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的弟弟維克是個熱血耿直的少年,淳樸的他將村子視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根本沒花任何心思,他便繼姐姐之後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古遙。
於是,這兩個人也成為了古遙的第一批手下。之所以說是第一批,因為古遙認為還不夠,遠遠不夠,兩個人起的作用畢竟有限,他需要更多。
一個念頭的誕生,使得古遙人生曆程的計劃,又添加了新的一頁。
將兩人帶在身邊之後,古遙便開始了死士養成大計。
如果嫌麻煩的話,可以把姐弟倆送到神聖學院。
從六七歲開始,他們便接受山姆大叔的教導,雖然老傭兵所教的武技並不高明,但自小打下根基,積累至今,再加上艾薇兒與維克都極為努力,修煉十年之後鬥氣均達到了質化之境,隻是缺少經驗。
再培育一下,他們要進入神聖學院應該沒太大的問題,但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學院生活能使一個人學會獨立,包括思想上的獨立,古遙可不想看到他們脫離控製。
再說了,能進入神聖學院,艾薇兒與維克的水平應該也隻是普通班中的差等生,得不到導師重視,要成才是有點困難的。倒不如留在身邊,由他親自指點。
古遙相信以自己如今的水平,絕不會下於神聖學院的導師,還是一教二,比在學院中一教幾十效果顯著得多。
以上兩點理由讓古遙否定了送艾薇兒姐弟倆到神聖學院的念頭,要想得到最好的手下,就必須付出點心血,不怕麻煩。
將什麽武技教給艾薇兒與維克,是必須考慮的問題。
首先,逍遙無影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須謹守師訓。除了逍遙門的傳人之外,絕不能授予其他人。古遙當然不會想把艾薇兒與維克培養為盜賊,而且他們也並不滿足逍遙門擇徒的苛刻要求。
天魔訣更不可能,就像韓大戶警告的那樣。這是一門可能帶來災禍地奇功,此外知悉者會中魔般地淪落其中,甚至不惜父子反目,兄弟相殘。古遙可不想精心培養的手下有朝一日在天魔訣的誘惑下喪失理性,對自己拔刀相向。
這樣,剩下的似乎就隻有靈動是比較熟悉地了。
在剛得到靈動的時候,古遙欣喜若狂。^^因為當時的他還是個十足的菜鳥。
靈動是一門比較高明的功法,不過與大陸最頂尖的功法逍遙無影一比,就顯得非常平庸了。然後當古遙學了天魔訣,又在神聖圖書館第九層待了幾年之後,靈動在他的眼中已經是有些低等地功法了。
但這套功法是由楊峰,一個待己如同親弟弟,百般愛護的兄長所授,對古遙而言有著遠比功法本身更重要的價值。
楊峰兄弟都是孤兒,又相繼遭遇不幸,古遙絕不能讓他們遺留的功法失傳。
好在天魔訣是絕世的奇功。開始就從一個更基礎,更高明,更係統,更全麵,更新穎的境界出發,詮釋一種全新的理論,如今的古遙對力量本源,運用。修煉的理解,甚至已經超出了師傅菲利普。
於是他將靈動去蕪留精,使它升級為更為高明的功法。古遙對靈動本就極為熟悉,改造倒是沒花太多地時間,一門新的功法就出現了。名字依然叫靈動,不過比舊靈動要更精粹而完善。
另一方麵,部分人還是認得舊靈動的,它的特征可能讓某些人識破自己與艾薇兒姐弟的關係,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改變也是很有必要。
古遙親自嚐試,一次又一次的改進。直至新功法失去舊靈動的影子。然後才開始了真正地授藝。
讓楊大哥與他弟弟留下的功法,在自己的死士手中發揚光大。這很完美。
古遙將天魔訣的部分原理糅合進了靈動之中,這樣姐弟倆更容易理解,加上言傳身教,及時指出錯誤,強調要點,艾薇兒與維克的進步均大為可喜。維克很淳樸,但不笨,他是夏侯謹那種大智若愚地類型,艾薇兒更是秀外慧中,兩人的天資與努力都讓古遙欣慰。
為了培育兩姐弟,古遙的盜賊等級提升速度倒是慢了下來,不過他感覺收獲了更多的東西。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磨刀不誤砍柴工!”
古遙現在就是為了砍柴而磨
執行任務期間,古遙將兩人也帶在了身邊,一路上親身指導。
行程中古遙會鍛煉他們的輕功與耐力,到了晚上八點之後,便開始傳授武技,然後是四個小時的練習,十二點繼續啟程。^^
這天,三人來到撒達維亞城地沉睡森林邊緣時,又到了言傳身教地時間。
“靈隨意動,抱元歸一,然後氣藏於腑……”
古遙正在念著靈動的口訣,此時維克忽然道:“主人,我有問題,氣藏於腑是什麽意思?”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古遙扳著臉道:“立刻去練習砍劈,在十二點前如果不能各自砍倒五十棵戇樹,那麽今晚地晚餐就不用想了。”
“是!”維克滿腹疑問,不知為何會遭受懲罰,但他不敢違背古遙的話,默默地與艾薇兒站起身來去砍樹了。
戇樹是沉睡森林中的一種粗大堅韌的樹木,要砍斷並不容易。為了晚餐的維克與艾薇兒幾乎是拚了命,才在十二點到來前十幾分鍾搞定著艱巨的任務。
看著回來的維克,古遙麵無表情的道:“反省到什麽了麽?”
“對不起,主人!”維克滿臉的慚愧:“根據暴風法則第五十六條,在主人說話時,無論什麽情況,在得到允許前我都不能插口!”
就是在神聖學院,課堂上學員向導師提出問題都不會受責備,維克因此而被懲罰,實在可說是苛刻。
但古遙需要的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學員。而是徹頭徹尾聽從的死士!
這些日子,古遙無時無刻不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灌輸著服從的思想,剛才隻是其中一段小插曲而已,不乏更為嚴厲地懲罰。
他甚至還將懲罰捆綁在一起。一人犯錯,兩人遭罪,這樣維克與艾薇兒為了對方著想,也會謹慎地去遵從。
古遙淡淡的道:“那麽,同樣的錯誤,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犯了!”
“是!”
古遙皺眉道:“維克,是否因為沒吃一頓晚餐而有氣無力的。這樣地人可不能成為真正的勇士!”
“是!主人!”明白古遙意思的維克,身體挺直,聲音驟然響亮了許多。
“很好!”古遙臉色稍霽,摸出兩顆丹藥丟給維克與艾薇兒道:“把它們服下!”
姐弟不敢抗令,現在就是古遙要他們吞毒藥,兩人也不敢違抗。
當然古遙是不會把毒藥給他們吃的,丹藥入喉即化,冰涼透徹的感覺隨即彌漫至全身,好不舒服。
這些天來艾薇兒與維克進行著高強度的練習,他們不像得到逍遙無極丹改造的古遙那樣有著驚人地恢複力。就是意誌堅韌,長期下去身體也支撐不住,今晚受罰之後拚命砍樹更是全身疼痛,幾欲散架。
不過在吞下那顆丹藥之後,疼痛感便大幅減輕了,起了血泡的手掌也不再是火辣辣的。
“這是碧玉茯苓丹,能促精生肌,快速恢複氣力。這樣你們受損的身體便能很快地複原,持續地進行練習。”
姐弟倆雖出身山村,也知道這是不可多得的珍貴靈丹,但古遙竟賜予他們兩位“低賤”的仆從享用,讓他們感激涕零。
光是強硬手段並不能使得手下絕對服從。因此古遙必須偶爾施些恩惠。大棍與糖果齊下,正是他的培育策略要點。
在這樣的手段下,可憐的艾薇兒與維克已完全被完全麻痹了思想。
他們已經不直覺地在內心的最深處樹起一種理念:主人說地每句話,全都是真理,不容質疑;主人的恩情,要永遠牢記在心;主人放的屁,都是香的……嗯。糖果好像還少了點。
古遙又取出兩樣東西。遞給艾薇兒與維克:“這是空間戒指,你們各戴上一個吧。會用得著的。”
空間戒指!?
如果說碧玉茯苓丹他們還是比較陌生,不懂得真實價值的話,那麽空間戒指就讓他們太震撼了。
據山姆大叔說,那是很貴很貴很貴,非常非常非常有錢的人才能使用的奢侈品,如果有空間戒指地話,那麽上山打柴時就可以將幹柴裝進裏麵,不用背著那麽笨拙了!
離開山村沒多久的艾薇兒與維克還是沒有擺脫村民的思維,如果擁有空間戒指的話,他們還會窮到需要打柴麽?
就連一向平靜的艾薇兒都不禁麵露訝色,維克更是艱難地道:“這,這個,主人,真的要給我們嗎?”
“維克,你想再去砍五十棵樹嗎?”
維克一怔,然後想起古遙把戒指給他,這本就是一條無法抗拒的命令,不要也不行。
好在古遙難得地沒有責罰,他看著艾薇兒與維克的表情,也不覺得奇怪。
想當年,菲利普把空間戒指相贈的時候,自己當時的吃驚程度並不亞於姐弟兩人。
就如魔法師被認為是高貴職業的象征那樣,空間戒指同樣被認為是價值地象征,尤其是在平民眼中,他們可以沒聽說過其他地寶物,但空間戒指是絕對不會陌生的。
空間戒指確實很貴,最次等地空間戒指,在市麵上也得賣十萬水晶幣,但是,對古遙這樣的盜賊而言,能用錢買到的東西,就不算是貴重之物了。
而且他不用花錢,那對空間戒指,與碧玉茯苓丹一樣都是任務中所獲的報酬。
如果不是碰到艾薇兒姐弟的話,它們恐怕都會在逍遙戒中積塵都不被逍遙用上,他在任務中獲得的寶物很多,這兩樣東西反而是其中最不起眼的。
現在用來收買人心,最合適不過了。
既然是盜賊,就該發揮職業的優勢。
當然,除了逍遙門這些視寶物如糞土的變態,其他人是很難用如此奢侈的方法培養手下的。
來到任務所在地之後,古遙依照習慣先到城中的逍遙門聯絡點看了下,然後驚喜地發現,師傅與師母也來到這座城市了,而且還沒有離開。
在一間勇士客棧落腳,客棧內部的各類設施齊全,包括訓練場,這樣艾薇兒與維克可以繼續苦修。
花了三天多的時間,順利完成任務。
回到客棧中,已是超過晚上十二點了,艾薇兒與維克還是揮汗如雨地在訓練場練習著,看來他們都很主動,沒有半點偷懶。見到古遙,他們才停下訓練,氣喘籲籲的道:“主人,你回來了。”
每到停留的城市,古遙總會失蹤幾天,當然他們不會追問更不敢追問。
直至現在,兩姐弟都不知道他們的主人是一位盜賊。
點了點頭,古遙道:“艾薇兒,立刻去沐浴更衣,和我去赴一個約會。”
“是!”
盡管心中奇怪,艾薇兒卻不敢提出來。
是什麽樣的約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