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之愛?
敬海咬住紫青的下唇,吸(允著幹裂唇瓣上的膩人血腥,垂眸獨笑,寂若孤雁。“老爺,我對少爺沒有愛情,隻有兄長之情。雖然不知道您為何一口咬定是我勾引少爺,但是我可以坦白告訴您一件真相。”
“什麽真相?快說。”
“不知道為人父親的您知不知道,少爺從小就害怕打雷,每次遇到陰雨天打雷,他都驚恐的不能入睡,但是天性好強要麵子的他,寧願裹著被咬牙熬夜都不願意對任何人提及。隻是偶然的機會,我才發現少爺的這個秘密。所以每次打雷的時候,我都會申請和少爺一起入睡。除此以外,我從未越過主仆之界!”
“胡扯八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會怕打雷?我看你是不安好心,找借口開脫才對。”古老臉色陰沉,橘色燈光照的他臉上的紋路更加鮮明,提燈的手上,碧玉的扳指跳躍著點點亮光。“敬海,如果你肯自己離開琦風,我會給你一筆巨款,讓你後半生不愁富貴!憑借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比當個“隨從”過的風光體麵。隻要你肯離開他,我甚至可以考慮認你做個幹兒子……”
“不會的。”不等古老講完,敬海果斷幹脆的打斷古老的“豐碩條件”。17年的相濡以沫,17年的瘋狂執著,17年的苦悶獨守。怎麽可能是一筆巨財就能輕易交換?失去少爺,就意味著失去靈魂!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即便擁有萬丈金山,又能怎樣?
無非行屍走肉,揮霍餘生!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也沒有人能比自己更懂他!少爺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他所讀懂的內涵,又何止是17年的細心觀察?蹙眉談笑間,喜憂參半時……哪一次可以逃出自己的追捕?
“依你的意思,是非要逼我親自動手了?死也不怕?”沉沉的聲音,刺耳的穿入敬海的耳朵。看著那雙與琦風一同明銳的眼睛,敬海暖暖笑了,笑容裏灑盡醉人的溫柔,緩緩低言道:“是人終於一死,隻是遲早罷了!”
古老走上前,憤怒的擰過敬海蒼白的俊臉,惡狠狠的咒罵道:“卑賤的東西!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纖弱的臉頰被古老有力的手勁,捏的變了形。看著敬海絲毫不服軟的眼神,古老咬牙鬆開了手。“你說的對,讓你滾,隻是遲早的事!”
“老爺,您的電話……”沒有古老的命令,保鏢不敢進暗室。隻是輕輕的趴在門口小聲的傳達著。古老敏銳,即便是如此細微的聲音,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提著手裏的燈,轉身朝門外走去。
“誰的電話?”
“不太清楚。我問他,他之說要找您談大事,說您接了電話便知道他是誰了。”
古老接過電話,掃了一眼上麵的陌生號碼,猶豫的問道:“找我何事?”電話那頭安靜的沉默,讓古老心裏盤上不滿。是誰?到底是誰這樣譜大的“驚人”,敢無視他的問話?
“你到底是誰?”古老第二次發問,語氣顯然比之前生硬了許多。披著外套,古老朝著外麵走去。站在夜風送涼的冬夜裏,腦海裏滑過各種人的麵孔。揣測,憤怒,不安……
“古老爺!您家的仆人又“翹課”了。”蕭山淡定的吐著煙圈,不急不慢的報告著。臥在黑色的沙發裏,一襲黑衣的男人與沙發幾乎融為一體。隻是臉上那道刀疤,依舊在煙圈的暈染中,泛著點點的暗紅。
聽到蕭山的聲音,古老一點也不意外。笑笑的眺望著暗室的方向,狡猾的回複到:“又不見了什麽?看來這個孩子可能遭遇什麽意外了?難道蕭老板沒有動用您強大的人脈去調查調查麽?”
“調查?你們古家的人,我怎麽敢隨意調查?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寶貝兒子來我家做客了。古老要不要也來我的茶莊坐坐?”
琦風在蕭山家?這……怎麽回事?他隻是說出去走走,怎麽這一走就走到蕭山那兒去了?聽蕭山的口氣,透著威脅與敵意。看來琦風這孩子,是被蕭山誘入了鬼窟!古老深深吸了口氣,強行保持著鎮靜,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絕對不能自亂陣腳。古老一手撫著下巴,一邊對著電話鎮定的囑咐道:“蕭老板應該記得合約的規定,關於奴隸買賣的交易,不允許第三方知道。老夫想,蕭老板一向精明,應該不是武斷之人。在老夫沒有趕去之前,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古老莫要緊張,你的寶貝兒子什麽都不知道。更何況,今兒晚上是他親自送上門來向我討人的。他說,敬海不見了!”蕭山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下來,手裏的煙頭被掐的走了型。他早就猜到古老幹不了好事!自從古琦風下午第一次來找人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被古老忽悠了!本來他還打算親自上古家,和古老對峙,沒想到,飯碗沒放,古琦風便第二次送上門了!
隻是這一次和之前不同-他們兩個,狠狠打了一架!
古老並不知道一向穩重的古琦風竟然會親自去找蕭山的麻煩,更不知道暴怒的“小豹子”,也會在蕭山手下掛了彩……帶著揣測與不安,古老應了蕭山的“邀請”,快馬加鞭的朝著“蕭園茶莊”趕去。
別墅裏,打完電話的蕭山重新點燃一根香煙,迅速的遞入嘴裏。嘴角的淤青隨著時間一點點變深,斜眼看著對麵的男人,蕭山第一次感覺到“恥辱”二字!
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和那個偽君子打成平手!原本以外古琦風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小奶包,隻會躲在他媽懷裏討奶喝。今兒這一打才知道,廬山不露麵,露麵必驚人!雖然極其討厭眼前男人身上的各種頑劣品質,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一舉一動,還勉強算的了男人!
算的了男人?要是這話被古少聽見,估計又得動手打一架。其實古琦風來找蕭山,本來沒有打打吵吵的心思,隻是過於擔心敬海的處境,才再次來蕭山家“再次探究”,想知道蕭山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敬海的去向。但是怎麽都沒想到,打他進屋開始,蕭山就一個勁的挑釁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