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苛氣得吃不下,氣呼呼的問身邊的路從海:“路大哥不會不來吧,他這時候煉的什麽勁啊,唉,早晚也是一場羞恥,打也是打不過那個畜生的。”

“算了,指他真不如指自己,我們還是想著一會找回幾場麵子吧,吃飽了,就有人挑戰了,說什麽也要上去打兩場,再不濟也拉下兩一起死。”說著看了一眼,另一邊的二支,那裏人人趾高氣揚,一連五年,都是二支的戰到最後,最後的地級武技就眼睜睜給了他們。再這樣下去,擁有五本地級武技的二支就要壓過所有分支,成為最牛掰的一支,再碰到他們更加的不可一世了。

“哈哈……”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就從二支的群裏傳過來。

路從苛忽然從心底裏歎出一口氣來。

此時此刻,路修再次回轉,他也沒起身,直接將又一枚四階的地寶強靈丹放入口裏,然後再一次進入修煉中。

體內,碧綠小樹已經處在一片白光之中,照得小樹透亮一樣。

門口處,二女與玄空玄低頭百無聊賴的翻著路修的破書。他們這樣坐了近三個時辰了。

將要吃完時候,突然有一人跌跌撞撞跑了進來,一頭撲在前麵高台下,失都必須大叫:“大爺,不好啦……白鐵礦出事了!”

這人一身破爛,身上血跡斑斑,而且還有新鮮血液不斷滴下。

全場子幾萬人,立刻靜下來。能有人敢闖進路家大慶的演武場,若不是實在有驚天的大事,就是這個腦子出病,瘋了!不想活了!

“什麽事?”路逢春剛想讓他起身,到近前說話。沒等路逢春說話,一邊的路逢笑問道。

“大爺,有人卷走了白鐵礦的金箱,裏麵的三十斤神鐵不見了。”

“啊……”

台上人都是大驚。

神鐵,每斤價值十萬官銀,而每一年也不過就是這幾十斤,能從特殊的礦石中提煉出來,賣給皇室。這種鐵能製成最好的護甲,萬斤的巨力集於一槍飛刺,也不會穿透它的防禦層,就是說,有一人穿上它打製的護,在一位武師麵前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而有在於它能打製得極薄,兩三斤就足以裝甲一人,這就替代了百斤的重甲加身。

這樣和一支隊伍,百人足以對上幾千人不懼。隻管殺就是,用不著管對方的兵器刺向哪裏。

珍貴的原因就是它比金子少得多。

整個迦特古國,也就是路家的白鐵礦發現了這種礦石。

而之所以藏於金箱之中,是因為今年皇室的要求,要五十斤一同進京。

一下子沒了,路家就麵臨著的絕不僅僅是上百萬兩銀子的事,還有的就是朝庭的責難。那才是致命的,你想用這批神鐵造反嗎?賣給敵對勢力了嗎?種種責難不用想就能找出幾條,每一條都讓強大的路家,走上一條不歸的路。

台上族裏的精英,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發生這樣的大事,怎麽才來報告!”路逢笑怒喝道。

“……二爺,有人看到是路逢禮大爺,進入金庫後,就一個人背著個大包袱走了,還以為是逢禮大爺奉命拿走了,誰知道大爺一去不回,到現在已經有十天了。”

“十天前丟的!”路逢春不可置信的看著下麵之人。這個人他不熟,看樣子是家族中的一個小管理。

“你們懷疑是路逢禮偷了神鐵?”路逢笑問道。

他用了個偷這個字上,讓路逢春很不舒服。

“是的,逢禮大爺從金庫出來就打馬走了……再就沒人能看到他,”那人說道。

“胡說八道,逢禮怎麽會拿自家的東西!”路逢春怒喝。

“大哥,”路逢笑忽然起身對家主說道:“什麽事也不是絕對的,你記不記得,上回月初時我就同你說過,逢禮最近總是沉溺於聲色場所,又沾上了賭,我早就提議你換掉他的主事一職,而大哥你總是念著他是一家兄弟,長支中的重臣,遲遲不肯下定決心,現在弄得家族很被動,若是驚動朝庭,怪罪下來,咱路家就算毀到這件事裏了。”

路逢笑這樣一說,人人臉上變色,家族再大,一牽扯到朝庭,覆滅隻是一夜之間的事。

“大哥,當初我就百般勸過你,路逢禮這個人用不得,你總念他是你長支中的一員,就是下不了決心,這樣的家族大事,能感情用事麽,現在可不是害了大家。”路逢笑朗朗說來,一字一句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來了……

路逢春心想,這一招還真讓他措手不及,若不是兒子早一點提醒,他根本就不會想到這是二支苦心經營的一部分。

還不算完,應該還會有……以路逢春的閱曆,這才剛剛開始。

他遊目四顧,還沒看到兒子前來,他在幹什麽?

果然,那個報信之人還沒退下,另一個人就又來了。

跌跌撞撞奔進一人,揚聲大呼:“不好了,大爺,大事不好……”

路逢春一看,這人認得,正是北山馬場的老蘇唯,這人五十多歲,為人忠厚老實,雖然一直待在路家外門做個食客,但已經在路家二十多年,深得路家上下的信任。

“怎麽回事?”路逢春問道。

“大爺,北山代為軍機處喂養的五百匹追風馬,昨晚被伏牛山的山賊給搶去了,一匹沒剩啊……”老頭渾身亂顫,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什麽?伏牛山賊?怎麽可能?那都是軍馬,他們活夠了……”路逢春的頭嗡的一下大了許多。代養的軍馬,那是半點差錯出不得的,不然就等著軍隊上門吧,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麽家族。

“山賊怎麽敢搶軍馬,他們真的是伏牛山的麽?”路逢笑問道。

“……老奴不知,他們自己說是伏牛山上來的,我相多半是假……”那人說道。

“北山馬場,有人員傷亡嗎?”路家主問道。

“死了幾個武師,他們就趕馬跑了。”老頭說道。

“那麽路逢虎呢,怎麽沒看到他來?他也傷了嗎?”家主問道。

“……逢虎大爺他……”老頭納納的不敢說。

“快說!”路逢笑喝道。

“是,是,大爺他出去喝酒,已經十幾天沒來了……”老頭低聲說道。

“你是說他一直就沒在馬場?”路逢笑怒了。

“……一般馬場也沒有什麽事,大爺他安排完事,就走了,一般半月會回來一趟。”老頭說道。

“大哥,這是你允許的麽?”路逢笑沉聲問道。

“我何時說過讓他離場,一定是他貪杯誤事……”路逢春驀地住嘴,一臉詫異的望向路逢笑。馬場上向來無事,而且自從接下代養軍馬的活,就更沒人敢幹打馬場的主意,想當年這個和軍機會的生意還是路逢笑攬下的。

這裏邊肯定有人作為!

想到這裏,經過無數大陣仗的路逢春反而坐了下來。

他一臉平靜的對那個老人說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明天就會解決。”

老頭答應著退了出去。

“還會有什麽事嗎?”他忽然轉頭問路逢笑。

路逢笑與他的目光一對,兩人同時都明白了,對方已經清楚的自己的意圖。多年的一層紙終於撕開了。

十年等這一刻的路逢笑,輕輕一笑,說道:“我沒有什麽事,不過逢吉這趟回來一定有什麽事要說。”

他看了一眼坐在下麵的某處的某人,那人立刻心領神會,起身,來到了場心,躬身說道:“家主,我這趟回來,就是關於張也郡路家海運樓被人抄的事。”

他說得平靜,聽的眾人就吃驚不小。張也郡,古維家的主城,路家在那裏隻有一座酒樓,海運樓。

海運樓一共十六家分店,每年給路家增加百萬兩銀子的收入,難道這個家族大產業也出事了,今年今天是怎麽了呢?

“你說。”路逢春徹底看穿了他們的把戲,他也就平靜了。

“酒樓一向是路逢慶大掌櫃,但他前日裏被古維家的人給抓走了,不過不是在咱路家抓的,而是在一個古維河的偏房夫人的閨房裏抓走的,那是古維河的第十六個小妾,聽說過門也就四個月,古維家的人一怒之下,就把海運樓給砸了。並且派人封了起來,不準再有人進入,專等著咱家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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