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昂走到梁博麵前,梁博臉色非常難看。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梁博搖著腦袋,又看著林子昂:“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麽目的,居然當街擄人,讓我抓住了,一定要他們好看,實在太張狂了。”

“你注意到了什麽嘛?”

“什麽也沒看到,太快了,我還沒反應過來,雨珊就被人擄走了。”梁博咬牙切齒。

“雨珊交給你你就讓她給人擄走啦?”林子昂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握緊拳頭,一拳狠狠的砸了過去。

梁博不防之下,被林子昂一拳擊倒。

梁博頓時大怒,一把抓住林子昂的衣領,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林子昂畢竟練過,梁博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兒的功夫,梁博的臉上紅一塊紫一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你們幹什麽?現在是打架的時候嘛?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女兒。”袁麗華哭泣著,她現在就指望兩人能夠救回她的女兒。

梁博狠狠一把推開林子昂,踉蹌的靠在路燈上。

“林子昂,你還有臉來指責我,雨珊被劫跟我沒多大關係,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別說仇人,就連認識的人都有限。”梁博摸著自己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一麵道:“反倒是你,每天惹火,在燕京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來這裏還是這樣,你說你惹了多少仇人,雨珊一定是被你的仇人給擄走的。”

林子昂愣住了。

“你還有臉打我?我看,雨珊就是受到了你的牽連,否則怎麽一下車就被擄走了?”梁博指著林子昂的鼻子罵?這一回林子昂沒有再說什麽。

狠狠的瞪了梁博一眼之後,林子昂開始打電話給猴子,猴子如今受了不輕的傷勢,已經沒有戰鬥力,但他手下有一般能人,讓他們對事發現場調查這都不是什麽麻煩事。

隻是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事件,綁匪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林子昂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帶著袁麗華趙山河兩人重新回到別墅,一家人就坐在別墅內等待。

林子昂非常焦急。

首先夏瑤失蹤了,現在連趙雨珊都失蹤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幹的,目的又是什麽?

要是再血薔薇的殺手沒死之前,他還會懷疑是血薔薇的殺手幹的,可現在血薔薇的殺手都已經死了。

血薔薇沒有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再次排除殺手來綁架。

可不是血薔薇,林子昂又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他派人一一對曾經和他有過仇怨的仇人排查,可仍然沒有結果。

一直到晚上,沒有一點線索。

袁麗華趙山河兩人幾乎要崩潰,兩個人除了哭訴之外,根本就不能做什麽。

“行了,你們再哭也沒用,現在隻能耐心等待,他們既然是綁架,不可能不會聯係我們的。”安妮實在沒辦法忍受這哭聲,兩人從回別墅之後,就一直在哭泣,沒將安妮這樣的殺手給煩死。

袁麗華對安妮存在畏懼,被安妮這麽一吼,一下子收住了哭聲,而趙山河以袁麗華為主心骨,袁麗華收住了哭聲,他也跟著收住。

“爸媽,你們先回房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雨珊的,你們放心吧。”林子昂說道。

袁麗華這時候沒有其他辦法,也隻能選擇相信林子昂。

一再叮囑一定要救出趙雨珊後,袁麗華在趙山河的攙扶下,回到房間。

大廳內恢複安靜,隻剩下林子昂和安妮,而張誌達早就回房間玩手機去了。

這時候他能不添亂,對林子昂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

猴子的下屬都被安排在屋外守著,等著林子昂下令。

“哎,都怪我,夏瑤都已經被人綁走了,我還沒有做好防備,讓雨珊跟梁博那個混球一起走,現在倒是被人一起給綁了。”林子昂握緊拳頭,他非常自責。

“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現在你最好調準狀態,你現在的處境來說是最麻煩的,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安妮道。

林子昂咬著牙,安妮說的很對,目前來說,他的處境確實非常不妙。

身邊兩個人都被綁了,隻是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而就在林子昂這麽想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來電。

林子昂迫不及待接通手機。

南市機場。

林子昂早早等在接機口。

一直到了上午十點,接機口忽然湧出一群穿著西裝的男子,清理通道。

沒過多久的功夫,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人在別人攙扶下走了出來。

男人一臉病容,手裏住著拐杖,微微有些佝僂,他看上去非常疲憊,渾身無處不散發著疲憊的感覺,唯有那一雙眼睛,格外深邃有神。

而這個男人就是林子昂的舅舅,從他看上去和林子昂母親有幾分相似的樣貌,林子昂一眼便認了出來。

林子昂認出他時,他也認出了林子昂。

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林子昂!”不等林子昂靠近,他已經指著林子昂笑道:“我的外甥,舅舅我可早就想見見你了,今天終於如願。”

林子昂愣了一下,麵對忽然出現的舅舅,他一時間情緒仍然有些卡殼。

“我這麽久才來找你,你一定怪我吧。”

林子昂的舅舅林逸軒拍著林子昂的肩膀,露出自責神情。

“沒有!”林子昂搖了搖頭。

“好,你不怪我就好。”林逸軒歎了口氣:“我現在總算回國,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就能將我在海外的資產搬到國內,也可以在國內定居。”

他打量機場外的世界,深深呼吸。

“還是國內的環境更讓我覺得親切,我也不知多少次做夢夢到我回到了國內,沒想到,過去了這麽多年,等我回來時,人已經老了。”林逸軒非常感慨。

“舅舅,你還非常年輕。”林子昂想了想,最後才接了這麽一句。

“哈哈,我也希望我年輕呀。”林逸軒爽朗大笑,隻是他大笑之下,又忍不住一陣劇烈咳嗽,不一會兒的功夫,他整張臉一片通紅。

“你沒事吧?”

林逸軒揮了揮手:“沒事,老毛病,人到中年,多少有些問題,不要緊。”

“今天咱們初次見麵,不說這些。”林逸軒朝身後打了個響指,一名助理上前:“給我安排好酒宴嘛?我要和子昂好好聊聊。”

“林總,已經為您安排好,就在……”

不等助理說出酒店名字,林子昂已經搶先道:“今天是舅舅*來南市,是客人,而我在南市已經居住了六年,按理說應該是主家,所以,這頓飯應該是我來安排,而不應該是你們安排。”

林逸軒聞言,哈哈大笑。

“子昂呀,你可以說是舅舅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我們之間不應該區分的這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