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古琦風的“主菜”出鍋!白寧和葉小璿兩個人呆呆的望著桌上那盤毀容的“蘿卜絲”,使勁忍住不笑!在古琦風麵前嘲笑他,可是很要命的一件事情!

看著糊了的蘿卜絲,葉小璿要哭了!就這個手藝,就這個水平,就這個境界!竟然還自稱這是今晚的主菜。幸虧她明智,沒有讓他繼續禍害她和白寧做的一桌佳肴。

“哪個是你做的?”古琦風盯著桌上的一堆盤子,拍了拍一旁葉小璿瘦弱的小肩膀。葉小璿指著桌上的菜一一介紹到:“那個魚是我做的,剩下的都是白寧做的。”

有沒有搞錯!

古琦風無奈的皺眉,他最討厭吃魚了。可是葉小璿還偏偏做了一條肥大的胖鯰魚。不過看著自己炒的那一疊嗆糊的蘿卜絲還真是極度消人胃口。

古有孔融七歲讓梨……很好……待客之道嘛!

古琦風蕭然一笑,極度親和友好的說道:“來,白寧你快嚐嚐。別客氣,到我們家來就不要那麽拘束。你看看你,把自己搞的跟個外人似的。”一邊說著一邊拚命的往白寧碗裏夾著黑乎乎的蘿卜絲。

葉小璿呆,古琦風不愧是麵善腹黑的極品內涵體!

以前總是見古琦風“折騰”別人,白寧很難感受到他們對古琦風的畏懼。現在自己體驗起來,可算是親自體會到古少的腹黑陰冷。白寧冷然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主動夾起一大塊魚肉放進了古琦風的碗裏,轉而溫柔笑道:“琦風,這可是小璿親自做的。你可得認認真真的吃啊!”

古琦風笑意相對,可是眼神卻透著“殺無赦”的凶惡之光。古人說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論起熟悉自己的人,敬海第一,白寧第二。對於自己“討厭吃魚”這件事,白寧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看著眼前春風洋溢的男人,古琦風無奈的癱在座位上。

大學的時候,他們可是無敵雙人組!論起手段,他們要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雖然不是一個學院,可是他們彼此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古琦風的鐵腕陰冷,白寧的聰慧內斂攪合在一起,如同一道毒水,誰沾誰倒黴。隻是那時候的白寧一向不言嬉笑,在好動的古琦風身邊一直扮演著沉靜寡言的開路者。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命運會在多年之後再次把他們糾纏在一起,隻是這一次,他們扮演的不再是朋友,而是情敵!

葉小璿看著古琦風糾結不開的五官,以為是他故意嫌棄自己的手藝。搶過古琦風碗裏的魚塊,轉頭夾給白寧。“他不吃,你吃!”

“誰說我不吃!我剛才是在欣賞!欣賞你懂嗎?吃飯前對菜肴的欣賞,是對一個廚師最大的賞賜。你給我夾回來……快點!”

欣賞?葉小璿茫然了……吃個飯還要欣賞?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看著古琦風極其認真地表情。葉小璿從碟子裏的大魚身上又抽出一條夾到古琦風碗裏。

“我不要這個,我要那個!”古琦風托著下巴,肅然指著白寧碗裏的魚說道。葉小璿本來就沒幾個好脾氣,現在倒是被古琦風一顆一顆全給消磨光了。忍住最後的好(性情,葉小璿溫柔的笑笑:“您老是存心的是吧?這個和那個都是魚,沒有什麽不一樣。”

“當然不同了!你把我碗裏的東西夾給他,我現在要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有錯麽?”

葉小璿默,如果說變態的腦筋通常要轉三個彎,那麽古琦風的腦子一定轉過八十彎。而且還是糾纏狀!算了,和他計較就等於不把自己當人看。葉小璿難為情的看了一眼白寧,非常不好意思開口,艱難的從嘴角邊擠出一丁點笑容。“白醫生,你看……”

“給他吧。”白寧大度的把碗推倒葉小璿麵前,苦笑著看了古琦風一眼,從這個狀態看來,琦風對葉小璿似乎是認真的。一次次打破常規的出牌讓他開始對古琦風的情感之路有了新的看法。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對葉小璿的情感到底誰會更勝一籌,隻是現在這場戰爭已經翻滾著濃濃的火藥味。

迫於眼神的暗殺,葉小璿隻得把夾給白寧的魚塊又重新夾回古琦風碗裏。本以為古琦風見好就收,哪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親愛的,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古琦風將自己麵前糊個徹底的蘿卜絲推到葉小璿麵前,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葉小璿憤恨的雙眼。“特……地……準……備……的。”一字一字著重強調,如同一顆顆堅硬的子彈鑲入葉小璿木楞的大腦。

看著古琦風笑出一臉“窮凶極惡”的霸王範,葉小璿不敢再多說什麽,像隻貓一樣乖乖的從古琦風眼前端過了盤子。看著白寧疼愛的眼光,葉小璿不好意思的笑笑:“他這個樣子我早就習慣了。你不要介意,喜歡吃的就多吃點。”葉小璿主動夾了一筷子炒青菜遞入白寧的碗裏,溫暖一笑,甚是暖心。

白寧看著對桌的兩人,垂眸一笑。什麽也沒有多說便開始自顧自的吃飯!小小一碟蘿卜絲,葉小璿卻用了一個小時才把它幹光。看著總算騰空的盤子,葉小璿依舊是一臉愁容,滿目蕭條!

“鍋碗什麽的,我來洗就好了,你去休息吧。”白寧心疼的摸了摸葉小璿的腦袋瓜,疼愛的溫柔說道。每次看著白寧祥和溫柔的眼神,葉小璿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能和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該是多幸福的事情!

“葉小璿!”

葉小璿扭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坐在沙發裏的古琦風。“你叫我幹什麽?”

葉小璿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變態叫他準沒好事。自打他們認識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她永世為奴的命運。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翻身農奴做主人?O(╯□╰)o

葉小璿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朝著客廳走去。“古少,你叫我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