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還玩個蛋的?
幸好發現的早!
朱標心中一陣慶幸。
關鍵是自己在各地建立了公社,能夠迅速將地方上的情況報上來,直接一封電報,直接傳輸過來就行。
北方過年沒有下雪這件事,當天就能報過來了。
“繼續觀察吧。”朱標說道,“如果整個冬天都不下雪,那就全麵做好救災的準備,因為來年肯定是有大災,同時現在就可以去北方遷居生在黃河沿岸的老百姓,把他們全都遷到淮北來。”
“已經派人去做了,殿下!”
張居正趕緊說道。
可渾身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朱標知道,沒有任何意外,張居正這個年肯定是過不好了,他拍了拍張居正的肩膀。
“也不用太過擔憂,以咱們現在的實力,隻要黃河不衝到應天城來,咱們就不會亡!”
“是,殿下!”
朱標這句話給了張居正些信心
他知道朱標既然能淡定,就說明還有底牌,之前次次舉動,已經證明了這點。
朱標現在也不能不管北方百姓死活。
要知道朱標雖然偏安一隅,可從來沒想過隻有半壁江山。
現在不發展北方,不代表北方就不是大明子民!
聽到了這消息,朱標也返回太子書房,開始給各地發調令,調撥軍隊前往淮河沿岸。
大過年的誰都能休息,可現在當兵的必須要忙一陣了。
一回到宮中,發現老朱那邊也正在開會,照見的大多數北方官員和勳貴,如今北方官員還是舊製,完全在老朱手中掌控著,也是淮西勳貴們唯一還手中握有的權力。
朱標看見好幾位國公和大人都到了,一見朱標到場,正急的團團轉的國公們紛紛上前要求,“太子殿下,拿個章程出來啊,這可不是小事。”
“我當然知道不是小事。”
朱標喝了口宮女遞上來的茶,便沉聲說道,“可如今才二十八,比往年的雪期也不過晚了十來天罷了,就足夠讓大家嚇得魂都沒了嗎?”
“可要是一直到立春都不下雪,我自有計較!”
朱標的聲音嚴厲了些。
越是這種時候,作為太子的自己就越不能慌,否則會形成大禍。
老朱眉頭緊皺,盯著朱標看了半晌,才無奈道,“標兒,這次爹也沒辦法了,你那邊可否拿個章程出來?”
朱標搖了搖頭,神色根本沒幾分焦急。
直接轉身來到了工部。
毛印這老家夥也從過年的家裏被請了回來,準確的說是整個工部的官員都已經複工了。
這裏忙的要命!
毛印一上來就對朱標大聲說道,“殿下,化工廠已經在生產殺蟲劑了,來年若是大旱,糧食產量肯定要出問題,地方工部的成員,已經派人帶著物料去本地修建所需的水利設施,盡可能不讓百姓被旱災所擾。”
“很好。”朱標滿意的點了點頭,工部不愧是被自己**的最久的部門,辦事就是利索。
冬天不下雪,不僅是旱災和黃河改道的預警。
更關鍵是蝗災的預警!
因為如果冬天的溫度不夠,凍不死地裏的蝗蟲卵,大麵積的蝗蟲繁育之後,來年必定會形成蝗災。
這個時代對蝗災還沒有太好的辦法。
事實上。
朱標現在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因為蝗災這玩意,它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而是會四處奔逃,後世都是靠飛機噴灑藥物才能徹底免除蝗災。
但幸好如今能夠提前防治,問題就簡單的多。
朱標雖然沒有飛機,但是有農藥啊!
一陣農藥撒下去,管你什麽蝗災不蝗災的,統統死在地裏。
“然後黃河那邊也該新修了,馬上派大將前去測量河道。”
說起這個,朱標又是一陣無語。
他倒是知道什麽叫束水衝沙法,也知道誰是徐光啟,可那都是百年後的生人,如今的大明剛剛建立,水利方麵的人才可以說幾乎沒有。
於是他又說道,“隻能你們沿著黃河沿岸去,多問問老百姓了,還有一種束水衝沙法...”
他詳細地跟毛印等工部大匠講了一番後世的治理黃河經驗。
眾人心中都有了底。
工作交代下去之後,這個冬天依舊是忙碌的。
朱家的年夜飯吃的還是很熱鬧,如今不比之前了,老朱所有兒子女兒全都在身邊陪著,朱標雖然多少像個不孝子,可其他兒子可孝順了。
個個王爺換著法的搞花樣,哄老朱開心,讓老朱都忘了大災的事。
然後就是祭祖。
當皇帝,最煩的事情大概就是祭祖,尤其是過年這幾天。
大年三十要祭祖,初一要祭祖,正月初五要祭祖,正月十五要祭祖,一直到正月十五。
朱標聽到太子書房傳來的消息。
“殿下,北方還是沒下雪!”
這就說明,今年北方是不會下雪了。
朱標按著太陽穴一陣頭痛。
雖然知道在洪武年間,一直持續的冰河期,會有一段時間的集中升溫。
可沒想到今年升溫升的這麽厲害,媽的直接把冬天都給升沒了。
雖然這也預料著,往後幾年糧食的收成會很好。
畢竟越是溫暖,就越是濕潤,適合糧食種植。
可猛然的升溫,也會讓明年產生短暫的大旱。對於農業社會來說,這也同樣是一場災難。
所以一到正月十五。
朱標和老朱都沒在京城中逗留,各個工作組也告別了家人,匆匆前往各地,大多數的方向都是北方。
這一次朱標做了件封建時代君王該做的事,那就是發民夫。
在淮河沿岸足足征集了十多萬民夫。
隻做一件事。
修黃河!
大旱一旦到來,上遊的水量減少,黃河這條沒事就愛作妖的大河必定會改道,經過提前的測量,朱標在黃河沿岸修建了大量的觀測站。
這個時代人類隻有如此,根本沒有其他防治的辦法,隻能等河水一旦改道,看從哪裏去挽救了。
臨時住起大壩,讓河水不至於衝到應天城去,其他的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