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聚靈一變的武者,可以輕易的滅殺掉氣命九重的高手,但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哪怕是武宗也是防不勝防,並且每天晚上都要提防著殺手偷襲,長此以往,一直緊繃的神經遲早會不堪重負,最後精神崩潰。

關長的這種殺人之法,可謂是殺人不見血,歹毒無比。

現在他再次故技重施,準備對付唐軒,他認為,聚靈一變的高手都抵擋不住這種折磨,何況是一個區區氣命七重的武者?哪怕這個武者是妖孽天才,和聚靈境的高手比起來,也是有不小的差距。

“小子,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乖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麽都不做,那我也不會對付你,但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觸動了我的根本利益,那就怪不得我下殺手了。”關長看著漆黑的夜空,陰測測的說道。

此時,正在修煉中的唐軒,心靈中產生了強烈的警兆,他對危險的把握,已經到達了一種非常恐怖的地步。

“有兩道氣息潛伏在周圍,能夠突破宗府的防線,進入我的書房,顯然是有內鬼。”唐軒在心中暗暗想道:“看來是關長無疑了,不解決掉這個人,宗府上下就不得安寧,不過他到底也是武長,若是就這麽殺了他,對我的影響極其不好,除非是找到一些對他不利的證據,不然我貿然動手殺了他,隻會落人口舌,反而不好。”

唐軒的第一反應就是殺了關長,免除禍害,但是很快想到關長的身份,自己一上任,就對身邊的武長下手,這傳了出去,對他的名聲影響極大,反而因小失大,很不劃算。

唐軒心裏明白,宗府內的許多人,都已經被關長給收買了,他曾經在宗府經營多年,暗暗發展了自己的勢力,目的就是要架空上任的武宗。

現在唐軒看似是擁有宗府的最高權限,但他手上能夠用到的人卻非常少,他根本不知道有哪些人被關長所收買,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處境就變得被動起來。

不過唐軒從來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他知道在宗府內,有一股力量是關長無法滲透進去的,那就是飛甲團,這個隸屬宗府的王牌軍團,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隻有有飛甲團在,關長就不敢為所欲為。

那兩道潛伏在暗處的氣息非常隱蔽,但也無法蒙蔽住唐軒的七感,他很輕易的就能察覺到對方的蹤跡,在七感的麵前,他們無所遁形。

殺手一旦暴露在人前,其威脅直接下降了一個檔次。

那兩個殺手的實力,也就是和朱輝一個水準而已,這樣的殺手,如果能夠完美的融合黑暗中,在我暗敵明的情況,或許還能對唐軒構成一點威脅,但是他們現在已經全盤暴露在唐軒的眼皮子底下,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的作為。

突然之間,在唐軒的七感中,又出現了一股更為強大的氣息,這股氣息的主人居然精準的出現在兩名殺手的麵前,隻見他雙手一抹,化為手刀,一道血光從他們的脖子上閃爍出來,緊接著,兩個殺手怒目圓睜,雙手死死的捂著脖子,好像要把正在瘋狂流逝的氣機給捂住一樣。

但是沒有用,喉嚨是他們的命脈,喉管被割破,氣機就如泄了氣的皮球,瘋狂外泄,難以挽救。

“嗯!什麽人?”唐軒把視線投向黑暗之中,出聲問道。

“大人,我是飛甲團的兵長,穆書。”一個身體昂藏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解決了那兩個殺手,好像隻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唐軒看了一眼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男子,飛甲團的兵長,在宗府內是當之無愧的三把手,就算是武長,也是無法命令他。

之前穆書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兩個氣命九重的殺手,實力顯然已經到達了聚靈一變的地步。

作為宗府的王牌軍牌的兵長,擁有聚靈境的修為也不奇怪。

唐軒知道,那關長也是聚靈一變的修為,但他因為年紀較大,幾乎是沒有上升的潛力,所以並沒有得到王族的提拔,隻能一輩子在武長這個位置上待下去。

“這兩個殺手應該是關長派來的,十年前,他也是這麽對付上一任的武宗,這個老家夥,賊心不死,其心可誅,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逍遙法外。”穆書神色冷峻的說道。

“十年前?想不到,這關長還是前科累累。”唐軒聽到穆書如此說,心中對關長的厭惡更加深刻,他對穆書說道:“要想對付他,最好是搜集到他犯罪的證據,不然的話,就不好動他。”

“這個我知道,這些年,我就一直在搜集這方麵的證據,還算有所收獲。”穆書麵無表情的說道:“現在隻等他露出狐狸尾巴,動起手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這些殺手都是關長培養出來的死士,所以在他們的口中套不出任何有用的話來。”穆書想了想,對唐軒解釋道。

唐軒不由得一驚,他之前便是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穆書沒有出手的話,他準備活捉這兩個殺手,然後嚴刑逼供。

“對了,按照關長以前的作風,他還會不斷的派出殺手來暗殺你,他這樣做,是想給你施加壓力,讓你長時間處於在被壓迫中,這是他擅長的老套路,不過有我在,他就不可能有所作為。”穆書冷然道。

唐軒眼神中殺機閃過,按照他以往的作風,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掉關長再說,但是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做任何事情需要三思而後行。

而且不是什麽事情,都能用武力來解決的。

王族有王族的規矩,如果人人都以暴力執法,那要法紀有何用?那樣的話,王族早就四分五裂,不成體統。

無規矩不成方圓,唐軒也不能肆意而為。

“看來要盡快解決掉關長這顆毒瘤了,不然的話,他一天在宗府,我們就一天不得安寧,而且他肯定和外麵的勢力勾結在一起,也就是說,宗府的一舉一動,都全部暴露了出去,這可對宗府極其不利。”唐軒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不止如此,關長這麽多年和外麵的勢力裏應外合之下,暗中收買了宗府內的不少人,甚至就連其他兩大軍團中的不少人,都被他掌控在手裏,要想動他,難度非常之大。”穆書對於關長的了解,比唐軒要深刻得多,一直以來,在宗府中,能夠和關長對抗的,就隻有他。

現在唐軒上任,穆書便有了對付關長的信心,至少武宗的身份,能夠完全壓製住關長。

“不管怎麽樣,關長這個人是一定不能留的,既然已經能夠收集到了一些他的罪證,那麽現在就隻差一個將他繩之以法的契機。”唐軒冷笑道:“我今天晚上做出來的決定,已經嚴重觸碰到他的利益,讓他開始忍不住出手,現在我隻需下一記猛藥,就能讓他狗急跳牆,徹底露出罪惡的本質。”

“哦?你準備怎麽做?”穆書神色一動,好奇問道。

“很簡單,我要徹底把他的利益連根拔除掉,雖然我不知道他和哪些勢力勾結在一起,但可以很容試探起來。”唐軒胸有成竹的道:“明天我會對所有的勢力回收被占有的領地和資源,你覺得他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利益被我回收嗎?”

穆書這才恍然,說:“以關長貪婪無比的性格,確實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利益被割據開來,他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那個時候,就是他露出最大破綻之際。”

“穆兵長,你先去安排一下,明天宗府的行動,必然會引起整條線路的巨大震動,必須做好防患於未然的措施,最好加強人手,不給那些心存反抗的勢力任何可趁之機。”唐軒聲色俱厲的吩咐道。

“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穆書出身於軍部,作為一個軍人,他有著絕對服從的覺悟,唐軒覺得有穆書這麽一個手下,還是極為省心的,少了很多麻煩。

次日清晨,唐軒從修煉中退了出來,修煉了一夜的天地訣,讓他整個人神清氣爽,現在他的天地訣已經到了第五段位,自從天地訣突破到第四段位後,不僅能夠吸收草木精華,更能吸收清晨的露水精華。

一天之計在於晨,天地訣在清晨時分修煉,能夠取到極為驚人的效果,隻見窗外的草木精華和露水精華,不停朝著唐軒的體內湧入,轉化為氣機,飛速擴張著他的氣機。

清晨的大地,生機勃勃,唐軒頓時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濃烈的生機包裹住,全身暖洋洋的,極為舒服,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沒過多久,唐軒便起身走出了書房,今天,是白銀二十五線最為重要的日子,也是改變這條線路格局的時刻。

在宗府的廣場上,穆書早已經著急了大量的人馬,甚至出動了宗府的王牌,飛甲團。

而在唐軒不容置疑的詔令下,另外的兩大兵團也被召集起來,還有大量的武兵,整齊的排列在一起。

關長臉色陰沉的站在唐軒的身邊,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