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鄧克的商會到了貢城,一路上,到沒人什麽不開眼的家夥出來搗亂,還真別說,鄧克在這一帶的名聲還不錯,一路上,碰到商隊都會熱火的寒暄。
貢城,一座小城,也就方圓十多裏,依山而建,翻過山頭,便是明郡的地界了。
“鄧老哥,這就告別,有緣在會!”城門口,鍾言一抱拳,雙腿一夾烏雲駒,烏雲駒長嘶一聲,如一朵烏雲,翻過了山頭。
望著鍾言的背影,鄧老哥長歎一口氣,良久沒有說話。
從十六歲進入蒼茫山脈,到如今,也快兩年了,其中經曆的人,經曆的事,多的鍾言都有些記不得清了,這樣的分別,早已無法讓鍾言有一絲的傷感,相識是朋友,分別後依然是朋友,不是嗎?
翻過山頭,便是一馬平川,**的烏雲駒早不耐煩的撇開四蹄,奔馳了起來,鍾言也沒製止,在馬背上,如大海上飄蕩的小舟,不斷起伏,享受兒時的夢想。
美麗的夕陽下,狂野之上,奔馳的駿馬,遊蕩的武者,構成一幅美麗的畫麵。
皓月當空,跑了千裏的烏雲駒長鳴一聲,放緩了步伐,鍾言拍了拍大汗淋淋的烏雲駒,笑道:“跑夠了吧,叫你別強,現在好了,曠郊野外,隻好風餐露宿了!”。
希律律!
烏雲駒一揚碩大的馬頭,又開始加速,看的鍾言哭笑不得。
得,你愛怎麽跑就怎麽跑,老子才懶得理會你,閃了一把烏雲駒鍾言閉上眼睛修煉了起來。
夜,寂靜美麗。
風,清爽舒暢。
鍾言放開心神,感受著大地的美麗,夜色的美麗,聽著青蛙的名叫,土地中各種動物的破土聲,時間在緩慢的流失著,鍾寒身體周圍的靈氣也越聚越多,一觸碰到靈氣,烏雲駒跟吃了**一樣,發瘋的猛竄了出去。
當一抹羞紅照亮大地,馬背上的鍾言醒了過來,感覺識海中蓬勃生長的巨木,鍾言露出了滿意的笑意。
烏雲駒感覺到靈氣消失,也放緩了速度,不過著家夥很聰明的回過頭用大腦袋蹭了蹭鍾言,明亮的大眼睛充滿感激之情的看著鍾言。
“奶奶的,你還真聰明,竟然跑到城池麵前了!”舉目一望前方十多外的巨大城牆,等看清成城牆上的兩人大字,鍾言頓時笑了。
明城,明郡的郡城,也就是說,烏雲駒這一夜起碼跑了二千多裏。
雖然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絲寒氣,但是官道上的人已經多了起來,尤其是一眾背負著兵器的武者,策馬狂奔,聲怕落後於別人。
“老兄,這麽急進城幹嘛去呀!”鍾言手一伸,把一位策馬狂奔的武者給提在手裏,**的良駒渾然沒法背上的主人不見,依然竄了出去。
這位三角眼老兄是一位狠人,一看到自己落在鍾言手裏,就要抽出背後長刀,不過被鍾言摔在地上,感覺到渾身無力後,終於軟了下來。
“今天是陶公女兒比武招親的日子!”三角眼眼睛閃躲不定,估計在是思量能不能收拾了鍾言,奪下烏雲駒提前趕去吧。
“陶公,丹魔王國那位財神!”鍾言一皺眉。
“當然了,除了丹魔王國那位財神,還有誰值得弟兄我如此拚命那!”三角眼很不忿的瞪了鍾言一眼,那敢情跟真的自己能被選上似的。
財神,姓陶,在丹魔王國的大名那是一點不比五大道場低,可以說,丹魔王國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財神的生意。
撇了幾眼這位兄台,鍾言有點汗顏,五短身材,三角眼,小鼻子,歪嘴巴,就你這模樣,財神女兒能看上,母豬都能上樹了。
“財神不是有兒子嗎?幹嘛要為女兒比武招親那,在說了,財神家不是聚寶盆嗎?”鍾言撫摸著下巴,異常的疑惑。
三角眼很鄙視的瞪了鍾言一眼,站起來雄糾糾氣昂昂的說道:“我說兄弟,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過來,告訴你吧,丹魔王國有四十九郡,在每個郡城,都有比武的擂台,前十名才能去聚寶盆參加比武招親,這叫海選,懂不,算了,看你這模樣也不懂,兄弟我在告訴你,就算是海選不上,隻要能從擂台上活下來,怎麽也能得到一枚元陽丹,怎麽樣,財神大方吧!”。
鍾言有點傻眼了,世上真有這麽好的事情,財神是財神,可要是這麽一來,財神恐怕變成了窮神了吧!
一看鍾言這樣子,這位三角眼心裏得到了極大安慰,意氣風發道:“其實那,我也想不明白,估計是財神銀子多的沒處放了,用這種方式給我們散銀子那,我說兄弟,你去不去呀,去遲了,可沒好位置了!”。
這到有意思了,我的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財神那女兒長的怎麽樣,可以的話,搶回去給大哥,還是四哥,嘿嘿!
“你都是初級武將修為了,在後麵跑吧,十裏路,不會死的!”鍾言大笑著,一駕烏雲駒竄了出去,留給三角眼一個背影。
小賊,讓我三角逮住了,看我不活吃了你,三角眼狠狠的唾了一口,展開身形跟了上去。
“進城,五十銀子!”看著城門官那張有些齷齪的手,鍾言有點轉不過彎來,這財神不在比武招親嗎?這麽城門口收起了進城費。
“我說兄弟,想娶財神的女兒,怎麽能小氣那,想想,娶到了財神女兒,你還不是睡金山銀山!”城門官頗為感慨的安慰起了鍾言,就是不知道心裏,是竊笑還是嘲笑。
“給你!”鍾言直接扔下一根金條,竄了出去,哥們沒銀子,隻有金子。
“兄弟們,漲到一百兩,財神的女兒可不是那麽好娶的!”城門官親一口金條,然後小心翼翼的揣到了懷裏。
城牆上重弩兵哈哈大笑,一時間,氣的城門前口的武者,恨不得生撕了這些家夥,媽的,隻有前十名才有資格去到聚寶盆參加比武招親,就我們這修為,也就是混顆元陽丹而已,可是不去看熱鬧,心裏撓的難受,媽的,就一百兩。
當然,罪魁禍首鍾言沒少被後來的武者詛咒,要是鍾言知道了,還不剝了城門官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