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閣,第九層,乃是碧落的練功房,鍾言一腳踏進,就感覺進入了一片虛無的空間,周圍白蒙蒙一片,腳底也虛無的可怕,但是確有那種踩在實物上的感覺。
“碧落,沒想到你懂得空間之力的運用,你是上古種族嗎?”鍾言淡淡一笑,很是興奮的問道。
碧落一愣,搖頭道:“我不是什麽上古種族,但是我懂得禁空陣的布置,記得贏世那個小家夥,還祈求我幫他布置禁空陣那!”。
“贏世,我操,原來贏氏的那個禁空陣是你布置的!”鍾言有種罵娘的衝動。
“你見過贏氏的那個禁空陣,嗬嗬,放心吧,碧落神府的禁空陣是我最得意的傑作,沒人能夠攻破,嘿嘿,布置贏氏那個禁空陣的時候,我留了一手,你要是想進去看看的話,也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碧落眉毛一挑,笑的有些奸詐。
我擦,原來你也不是個好貨!
“贏氏被我滅了,那個禁空陣我早就去過了,那個碧落你就交待吧,時間不多了,你真的要死了!”鍾言趕緊提醒了一句,這家夥可是一個死人,唧唧歪歪起來沒完沒了,可不能耽擱了正事。
恩,也是,碧落盤膝坐下,臉色一沉,嚴肅了起來。
雖然鍾言對這個家夥不是很感冒,但是看著神府這麽多寶貝的份上,鍾言也盤膝坐到了碧落對麵,靜聽了起來。
碧落抬頭看了一眼虛空,喃喃道:“我叫什麽名字,已經忘記了,反正現在我叫碧落,那就叫碧落吧,我自幼喜愛琴棋書畫,父母也是文士,童年真美好!”。
鍾言咂巴了一下嘴,忍住扁人的衝動繼續往下聽。
“十三歲那年,家族闖進了一眾武者,燒殺搶掠,家族也被大火焚燒殆盡,從此,我便立誓為家族複仇,也許是天眷我,我無意間闖進了一處上古洞府,從裏麵得到了《黃泉碧落》,從此,我便走上了武者之路,為家族複仇後,我便不在追求武道了,建了這座碧落神府,在此終老一生,嗬嗬,武者又怎樣,還不是照樣化成一對黃土,還不如活得瀟灑!”。
“鍾言,這是《碧落黃泉》,你收好,可要為找個好弟子呀!”,良久,碧落回過神來,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紙張。
“柔軟,堅韌,是什麽材料做成的!”鍾言接過,沒有看上麵的文字,而是搓了幾下。
碧落露出一絲怪笑,揶揄道:“我查遍古籍,這應該是上古妖龍皮,哈哈,怎麽,是不是感覺很驚訝!”。
“上古妖龍皮!”鍾言一愣,仔細打量了起來。
手中的紙張成昏黃色,巴掌大,薄如蟬翼,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蠅頭小字,是萬年前的文字,這種文字鍾言在上古妖龍和幻空族二足的傳承上見到過,經過敖訣的教導,鍾言也能夠認識一些。
這麽韌,比銀雪蠶的蠶皮還要韌,鍾言雙手一拉,手掌大的龍皮直接拉長了二尺。
“你小子就省點心吧,上古妖龍的龍皮堪比神器,你是破不開的,不要私藏呀,一定要傳給我的弟子!”碧落再次提醒道。
放心吧,反正都是我鍾家的,我私藏什麽?鍾言嘿嘿一小,收進了守護之腕。
碧落嗬嗬一笑,放下手中的金玉扇,右手一彈,一個昏黃色的戒指浮現在鍾言麵前。
“這是我的空間戒指,,裏麵的東西都給你,但是戒指你要給我的弟子!”碧落在次提醒。
我操,你個死碧落,你還真沒完沒了了!
“還有什好東西,都交出來吧,你都要死了,都留給你的弟子吧!”鍾言忍不住詛咒了這家夥一句。
碧落淡淡一笑道:“沒有了,進入神府的鑰匙就是這個碧落戒指,進入贏氏那個禁空陣的鑰匙在戒指裏麵,嗬嗬,現在我們聊聊吧,你叫什麽名字?”。
“鍾言,那個我問你一件事,你那個上古洞府在哪兒?”鍾言說出這句話,都有些臉紅,人家都快要死了,自己還問這些問題。
“地圖在戒指裏,你愛怎麽折騰就去折騰吧,鍾言,要是能夠讓你重新選擇一次,你會做一個武者嗎?”碧落顯得很恬靜,眼睛明靜如清泉,認真的看著鍾言。
“會,隻有選擇武者,才有機會達到武道巔峰,才有機會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這是我畢生追求的目標!”鍾言眉毛一揚,說的斬釘截鐵。
或許吧,碧落淡淡一笑,顯得很不在意。
也是,碧落就是一個死人了,要不是功法奇特,早就化成一推黃土了,自然不會在意什麽與天地同壽了!
“要是讓我重新選擇,我會選擇我走過的路,瀟瀟灑灑,笑傲紅塵,隻要活的自在,又何必在意生命的長短那!”碧落哈哈大笑一聲,顯得有些瘋狂。
驀地,笑聲截然而止,碧落的表情停頓在那一刻,然後如瓷器一樣,身體哢哢碎裂開來,蓬蓬,最後化成塵埃,消散在這片虛空中,而幻空輪散發著青色的光暈,懸浮在了鍾言麵前。
碧落這等絕世強者,都抵不過時間的消磨,我鍾言真的能夠逆天而行,真的能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
不,我一定要達到武道巔峰,一定要亙古長存,我不要倩兒化成塵埃,也不要承受親人一個個離世的痛苦!
鍾言拳頭捏的哢哢作響,對武道的追求,從來沒想這麽一刻這麽強烈過,或許,在看到親人一個個離自己而去後,碧落這些絕世強者無心追求武道巔峰了,任由時間消磨自己。
哀莫大於心死,一個心死的武者,終究是要化成黃土的!
碧落來的突然,死的突然,一時間,讓鍾言有些難以接受,感慨一聲,徑直走出黃泉閣,看著神府中各種靈藥、玉石雕像、神兵利器,鍾言沒有一點心思去代走。
好像萬年時光,又好像一眨眼的功夫,鍾言已經回到了岩洞中。
敖訣出現在鍾言身邊,淡淡的問道:“怎麽,是不是很感慨!”。
看著千米高紅裏透白的石壁,鍾言淡笑道:“或許吧,不過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敖訣大哥,我們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