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琦風安分的坐在古老旁邊,接受著古老一言一句的嚴加審問。
“俞美美這件事,你給我解釋解釋。”
古琦風無奈的長舒一口氣,這個俞美美一定是幼兒園上多了。明明一個大齡剩女,還偏偏不忘幼時的“告黑狀”。一定是因為在百貨公司把她氣跑以後,她才主動向他老爹大肆發泄一通。
怪不得古人說女人難養!
喝了口杯裏的涼茶,古琦風一臉無辜的解釋道:“爸,我真的不知道我幹什麽了。我隻是讓她陪我挑東西,其它的我什麽都沒幹。”
“你是什麽都沒幹。我問你,你為什麽當著人家的麵挑了一條帶璿字的項鏈?你分明就是借著項鏈告訴人家,你已經有女人了,而且還叫個什麽璿,是不是?”
“爸,您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麽還問我?”
“你!好好好,翅膀長硬了要飛了……行,俞美美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但是明天童雅和他父母要來,你若是不想娶她,你就自己想辦法處理吧。”古老氣氛的披著外衣轉身扭頭就走。如今兒子大了,想法越來越多,現如今他所做的決定對於兒子而言似乎都已經沒有任何效果。要不是今天派人偷偷跟蹤,他可能根本不知道兒子內心的想法。
璿是誰?是那個叫葉小璿的護理麽?
古琦風聽完古老的勸告,悵然的躺在沙發上!沒有女人很不幸,女人多了更加不幸!如今剛剛解決完一個,又跑來一個童雅!如果不是古老今天這一提醒,他差點都忘記還有童雅這麽號人物了。
可憐的葉呆,你也隻能坐山觀虎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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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蕭山將敬海接回到別墅,暴躁的男人整夜都沒有合眼。坐在書房裏一根接一根的不停吸煙。
“老大,敬海哥好像醒了。”小凡站在門口,一直盯著屋裏不斷吐著煙圈的男人。看著蕭山一臉沮喪的情緒,孩子白嫩的小手緊緊成拳頭。敬海沒有來之前,蕭山最疼愛的人是自己!可是自從敬海出現以後,老大的目光再也沒有為他多停留一秒……
是不是他還沒有長大,所以蕭山哥哥不喜歡?
蕭山轉過身看著門口畏畏縮縮的小男孩,整夜沒有合眼的他疲憊的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來。
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小凡緊緊拽住蕭山的袖口!低著頭,盡可能的不讓蕭山看見自己泛紅的眼眶。
“蕭山哥,是不是我不夠好?”
蕭山莫名其妙的抽出嘴裏的半截香煙,疼愛的揉著小凡融融的頭發,微笑問道:“怎麽會這麽問呢?難道最近有心事了?”看著眼前垂頭不語的孩子,蕭山恍然發覺自己最近這些日子確實淡漠了這個乖巧的孩子。
小凡輕輕鬆開了握著袖口的手,低著頭側身站到一旁。蕭山木楞的看了小凡半晌,也沒有再多問一句便急忙朝著敬海的屋子走去。看著蕭山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小凡冷冷一笑。
果然在蕭山心裏還是敬海重要。如果換做以前,蕭山一定會關心自己的情緒變化,可是如今,卻隻會空留給他一個匆忙的背影……擦掉眼角的淚水,他還是忍不住衝動跟了過去,側身藏在敬海屋外的一邊偷偷聽著屋裏的動靜。
屋裏的氣氛冰冷的瘮人!
兩個男人沉默著對視,一個站在床邊,一個臥在床上!
“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蕭山此言帶著三分不滿,七分冷漠。隻要一想到那天敬海赤溜溜的睡在陌生男人的身邊,心裏就別扭的不是滋味。緊閉雙眼,蕭山一遍遍告訴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那是我自願的。”
蕭山心裏積壓的怒火,終於被敬海這句有心之言一把點燃!不等敬海起身,蕭山一把按倒床上的男人,整個身軀重重的砸在敬海的身上!
清醒著……感受著自己身上的重量!敬海扭過頭,躲過蕭山滿口的煙草味。冷冰冰的說道:“我請蕭老板你趁早滾開!”
“讓我滾?”蕭山桀驁一笑,眼眶泛紅。“現在想讓我滾了?你他媽每次受傷的時候為什麽總是給我打電話?”帶著積滿的怨氣,蕭山一把扯開裹在敬海身上的被子。
隔著衣物,蕭山的手掌覆蓋在敬海心口的位置,滿臉的失望如同利箭一般紮入敬海的眼底,看著敬海麵無表情的臉孔,蕭山忍不住輕輕俯身下去,緊緊的吸住了敬海的耳垂。貼近耳邊,輕輕的吐出長久以來心底的疑問
“如果你不愛,又何必招惹我?”
沉默,無言以對!任憑蕭山一個勁的吸(咬著自己的耳垂……
此時此刻,敬海的內心已經亂如麻團。與其說無法麵對身上的男人,倒不如說他無法麵對自己的真心。得知琦風結婚的痛苦是蕭山他無法體會的悲情,在自己心裏,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能夠取代古琦風的位置。也從來沒有想過把自己的真心交付於除少爺之外的任何男人。即便他明白蕭山的愛,貪戀蕭山的癡,可是最終還是跨不過心裏的障礙。
他的那句:如果不愛,何必招惹!才是真正揭露了自己貪婪無恥的自私本性……生死關頭,危難之際,他總是一次次想起蕭山,求助蕭山!可是談情說愛的風花雪月,他腦子裏卻總是浮上另一個男人的身影……
這份錯位的愛情,到底是自己可悲,還是蕭山可憐?
溫(濕的唇逐漸攻掠到敬海的唇邊,輕輕啄吻著敬海的柔唇,蕭山終於找回了片刻的寧靜。從來沒有貪戀過這樣一寸肌膚,從來沒有如此渴求過去親吻一個人……無論多麽憤怒,多麽沮喪,多麽痛苦的時光,隻要觸碰到身下的男人,就如同得到了心靈的釋放。
深深含住敬海的唇,身體的興奮開始不斷的竄上大腦。他想要他,現在就想要……
“住手!”敬海一把抓住蕭山在他身體上遊走的右手,霎是陰冷的看著蕭山泛紅的眼眸。“我說過了,你最好不要碰我……”狠狠甩開蕭山的手,敬海一個漂亮的反擒拿,便逃出了蕭山的懷抱。
“現在的女人都流行防狼術,其實男人也應該學會防身術。免得遇見像蕭老板這樣如饑似渴的男人,那可真是要失身了。”輕快的譏諷說的蕭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聽聽敬海剛才說的那幾句話,說的好像自己是個變態流氓一樣,見誰上誰。要不是因為喜歡他,自己才懶得碰他一下呢。
要知道,同性之間的性潔癖可是比異性要強的多。
話又說回來,剛才吻他的時候,他不是也沒有一絲絲的反抗麽?敢情他骨子裏還是個傲嬌受?
“哐啷”一聲,門外的動靜讓二人同時一驚。
蕭山快一步搶先跑出去,拉開門卻看不見任何身影。奇怪的站在門口張望了半天,這才又重新回到敬海的臥室。
“奇怪了,這麽大的聲音,怎麽會突然沒人了?該不是有人在門外偷聽什麽?”
“你怕了?”敬海轉頭問道,一臉藐視。
“怕什麽,這道上的人就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我蕭山的喜好。我蕭山既然敢喜歡你,我就對你付得起責任。不像有些人,成天畏畏縮縮,口是心非。”
“誰畏畏縮縮,口是心非了?”
“某些人。”蕭山輕哼一聲,接著點燃一根香煙。唇齒之間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餘溫。“現在告訴我,為什麽要一個人去高山酒吧?”
敬海沉默不語,他不想告訴蕭山關於古琦風的一丁點事情。一方麵是因為蕭山根本不能理解他和少爺之間的微妙關係,另一方麵蕭山本就是個暴脾氣,若是知道自己因為古琦風的事情而淪落到任人騷擾的地步,他一定會做出衝動的傻事來。零零散散的分析一通,敬海決定閉口不談古琦風的婚事。
即便再痛苦,他也能一個人扛負!
隨便找了個借口胡亂唐塞道:“我隻是一不小心喝多了。關於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不要再追究了。”
“是,你是不小心。你能不小心喝到和別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你又沒有想過那天若是真的發生了意外,你用何顏麵去麵對……去麵對你們家少爺。”蕭山咬牙側過了頭,剛才差一點就說成了麵對我。可是總覺得那樣的語句像是自作多情,所以憋了半天才改口成“你們家少爺”。
“謝謝你的提醒。隻是我自甘墮落,所以你不必耿耿於懷。”
蕭山掐掉嘴裏的香煙,一步跨過來攔在敬海麵前,冷冷的質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自甘墮落,你無足掛齒。”
“啪”的一掌,清脆響亮的落在敬海的臉上。這麽多年,蕭山從來沒有扇過任何人一個耳光,可現在這清脆的一掌竟然落在他最在乎的人臉上。他明顯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不停顫抖……
“再賤也輪不到你掉價!你給我記住,如果再讓我看到你這麽作踐自己,下一次可就是不是一巴掌能解決了的問題。”蕭山第一次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對敬海說話,生硬的語調再也聽不出一分一粒的調侃。敬海感覺的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雖然蕭山下手不重,可是臉上的這一掌卻足以疼到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