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這氣,幹脆在馬上進入修煉之中,沒想到這個方法極好,在以後的幾天裏,除了偶爾幾次被他擺動過幾次,他能安心的修煉了。

殷小可對他也並不在意。

這一天當他再次打開手裏的神途,看了又看後,輕聲說道:“應該到了。”

上牛再走,一個時辰後,進入一片綠洲,莽莽蒼蒼的萬裏綠海,望不到邊際,晃如隔世般的出現在二人麵前。當然,路修是用神識看的。

很快就看到幾戶人家,上前一搭話,竟然語言相通。這戶農家給了些吃的喝的。殷小可倒沒忘了馬上之人,出來一看,人在馬上坐著呢,心中稱奇,說道:“你好了,別亂動,我扶你吃點東西。”上前伸手欲扶,路修卻一偏身,跳下馬來。

殷小可更是吃驚。兩個人回到屋內,好一頓吃喝。

路修問那對老夫婦:“大叔,這地個地方叫什麽名字?”

老頭說道:“這裏是宙神國,你們從哪來啊?這裏幾十年不見外人前來了。”

路修說道“從神源山來,本來隻想四處走走看看,沒想到迷路了,才走到了這裏,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回去。”

老頭笑道:“千裏大漠,你們真好運氣,到這裏就有辦法了,想去哪,隻要求宙神即可,他可以送你們到任何地方去。”

殷小可問道:“他是什麽級別,是武神麽?”

老頭一愣,“什麽武神?武神是個什麽神?我們這裏沒有,隻有宙神。活了上千年了,我的神……”老人一臉崇敬,兩隻枯黃的老手交叉放在前胸,眼睛望向西方,神情更確切的說,是一種信仰。

路修吃了一驚:武宗!這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千年不死,不是武宗,也就隻能是位武帝了。會是希炎麽?他的心猛烈跳動起來,希炎已經在他的心裏成了一位神的存在,他無限希望能當麵見他一次。

“他在什麽地方?”路修問道。

“哦,那可遠了,他在神都,天湖邊的神都啊,神存在的地方!兩位老人一同向著西方跪拜下去,看得殷小可臉色極差。

“不會吧,真有神?”他說道。

“孩子,絕不能褻瀆神靈,你會遭到最嚴厲的懲罰的。一句神的壞話都不能輕易說的,他在天上看著,也聽得到。”老人好心提醒。

家徒四壁,老人的生活很差,但他從來不敢抱怨,神在天看著,這是他最大的顧慮。

“那麽好,反正我們是要求神幫我們回家的,老人家,我們這就告辭了。”路修說道。起身時丟了一塊金子在桌子上,說道:“願神保佑你們。”

現學現賣的一句。兩位老人一輩子哪見過這麽多錢,推不掉,就突然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路修逃也是的奔出門外,兩個人上馬飛奔。

走出老遠,殷小可說道:“他們還在磕呢……”

路修的神識當然感應得到,心頭一陣難過。真有神就不會看不到窮苦人家的日子。都是人在作怪。

路修更加的想看看那位神者,究竟會不會就是他一直追隨而來的,絕響般的人物,希炎武帝。

殷小可偷眼看了他半天,忽然說道:“書生,你很大氣啊,一出手就十兩金子。看來把你救了還真做了好事。唉,我總是心地太過善良,將來是要吃大虧的!”

一個一舉能殺死幾百馬賊的人,忽然說出這話,讓路修真是無語。

兩人一路慢行,讓馬兒與火牛,能吃上一會路邊的草類。馬已經隻剩骨頭了,牛還好。

傍晚進入一座大鎮,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入住時,路修就想要兩間上房,想著夜間的修煉不被打擾,想不到殷小可搶先跑到櫃前,一連聲叫:“小二,給小爺開兩間上房!”

路修倒很意外。

一夜無話,一連三天,一路向西,這一天進住一家大客棧,一打聽,距那座天湖不過一天的路,而神都卻還要再走上一天才到。

客棧裏住滿了人,而且大都是武者。新交舊友的,交談頗歡,偶爾有幾人呼喝著衝到街上,於是上演一場對決,這樣的事仿佛也是見慣不怪,人們哈哈一笑,圍觀一陣罷了。

殷小可在窗邊看了兩場對決,甚是不屑。來到路修房間,對他說道:“一會看哥同他們決一個去,媽的,震死他們!你跟著我混算是跟對人了!”

路修抬頭,他的眼睛始終有著讓殷小可安份下來的淡定之色。就算他手無縛雞之力,但這樣的眼色,足以讓人刮目相看。不卑不亢,神光內斂,眼中總有股經過無數大陣仗才能有的沉靜。就算你武力值衝天,在他麵前也不過就是平視之人罷了。有時殷小可就避開他的眼睛,不然才弄出來的一身王八之氣就被他一眼兩眼的給弄沒了,鬱悶之極。

“你別去。”路修主完就又低頭看他的書,書是一錢銀子從攤上買來的,《宙神之音》,講述這位似乎從天而降的神之子,所說所行,一些神跡說得神乎其神。什麽他一走過,上萬人心頭明亮,身體健康,從此無病無災,什麽魔獸來襲,數十萬計,神從天而下,從獸群中過,群獸拜倒。什麽天降永年之旱,神行於天際,腳下雲雨必興,降下救命甘霖,等等。

路修越看,就越確定,這位神是一位武宗。隻有武宗能達到掌控行雨的地步,武能意能達到神乎其技的地步。

不過看外麵偶爾的一起相鬥,這裏的確武技平平,功法低級,一位武師似乎就很了得的樣子,這讓呼修很納悶。

能產生武宗的地方,定然的藏龍臥虎,所以他不想讓殷小可出去惹是生非。他一位小武聖,一出手,還不四方驚動啊。十五歲的小武聖。就算自己當年也決無此大成就,這是一天才啊!

如果約束不住他,自己隻有先一步走了。他其實早存了扔下他獨走的意思,隻是看他將自己拉出荒漠,還是不想做事太過了。

見路修攔著,殷小可逆反心大做。就要從窗上跳下。

路修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那我就不等你了。”

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卻很管用,殷小可怒氣衝天的止住腳步。

“聽著,這個地方,有哥在,你能活著出去,你如果偷跑了,別說哥沒提醒你,別說哥不厚道。我可就不管你了,你能被人活吃了,我打聽過,他們吃人。”

路修波瀾不驚的抬了下頭,說道:“隨便。”

殷小可轉身回房,然後路修聽到他隔壁傳來驚天動地的一聲大響,小二一連聲的叫,“爺啊爺,有氣您打我吧……”

以下的話隻好省略,他的人已經飛到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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