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接話,所有的會員低下了腦袋,尤其是盧德明,因為說出百分之八十的準確率正是出自他的口中,這三個印章在燈光下重疊在一起,就像是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咳,這幅畫很不巧,正好在另外的百分之二十裏麵。”夏清這時候開口,隻是這話一說出來,讓這些古玩會的會員更覺得刺耳。

“好吧,這幅畫的價值就十塊。”盧德明不得不歎息一聲,讚同了林子昂的估價。

“什麽十塊,既然是假貨,就一文不值。”受到刺激最大的就是嚴寬,搶過那副畫之後,直接開撕,撕成粉碎,扔到了垃圾桶裏麵。

“看第二幅吧.”

盧德明拿起第二幅畫,經過第一幅畫的烏龍事件,讓這些古玩會會員再也不敢有一絲懈怠,看起畫來額外認真,要是這一次再看錯了,那他們古玩會的臉就徹底丟盡了。

看了一陣後,果然從這幅畫上找到了破綻,確認第二幅話又是一件贗品。

“第二幅畫經鑒定,是一副假畫。

嚴寬當場就將這幅畫給撕成了粉碎。

“又是不值一塊。”

嚴寬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最後一方古硯上。

能不能獲勝,就隻能看這最後一件古玩了。

盧德明又拿起這一方古硯,開始細細的磨砂起來。

磨砂一陣後,又往古硯中吐出一口氣,在古硯之中,漸漸的凝聚出一點點小水珠。

看到這些水珠,盧德明的眼睛微微一亮,悄無聲息的向眾人點了點頭。

古玩會的會員們,一個個再次細細查看起這一方古硯來。

“你們看,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一次,是真的絕對沒有錯了。”一個會員接口。

嚴寬重重的鬆了口氣,三件古玩能夠猜中一件,已經算非常不錯的了。

“這件古硯,無論是雕工,還是材質都非常的不錯,唯一的缺憾就是,古硯中間有個破洞,這個破洞破的地方太不對了,讓這件古硯的價值跌了下來。”

“而且,我看他的年份,應該是清朝時期的,要是沒有這個破洞,他的價值估計應該在三十萬以上,可現在,價值大損,保守估計……”盧德明忍不住的看了林子昂一眼,經過剛才第一件古玩的鑒定之後,他對林子昂多少存了一絲忌憚。

看林子昂並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這個價值保守在三萬元的樣子。”盧德明說完這話,見林子昂並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頓時暗自鬆了口氣。

而嚴寬也同樣如此。

“你沒有意見吧?林先生,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到科研機構,分析它的分子結構,斷定它的年代。”盧德明繼續補充道。

“不用,我相信你們,這一次的結果沒有錯,這個確實是清朝時期留下來的。”林子昂已經用眼鏡對這方古硯進行掃描,結果正如盧德明所說。

“好的,既然沒有意見,那這一次,老嚴這裏,擁有三萬元價值的古玩。”盧德明當即宣布了結果。

而在一旁看熱鬧的老板聽到這個結果,頓時有些肉疼。

要是不知道這一方古硯的價值還好,任由它賣出天價,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可現在,知道這東西值三萬,那種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好在他還收了一萬元的成本費,當時他還覺得自己要價高,掙了一筆,現在看來還是虧了。

“怎麽辦?子昂。”夏清有些著急了,原本嚴寬要是三件古玩都是假的,再不濟也是一次平局,可眼下嚴寬居然選中了一件,這就不好辦了。

“放心吧,我這不是也有一件嘛?”林子昂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夏清不由看向林子昂選的那個花瓶,以他古玩界入門的水平,看見這隻花瓶,不由皺起眉頭。

這隻花瓶不僅大,而且上麵的包漿都很粗糙,尤其上麵的色彩簡直和美搭不上邊。

到現在夏清還沒有想明白,林子昂為什麽會選中這個東西,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花瓶大嘛?

“好了,現在開始看你的吧.”盧德明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林子昂身邊的花瓶身上,雖然他們剛才已經打量了很多次,可這一次再看,還是忍不住笑了。

“就這個玩意,也能算是古玩,我懷疑是那些廠裏麵生出出來的一件殘次品,結果被攤主找到了。”

“哈哈,說的有道理。”古玩會員們還沒有查看花瓶,就已經調笑起來。

攤主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誰說的,這個東西我當時也是花了價錢買來的,隻是後來覺得不像是寶貝,我可以擔保,絕對不是什麽廠裏麵的殘次品。”

攤主見眾人一臉不信,繼續辯解道:”上次還有一個人要這個花瓶呢?已經來這裏看過好多回了,你們不買說不定回頭就被他買去了。“

“得了吧,要是這東西都是寶貝,我就將他吃下去。”一個古玩會會員不屑一笑。

“你還不信,得,你不信,有人信。”正在攤主苦惱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指著前麵興奮的說道:“諾,那個要問這個花瓶的人又來了,你們還不信呢。”

“額?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傻帽。”古玩會的會員們笑起來,朝著攤主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很快就看見一個精神健碩的老人,抱著一隻精美的花瓶走了過來。

當他們看清楚這個老人的時候,都忍不住呆了一呆。

“董老!”盧德明也是一把年紀,可是對這個走過來的老人還是用上了敬稱。

這個董老正是南市堅定機構的前任負責人,可以說是整個南市,最具權威的古董鑒定家收藏家,沒有想到今天恰好在這裏遇上了。

“老盧,你們今天怎麽也來了。”

“我們來玩玩,不知道董老您為什麽而來?”盧德明問道。

“來這裏,當然是為了古玩。”董老爽朗一笑,繼而對著攤主問道:”攤主,我決定了,要買下它。”低頭往攤位上一看,頓時大為驚駭。

“那隻花瓶呢?你將他放在哪裏了?”

“諾,不就在你後麵。”攤主一指林子昂的方向。

董老這才轉過身,瞧見林子昂腳下的花瓶,欣喜若狂。

“老板,這花瓶我買下了。”

“對不起,您還是來晚了一步,這隻花瓶我已經買給了這位先生。”攤主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到了董老的身上,也澆到了這群古玩會會員的身上。

“董老,您為什麽要買這隻破花瓶,這隻花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貨。”

董老眼珠子一陣轉動,這話他就不好接了,要說這花瓶好,買主必然不肯轉手,想要得到的代價必然要變大,要說不好,那他的行為也實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