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眾人依然繼續趕路,不過鍾言卻發現小桃子和財神同乘一鶴,看那樣子,到很親切。
五大道場的人全都盤膝坐在巨鶴背上修煉,財神領的上百人也是神情肅然,一言不發,看起來頗為怪異。
“老大,你發現沒,財神領的人不是比武招親的人!”血無情蹭上來,在鍾言耳邊嘀咕道。
“是嗎?我還真沒主意!”鍾言一愣,才發現這些武者全是清一色的壯漢,每一個都是氣血澎湃,幾個還有更進一步的潛力。
財神這老貨想幹嘛?
鍾言不由看向了最前麵領路的財神,或許是感覺到鍾言在關注他,財神回頭來,右手撫摸著長須,頗有些挑釁的撇了鍾言一眼。
那意思好似在說,走著瞧!
老大,讓我殺了他,血無情從空間戒指拉出血劍就要劈了財神。
“財神是初級武王修為,你上去隻是找死!”鍾言眼神淩厲,說完,血無情呆若木雞了。
初級武王,殺我還不是踩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血無情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乖乖的坐到了鍾言身邊。
世人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可財神比咬不咬人都不叫,血無情要是真上去,鐵定被財神劈成兩半。
“別看財神長的麵白長須,一副青春不老的樣子,其實是個老不死,和這樣的老貨沒必要生氣!”鍾言聲音提高一倍,頓時一行人全都聽在耳裏。
在空間之力的觀察下,鍾言發現財神麵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那副文雅樣子。
老家夥,我就知道你現在是不會動手的,鍾言淡淡一笑,躺到白羽巨鶴背上看了藍天白雲。
越到晌午,太陽越發的毒辣,白羽巨鶴的羽毛也是滾燙無比,血無情暗罵一聲,這鬼天氣,可鍾言知道,到塗郡了。
進入塗郡之後,所有人都站到白羽巨鶴的背上,看著腳下黃沙漫漫,狂風怒吼,心情有些沉重,炙熱的溫度烤著地麵上的空間一陣陣扭曲,也不知道塗郡的人是怎麽生活的。
飛行半個時辰後,終於看見了青色匹練一樣的浮河,從遠處望去,浮河就像一條盤踞在大地上的巨蛇,而巨蛇的源頭便是不融雪山。
“血無情,我玩去了!”見到萬物不沉的浮河,鍾言縱身一躍,朝著下方飛去。
“老大,等等我!”血無情怪叫一聲,身子往前一撲,衝下巨鶴,跟在了鍾言身後。
暴龍,白昊天五人看著鍾言、血無情毫無顧忌的離開,別提多羨慕了,看人家活的多瀟灑,想怎麽就怎麽?可我們那,就是籠子裏的鳥,看起來安全,可是內心的寂寞誰能懂!
這片地域,是浮河的下流,在往下幾百裏,浮河便幹枯了,鍾言和血無情有心之下,兩人如同隕石一樣砸進了河裏。
篷!
水花四濺,千米多長的河水激蕩了起來,一接觸到浮河,鍾言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浮力,在這股浮力之下,下降的速度快速銳減,還沒觸及到十幾米深的河床,就停了下來,然後,快速的浮上了水麵。
奶奶的,還真是奇特,這河水還真重。
鍾言赤**身子躺在清冽的河水上,雙手掬起一點河水,仔細打量了起來。
水質清冽無比,在陽光下,折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看了幾遍,鍾言也沒發現這河水有任何神奇之處。
血無情則是身子一弓,壓進河水,然後篷的彈上去,落下來,在篷的彈上去,看那手舞足蹈的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的。
差點忘記放小泥鰍、泡泡、小血出來了!
鍾言嘿嘿一笑,血色地獄中正在聽敖訣講《藥經》的小泥鰍、泡泡、小血三個唰的消失不見,然後就敖訣在血色地獄的咒罵鍾言。
哇哇,好好玩,老爹這是哪兒呀!
泡泡如同一個小皮球,把河麵當蹦床,上去下來,小泥鰍則是在水麵上遊來遊去,龍尾抽的水花亂濺。
相比這兩個家夥,七寸小姑娘小血就淑女多了,光著嫩白的小腳丫,坐在鍾言肚子上,蓬蓬的踢著河水,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笑聲。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會要的命!
小血一坐上去,小鍾言立馬昂首挺胸,銀雪蠶的內褲立馬鼓起了一個帳篷,更讓鍾言鬱悶的是,血無情這貨眼冒綠光的盯著小血看。
尼瑪的,這是我的小姑娘,老子都沒這麽看過了。
一看血無情那綠油油的眼神,鍾言頓時不爽了,下麵的小弟弟也軟了下去。
“看什麽看,在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小血好似知道鍾言的想法,鏘的一聲,袖珍版的蒼月刀提在手裏,眉毛一挑,血色眼睛冷冷的瞪起了血無情。
“老大,這小丫頭是誰?”血無情揉了揉眼睛,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妹妹!”鍾言眼神閃爍了幾下,還是腦袋一揚的說了出來。
“你妹妹,才這麽高一點!”血無情伸出雙手,走到小血麵前量了起來,這貨也真是的,一點都沒發現小血那冒火的眼睛。
死淫賊,本血使要殺了你!
篷!
鍾言暗罵一聲,就看到血無情下巴被小血踹了一小腳,然後飛了出去,小血血發飛舞,怒斥一聲,身上浮現血色戰甲,蒼月刀舞出道道刀芒,衝向了半空中的血無情。
“小血,住手!”鍾言一看急了,這丫頭殺氣人那叫一個心神手辣,血無情也真是的,沒事幹嘛量小血的身高。
“既然主人不讓我殺你,我就不殺,但是要給你一個教訓!”西瓜大的刀芒中的傳來小血冷酷的聲音,然後隻見刀芒化成一把七寸長的血刀,以鍾言都沒撲捉到的速度衝過了血無情的手臂。
完了,這小姑娘不會是砍了血無情的手吧!
等看血無情全身零件都在,鍾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在看到血無情右手背上劃出來的小烏龜後,頓時哭笑不得了。
半空中的小血提著蒼月刀,戰翼扇動,披風獵獵,冷著臉,緩緩落到了鍾言肩膀上,隨後揪住鍾言的耳朵,咯咯笑道:“主人,喜歡嗎?”。
我,我……我能不喜歡嗎?
鍾言笑的比哭還難看,不用鍾言就知道,要是沒小血幫忙,血無情手背上的小烏龜就不會消失,當初鍾言就是用加持了血色地獄能量一拳破了滅心的相,以血無情的能力,根本就無法祛除這種能量,除非血無情砍了右手。
血無情落到河水上,傻愣愣的看著手背上的小烏呆住了。
在小血爆發殺意那一刻,血無情明顯的感覺到了,可笑自己竟然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這個小姑娘是誰,難道比鍾言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