還有一擊是不是,那就來吧,不過我才悟出的這一招一出,你最好還是張開你的風翼,跑到天上去,不然你就得同這塊點星台一同消失,我說的話絕不是裝|逼,哥看不慣什麽榜不榜的那麽無聊的東西,要一刀將這塊岩台砸了碎它。”路修說得雲淡風輕,但聽到眾人耳中,無異於一顆重磅暴裂彈,轟得人人呆若木雞。
……這也太牛了吧!
這塊岩台存在也有幾萬年了,千平方的大台子,足有萬噸!他就要用小小的一柄武能刀劈碎它,就算是老武宗時天老人親至,估計也不會這樣說,他憑什麽啊……
“小弟,別打了,算了,回來吧,”已經退到岩下的非凡世家的弟子,這時才真正害怕起來,之前不可一世的氣焰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和震撼,人外有人這句話真是一點也不錯,到現在為止,路修真的是一招也沒有出呢,但非凡小弟看樣子已經有些傷了,再打下去,說不定真如那個恐怖少年所說,一刀被他砸碎了,那樣可怎麽回家啊!真死了一位家族中的少年天才,那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啊!這是任何家族所不願意看到的。
路修衝那位非凡小弟搖搖頭,拔刀而動……
同時,非凡小弟臉上一抽,手上的風屬武能忽然不見,他雙手空捧至臉前,要拔出體內的天階重器出來……
空間在兩位少年手中發出不安的震顫……
驀然,非凡小弟率先拔刀出體,一股氣勢在他的雙手間無限升騰,一把天階重器,風渡!乘風而渡!這馬刀真的是如風中的一葉輕般的巨大無匹,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一柄刀達到人們想像的盡頭,這一單是一把刀,幾乎就是一艘船。生成在他手上一隻薄而如帆如船的一把幾十米大小的一隻天階刀器!
刀光一現,場上就全是他的刀壓!刀勢如山。給人的感覺非凡小弟揮動的絕不僅僅是一刀,而等到同與一座刀山。刀能渡人麽?他此刻正想這樣做……
岩上岩下數萬人,連心跳也止住了,這一刻,隻有兩把刀就在這片空間裏無遮無擋……
路修還是搖頭,然後轟的一聲,人人能聽到他身上所發出的這地聲巨大轟鳴!是他的武能波,已經再不是武皇一級的武能波,它那樣的無盡無休,衝天蓋地,似乎永不停息的擴展開來。
一把天階重器在路修手上刀光突然的消失了……
此時此刻的路修長發飄飛,武能光裏,他手中的刀已經不見,或者是已經鋪天蓋地!無處不在!這一刀,為這一刀路修這兩天裏,在神源山內跑遍了千裏內的所有山穀,殺了不知道多少異獸,才最終獲得了刀意,而這一刀正是他所得的屠龍刀五招中的最後一招:滅刀!
刀如其名,當時路修劈到近萬次後,忽然就生出了一種由心而發的震顫!一刀下去,身周二十米內再無一物!被刀意壓得灰飛煙滅!
此時此刻,正是他第二次用武神武能,而不再是巔峰武皇的武能發出這逆天的第五招!
轟……
這一聲是刀意覆蓋上二十米空間的聲音,刀意與空氣撞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而下一刻,諾大的點星台上已經是一片愁雲呼嘯,如同萬千刀魂撕心裂肺的叫著,將這片空間罩在一片絕望之中……
……淩厲簫殺的刀氣一出,全場數萬人,心底一涼到底!深深的絕望同時控製了所有在場之人的心上,這就是滅刀所帶來的心靈共鳴!人人麵如死灰,四肢發抖,如同被罩在刀下的是自己,而不單是台上之人!
這是路修的天下,死亡的天下,滅刀之下,死氣縱橫馳騁,在它之下,人太渺小了!
倏地一下,非凡小弟的一柄刀渡,極速回縮,仿佛已經沒有了它能存在的空間。
轟然的,所有武者都布出了武能,本能的對抗這股死氣!其中不少人支出了各種各樣的武能防禦盾,麵無人色的對抗著這種威壓……
處於中心的非凡小弟全部的驕傲與自尊在這一刻,碎了!他天階重器來不及收回,人已經張開了風翅,連連揮動。想逃出這片死氣中去。但是刀壓之下,他連揮翅也是無力,隻能仰麵看著無盡死意覆蓋上來……
這不是武技,這是來自地獄的問候,在它之下,你沒有生的信心!
……非凡小弟發出了一聲大叫,“饒命吧,我認輸了……”
他雙手抱頭,跪在了地上,噗,威壓下,吐出鮮血來……
……刀光猛然頓住了,路修哼了一聲,忽的張開一對冰翼,飛離了點星台,而就在飛起之後,諾大的千米岩台,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裂縫如閃電般在岩麵上蜿蜒布開,然後轟然的炸成無數碎石,崩向這片大地……
“……唉,可惜了,再沒有什麽星榜了,點星台碎了……”德九哆嗦而有些惋惜的說道。
炎黃秀看看他,輕聲說:“沒事的,也許明天就會有別的台產生,隻要人們爭勝之心不滅,這個台子存不存在都是無所謂的,……隻是我的路大哥,你說他該上哪一個榜呢,哪個榜能讓他看重些……”
“他還用什麽榜啊,他已經是一位武神了,神是用來拜,沒人再向他挑戰了,你不覺得其實你的路大哥挺孤獨的麽!”
“……是啊,我真想永遠陪在他身邊。給他所想要的一切……”小姑娘幽幽說道,眼睛在這一刻既迷離又絕世的美麗!
……過了好一陣子,人們七手八腳的從石堆裏扒出了那位非凡家的少年人物,他倒沒怎麽受傷,隻是大張著一雙受驚過度的眼睛,有目空一切時刻永遠不會有了!
他把他所有的驕傲都扔在了這裏!
路修忽忽幾翅,飛回了白家大院。
過了很久,一大群白家少年從昔日的點星台歸來,白家大院就從他們回來起,哄鬧得一夜不眠!
白洪武幾度來到路修的小院前,來來去去,卻沒有進入。而當他決定返回時,卻碰到了女兒女婿兩人同來。與是三人一同回到小院,推開了路修的房門。
路修就在床上坐著,但不是他自己的床,而是走的那位小可的。他從來沒想到小可竟然會是個女孩子,而且還這樣深的愛上他,在兄弟情誼之外,他想不出如何與她再次相處。幾乎是人生中第一位摯友,路修心中的難過幾乎沒人能懂,他好象突然同時失去了一位最要好的兄弟與一位愛人,心裏頭一次體會到空落落的。
勝利沒帶給他什麽快樂,他抬頭看到進來的三位至親,眼神有些落漠。
“修兒,你剛剛打傷了非凡小弟呀。神源山現在到處在傳這件事,你一刀砸碎了點星台,這樣的壯舉足以讓百年後還讓人們提起,不過可能那幫星榜上的人物要暗地裏罵了,嗬嗬,他們就算罵也不會出聲的,我外孫小輩中是無敵的……”白洪武的開心是路修的一百倍。看到老人高興,路修也就好了許多。
“孩子,”媽媽拉過他的手,坐到他身邊來,溫聲說道:“還在想那個小可麽?”
路修點頭,說道:“她怎麽會是個女孩子呢,我想不通。我該怎麽辦?娘,你說說看。”
白月沙笑起來,輕聲說道:“要我說,就別去想它,緣分從來是不講理的東西,隨他吧。”
就這一句話,再就沒有接著說,當娘的看著自己已經頂天立地般的兒子,覺得一句就夠了。
路修忽然一笑,說道:“娘說得對,隨他去吧,將來的事放在將來,我先想眼下,嗬嗬,還是娘有辦法。”
“嗯,時間有時能幫到你解決許多你解決不了的事,凡事看得開些,隨他去,你隻要按著你自己的意願生活就好,不然以後老有後悔的事,想起來,人生就太多遺憾了,這樣的人生有什麽意味,我們往前看。”
“對,娘,我要先做要緊要的事,小兒女的事先放入再說。”路修找到了一條出路。
白月沙笑起來。
“唉,夏玉龍那孩子真比那個小可強上一萬多倍……”老武神不甘心說道。“我就不能做一次主麽?女兒女兒不行,到外孫了,也不給我麵子,讓我的老臉哪裏放,這件事難道就算了!”白洪武是真的激動了,站起身來,在地上走來走去。
“外公,我敬愛與您,但您不能強迫於我,不然我也會逃走的,走媽媽的老路,”路修認真說道。
白洪武更是狠狠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沉聲說道:“我不逼你,但是幫外公做件事,總還是要的吧,你們母子總得讓我這個老家夥心裏舒服一些吧。”
路修笑道:“您說,我一定幫的。”
“好,”白洪武等的就是這句話,笑著說道:“明天送夏玉龍回家!”
路修目瞪口呆,哪想到會是這件事。
“是去邊國。你的神途必去的地方,那裏有你想要的半本生息功法啊,其實夏丫頭早兩天就要回去,家族中來信,邊國要在國內大舉選拔護國士、國師、大國師。家族要她去爭取國師一職。我攔了幾天下來,我覺得她能幫到你,她能帶你入皇宮啊,傻小子,你想想。”白洪武利誘他。
路修想了一想,自己確實必須要去一趟邊國。神途裏的下一站,有這位皇族在身邊,倒真是方便得多,總不能打上皇宮去吧,人家如果出來兩個武神強來,自己可就傻了,所以還是暗中尋找要好得多。思量半天,說道:“外公,總不能隻有我們兩個人吧,”
白洪武笑道:“不是,讓天石和你舅舅沙天同你一起去,多一個人也多份照顧,你如果同意,明天就一同出發吧。”
想過一會,路修點頭說道:“好,明天出發!”
幾人又說了一陣閑話,交流了一下江湖經驗,與一些修煉上的事,其實,路修已經與外公處於同級之上,更多的是二人說些晉級的注意事項。
夜半,三人才從路修的小院裏出來。白月沙忽然說道:“爹,你覺得小可這人真的不好嗎?”
白洪武仰麵向天,輕聲說道:“是個單純的好孩子,隻是更象個野小子,配不上我的外孫。”
三人走遠,路修久久難眠,最後坐起進入生息功法中,好久才沉入進去。
第二天一早,白家眾人眾星捧月般的送四人上路,從始至終,夏玉龍沒有看過路修一眼。
出了神源山一直向北,正是偏向迦特古國方向。四個人一人一騎,一路遊山玩水,向著千裏外的邊國進發。
而另一夥人也同時向著同一個地方趕過去。
這夥人帶隊的正量位錦服漢子,他的身邊是一位穿著極土氣的一位老農樣子的中年人,他微垂頭坐在馬上,一副下人模樣,但偶一抬眼,眼中神光內斂,一股天然的王者之氣,顯與臉上。他倆身後是幾十人的隊伍,其中有位小姑娘,清秀的臉上總事著些微的憂傷,她臂上黑紗猶在,而在她身邊,是一位長相極其凶神惡煞般的人物,背上一柄巨刀,觸目驚心。
少女叫花雲青蓮。身邊的正是刀皇申小花。他二人從來的形影不離。
錦衣漢子低聲對老農說道:“陛下,我已經通知了所有各國的魂山盟盟眾,這次幾萬武者同時發動。複國在此一舉了,嗬嗬,想想上百年的經營,才等到今天,再不成功,就是天意了。”
那老農民在馬上哼了一聲,說道:“天意是什麽?我就是天意!”一摧馬,他放眼前麵,目光中都是淩雲壯誌!
時光穿梭,雄心一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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