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要不陪我出去玩玩?”看著薰薰沉醉的敬海,光頭終於說出了心裏潛藏的想法。肥厚的熊掌攀上敬海白皙的臉頰,時不時搖頭感歎道:“真是尤物啊!”

光頭使了個眼色,幾個弟兄便七手八腳的抬著敬海朝外走去。上了白色的麵包車,敬海才恍惚覺得要壞事。酒精的作用下,敬海已經沒有多少意識去和一群男人反抗,剛想打電話卻被光頭一把搶過了手機。

“這個時候想求救,我告訴你,晚了!你是省了這份閑心,乖乖想著怎麽伺候你大爺吧。”

話音剛撂,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光頭突兀的連忙掛斷了電話,掃眼一看,好麽,感情這臭小子手倒是夠快,這麽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將電話撥出去了。仔細一看電話名稱,顯示的人名是蕭山。

蕭山,何許人也?管他真山假山,先上了這隻煮熟的鴨子再說。

光頭興奮的拍打著敬海紅透的臉,一邊高興的將電話關了機。這樣一來,可就沒有人再打擾他們二人的良辰美景了。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白色的麵包車以超常的加速度奔往漆黑的夜市裏……

蕭山怒了!敬海這混小子竟然三番五次敢戲弄他!一個電話打過來,再打已經成關機。憤怒之極,蕭山打開了電腦進行芯片追蹤,還就不信找不到他的影子。

地圖上,閃耀的紅點正以超常的速度駛向郊外!深深吐了口煙圈,總覺得事有蹊蹺。這個時間段敬海為什麽要去郊外呢?難道是古老……

這個操蛋的蠢貨!走哪都不跟他說一聲,若是這次被古老引誘過去,非得鬧出個非死即殘。想到這,蕭山蹭的一下跳下床,抱著筆記本,披上外衣就衝出屋去!

“喂,老三,馬上去你周圍找找敬海。追蹤他的電話芯片,發現一直閃爍在你的地盤上。還有如果找到他,記得給我來個電話。”蕭山匆忙安排完各方人數,便火速朝著郊外一座新建的工地開車奔去。

想起敬海手腕上深深的燒痕,蕭山的心就同栓上枷鎖,異常沉重!雖然敬海閉口不談古老對他長久以來的折磨,可蕭山早就感覺到了敬海在古家危險的處境。如今敬海與古老正在風口浪尖對峙,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一命嗚呼……

加快車速,如同驚弓之鳥,高速馳騁在杳無人跡的曠野上。

車子還未停穩,老三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蕭山一把抓起電話,連忙追問道:“怎麽樣?找到了麽。是不是古井安那個老雜毛也在?”

“老大,人是找到了……隻是……”

“他死了?”蕭山的五官立即糾結成一團,仿佛能聽到自己粗暴的呼吸已經接近禁止。若是敬海死了,古井安那個老雜毛一定要陪葬!

“死倒是沒死……隻是……”

“隻是什麽啊,你他媽能不能幹淨利落點。”

“算了,您還是自己過來看吧……我給您保持原樣。”

保持原樣?這話是什麽意思……蕭山來不及多問,既然人沒死,那就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至於其他的,等他過去看看所謂的原樣再說。

晃晃悠悠的車身終於挺到一片廢棄的舊房旁。蕭條的冬天,零零散散的轉頭瓦塊很是襯了郊外的氣氛。蕭山停車熄火,快步走向人群簇擁的磚房。

老三和幾個弟兄站在門外交頭接耳的不知再議論什麽,蕭山走過去奇怪的看了一眼老三臉上糾結的表情。

“你倒是告訴老子出啥事了啊?”

“你自個兒進去看吧。”

蕭山憤恨的推開磨磨蹭蹭的老三,躋身竄進了屋裏。

“敬海,你們……”

燈光照著床上的兩個男人,柔美如花的男人衣襟打開,漂亮的腹肌在燈光下閃閃耀眼,柔散的頭發淩亂的遮擋了深邃的眼眸,指尖之處還帶著些許血跡。再看一旁的光頭,慌忙的提著褲子不敢抬頭……

一張大床,兩個衣衫淩亂的人同時望向了暴怒發狂的男人!

“滾!都給老子滾!”蕭山指著地上趴著的一堆癟三混混,聲嘶力竭的怒吼而出。

光頭提著褲子剛要往出溜,蕭山順手從褲腰處掏出一把擦的發亮的手槍。指著光頭油光發亮的腦門,惡狠狠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光頭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見過真槍!想都不用想,此人一定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大腕。沒想到自己竟然眼瞎的動了他的人寵。見蕭山怒色不退,光頭連忙爬在地上,帶著哭腔就喊道:“爺爺饒命,我真的沒有幹什麽。還沒有幹呢,三爺就來了。”

蕭山轉頭看著老三,“是這樣麽?”

老三無奈的點了點頭,繼續吐著煙圈。蕭山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別說是他喜歡敬海,就算是任何一個弟兄受到這種侮辱,他都會挺身而出!如今著瞎了眼的禿毛驢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想上蕭山的男人,明擺著是虎口取食-----死路一條!

蕭山長長舒了口氣,看著床上醉醺醺的男人,一腳踹倒光頭,踏著光頭的身子就走了過去。看著敬海側身蜷縮在床邊,蕭山真想拿槍崩了他……

他那麽愛他,他竟然一次次的背叛他!如今還和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衣衫不齊的躺在這裏,真當他是泥做的,可以隨便糊弄麽?

“你們都出去。老三,地上的那條狗先給我留著。”蕭山扭過頭,看著敬海紅透的臉頰,忍無可忍的握緊了拳頭。等到一屋子的人三三兩兩的退出屋子,蕭山才走過去一把抱起了敬海。

脫下自己的棉外套蓋在他衣不裹腹的身上,抽出口袋裏的紙巾替他擦幹淨了指尖的血跡。看這狼狽的現場,敬海應該是做了最後的掙紮。幸虧他機敏抓傷了光頭的後背,要不是如此指不定發生什麽事情呢。

帶著怨怒,蕭山如同扛米一樣,將敬海架在肩上便朝外走去。如今他還昏沉,跟一個醉酒的人講道理還不如放屁。索性先把他抬回家裏,等他明日清醒,有他敬海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