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言在鑄造方麵的天賦如此之強,讓司徒朋徹底安了心,開始死心塌地的給鍾言傳授自己的鑄造術!
司徒朋走到鍾言麵前,訕訕一笑,頗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鍾言少爺,你如今的錘煉術,足以鑄造兵器了!要不,你先休養一晚,明天我就教你鑄造兵器,怎麽樣?”。
鍾言臉一繃,有些生氣的說道:“不行,你現在就教我鑄造兵器,不然,嘿嘿!我不介意和你較量一番!”說著,極其囂張的捏著手指哢哢作響!
“這個,鍾言少爺,鑄造兵器需要全心貫注,你剛錘煉完礦石,三天沒有休息了,等明天在鑄造也不遲!”司徒朋一愣,隨後耐心的勸道。
鍾言喃喃道:“還有五天就是“祭兵節”了,我必須在五天內鑄造出一把兵器,那有時間休息,司徒前輩,我們開始吧!”,說完,鍾言徑直踏上煉爐,走進了爐火中,閉上眼睛開始凝神。
“這……”司徒朋頓時呆住了,不就鑄造一把兵器,有必要這麽著急嗎!
見到鍾言如此,風語幾人就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祭兵節乃是兵者大陸,一年一次的盛舉,鍾言想在祭兵節前鑄造出一把兵器,也無可厚非,隻是一個從來沒有鑄造過兵器的人,想在五天內鑄造一把兵器,這個就有點癡人說夢。
看著爐火鍾,沉穩如泰山般的鍾言,司徒朋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那好吧!現在就教你鑄造兵器!”。
司徒朋輕身一躍,跳上煉爐,看著煉爐中鮮血一般殷紅的火焰,愣是沒敢走進爐火中,雖然司徒朋很想展示一番自己絕世的鑄造術,不過想起小院中瞬間化為虛無的石桌,那顆不安分的心,便不由沉寂了下來。
脫掉身上的白袍,黑色的方錘出現在右手,司徒朋強壯的身軀散發出一股渾厚無比的氣勢,沉聲說道:“鑄造兵器,第一步,選礦石,寒鐵質地堅硬卻脆,鑄成的兵器容易折斷,炎熾石,極難融化,鑄成的兵器堅不可摧但是不夠鋒利,精金,鑄成的兵器容易變形,每一種礦石都有自己優越的特點,也有著致命的缺憾,所有一個優秀的鑄造師,首先要學會選礦石!”。
說著,司徒朋坐手一伸,爆發出一股強勢無比的吸力,山洞中的一塊寒鐵頓時飛到其手中,扔到爐火中,黑色的方錘重重的砸在寒鐵上。
“仔細看我的手法,自己也跟著鑄造!”司徒朋捶打的寒鐵,冷聲說道。
“呼!”山洞中無聲無息的飛起一塊寒鐵,飄進了煉爐中,鍾言一把抓住,仍在煉爐中,火神錘輕若無物的砸在了寒鐵上,司徒朋又從山洞中抓起一塊精金,和寒鐵一起捶打了起來。
唰!一塊精進飄進煉爐中,和寒鐵融合在了一起,被鍾言是有樣學樣,一點都不會落後於司徒朋!
“啪啪……”,隨著清脆的聲音不斷響起,二塊礦石,漸漸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塊漆黑中閃著金光的奇特礦石。
“這把兵器的主材是寒鐵,精金隻不過是用來解決寒鐵硬脆的問題,現在,根據兵器的樣式、重量,決定加多少寒鐵,然後把寒鐵融合在一起,捶打成兵器胚,在進行最後一次錘煉,剔除雜質!”,司徒朋緊盯著煉爐中的兵器,不斷的加入寒鐵,心如無人的錘打礦石。
鍾言緊緊閉著眼睛,不去看這個世界,也不去傾聽這個世界,一切用心感受,用心體會,用心感覺火的暴烈,火的柔情,用心體會礦石的絲絲變化。
“唰!”“唰!”“唰!”
…………
山洞的寒鐵礦石不斷的被司徒朋和鍾言攝走,仍在煉爐中捶打了起來,風語無奈的撇了撇嘴,輕聲說道:“蒲甲你們幾個守在洞外,別讓任何人打擾少爺,我去山莊看看!”,說完,走出了山洞,風語接手山莊才三天,可是鍾言給的任務一點都不輕,沒辦法,風語隻得去處理。
蒲甲四人個走出山洞,來到洞口,抽出兵器,在洞外巡視了起來,要是誰敢靠前山洞也不,立馬就別鐵牛給扔出去!
第一天,風語來動山洞外麵,問道:“少爺還沒有出來嗎?”。
“沒有!”蒲甲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鍾言和司徒朋還在一如既往的攝取山洞中的寒鐵礦石,融在一起。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一樣的結果,鍾言和司徒朋在這三天內,一直在融合寒鐵,風語略微的估計了一下,每一個人至少消耗了二千斤的寒鐵!
鑄造什麽兵器!需要這麽多的寒鐵?風語幾個人忍不住疑惑道。
“啪!”隨著最後一錘落下,鍾言的左手出現了一把黝黑無比的劍胚,漆黑的劍胚寬六寸,長六尺,劍胚渾然天成,根本看不出一絲被捶打的痕跡,可見,鍾言的錘煉功夫之好!
“啪!”司徒風手中的兵器胚完成了,赫然是一把龍頭重刀,三尺長的刀頭,五尺長的刀柄,龍頭重刀散發出凶悍的氣息,在司徒朋手中嗡嗡作響,不管是從兵器的捶打還是成型來看,龍頭重刀比鍾言的黑色重劍要強。
司徒朋眼中射出一股寒光,冰冷的說道:“雖然兵器胚是完成了,但是沒有經過繪製靈陣紋路的兵器,充其量也就是一把八品兵器,想鑄造出寶器,必須在兵器胚中進行靈陣紋路,這是最簡單的靈陣紋路,一飛衝天,看好了!”。
說完,司徒朋的手中出現一顆五品妖丹,“咯吱!”一捏,藍色的妖丹頓時化成粉末,司徒朋認真無比的把藍色粉末撒滿刀頭,然後一團白色的氣團裹起刀頭,不讓藍色粉末掉落。
“仔細我的錘法,這才是鑄造寶器的關鍵所在!”司徒朋抓起黑色方錘,閃電般的砸子刀頭上,幻影般的方錘綿綿不絕的砸下,片刻間,刀頭上的藍色粉末滲進寒鐵中,龍頭刀綻放出一股詭異的藍色。
看起來司徒朋的錘法和平常一樣,可是鍾言感應到的錘法,卻有南轅北轍之嫌,如果說司徒朋錘煉礦石是砸一錘,那麽如今的錘法就是砸了一百錘,二者之間相差的可不僅僅是一百倍,還有神奇的落錘方向、力道、地方,這一切的一切才是關鍵所在。
回憶了一遍司徒朋的動作,鍾言確定自己已經毫無遺漏的全都幾下,捏碎一顆五品妖丹,妖丹粉末的撒在劍胚上,這才砸下了手中的火神錘!
如清風拂麵,如烈陽灼燒,如風輕雲淡……,鍾言每一錘下去,都會讓黑色劍胚子一陣顫抖,淡金色的粉末慢慢滲進劍身中,就這樣,不間斷的捶打劍胚,等所有的妖丹粉末都融進了劍身中,一天的時間悄然而逝。
每當鑄造成功一把兵器,司徒朋都異常的欣喜,這次當然也不例外,盯著手中綻放著淡藍光澤的龍頭刀,臉上不由升起一股敖氣,以寒鐵為主材,能夠鑄造出六品寶器,試問誰人能夠勝我的鑄造術?
嗬嗬一笑,司徒朋顏色一變,沉聲說道:“鑄兵最後一道程序,開鋒!開鋒,開啟兵器之鋒芒,你的兵器是否鋒利,就看你這最後一道工序了!”。
“開鋒,要以獨特的錘法,在不損壞兵器的前提下,開出兵器的鋒芒,看好了!”,說著,司徒朋拿起龍頭重刀,黑色方錘劈在刀刃上,刀刃並沒有卷曲,而是越發的鋒利了。
好錘法!鍾言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劈裏啪啦!”司徒朋打的龍頭重刀,脆鳴聲不斷,奇怪的,龍頭重刀刀刃越來越鋒利,最後,猶如一道滅世閃電,劈開層層雲霧,降臨世間。
司徒朋如撫摸自己的情人般撫摸著湛藍色的刀頭,哈哈笑道:“龍頭重刀重二千三百斤,長八尺,刀頭雕龍,鋒利無比,乃絕世神兵!”。
也難怪司徒朋會如此的興奮,能夠用寒鐵這種並不算很珍奇的礦石鑄造出六品寶器,在鑄造師中也算是一絕了!
此時的鍾言,心如湖麵,水波不驚,左手端劍,右手持錘,如上古神匠,用錘劍演奏了一曲天籟之曲,“叮咚嘻哾……”各種聲音從劍身上傳來,高昂、澎湃、動聽,讓人聽了渾身都是勁。
司徒朋震驚了,這還是第一次鑄造的新人嗎?就算我鑄造兵器二百多年,也沒有如此感悟!
天人合一!和天地共舞,和靈氣為朋,這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做的到的嗎?司徒朋不想相信,可現實擺在麵前,讓他無法不相信!
不管司徒朋是多麽的震驚,鍾言的心神完全融合在劍身傳來天籟之聲中,和天地絕響,合為一體,用心去感悟天地,感悟兵器!
“叮!”隨著最後一道聲音匝然而止,寒鐵重劍開峰最後一道工序終於完成,沒有司徒朋龍頭刀的鋒利森行,也沒有蒼月刀的絢麗無比,寒鐵重劍樸實的就是一個鄉村農夫,劍身黑光內斂,沒有一絲的光澤。
鍾言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慢慢睜開眼睛,賊兮兮的把寒鐵重劍放在耳邊,輕輕的彈了一指!“鐺!”,清脆、悅耳、讓人迷失自我!
“好東西!司徒前輩,你看看,我這把寒鐵重劍是幾品寶器?”鍾言怪笑一聲,把劍拋給了司徒朋。
司徒朋有些呆癡的手臂一挽,抓住寒鐵重劍,手中湧出一團紅色氣團,湧進寒鐵重劍劍身,隨後,臉色變的蒼白無比!
“竟然是六品寶器!”撲哧,寒鐵鍾劍從司徒朋手中滑落,插進地麵,不見了蹤跡!竟然鋒利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