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的孵化妖獸卵,並不是那麽容易,首先要有充裕的靈氣,其次,要有高手護法,如果無法控製妖獸吸收靈氣,很容易讓卵中的妖獸靈氣過多而夭折。

深吸一口氣,讓心如湖麵,鍾言把紫電狐卵、紫鸞卵、四臂猿龍卵放在大鳥窩中,在周圍布滿各種靈藥,又在周圍八個方位放置了八顆破滅丹這才準備孵化妖獸鸞。

八顆破滅丹,鍾言的手筆不可謂不大,不過為了能夠在先天上改變妖獸的血脈,隻好下血本了,當然這破滅丹是從司徒朋哪兒敲詐來的!

紫電狐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蹲在倩兒的肩膀上,眼睛中紫色閃電劈裏啪啦的,閃個不停,紫鸞也被敖訣放了出來,站在樹杈上默默關注著二顆紫鸞卵。

能不能成功的孵化出妖獸,就在此一舉了!

“起!”驀地鍾言怒吼一聲,血色地獄唰如水波一般從身體中散步開來,鳥窩中的靈藥、破滅丹、妖獸卵齊齊被血色地獄托付起來,懸浮在半空中,呼呼!開始了有規律旋轉。

四顆妖獸卵懸浮在最中央,各占據四個方位,穩然不動,外麵的靈藥破滅告訴旋轉,隨著旋轉,從靈藥中飄出股股顏色各異的氣流,被四顆妖獸卵所吸收,尤其是破滅丹,像恒星一般,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把紫鸞峰上的天氣靈氣、火之氣,瘋狂的卷入進去。

唰唰!天地靈氣開始瘋狂的湧動,鳥窩中的各種靈藥也被吸扯進去,旋轉起來,有些靈氣被洗手幹淨的靈藥,直接化成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哢嚓!鍾鎮一把扳斷了梧桐樹的一個樹枝,靈氣瘋狂湧動形成的吸力太強大了,就算是遠隔十多米,鍾鎮幾個人都有點把持不住的感覺,二個人小家夥抱住一根梧樹枝,臉色蒼白,有些喘不過起來。

倩兒閃身上前,蓮手請揮,一道天地靈氣湧入二個小家夥的身體中,這才有所好轉!

“大哥!你還是帶六弟七弟下去吧!這兒太危險了!”,倩兒有些擔心二個小家夥的身體,對鍾鎮說道。

“不!我不走,我要親眼看著小紫鸞出生!”沒想道二個小家夥很是倔強的拒絕了,說著,抱緊了樹枝,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大嫂!我看著他們二個,你就別管了!嘿嘿!”小泥鰍有些諂媚的上前,小巧的身子掛在樹枝上,賊兮兮的說道。

倩兒微微一笑,在小泥鰍頭上彈了一指,大眼睛撲哧一閃,盯著小泥鰍認真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六弟七弟出了什麽事!我就把你給燉了!”。

“咚咚!”猛地,四顆妖獸巒中爆發出一股生機勃勃的生命力,四顆妖獸巒也如心髒一般,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嚇得紫電狐一驚一驚的,時不時的用爪子遮住眼睛。

“蓬!”四顆妖獸卵猛的一張一縮,嘩!靈氣如水流一般湧進了妖獸卵中,靈藥和破滅丹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媽的!靈氣不夠了,這四個家夥可真能吸收`!”鍾言笑罵一聲,守護之腕張開,十六顆龍眼大金色的破滅丹飛出來,投入到四顆妖獸鸞周圍,形成一個圓環,旋轉起來。

“鍾言,這樣隻會浪費破滅丹,起不到什麽作用,讓小泥鰍和紫鸞放血,澆在紫巒和四臂猿龍卵上,你自己也放血,澆在靈狐卵上!”敖訣的聲音突然在鍾言耳中響起。

自從倩兒覺醒了記憶後,敖訣就很少出現,依敖訣的說法,倩兒雖然看不到他存在,但是卻能夠感應到,這就讓鍾言很疑惑,你在鍾家十幾年,鍾家什麽事你不知道,還躲著倩兒。

“媽的,讓我放血!我招誰惹誰了!”鍾言頓時鬱悶了,自己身上雖然有著神秘種族的強悍血脈,但也不能想放血就放血吧!

“別跟我廢話!讓你放你就放!少不了你的好處!”敖訣在鍾言腦中吼了起來。

鍾言邪邪一笑,有些鬱悶的說道:“你早說這句話不就得了,還浪費時間,小泥鰍,紫鸞給我過來,放血!”鍾言腦袋一轉,對二個五品妖獸吼道。

和以前的紫鸞相比,如今,紫鸞身上的紫色火焰消失不見,紫色的羽毛灼灼發光,王冠上的三根翎羽如玉石一般晶瑩剔透,高貴,華麗,雍容大氣,紫鸞不愧是號稱最美麗的鳥,也難怪鍾言在第一次見到紫鸞會失神!實在是太美了,一點也不輸於人類女子!

看來紫鸞在幻空輪,沒少得到敖訣的指點!

讓鍾言詫異的是,小泥鰍的耷拉著腦袋,乖乖的飄到在鍾言麵前,有氣無力的問道:“老大,什麽時候放血!”,隨後鍾言就明白了,能夠讓小泥鰍如此聽話的也就隻有敖訣了。

紫鸞一聲不吭的飄到鍾言麵前,底下高貴的王冠,悅耳動聽的說道:“主人,什麽時候放血!”。

主人!聽到紫鸞竟然叫鍾言主人,鍾鎮幾人都吃驚不小,雖然鍾言提過自己有一頭紫鸞,但大家都以為紫鸞和鍾言是朋友關係,沒想到竟然是主仆關係,能夠讓蒼茫山脈的王者紫鸞臣服,那需要什麽樣的實力,鍾鎮幾個人想不到!

“你們做好準備,看到四顆卵開始猛烈吸收靈氣,就放血,其餘的不用管!”鍾言開始目不轉睛的關注了四顆妖獸卵,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鍾言一麵要控製妖獸巒,一麵還要自己放血。

“蓬!”四顆妖獸鸞又一次膨脹了起來,看的眾人是心驚肉跳,都膨脹了成這樣了,還沒炸開,真是奇怪!

也難怪眾人會有此疑問,本來拳頭大靈狐巒一膨脹變跟個大西瓜似的,還在撲騰撲騰的跳動,蛋殼也不在堅硬了,變得跟皮質一樣柔軟,好像裏麵有一個家夥在活蹦亂跳,即將破開蛋殼衝出來。

倩兒臉上掛著淡淡笑意,默默的看著鍾言,好像要把這一刻的情形永遠烙印在心底,永不褪去。

“開始放血!”就在這時,鍾言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