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師達郡後,鍾言到沒急著趕路,而是買了一匹烏雲駒,騎著烏雲駒,喝著小酒,順著官道,聽著各種消息,悠哉悠哉的緩緩前行。

至於小泥鰍和泡泡,被敖訣抓到血色地獄修煉去了,鍾言依然是白色粗袍,不過臉型清秀,眼睛深邃,有一種曆經世事的滄桑之感,在加上背後的長劍,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遊蕩天下的武者。

駕駕!

隨著一聲稚嫩的喊聲,鍾言身後竄上了一匹健壯的平灘馬,馬背上一個赤**上身的十多歲少年笑嗬嗬問道:“言大哥,聽說你是去過戈魔多,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鍾言歪著頭,嘿嘿奸笑了起來。

離開萬源商會後,鍾言就給自己重新起了一個名字,魔言,也算是魔公子,嘿嘿。

兵者大陸,能被稱為駒的,都是上好的坐騎,當然,價值不菲,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像少年騎得平灘馬,是師達郡本地馬,雖然體格健壯,但是長途奔騎,就烏雲駒一比,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少年小名大壯,是後麵商會老大鄧克的兒子,說是商會,不如說是十幾個同鄉聚集在一起,販賣一些土特產,這些人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能有平潭馬騎已經算不錯了。

“怎麽,你也想去戈魔多!”喝了一口紫葫蘆裏的百花酒,鍾言迷上了眼睛。

“當然了,對師達郡的人來說,能到戈魔多去闖蕩,可是件倍有麵子的事情,言大哥,你這是什麽酒,我能嚐嚐嗎?”大壯舔著嘴唇湊到了鍾言麵前。

“給,喝一口就行,不然撐爆你!”鍾言一抬手,七寸高的紫葫蘆落到了大壯手裏。

大壯立馬搬開葫蘆塞子,嘿嘿笑道:“我在九歲的時候偷喝過一次林叔的酒,那個味道,真的是好懷念,哈哈,終於能喝上酒了!”說完,看了鍾言一眼,咕嘟咕嘟,就往肚子裏灌。

一看大壯這猴急的樣子,鍾言頓死哭笑不得,這小子,真是個酒鬼,這可是百花酒,就你這小身板,這一葫蘆下肚,你老爹隻能給你收屍了。

鍾言搖搖頭,手一伸,紫葫蘆吸到手裏,而灌了幾口百花酒的大壯已經是臉上充血,皮膚下一隻老鼠亂竄,咕嘟咕嘟的叫喚了起來,手指上的青筋顫抖了起來,那模樣,簡直就一吃**過多的家夥。

“奶奶的,還要本公子親自出手,真是鬱悶!”歎一口氣,鍾言右掌一吸,一團靈氣打進大壯體內,讓靈氣滋潤肉體,在讓一部分靈氣進入經脈,衝擊經脈,片刻後,大壯臉色恢複了常色,不過卻爬到馬背上沉睡了過去。

“哎,土金體質,勉強過的去!”大壯沉睡了過去,鍾言隻好坐在馬背上等鄧克的商隊趕上來。

一炷香後,鄧克十幾人騎著平潭馬押著貨物趕了上來,不過在看到馬背上沉睡的大壯後,臉色大變,手也隱晦的按在了刀柄上。

“鄧老哥,大壯喝了一些酒,睡了過去,放到車上休息半天就醒過來!”鍾言淡淡一笑,手一揚紫葫蘆拋向了鄧克。

“大家都累了,喝點酒調節一下氣血!”鍾言跳下馬,右手在懷裏一探,一個白色的玉質葫蘆出現在手裏,牽著烏雲駒走到官道旁的樹蔭下坐下來,靠著大樹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鄧克是一位虎背熊腰的漢子,長的麵目粗獷,看了看手裏的酒壺,遲疑片刻,還是拔出塞子,眼睛一閉,灌了一口。

像鄧克這樣的小商隊,長年在這條道上跑,有自己的規矩,不喝陌生武者的酒,這都是大家清楚的,鄧克這樣做,也是被逼的,鍾言扔給他們一壺酒,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給麵子,要是鍾言一生氣,他們就危險了,人家騎得的可是十多萬兩銀子的烏雲駒,自己騎得是幾千兩銀子的平灘馬,這之間的差距,誰都清楚。

當然,鄧克敢喝這酒,是不擔心鍾言會在酒裏下毒,像自己這小本生意,人家看不上,就算如此,鄧克還是很謹慎的用真氣包裹了灌進的一口百花酒。

轟隆!

真氣剛一接觸百花酒,就被轟的四散開來,然後酒中蘊含的靈氣迅速進入全身,一時間,鄧克隻感覺渾身舒坦,真氣也渾厚了不少。

“魔公子,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是藥酒吧!”鄧克抱拳恭敬問道。

“就當是吧!”鍾言報以一笑,繼續喝自己的酒。

“多謝魔公子!”鄧克傻笑著,把紫葫蘆扔給了其他十多個同鄉,然後大聲喊道:“大家歇息吧,吃飽喝足後開始趕路,在天黑前,一定要到貢城”。

“哈哈,天黑前一定能到貢城!”其餘的十多個家夥也有學樣的喝了一口百花酒,哈哈大笑著安營歇息。

在丹魔王國,藥酒的盛行就如同煉丹,每家每戶都會準備一些藥酒,大世家,用各種良藥、泉水釀酒,普通平民,就用一些年份少的靈藥、蛇類泡酒,鄧克也不傻,知道鍾言喝的是靈藥釀的藥酒後,屁顛屁顛的給鍾言送上了商隊準備的幹糧。

吃飽喝足後,商隊繼續上路,不過大壯隻能躺在載貨物的馬車上氣息平穩的睡覺那,這次鄧克是學聰明了,跟在鍾言後麵,和鍾言熱火的談論了起來。

對此,鍾言隻是搖頭一笑,也沒生氣,鄧克也沒錯,畢竟人家做的是小本生意,對陌生武者有戒心是應該的。

“鄧老哥,還有多少路就出師達郡了!”鍾言把玉質葫蘆裏的酒倒在了紫葫蘆裏,把紫葫蘆扔給了鄧克,笑問道。

“還有兩百多裏就到貢城了,出了貢城就到明郡了,魔公子,你是常年闖蕩在外嗎?”鄧克傻笑著喝了一口百花酒,問了一句。

“差不多吧,從有能力保護自己後,就一直闖蕩在外!”說起闖蕩,鍾言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情愫,或許是感歎,或許是想家,或許是期待。

“嗬嗬,魔公子你可真厲害,我老鄧呀,這輩子是沒希望了,隻要大壯比我強就行了!”鄧克歎了一聲起,有些許無可奈何。

在鄧克心裏,已經把鍾言定義為丹魔王國那個威名赫赫的道場子弟了,在丹魔王國,也隻有那個道場的子弟全姓魔,當然這個猜測鄧克隻能埋在心裏,並不敢說出來。

這麽想的並不隻有鄧克一個人,丹魔王國的人都這樣想,畢竟在丹魔王國,除了那個霸道的道場,沒幾個姓魔,可要是讓鍾言知道,還不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