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舟一如白家眾少年一樣,樣貌清秀,身體修長,兩隻星目,晶亮晶亮。與他對是位武聖初階少年高手,兩個人才在台上站定,另一個人已經走上台來,站在二人身邊。

主事的說道:“沒叫到名字的請下去等,”

路修直視著白天舟,說道:“我要同他一戰,不知道你接受挑戰嗎?”

台下眾人一愣,不明白路修在抽什麽瘋。

“會輪到你的。”白天舟說道。

“我希望現在就戰,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這介台上沒有你的位置,我想早點讓你清楚這一點。”路修說道。

底下觀戰的白家人何止上千,一齊嗤笑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聽說你獵了幾顆獸能核,昨天又跑到白府想求得白家的幫助,白家不幫你你就急了嗎!”白天舟朗聲說道。下麵人聽得清清楚楚。

“路修,下台去等。”主事的叫他,

就在這時,另一座台上,隔了一座的另一邊,有主事的高叫,“路修上台,對戰花標。”

“你聽到了路修,你得去打你自己的擂,別在這裏胡鬧,”主事的說道。

“好,我打了他,是不是就能回來戰?”路修問。

“得叫到你才行。”主事的臉有點黑。

“沒關係,你能在那個台上摔不下去,就證明你有資格同我一戰,我應戰就是。”白天舟驕傲說道。

路修應了這一句,身形在台上猛然拔起,腳夫下轟的一聲,碎石紛飛,巨大台石鋪就的台麵,碎裂不堪,他的人已經騰上二十米的高空,忽忽躍過兩座高台之間的百米距離,人力盡往下落的同時,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中,倏地一下,一雙達到近十米的一雙冰翼,猛然在他背後張開,忽忽一兩扇,人已經再一次飛過百米,雙翼一收,身體華麗麗的落在台上。

台下人群中發出一陣噓聲。展開飛行技,在武能院的台上,這還是第一人。

一經落下,路修武能布出,對著對麵那位一臉驚駭的少年就是一拳。

四重轟!狂暴的黑色火屬武能狂飆而出,武能火幾乎將擂台點燃了。

……轟,第一層力衝上,對方見來勢極猛,心裏先自己虛了,張開一張武能屏出來——竟然也是位武聖一級的少年。第二天的比試,能再次上台的都是自認還有希望的少年。那些已經清楚沒有希望的武修一級的少年高手,已經不再上台出醜了。所以今天人數上已經少了大半。

……轟,第二擊再至。路修上前一步,將第四轟加持到第三層力上,瘋狂擊出。

……轟,屏碎了,那個少年已經退到擂邊,被武能波轟飛了出去!

場上靜得出奇,一擊製敵,在今天的擂上,還是第一次出現。

主事正要叫下一位上台,路修武能大漲,轟的一聲,腳下碎石四濺,人再一次拔起,全場目光都集中到一處上,路修冰翼再展,忽忽越過兩百米的距離,倏忽之間,輕輕落到另一座大擂上。

而此時,白天舟也已經三擊過後,將對手打下台去。

兩人隔了幾十米定,四道冷冷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嘿嘿,看來我倒是小看你了,”白天舟笑道。

“我不在意你的看法,我隻在意我的看法,在這個擂上,沒有你的位置。”路修說完這一句,不再理會一邊正要走來的主事人,武能大漲,一隻重拳已然出手……

拳風過處,一片黑色武能火,路修一個身軀,在台上有如黑刹神一般,這一拳帶動的拳風使得他身前的空間震蕩不息。

依然是他從狂濤訣中領悟得到的一招四重轟。一拳所含四道內勁,瘋狂湧出……

白天舟是家族中的驕驕陽似火者,來時早驕傲得不行,當然不會支出什麽武能屏來相拒,他冷哼過後,一隻重拳迎頭接了上來……金屬武能波直出兩米,竟然是一記狂濤訣中的林上行風。同四重轟相類的一擊。

……刹那間,兩隻重拳轟到了一處,一陣大響連續撞擊到一處。轟然的武能波激得台前眾人紛紛後退。

兩人一分,一在左一在右,兩人各據台角,第一擊讓二人心裏都對對方的能力感到震驚。

路修看著這個兄弟,左手上劃右手下壓,開始結他的風能洞。這個武技,他是第一次在神源山眾多眼光下結成。

狂暴的灰色風屬武能一出,台前就上一片輕噓,這小子是雙屬同修啊……

大看台上,白洪武臉色難看,他清楚路修這次衝的還是那本武技,他在玩釜底抽薪。白天舟一敗,他白洪武就再沒理由不給他那本功法了。

看來還是輕視他了,冰翼一出,他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所藏的武能精純到了極致,那不是白天舟能與之相抗的,何況還是雙屬同修……他有些後悔晚昨天的決定。

風能洞帶動了路修身邊的所有空氣一齊聚向他的手端,一隻黑色的瘋狂吸引力的近兩米大小的能量洞出現在眾人駭然的目光裏。

……這是什麽武技啊!

感受到它的狂暴,白天舟臉上變色,雙手也同時結印,一個金光四射的光球現於手上。

路修等著他將那個武技完成,忽然說道:“你擋不下我這個能量洞的,你得退。你的能量沒有我的精純,就算你的武技同樣是天階的,也接不下我的地級的風能洞!”

他沒有急著放出風能洞若觀火,而是直直看著對方,等他放棄。

大看台上,臉上難看的白洪武站起身來,一個隆隆的聲音傳了過來:“算了,天舟,認輸!”

兩招,大武神白洪武就讓自己的孫子認輸,台下幾十萬人聽得清清楚楚,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上那個如同風神下界的那個單薄身影。

“不……爺爺,我要試試……”白天舟是極驕傲的,讓他兩招內就認輸給一位同他一般大的小子,他哪裏會那樣甘心,他雙目一凝,忽的放出了那個金光能量球……

天階武技的光球放出,所過之處石屑紛飛,台麵上現出一道深溝,能量大得超乎想象。

路修再無退路,將手上的風能洞釋放出去……

忽……灰色的武能風嘯叫著破開一切般撲出手端,風能洞一出,整個擂上就都是一片風的世界,瘋狂攪動的武能風,帶動了四外一切可以帶動的空氣,吞噬一切般衝撞過去。

……一瞬間,武能風覆蓋了整個台麵,連路修自己的身體也顯得以單薄弱小……

大看台上,直立的白洪武終於忍住了出手的衝動,麵無人色的盯著那座惡夢般的高台。

聲過,全場幾十萬人看向同一個地方,台上中華全國總工會有路修一人,還孤獨立在那裏,白天舟已經飛出擂外,幾十米外,白家的一位武皇高手,飛身接住了他的身體,兩個人同時飛退到百米外,白天舟咕的咽下口邊的一口鮮血,臉上已經白得嚇人。

大看台上鴉雀無聲,人人心裏震動,看來這一次真的無望了,大多人想到。

白洪武慢慢坐回到座位上,對於路修望過來的目光理也不理,唉,又一個少年橫空出世,白家真的要從排名上落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