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四品妖獸喝酒來,可真是不要命,一個個牛飲一般,抓起酒壇子就往肚子裏灌,等天際微明,雙翼白虎王的劍峰之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二隻四品妖獸,整整一個晚上,這些家夥一直在喝,結果是鍾言的所有的酒被喝完了,而十二隻四品妖獸被喝倒了。

喝酒,是男人之間交流感情最好的方式,放在這些妖獸身上也是一樣,等這些妖獸醒過來,就會從心底徹底認可鍾言這個主人!

鍾言站在劍峰之上,迎著朝陽,列風,心中湧起了萬丈豪情,腳下霧靄浮動,如龍如虎,變化各異,視野望去,天地都是眼下,從萬米高的劍峰之下,眺望大地,心中能不生豪情嗎?

“血色地獄,你到底還有多少能力是我不知道的!”鍾言右手按在心髒上,沉思了起來。

血色地獄總是在鍾言最危險的時候,總能顯示出逆天的能力,從覺醒靈智,到吞噬血肉,到加持下的火焰散發從毀滅一切的氣息,到最後形成的血色戰甲,這一切,讓鍾言明白了一個道理,血色地獄在迅速的成長著,也許過了多久,就會像敖訣說的那樣,會形成一個真正的血色地獄?

真實的血色地獄,你到底會是什麽樣子?鍾言不知道!敖訣不知道!沒人知道!

唰!敖訣如影子一樣從鍾言的身體中閃了出來,看著眼中鬥誌衝天的鍾言,嗬嗬問道:“在想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的這次百年之爭不會那麽順利,世人已經知道,我鍾言承認了我是兵者大陸萬年來第一人,進入邛舞王國簡單,但是想從邛舞王國全身而退,就沒那麽簡單了!”鍾言轉頭看著敖訣,瀟灑一笑道。

敖訣一愣,覺得今天的鍾言有點變了,變得成熟了,對事情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決策,已經不需要他幫著決定了,心裏除了欣慰,還有那麽一絲淡淡失落,可以說,敖訣看著鍾言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孩童,長成縱橫庫巒侯國的年輕高手,這十五年中蘊含的感情,不是說就能說的清楚的。

“那你打算怎麽辦?”鍾言已經有了決定,作為大哥的敖訣也隻能全力支持了。

鍾言冷笑一聲,淡漠的說道:“還能怎麽辦,殺唄,誰敢質疑我的地位,就殺誰,殺到他們不敢質疑為止!”,清香的血腥從鍾言的身體中散發出來,隨著烈風消散在天地間。

敖訣搖頭一笑,漆黑的眸子中露出一絲難言的滄桑,聲音如輕煙,虛無縹緲,卻又字字珠璣,烙刻在了鍾言的心底。

“鍾言你要你知道,殺人隻能圖一時之快,不能徹底的解決事情,你想從邛舞王國全身而退,殺人是必須的,但是得殺的有風格,殺的有氣勢,你要用殺來告訴世人,什麽樣的人是我的朋友,什麽樣的人是我的敵人,隻有這樣,你才會如神靈,縱橫兵者大陸,成就一段神話!”。

殺的有風格,殺的有氣勢………鍾言皺著眉頭喃喃自語了起來。

敖訣的話,如銅鍾大呂,不斷洗刷著鍾言的腦袋身體,也給鍾言以後的武道路,指明了一個方向,不讓鍾言迷失自我,陷入殺道之中,敖訣用他一生的經驗,告訴了鍾言,怎麽才能做一個不敗王者。

良久,良久,當萬劍山的雲霧開始緩慢的消散時,鍾言抬起了頭,露著純真的笑容,對著敖訣嗬嗬一笑,那明亮無暇的眼睛,如剛出生的孩童一般,全身上下煞氣消失不見,氣質大變,此時的鍾言就像是一塊尚未雕刻的璞玉,散發一股清澈神聖的魅力。

“哈哈,好,鍾言你果然是兵者大陸萬年來的第一人,不僅有一顆堅定的強者之心,還有一顆神聖的赤子之心,哈哈,好好!”敖訣頓時哈哈大笑,連聲稱好,凡是修煉到武侯級別的高手,都有一顆強者心,可是赤子之心,還真不多,也許隻有那種隱世不出,看破紅塵的老怪物才有一顆赤子之心。

鍾言嘿嘿一笑,沒有任何任何表示,就連鍾言自己也沒想到,聽到敖訣的這番話,會讓自己的心境上如此一個大的台階,不管如何,在兵者大陸這個大染缸中,能少殺人就少殺人。

“敖訣大哥,你看這萬劍山劍峰無數,峰底暗河、迷流、深潭、瀑布、峽穀無數,靈氣充沛,強大的妖獸比比皆是,想完全控製這萬劍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呀!”鍾言模糊的感應到,在萬劍山峰地,有一些妖獸,體內蘊含的能量,一點都不弱於峰頂的這十二隻四品妖獸,更震撼的是,峰低有些地方,被團團靈氣包圍著,散發出的氣息,讓鍾言都心顫不已。

“我當然知道,萬劍山分成二個區域,一是劍峰,由飛禽類妖獸占領著,二是峰低,被各種形形色色的妖獸占領著,四品妖獸的數量,一點都不比峰頂少,不過在空中戰鬥,始終對飛禽類妖獸有利,所以才會讓雙翼白虎王這些小蝦米占領峰頂!”敖訣淡淡一笑道。

鍾言一愣,很是震驚的問道:“敖訣大哥,難道峰低還有三品妖獸?”。

三品妖獸,那可是相當於武王的存在,不說占據一個區區萬劍山,就是跑到邛舞王國的都城,水淵城,討要邛舞王的妃子,那邛舞王也得賠笑著臉,給人家獻上,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三品妖獸被抽筋剝皮,全身上下的血肉,筋骨被人類瓜分的幹幹淨淨。

“有一隻醜八怪是三品妖獸,等下次回來,就把它給宰了,長的這麽醜,還進階三品妖獸,真浪費天地靈氣!”敖訣撇了撇嘴,很是厭惡的嘟囔道。

鍾言瞪大眼睛,差點笑了起來,長的醜那也不是人家的錯,那是他妖獸老爸妖獸老媽基因不好,哎!不管如何,被敖訣惦記上的家夥,肯定是死定了,鍾言在心裏默哀一聲,為這位妖獸仁兄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