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好一陣,才總算布置了一個陷阱。
一路將陷阱布置下去,掩蓋好之後。
看著這些陷阱,林子昂露出一絲苦笑。
他手裏的工具有限,時間短沒有體力,唯一有殺傷力的陷阱隻有一個。
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林子昂再次來到木屋旁。
經過一段仔細的觀察,他可以肯定刀疤還在木屋裏麵。
等待了很長一陣時間,刀疤終於下了木屋,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殺機,是對林子昂的殺意。
“嗯?”刀疤才下樓,就見一個影子出現,隨即快速的逃離。
刀疤拿了一塊厚實專門的生鏽鐵板追了過去,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
他是一個謹慎的人,能夠活到現在,也多虧了他這一份謹慎小心。
果然,沒走出多遠,他就觸發了第一個陷阱,被樹藤纏繞住的樹幹快速的往他身上打了下來。
隻不過他早已經防備好,這一下並沒有被打結實。
“哼,就這種水平的陷阱也想傷到我,當我在這裏白活了五年嘛?”
刀疤雖然聲音輕蔑,可一雙眼睛卻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警惕。
他一步一步向前,很快便又看見一個用樹藤做好的陷阱,刀疤直接用刀隔斷了。
這樣的陷阱他遇到了五六個,非常簡陋,到最後,刀疤不免對林子昂生出了一絲輕蔑。
“果然是一個富家公子,就這樣的也能叫做陷阱,恐怕連林子裏麵的野獸都不能捉住,更別說困我。”
不由的刀疤的腳步變得更輕快,他唯一要防備的就是林子昂手裏的槍,他將老鼠的槍搶走了。
“嘩嘩!”
樹葉響動,一條人影又竄了過去。
刀疤舉起牆‘砰砰’開了兩槍,這兩搶他也沒有期望能夠打中林子昂,僅僅是為了嚇唬林子昂,防止林子昂放暗槍。
他將手裏生鏽的鐵板擋住幫個身子,卻沒有任何槍聲,林子昂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轉身就跑了。
刀疤追了過去,將鐵板擋在前麵。
隨後又觸發了兩個陷阱,不過這些陷阱太過簡陋,實在不能稱之為陷阱。
刀疤稍加思索,也明白過來,林子昂現在既沒有條件,也沒有力氣短時間布置出有殺傷力的陷阱,心底多少生出些底氣。
果然在又破去林子昂一個陷阱之後,林子昂落荒而逃。
在刀疤追擊下,林子昂甚至將兩隻跑鞋都跑丟了,看著丟下的跑鞋,刀疤不禁一陣笑意。
“小子,不要讓我追到你,否則,我一定要將你活活扒了皮,讓你敢暗算我們兄弟。”
刀疤對著林子昂逃跑的方向吼道,聲音嘶啞,如同猛獸。
沒過多久,地麵就出現一行一行的血跡。
這些血跡是林子昂的腳被樹枝石頭劃破腳掌留下來的,血水也越來越多,他落荒之下,將鞋子掉落,這一雙腳自然是備受摧殘。
隻不過,刀疤一直在想著,林子昂為什麽沒有開槍,莫非是將槍給了那個女的,讓那個女的躲在暗處放槍?刀疤不由警惕四周,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要送命。
“砰!”的一聲槍響,刀疤對著天開了一槍,巨大的槍響將林子裏的鳥驚飛不少。
“你最好給我站住,否則我一槍打死你。”
林子昂向前逃跑的速度慢了下來,腳已經完全不成樣子,被鮮血染透。
刀疤隱隱已經追上了他。
“好,我不逃,隻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出再多的錢我也願意。”令刀疤意外的是,林子昂果真沒有在逃,直接舉起了手。
刀疤不敢放鬆警惕,將生鏽的鐵塊擋在前麵,用槍指著林子昂。
“你的槍呢?將槍交出來。”
“我沒帶槍,槍給了夏瑤。”林子昂一副驚慌的樣子。
“她人呢?”刀疤忍不住的四下打量,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她病了,根本逃不了,所以我才會冒險回木屋,要是再不給她治病,恐怕她快撐不住了。”
“有情有義,嗬嗬,可你殺了我的兄弟。”刀疤的眼中冒著凶光。
“我隻是想要活命,作為補償,我再加一千萬,這已經是我所有的家底了。”
“一千萬!嗬嗬,你很有錢!”刀疤的臉上無可遏製的出現一絲冷笑,繼而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血從林子昂的右手上灑了下來,血水很快將他整隻手完全覆蓋住,林子昂也因為疼痛,整個人蹲了下來,抱著手蜷縮在地上。
“你殺的可是我的兄弟。”
“你的兄弟那一半也是你的,你殺了我,接下來就隻能一個人過逃亡的日子,你不殺我,我可以讓你一個人在國外大富大貴,不用擔心任何人。”
刀疤的手顫抖了一下,扳機終究沒有扣下。
一雙鞋子扔在林子昂的腳下。
“好,你有錢,再次救了你一命。”過了一陣後,刀疤提著鐵塊緩緩的走近林子昂,停在林子昂的前麵。
再次打量四周,他並不但心林子昂,出於謹慎,他打穿了林子昂的右手,即使林子昂身上有槍有刀,但靠左手,絕對沒有什麽威脅。
唯一擔心的就是夏瑤,雖然他覺得林子昂說謊的可能性不大,要是夏瑤她沒有生病,兩人最好的選擇就是逃命,而不是要躲回小木屋。
雖然如此,可刀疤依舊非常的謹慎,細細打量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之後,又將目光放在林子昂的身上。
打量林子昂的上下。
林子昂的一身除了被子彈打穿的右手之外,就是一雙赤腳特別醒目。
“你的鞋為什麽沒有鞋帶?鞋帶哪裏去了?”刀疤忍不住的問道,要不是這一雙跑鞋上沒有鞋帶,鞋也不可能會跑丟,林子昂的腳也不用遭這個罪,這片山林內荊棘滿地,能夠跑這麽遠,就連刀疤看著這雙腳都有些發怵。
“鞋帶!”林子昂像是恍然想起,忽然露出一絲笑容。
看到這一絲笑容,刀疤本能的感覺心裏一陣慌亂,出於多年遊離在生死線上的本能,刀疤快速的舉起了槍。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將寂靜的樹林震的飛鳥不斷飛起。
刀疤的身軀直挺挺的向後栽倒下去,他終究沒有機會再開槍。
林子昂也鬆開了左手間握住的鞋帶,這一根鞋帶一直延伸向上,能夠看到在林子昂頭頂的樹葉之間有一絲輕煙飄起,那是子彈摩擦在枝條上生出的煙。
見到刀疤終於到底,林子昂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一*坐在刀疤的身上,他伸出了左手向刀疤的衣服口袋摸去,不過在他低頭的瞬間,他忍不住呆住了。
當然並非是刀疤死而複生,此刻他身上的熱血已經退去,在寒冷的雨水之中漸漸的發涼。
除了一雙瞪大的眼睛,至今透露出驚恐,45度角斜視,像是發現了什麽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