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行宮休息了幾天之後...
當然行宮內也有不少選上來的江西美女。
有一說一。
江西的地方雖然窮山惡水出刁民,但美女還是不少的。
朱標剛剛吃了苦頭,當然要享受幾天軟玉溫香。
一陣溫柔鄉裏打滾之後,就領著巡視工作組出了南昌。
從吉安一帶繼續遊行。
這次朱標的目的地可不僅僅是江西省內了,而是從江西一路到廣東,從廣東邊境去看看防城港那邊的廣西,最後又從防城港那邊繞回到福建,再從浙江返回到江蘇,最後回鳳陽老家看看。
這倒不是說朱標想偏安江南。
關鍵是以目前的人才數量,朱標隻有能力輻射到江南五省這麽大的地方。
再大的話,就沒有足夠的人才去治理了,要是跟當地知識分子合作,又難免被其要價,上下其手...
戚家軍如今練出來的數量也不夠。
要是此時強行在全國推行改革。
唯一的下場就是直接崩掉!
眼下改革最成功的還是江西。
吉安,下河村。
太子殿下的車駕要過盡之時,附近的百姓都沸騰了起來。
因為這是朱標第二次來了。
大街小巷,無論是山林,村落還是公社,那都貼上了大字報。
上麵的意思簡單易懂。
雖然之前老百姓大多不識字,不過現如今各家都有在學堂念書的孩子。
這些孩子們開始為大人翻譯內容。
“爹,就是說太子殿下要來咱們江西,再次開巡回法庭了!”
“是嗎?那可太好了呀,我家積累了這麽多年的冤屈,終於能夠洗刷了!”
“呸,你們這些小人,等太子殿下一到,你們必死無疑!”
“就是,還稱公社幹部,年年貪汙了公社多少錢?打壓了多少有才之士?”
群情激奮之下。
朱標剛剛抵達第一站吉安,就被下麵的百姓給圍了起來、
許多百姓得到消息,直接狂走十幾天山路,專程來找到朱標,遞上狀子。
一大早,天還沒亮。
朱標的巡回法庭之外直接排起了浩**的長隊。
很多老百姓都是提前三五天在外麵等著,法庭每到一處,都是山呼海嘯。
之前朱標在江西辦案就積累下很多的人望,如今也算梅開二度了。
處處百姓看到朱標就像看到爹娘一樣。
畢竟能到民間來開法庭,親自為百姓辦事的皇太子,古往今來估計還是第一位!
朱標也絲毫不含糊。
之前還要顧忌江西世家,現在顧忌個屁,有人搞事直接往死了辦!
“第一位,田大壯,你狀告什麽?”
“回稟太子殿下,小人狀告公社幹部,貪汙我家一頭羊,還強占我家閨女,在公社之內每日白吃白喝,食堂從來不交飯票,他家兄弟七個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習武之人,之前您那大軍到來之時,未曾將他家甄別出來,其實他家是為之前李老爺辦事的破落戶。”
“如今仗著手下人多,他家老大又長袖善舞,便在公社中謀了個職位,一步步做到公社長,真是苦了我一方百姓啊!”
上來告狀的人,說話水平也比之前上了幾個台階。
總體下來朱標還是能聽懂這老頭說的是什麽事。
鍵這老頭身旁還帶著個十三四歲的小閨女,她悄悄說一句,他家阿爺就說一句,算是將這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嘖嘖嘖,這小姑娘真聰明。”朱彪心中喟歎,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
要知道他開辦的皇莊學堂,可不是隻招男孩。
而是毫無差別。
男女都可上學!
一旦有家裏有女童不上學的,則取消男童上學資格,極大抹平了男女差距。
畢竟日後工廠裏的很多崗位,可不是有力氣就行的,女性的作用也很明顯。
有知識,受過教育的女工進工廠之後,能創造多少利益?
之前那套思想必須要打破!
還好公社是完全建立的新製度,這一點實行下去,雖然很多農戶家裏心中不爽,畢竟少了個女的來幫忙,農活會多幹很多。
都想自家兒子能上學。
尤其江西這塊地方,重男輕女到了極點。
家家生了女嬰之後,第一時間要溺死,娶妻的彩禮高得嚇人。
完全是畸形的社會形態。
這事是從明代的文人筆記中就有記載的。
根本原因。
據朱標看,其實是江西的田地質量太差,在農業社會根本養不活幾個女孩,所以隻能拚命內卷了。
對這種情況,朱標也下了禁令。
誰家溺死女嬰的,直接徙三族!
公社幹部隱瞞不報的,奪官去職,下獄關他個三年。
這麽殘酷的政策一下,也由不得百姓再多說什麽。
生了女孩,也隻能硬著頭皮養。
還好官府有消息,後麵女孩長大之後,官服也會將其收入官辦工廠中勞作,不會躺在家裏吃閑飯。
多多少少讓老百姓心中多了些安慰,不至於白養丫頭了。
眼下,朱標麵前就是這樣一一樁案子了。
“那麽,你家在哪裏啊?”朱標對眼前告狀之人說道。
“回稟太子殿下,我家在一百裏外的東河村公社!”
“一百多裏山路...”
朱標張了張嘴。
這指望自己爬山越水過去恐怕不現實。
因為那個村,朱標之前聽說過。
就是因為山路太恐怖,所以放棄了。
那這個情況該怎麽處理呢?
朱標最終對手下錦衣衛一揮手,“你帶人前去一趟,也不需你如何徹查,隻要是公社中,超過一半老百姓同時舉報一個幹部的,若是沒有明顯的冤屈,直接將那幹部抓起來,剝皮實草,全家遷徙到蠻荒之地,與披甲人為奴!”
這錦衣衛愣住了。
“太子殿下...剝皮...實草?”
“怎麽,你沒學過?怎麽當錦衣衛的!”朱標斜睨了他一眼,“就是將人活著剝下來一層皮,在他沒死的時候往裏麵填草,然後再扒一層皮。”
“唉,殿下,我懂。”
這錦衣衛狠狠咽的口唾沫,奮力點頭。
他當然知道老朱的招牌手法。
隻是因為自從在朱標手下做事以來,還從來沒實行過如此殘忍的刑法,有些生疏了。
朱標一般是不這麽做事的,可如今看來...
“亂世用重典吧。”朱標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太子已經給過他們很多機會了,再犯事,就是這個下場,我沒有多少耐心。”
“把人殺的難看點,盡量給當地立個教訓!”
“是,殿下!”
聽到此話,就連前來告狀的那老頭臉色都變了。
他原本也隻是想朱標對其進行懲戒,卻沒想到朱標狠到這種程度。
案犯全部剝皮實草啊!
那村霸一家七兄弟算是慘了。
之前朱標不殘殺官員。
是因為那都是老朱的官,不是自己的官。
如今江西的幹部可都是自己立下的官,敗壞的是自己的名聲,真以為我朱標就不敢剝皮實草了?!
老子幹得比老朱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