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言在外城逛了大半天,見到汴京沒任何動靜,隻好回到了三皇子府邸,鍾言還以為大皇子府邸被搶,會有人軍隊封城搜查,結果屁都沒一個,搞的鍾言很是鬱悶。

比鍾言鬱悶的大有人在,大皇子在聽說二個密室被搶後,氣急攻心,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躺在古檀木床上,額頭上壓在一條濕毛巾,二眼無神的望著帷帳。

“皇子,都是老朽一人的錯,你就責罰我吧!”黑袍老者跪在大皇子床前,哭的那個悲傷,他爹媽死了,也沒見過他會哭的這麽慘。

大皇子長歎一口氣,臉色好轉了一點,擺擺手虛弱的說道:“蛇老,這不關你的事,都是我疏忽了,滅心怎麽樣了,不會影響名額爭奪賽吧!”,密室中的那些東西,可是大皇子三分之一的財產,就這麽被人搬空,說不心疼那是假的,畢竟他是皇子,不能沒了主心骨。

不是大皇子不想通知皇城軍隊封城捉人,實在是他丟不起這個人,要是讓人知道大皇子的府邸被人搶了,那他的侯主之位,鐵定就沒了,連自己的家都守不好的人,怎麽能當侯主那,大皇子這回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滅心到沒受到什麽傷,不過左臉被來人一拳給打破,估計是毀容了!”,蛇老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很傷心的說道,其實在心底是樂翻了天,滅心這個小兔崽子,讓自己去偷金翅飛天龍的卵,差點就被金翅飛天龍把自己給活吞了了,這次被毀容了活該!

大皇子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無奈的說道:“蛇老你帶上一些丹藥和藥材,去看看滅心,一定不能讓他誤了名額爭奪賽!”,大皇子其實很無奈,自己還巴不得滅心被毀容了那,免得那個家夥整天裝出一副帥氣的樣子,不過,為了自己的侯主之位,隻好忍了。

“是,皇子!”蛇老強忍著笑意,退了出來,要是見了滅心那個小兔崽子,免不得要嬉笑一番。

隨著蛇老退出臥室,大皇子一把甩開額頭上的毛巾,從床上下來,取下穿頭上掛著的鬆紋寶劍,抽出寶劍,一劍就把穿劈成了二半,這人在氣頭上,那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這大皇子像發瘋一樣,拖著虛弱的身體,揮起寶劍,哢哢,把臥室中的東西劈了個稀巴爛,外麵的護衛聽得心驚膽跳,愣是沒一個人進去勸一下,相比大皇子的身體,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拄著鬆紋寶劍,大皇子仰頭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頓時看到了大殿頂的夜光石雕刻成的異獸不見了,噗!氣急之下,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大皇子無比怨恨的倒在了地麵上。

這夜光石雕刻成的異獸,可是大皇子從邛舞王國一個沒落世家賣來的,掛在自己的大殿,那是來人就誇,人見人愛,大皇子也為此引以為豪,沒想到,這個天殺的盜匪,連夜光石雕刻的異獸都搬走了。

鍾言這會到很悠閑的和庫晨二人喝吃著小菜,喝著小酒,好不自在,鍾言一會到庫晨府邸,就被庫晨火急火燎的請了過去,沒想到,這家夥,和自己聊起了家長,就是談不到正題上。

“晨兄,有什麽事趕緊說,不然我走了,華雄那小子還等著我去觀察那!”鍾言端起翡翠杯,飲盡杯中百年佳釀,一瞪眼,說道。

庫晨搖頭歎道:“我說,言兄,你怎麽就不會享受那,如此良辰美景,你就不能安靜的陶冶一下情操,你看你,都是庫巒侯國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了,連一個女人都沒有,要不兄弟幫你選一個,保證是個雛兒!”。

鍾言聽得額頭直冒黑線,這家夥今天怎麽了,這麽亢奮,於是俯下身子,邪邪一笑道:“晨兄,是不是名額爭奪賽就要開始了?”。

“你猜對了,名額爭奪賽定在後天,比賽場地是皇宮內的演武場,這次將有二百二十三參加,我這一方有十人參見,嘿嘿!”說完,庫晨不由的奸笑了一聲,想起侯主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庫晨忍不住就熱血沸騰。

“看你那得瑟的樣子,又不是讓你去當侯主!”鍾言頓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個名額爭奪賽,有必要這麽興奮嗎!

庫晨像賊一樣四下打量了一番,俯下腦袋,輕聲說道:“你是不知道,今天我父皇,特意找我長談了三個時辰,問了以後關於庫巒侯國的發展,最後很滿意的暗示了我一下,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鍾言眼珠子一轉,頓時打擊道:“你先別高興過頭,要是侯主給你灌迷魂湯,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侯主雖然病魔纏身,可是心裏跟明鏡似的,這兄弟幾人之間的勾當,自然是一清二楚,隻是庫巒侯國總要有一個繼承人,侯主也就閉一隻眼,睜一隻眼了。

“你是說……你說的對,誰知道侯主怎麽想的,我還是防著點好!”庫晨猛地瞳孔一縮,沉思片刻,又恢複了那副沉穩的樣子,鍾家和三皇子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是三皇子當不上侯主,那鍾家鐵定以後也沒好日子過。

庫晨正了正,眼神淩厲,沉聲說道:“名額爭奪賽的規則很簡單,采用抽簽的方式,雙方對比,一輪一輪的淘汰,最後留下的三十人前往邛舞王國參加百年之爭,名額爭奪賽的第一名賞賜獲得一件靈器,而且能夠隨意進入皇室武庫,並能夠得到老祖宗的指點,言兄,這第一名就看你了!”。

“晨兄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把靈器拱手讓人的,我還沒那麽大方!”鍾言吃了一口石桌上的小菜,邪邪一笑道,在鍾言的心底,還有一個想法,既然能夠得到武侯的指點,那是不是可以和武侯交手一番那,看看自己和武侯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這二天就好好養身,明天晚上我為你們十個人舉行一個酒宴,你們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庫晨嗬嗬一笑道。

“隨你!”鍾言撇了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