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驚,被一個上身赤裸的家夥一抱,強烈的男子氣息撲體而來,心旌搖動,一時竟沒能掙脫,這家夥似乎緩過些了,抱得極緊,連呼吸也不能夠了。女子臉上通紅,掙了兩下沒掙開,也就任由他胡鬧抱著,心裏湧起一絲異樣感覺,心想五十多年過去了,仿佛還是昨天的事,自己早都忘了被男孩子抱是什麽感覺了,這也算是修煉神識的後果麽?
這樣一種姿勢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女子輕聲問路修:“好了嗎?”
回複理性的路修這才發現有些不妥,訕訕的脫離開粘體現象,竟然舉手搔了搔頭。
“學姐,你叫什麽名字,以後我就跟你學這個修煉神識的功法吧。”
看著這個大男孩子,女子不禁宛而一笑。
“真是個孩子……好吧,我想想。”
“……學姐,我想問,如果說,我是說如果,有人想入侵你的神識,用這套功法,能驅逐出去麽?”
“入侵神識?”女子一愣,眼睛落在路修臉上,路修渾身一震,感覺到她直看到自己的的內心裏去了,這種感覺極強烈,然後他就聽到了一聲叫:“大膽,小蹄子敢窺視我!”
女子渾身巨震,臉色瞬間蒼白。雙目微合,過了好一會,才張開眼來。再看向路修的眼神已經變得極其的不可思議。
“你的神識裏是誰?這麽厲害?”她的樣子如受重傷。
“你還好嗎?路修上前一步,攬住她的纖腰,因為她搖搖欲墜了。心說它是位武神啊,你用神識看它,沒死就挺了不起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相隔不到一尺,呼吸相聞。
“……你得盡快煉起這個功法,不然的話,他會奪取你的神識的,到時候有你等於沒你,你就隻剩下一個軀殼了……”
“你能救我麽?”路修緊緊盯著她的臉。直到看到她微微的不露痕跡的點點頭。
狂喜中的路修禁不住又將她抱緊,在她臉上不由分說的親了一下。
“我還沒嫁人呢,你這樣又抱又親的,不怕學姐賴上你呀……”路修長得極俊美,躺在這樣男孩子的懷裏,女子骨頭也有些輕。說話聲變得輕顫輕顫的,一抹嬌羞上臉,直美得若含羞待放的寒梅。
美不勝收。
原來成熟的女子別有風味啊,萬惡的路修想道。
正在這時,門口處忽然進來一群人,一眼就看到了體位怪異的兩人,本來嘰嘰喳喳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一個個伸著脖子瞪著大眼,震驚得如同看到泰山崩於麵前。
絕對是學院的一大驚暴新聞,平日時安之若素的學監竟然也有這麽狂野的一麵。
其中一個大叫起來,失聲的噪子發出怪叫:“……天哪,學監寒水老師,竟然和同學在這裏擁吻啊……”
聲音直穿出房,滿院皆聞。
兩人倏地分開,兩張臉上都有些變形。
“你胡叫什麽?看明天的課我怎麽收拾你!”女當事人腦羞成怒。
一手拉起路修逃也是奔出門口。撞得新進來的學生呲牙裂嘴。
一出門口就是一個長廊,長廊處隻容不得一人通過的入口處,正坐著一位院中的長老。一頭白發,一張瘦臉,表情木納。
對於寒水出來,他連頭也沒抬一下,但是路修卻被他攔住了。
“外人!”
他有些驚怒的說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是怎麽進去的?”
“我不是外人,”路修說著,再一次亮出他的火烈鳥圖形,可惜還是顯不出來。寒水上前一步,伸掌在上麵一搭,圖形立顯。
那人還是連連搖頭:“他身上的氣息太重,不是本學院的,我沒見過……”
寒水怒道:“你看看我,是不是本學院的,我要是,他就是,他是我領出來的,老兄……”
那人立刻拘謹起來,微微欠身說道:“不要生氣,我老了,有時候糊塗,可我確實沒看他進去……”
寒水再不理他,拉著路修過去,直奔院長室。
小老頭不安了好一陣子:這些年,學院沒有外人能在他不知不覺中闖入,能進入就隻說明一點,來的武能修為高到了他所無法企及的地步。
兩個人走了一陣。寒水忽然問道:“你老看我幹什麽?”
路修說道:“你原來會是位學監哪,那不是很老了嗎?可是怎麽看都象個學姐。”
“嗬嗬,”寒水開心一笑,對於這個大孩子她一見麵就覺得親切。拐了一陣,進入後院。寒水將人帶到一處房前,輕聲叫道:“朱玄,出來一下。”
裏麵答應一聲,出來一個十幾歲的長相機靈的小少年。
“寒先生,”他躬身行禮。
“你帶這位新學員領一套院服,然後來找我。”
又對路修說道:“你先同他去吧。”說完轉身走了。
“你是新來的?早過了報名期了,看來有點背景啊?敢問學弟高名?”
朱玄看上去比路修要年紀小,但早放入學一天就是學長,所以一有機會,這個小家夥是很樂意裝一把老大的。
“我沒什麽背景,我叫路修。”
“路修……”朱玄站住,打量著他:“這個名字好熟……”
“哦,是錄用的錄,姓錄,休是休息的休,錄休。”路修想到了這是個全新的地方,換個名字也許更好。
“哦,你不會是從源田郡來的吧?”朱玄問。
“是啊,我是從那裏考上來的。”路修點頭。
朱玄忽然笑了起來,越笑越烈,直到眼淚都笑出來了,“沒想到那個老頭還來真的,他都關了一個月了,在悔過室思過。”
“啊……你是說一個叫長甲孫壽的老頭麽?”路修大驚。
“是啊,好象是這麽個怪名字。說是帶個低級院的弟子前來入學,結果一個月過去,毛也沒有,院裏一怒,說他公費遊曆,關他閉門思過了,你再晚來幾天,他就出關打回原地了。”
路修一想到那個歡天喜地而來,下場卻極慘的老頭,心生愧疚。
“那怎麽能快點放他出來啊?”
“你還是快點報名去吧,報過名,院裏知道有你這麽個人,就自然放他了。”
“那我們快走。”路修加快了腳步,卻忍俊不禁笑起來:“這個老頭命運還真是多桀。”
到院務處領了院服,路修就在那裏換過,跟著朱玄一路來到寒水的房前。院裏的最老大當然就數院長想小星,但他幾乎不在院裏呆著。下麵設了個副的院長,再下麵就是學監。一共四位,然後就是老師。一共四十位,就是說一位學監管著下麵十個老師,而每個老師都是十到二十名弟子,這樣算來,這個中級的武能院,學員不過是六七百名。包括了所有學年。
院子大,路過就有學員好奇的問朱玄是誰。朱玄說了,引來一陣圍觀。
“原來就是他啊,跳級的學弟,挺牛氣的麽……”
寒水看看一身新衣的路修,衣服有些寬大,一看就不是定製的。
她帶著路修到了報名室。
那裏沒人,又找了一陣,才從一處棋室裏把他拉回辦公地。
“你就是那個跳級學員啊……”那個五十幾歲的大步,一臉的褶子綻開,臉伸到了路修臉上。
路修點頭。“我叫錄休,”他說道,將名字寫到紙上。
“嗯,跟那個老頭一樣,是不是源田郡的名字都這樣怪呀。”那人嘀咕。“長甲老頭關了快一個月了,得趕緊放出來,這不是成了玄機武能院的笑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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