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無懼無畏,沒什麽可害怕的。

反倒是在這一瞬間正盼著對方做些什麽,他該做就做,我也是見招拆招。

“你做吧,我們在這裏總還有一些空間,不用擔心啥。”

我十分淡定,與其說話之際,心中沒有分毫壓力,也沒有絲毫質疑,淡定之心並非不能更改。

實在是這一刻,心無旁騖,早到了個極致。

“這位兄弟也不知來自何方,我沒有見過你我。但是自己感覺之下,咱兩個說話的時候好像有著類似的曲調,確實有那麽一點奇怪來著。”

此人說話之間有著幾分探聽虛實的意思,但與我之能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就被這家夥拿捏。

如果真是如此,便太過可笑。

“是的,咱們肯定沒見過茫茫人海相遇有緣,不過咱們確實沒有經曆過,沒有接觸過。”

“但我倒想說一句,四海之內皆兄弟。既然相遇便是緣分,沒有必要一直糾結在那一兩件事情之中。相反也應該看得更遠,天下無窮,萬物無盡,這一刻就應該看向遠方。”

我這一番話語主要是讓對方放開戒心。

同時還表明一件事,我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不可能像遠方這些人未免有些看不起我。

我心懷的是廣闊天地萬方世界,而這些人隻注重眼前,當然就差上許多了。

“看樣子這位大哥還真有著一種慷慨豪氣想要看看天地間的模樣,我這個人沒什麽大能耐,我聽兄弟的語氣便是從龍城來的,龍城這個地方我就比較熟悉了。真是一處好的地方,好的家園若是可以,誰願意離開家呢?離鄉背井也沒什麽好事兒。”

“在外闖**之時難免受苦受難說到如此,不禁令人感慨。”

那家夥點燃一根香煙還主動奉上我擺了擺手表明對他的不信任,張欣欣就悠悠的看著我們。

張欣欣很特別,在外吃飯的時候都要戴著口罩,作為最絕頂的美女,一顰一笑之間都引人注目,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絆倒在石榴裙下。

隻圖看上張欣欣一眼,便心中滿足。

我對張欣欣肯定是有著最深最深的感情,與他之間榮辱與共,生死不離,這種目光的交匯早已是不用多說。

畢竟真心真意都在這地方,不用怕什麽。

“說的倒是很對很對,不過還不隻是這點事,一個人若不去外麵闖**,終究會覺得自己仿佛會被世界所拋棄,漸漸跟不上時代,我這個人就怕那樣。”

“所以才想著眼前的事情,想著遠方的東西不打算停下不打算等著,要是沒有這點信心,沒有這點能耐,我也就沒什麽活頭了,更沒有必要離鄉背井遠射萬裏外。”

聽我這些話,對方似乎覺得我還是不打算真心以待,他的旁邊電話響起在那裏說了聲抱歉,便打起了電話,應該是他的同伴給他的消息。

再說話他就換了一些歧視,一直在說著關於龍城的事,後來就問起我最近的經曆。

對於這個探聽虛實的家夥,我本身是沒有什麽興趣的。

但是這不過也是一場遊戲,值得我在此玩一玩。所以我也不擔心,想交流的話也可隨意。

我們二人說起龍城的事情,大事小情哪裏的建築多少,哪裏的風景如何,甚至還有吃穿用度,說的越來越仔細。

一旁的張欣欣聽到了自己經常想的東西,畢竟那是家族的意誌是。

一種回家的感覺,所以他忍不住也要多想一番人生之閱曆,所有之追求。

“聽你們兩個人所說,我就好像回家一樣,如果一切都是這麽和諧這麽美好也就是了,偏偏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會有爭鬥,會有生死相殺,有的時候真讓人想不明白人為什麽會壞到這個地步。”

有什麽必要來著,不懂真的不懂啊。張欣欣這一番話直接把我的思緒也拽了過去。

因為他說的一點不差,人與人其實沒有什麽爭鬥的必要,尤其是我和眼前這些人,似乎根本沒有必要不死不休。

就是不知為什麽這個世界仿佛就變成了一個歇斯底裏的戰鬥世界,永遠都會有人去拚命,這便很奇怪。

打生打死到了這一刻真挺可笑的。

那個人也是被張鑫鑫的一番話說懵了,他本是想著來試探我們抓住一些漏洞把柄。

卻沒想到張欣欣不走尋常路,全都是真誠絕對的真誠。

這麽兩招把對方弄的不知所措,如果不高興,興許還有些法子,張欣欣就是這麽想的。

“這位小姐看樣子你是有著一些感慨。”

“我感覺小人物隻要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就比如我想的那樣任何一個小人物隻要能活下去,拚盡全力掙紮謀生沒有比這個更難的事兒。”

“想起我從前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小人物,現如今雖沒什麽成就,確實可以填飽肚子和家人好好過著。”

“真不容易,真不容易。”

這人真有一番感慨,與往常不一樣,說的好像是心中的真情實感,但在我看來那麽多真實的東西卻多半是假的。

他這麽一說話,我則是找到漏洞,追著他家人的東西重追猛打說了一堆。

先說家人,再說遭遇,還有生活經營,說的多了對方感慨的聲音更多,就好像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的輪回,我要的就是這樣。

被我這一翻連珠炮打的對方就亂了,最後他竟然說著說著眼中泛著淚光。

“確實都不容易啊,這位大哥你說的很對,我看你年紀輕輕,但是經曆的東西比我絲毫不少,我甚至都應該好好佩服你。人能活著一輩子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我現在才覺得我經曆的東西太少了,而且認識的東西也太少。”

“如果可以的話,真應該多想想自己這一輩子究竟為什麽而活,如果真的知道的話,我感覺就更高興更舒服了。偏偏現在隻不過是僥幸的活著而已。”

聽他這麽一說,我便說起自己的經曆,從小父母雙亡,自己苟延殘喘這些信息其實他們的資料之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