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當機立斷,立刻派人追尋這個賬戶的詳細信息,同時把林子昂正在南市大學體育場參加儀式的消息告訴了林龍,讓他保證林子昂的安危。

“林總,警方正在審問,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啪”

林子昂一巴掌拍在桌上,起身走向門口:“李森,你親自去跟那頭溝通,讓林龍去審,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知道所有的信息!”

從未見過林子昂動怒的李森被嚇了一跳,但他心中明白,林子昂會有這個反應是很正常的。

隻要是個正常人,在麵對那種情況的時候都會產生畏懼的心裏,可林子昂的心髒足夠強大,他用自己的頭腦,幫助南市大學脫離危機。

隻是……最後林一清的死,對林子昂的打擊很大。

林子昂一路離開公司,駕駛著R8在南市公路上極速奔馳,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隻是想發泄心中的抑鬱。

“曾經,以外,他和她相愛~”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林子昂一皺眉,緩緩降低車速最後停在路邊。

號碼很陌生,似乎並不是熟人。

“找誰?”

“林子昂嗎?”

聽到這聲音,林子昂也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問道:“鄭佩佩?”

“你還記得我啊。”

似乎是因為林子昂一下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鄭佩佩說話時也帶了幾分笑意。

對於鄭佩佩,林子昂並不厭煩,相比於鄭家其他人,她簡直不像是鄭經的女兒,因此聽到鄭佩佩的回答之後,林子昂也笑著回道:“當然,怎麽,又給人家車撞了?”

“哈哈哈,你還是那麽有趣。”

鄭佩佩顯然被林子昂這句調笑給逗樂了,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你在哪?”

林子昂轉頭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自己早就離開了南市,有些不確定的回道:“嘶…應該,在南市大道。”

聽到這個回答鄭佩佩明顯有些喜悅,就連語氣都急切了不少:“真的?我也在這兒。”

“啊?”

林子昂一臉古怪的問了一句,南市大道是南市與東城之間唯一的公路,鄭佩佩不在東城好好呆著,往南市跑什麽,難道鄭家要對自己動手了?

鄭佩佩也沒多解釋,隻是繼續講道:“你在路邊等我吧,我這次……可能需要你幫忙。”

“好,到了在說,四十公裏處,我在路邊開雙閃。”林子昂眯著眼睛盯著前方的指示牌說了一句,隨後上車調轉車頭開向馬路對麵。

也許是因為天色已晚的原因,此刻南市大道上沒有多少車流,林子昂坐在引擎蓋上靜靜的等待。

過了半個小時,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鳴笛,一輛紅色的卡迪拉克緩緩停在林子昂麵前。

“久等了。”

林子昂抬頭看過去,鄭佩佩正把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給自己擺了擺手。

“沒有。”

二人對視一眼,隨後又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麽在這?”

最後還是鄭佩佩先笑了出來,開門走下車,點了根煙之後慢聲回道:“我打算自己出來幹,鄭家……跟我再也沒關係了。”

林子昂雙瞳一縮,鄭經竟然做得這麽絕?為了跟陳道背後的家族搭上線,竟然不惜跟自己的女兒鬧成這樣?

“為什麽?”

“呼~你走之後,鄭春就讓人來找我,說是父親叫我回去,真是可笑,誰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我找個機會跑了出來,家族爭鬥,切。”

鄭佩佩雖然嘴上說的硬氣,但林子昂還是看到了她隱藏在眼眸深處的悲哀。

出身於鄭家,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可隻有鄭佩佩知道,鄭家內部是有多麽腐朽,外部鑄成的金光之下,到底隱藏了多少肮髒交易。

“你呢?”

林子昂無奈的抿了抿嘴,悵然的抬起頭看向天空:“不知道,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我隻是想靜靜。”

鄭佩佩沉默了片刻,竟主動走到林子昂麵前,輕輕抱住了她:“你要小心,家裏麵,好像要對付你。”

“我知道。”

林子昂小心翼翼的嗅了嗅,鄭佩佩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那種淡淡的花香,聞起來並不刺鼻,這一點跟她的性格很相似,溫柔之中有著常人不具備的堅毅。

二人抱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林子昂輕輕拍了拍鄭佩佩的後背柔聲說道:“走吧,總不能一直在這兒。”

鄭佩佩沒有拒絕,她和林子昂一樣,從家裏跑出來之後,也隻是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跑罷了,後來發現自己上了南市大道,這才想到林子昂的。

夜間的南市似乎才回想起白天的事情,整個城市都散發著一股憂傷,就連平日裏不曾間斷營業的酒吧和迪廳也都關上了門。

林子昂原本是想帶鄭佩佩到酒店開間房,畢竟她還沒嫁人,跟自己回家難免會對她日後有所影響,可鄭佩佩卻婉言拒絕了,按照她的說法,如今的南市已經有不少鄭家的眼線,自己如果出現在那種公共場合,定然會被鄭經知曉。

為了避免給林子昂帶來麻煩,鄭佩佩也就隻好跟林子昂一同回到湖畔區。

“你先湊合住,明天,我去買點生活用品。”

看著林子昂給自己收拾出一間臥室,鄭佩佩抱著雙臂倚在門框上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錢,這一棟別墅得有兩千萬吧。”

“要不是為了方便,我才不會這麽貴的房子。”不知為何,林子昂收拾的時候有些失神,竟不小心被床沿絆倒,整個人一下子撲在地上。

這下可把鄭佩佩嚇壞了,驚呼一聲跑過去想扶住林子昂,可還是晚了一步。

林子昂痛苦的揉了揉頭,剛剛那下撞得自己差點昏過去。

“怎麽了,這麽心不在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今天的林子昂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樣,鄭佩佩把林子昂扶起來關切的問道。

林子昂重重歎了口氣:“今天,有人突襲了南市大學,林校長不幸去世了。”

“林一清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鄭佩佩顯然也有些吃驚。

“林子昂,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鄭佩佩想了半天,把林子昂扶正讓他麵對自己。

“什麽事?”

看著鄭佩佩有些擔憂的眼神,林子昂隱約覺得,她似乎知道些內情。

也許是因為要講的事太過重要,鄭佩佩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開口:“我昨天被家裏人關著的時候,偶然聽見,父親在跟鄭春商量些什麽,隻是我隔的很遠,沒有聽到全部的對話,但我還是隱約聽到,南市大學的典禮儀式這幾個字。”

林子昂猛然抬起頭看向鄭佩佩,這個消息如同滔天巨浪般在他腦中炸開。

從體育場回來之後,自己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麽人能夠指使如此精良的雇傭兵來裝作劫匪,目的到底是什麽。

原本林子昂判斷的對象,是劉家。

因為劉子銘在南市大學的股東位置,是由自己替代的,儀式進行的時候,也是辛蕾最先跟自己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