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鍾言如一隻怒獅般咆哮一聲,雙手擎蒼月刀,腳底猛蹬,向半空中的火鳥衝去。

“噗”玄光四射的蒼月刀直接劃開了一隻火鳥的胸膛,岩漿一般的鮮血澆築到了鍾言的身體上,炙熱的鮮血散發著濃重的硫磺味,開始腐蝕鍾言的皮膚。

脊柱大龍一用力,鍾言衝天而起的身形愣是翻轉了過來,雙腳連動,身如閃電,“啪”一聲清脆的骨碎聲從鍾言的腳底傳來。

鍾言雙腳踩在一隻火鳥的背部,可憐的火鳥直接被鍾言踩碎了內髒,搖搖欲墜,鍾言腳踏火鳥,雙手握刀,全身的肌肉一陣顫抖,涮涮,身上的鮮血頓時被甩了出去。

“吼!”宛如龍吟的吼音從鍾言的嘴中出來,隨著肉眼可見的聲波向四周擴散,圍攻鍾言的上百隻火鳥,如喝醉酒的大漢一般,迷迷糊糊。

雙腳猛蹬,鍾言長嘯一聲,狀如瘋狂的野獸,雙手握刀,直接向身邊的一隻火鳥劈了下去,璀璨奪目的刀光,在如火的雲團中顯得很是耀眼。

“噗”血花四濺,火鳥沒來的及慘叫就別鍾言劈成了二半。

鍾言血紅色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左手輕輕的擦著蒼月刀,臉上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圍攻鍾言的上百火鳥見到鍾言如此模樣,都停止了進攻,團團把鍾言為了個水泄不通,火鳥們散發著滾燙的熱氣,把鍾言當做了火爐中的獵物烤了起來。

正當鍾言殺了第一隻火鳥時,血色地獄化成了一顆血色的圓珠,血色圓珠還是和上次吞噬蛇頸龍的鮮血一樣,散發著一種迷亂的光澤,把地麵上火鳥的鮮血給吞噬了幹淨。

血色圓珠如一個調皮的小孩子,把地麵上死亡的火鳥的血肉給吞噬了個幹幹淨淨,隻剩下幾幅森白的骨架和骨架中的妖丹。

當吞噬完火鳥的血肉,圓珠飄到了鍾言的麵前,圍著鍾言的轉了幾圈,停留在了鍾言的麵前,對圍攻鍾言的火鳥躍躍欲試。

感覺內心深處血色地獄傳來的興奮之情,鍾言哈哈大笑了起來,肆無忌憚的笑聲瞬間傳進了敖訣的耳中。

此時的敖訣站在一顆上百米高的參天大樹的巔峰,手中抱著二顆淡紅色的鳥卵,看到鍾言狀若瘋魔,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之情。

“嘶!”黑影一閃,敖訣如鬼魂一般漂浮到了鍾言的麵前,看到鍾言血色眼睛深處的瘋狂、嗜血,敖訣急切的問道:“鍾言!你怎麽了?”。

鍾言抬頭看了一眼敖訣,血紅眼睛中的瘋狂消失不見,一臉的迷茫,喃喃道:“你是誰?我怎麽不認識你!”。

敖訣的心咯噔一跳,麻煩了!

敖訣眼中閃過猶豫之情,就那麽靜靜的思考了一段時間,驀地!敖訣出手如風,啪!

右手手指點在了鍾言的額頭上,從敖訣手指中湧動出一股黑色的氣流,分成了幾股向鍾言的腦海滲去。

鍾言此時已失去了知覺,腦袋昏昏沉沉,乏困的閉上了眼睛,任由黑色的氣流竄進自己的腦海。

在敖訣的手指按在鍾言的腦袋上,血色地獄所化的圓珠,“嘣!”的一聲,爆發出血色的光線,血色光線周圍的空間一陣陣扭曲,圓珠像刺蝟般撞向了敖訣的腦袋。

敖訣冷笑一聲道:“血色地獄你雖然有了靈智,但是你的實力太差了!”說著左手抓向了如小太陽一般的圓珠。

敖訣左手上纏繞著黑色的氣流,直接照在了血色圓珠上,並迅速的形成一個黑色的光罩困住了圓珠。

“呲呲…………”

血色圓珠在黑色光罩中橫衝直撞,黑色的光照在血色光線的照射下,發出刺耳的“呲呲”聲,並在不斷的被血色光線所吞噬。

敖訣盯著光罩中的血色圓珠,臉上浮現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不愧是幻之力中最神秘莫測的血色地獄,才覺醒幾個月就有如此實力,要是讓你從我的手心逃了出去,那我敖訣直接去自殺算了!”

敖訣邪笑一聲,唰!左手無形間變成了一個猙獰的龍爪。

青色的鱗爪上麵鑲嵌著拇指大的鱗甲,鱗甲閃著青色的光暈,利劍一般的五爪森寒恐怖,輕輕的揮動龍爪,就擾的空間如水波一般,飄蕩著陣陣漣漪。

看到龍爪有如此威勢,敖訣嘿嘿一笑,龍爪上流動著一種漆黑如墨的**,罩在了血色地獄所化才圓珠上,頓時,血色的光線被壓製了下去。

龍爪輕輕一捏,血色圓珠所化的光線愣生生的被壓進了圓珠中,漆黑如墨的**快速的上前包裹住了圓珠,形成了一個墨色的圓珠,隨後,敖訣一把捏在了龍爪中。

空間輕輕的一陣波動,龍爪又變成了手掌,如此場景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圍攻鍾言的火鳥們根本就沒看見敖訣,隻是突然感覺,從鍾言的身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可以不會吹灰之力就撕毀他們。

隨著黑色的氣流進入鍾言的腦海,敖訣的臉色是越來的越難看。

“哼!死了就死,怨氣魂力還不散,那我就讓你徹底了從這個世界消亡!”敖訣冷哼一聲,手指變掌,直接扣在了鍾言的腦袋上,陣陣黑色氣流瘋狂的湧進了鍾言的腦海。

在鍾言的識海中,有一股灰色的雲團在悄無聲息的隱藏著,雲團散發著陣陣詭異的氣息,就是這種氣息在不斷形象著鍾言的心智。

“嘭!”敖訣所特有的黑色氣流從天而降,出現在了鍾言的識海中,把這團灰色的雲團給包圍了起來。

被黑色氣流所包圍的灰色雲團此時張開了他猙獰的臉龐,轟!灰色雲團在不斷的變化,一會是傭兵!一會是各種妖獸,最後化成了一隻蛇頸龍張開血盆大口在咆哮,隻是這隻蛇頸龍和鍾言所殺的那隻是出奇的像。

“就你們這些怨氣魂力也敢在我麵前放肆,給我出來!”冷哼一聲,敖訣手掌一提,一團灰色的雲團被敖訣從鍾言的腦袋中提了出來,捏在了手心中。

“敢惹鍾言,去死吧!”說著敖訣的手心燃氣了一團黑色的火焰,篷!灰色的雲團被燒的幹幹淨淨。

敖訣一把抄起鍾言,幻空輪出現在了腳底。

唰!

敖訣消失不見了。

天空中玉鱗天蟒和紫鸞正在進行激烈的肉搏戰,玉鱗天蟒身上的鱗甲早已是破破碎碎,有好多地方已經沒有了鱗甲,淡金色的鮮血不斷的從半空中低落下去。

雖然狼狽如此,但是玉鱗天蟒還是一副流氓樣,張著蟒口大罵紫鸞:“紫鸞娘們,你丫的敢搶蟒大爺的夢漿果,我打!我打!”。

紫鸞也不高貴的如貴夫人一般,身上紫色的羽毛掉了大半,尤其是額頭上的翎羽少了一根,鮮血染紅了全身,感覺就跟扒光毛的公雞像似。

紫鸞夢幻般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脆生生的罵道:“小泥鰍,你是個流氓,你竟然勾結人類!”罵完不怕死般的向玉鱗天蟒撞了過去。

“哈哈!我就是流氓了,你能把我怎麽樣?現在你的那二個小紫鸞已經在我老大手中了,乖乖的誠服在蟒大爺的麵前吧!不然,抽筋扒皮!”玉鱗天蟒一邊呲牙咧嘴的大罵,一邊瘋瘋狂狂的躲閃。

“篷!”紫鸞的身上浮現出一層紫色的火焰,全身都沐浴在了這紫色的火焰之中,紫色火焰的溫度之高,就是十幾裏外的雪花都變成了陣陣氣流。

紫鸞有如一顆耀眼的太陽,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這大雪飄飛的天空中。

深處紫色火焰中的紫鸞發出一陣陣痛苦的鳴叫聲,一些流血的地方也愈合了,身體上的羽毛從皮膚下麵緩慢的長了出來,尤其是王冠上的那根被玉鱗天蟒咬掉的的翎羽也長了上來。

玉鱗天蟒身形一動,遠離的紫鸞,盯著紫色的大火團,金色大眼睛中滿是凝重:“媽的!把紫鸞這娘們給逼急了,不然也不會使用浴火重生,老大呀!趕緊來救我,不然等紫鸞這娘們一好,你偉大的小弟就要人給揍了!”。

“小泥鰍,你怎麽不打了,你不是很囂張嗎?”突兀的一道唏噓的聲音飄到玉鱗天蟒的耳邊。

玉鱗天蟒神色大變,趕緊盤了起來,大蟒頭地下恭敬的答道:“大人,你怎麽來了?”說完,金色的大眼睛賊溜溜的打量著麵前的敖訣。

“你照顧好鍾言,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說著敖訣把昏迷不醒的鍾言放到了玉鱗天蟒的背上。

玉鱗天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問道:“大人,鍾言怎麽了?”,玉鱗天蟒也知道,鍾言就是敖訣的命,他能得到敖訣的青睞,也是沾了鍾言的光。

敖訣淡淡一笑道:“也沒什麽事?就是讓一些怨氣魂力進入了識海,心智受到了影響”。

玉鱗天蟒一愣,張開蟒口驚訝的問道:“怎麽可能?怨氣魂力怎麽能侵入識海?”。

“等鍾言醒過來,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哎!小泥鰍,紫鸞是怎麽惹得你,你竟然把給的紫鸞逼到使用浴火重生的份上了”敖訣盯著沐浴在紫色火焰中的紫鸞哈哈笑道。

玉鱗天蟒金色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嗬嗬笑道:“嘿嘿!也沒什麽事,就是紫鸞那娘們搶了我的夢漿果,以前我打不過,現在能打過了,自然要好好的揉捏一番!”。

夢漿果,六品靈藥,能夠激發妖獸體內潛藏的血脈力量,對於妖獸進化有很大的作用,對玉鱗天蟒、紫鸞這種妖獸尤其重要。

敖訣點了點頭笑道:“嗬嗬!也難怪你會和紫鸞結仇,小泥鰍,你是希望這隻紫鸞死那,還是活著?”。

“啊!”玉鱗天蟒頓時覺得一股冷氣從心底直冒,打的牙齒發寒,嘟囔了一會,才慢騰騰的說道:“大人,你就可憐可憐她,她從一隻火鳥進化成紫鸞不容易,何況何況……我們都搶了人家的孩子!”。

“哈哈,那就給她一條生路,我想鍾言也不希望我殺了這隻紫鸞!”敖訣看了一眼玉鱗天蟒哈哈大笑。

“啾!”一聲清脆高昂的鳴聲從紫色火團中傳來,“篷!”紫色的火焰一陣猛的收縮了起來,天空中的溫度頓時降了下來。

紫鸞以高貴無比的身形出現在了玉鱗天蟒的麵前,如今的紫鸞身上的羽毛比以前更顯的明亮了,體型了增加了一些,王冠上的三根翎羽閃著刺眼的紅光,給紫鸞增添了無窮的魅力,夢幻般的眼睛看著就讓人著眩暈。

紫鸞猛的一驚,脆生生的問道:“你是誰?”,眼前的黑袍男子有如巍峨峻嶺一般,散發著一種厚重的氣息,壓抑的感覺讓紫鸞都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