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哪裏吃?”趙雨珊很快答應。

“老地方!”

兩人的老地方隻是離出租屋十分鍾車程外的一個小飯店,環境還算安靜,裏麵的布置也古色古香,每一桌都被畫有山水的屏風隔絕,在其中創造出一個個小環境。

兩人坐定,點了菜之後,趙雨珊才問道:“說吧,有什麽事需要商量的?”

“雨珊,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趙雨珊一怔,林子昂趕緊補充道:“時間不用太長,估摸著最多也就半個月,半個月之後差不多就回來了。”

“怎麽回事?要去哪裏?”趙雨珊鎮定下來,端起林子昂為她倒滿的水輕輕抿了一口。

“去一個親戚那裏!”沒有多說,林子昂說了個善意的謊言,要是說出國,隻怕要惹趙雨珊擔心,而且更難解釋。

“原來你還有親戚?”趙雨珊放下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我一直以為你沒有父母親人,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也沒有見你回去見過親人。”

“關係比較遠,遠房親戚。”

“好吧,正好這段時間我也有事情。”趙雨珊忽然展顏一笑,笑容如花,不過眼神之中多少有一點點的失落和不舍,這些年來,林子昂幾乎一直在她的身邊,兩人分離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天,忽然間要分離半個月,讓她非常不習慣。

“不過說好最多半個月,要是在光棍節那天還沒回來,那你回來可就真成光棍了。”

“放心,我保證在光棍節前回來。”現在離11月11日還有二十多天,有二十多天,估計什麽事情都已經可以辦妥了。

趙雨珊這才滿意點頭,這時候服務員將精致美味的菜肴端上桌,聞到香氣已經讓人食指大動,趙雨珊已經忍不住拿起筷子嚐了一口。

“這頓算是踐行飯了,吃著真不是滋味。”趙雨珊取笑著,又問道:“對了,你跟龍總說了沒有?現在我們手頭上有這麽重要的工作,不知道龍總會不會答應,我一個人恐怕有些事情做不好。”

“放心吧,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要相信自己。”林子昂鼓勵兩句,又說道:“我已經跟浩天說過了,他已經批準,至於工作上的事情,他說對你很放心,讓你盡管出手做就行了。”

“這麽說,你是先跟龍總說的?”趙雨珊閃動著大眼睛盯著林子昂,林子昂本能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對,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哇,你果然不愛我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不是先跟我說,而是跟龍總匯報,看來你已經變心了。”

林子昂滿頭大汗,沒有想到女孩子的思考方向完全不同,這時候居然想著是先跟誰說的問題。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我一定會先跟你說。”這時候女人需要的不是解釋,隻要乖乖認錯就對了,林子昂很清楚。

“什麽?你還想有下一次?”這時候的趙雨珊已經沒有那麽溫柔了。

“什麽?黑狼,你這是什麽意思?”看著眼前的黑狼,謝向榮整張臉都綠了。

“謝老板,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麽意思?你知道就是為了你這點破事,我死了多少個兄弟嘛?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嘛?”黑狼將嘴巴裏的煙狠狠的吐了出來,掉在桌上。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不就是讓你們去搞搞破壞,你哪來的損失?”

“你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謝向榮,你這樣下去會死的很慘。”

被黑狼這樣謾罵,謝向榮身子一陣顫抖,不過眼看著對方這些人凶神惡煞,這樣在江湖上混的人他還真不能去硬拚。

“他是什麽人?上辰不就是一個新公司,一個不自量力的垃圾。”

“垃圾?哈哈!”黑狼大笑起來,在謝向榮詫異的眼神下,黑狼伸出了他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手。

看著被纏繞厚厚紗布的手,謝向榮又是一陣奇怪。

“你的手?”

黑狼沒有答話,而是向身後的兩名陪同的小護士打了個眼色,兩名小護士立馬上前幫他拆解上麵的紗布。

直到這時候謝向榮才知道黑狼帶兩名小護士的用意。

紗布被一層一層的解開,不一會就有一陣藥味和血腥味散開,謝向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而當謝向榮看到褪去紗布兩隻血肉模糊的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尤其是看到兩隻手的傷口都是從手背一直延伸到手掌心,謝向榮不由一陣的心涼,黑狼的兩隻手被刺穿了。

這一切還沒完,很快黑狼的衣袖被撩起,在手臂上同樣有一個這樣可怕的傷痕,謝向榮對黑狼的行為頓時有一點點頭緒。

“黑狼,你太不小心了,我付給你錢是讓你去搞破壞的,不過,你也為此受了傷,我願意拿出一點錢做補償。”謝向榮不想得罪這樣的人,幹脆自己提補償以示誠意。

“補償你是一定要給的,但不僅僅是給我。”

“你什麽意思?黑狼,盜亦有道,何況我們還是多年的朋友,你這樣做以後傳出去對你多少不好。”謝向榮咬著牙,沉住氣。

“你知道這是我在什麽地方受的傷嘛?”黑狼冷笑一聲,反問道。

謝向榮不明白黑狼為什麽這麽問,還是搖了搖頭。

黑狼忽然不顧手上的傷勢,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是老子在龍蛇會所自己的地盤被人幹成這樣。”

這一拍力道不小,一下子將黑狼的傷口崩裂開,當黑狼舉起手掌的時候,鮮血已經順著手掌,滴落在桌麵上,一道道血淋淋的影子沾染桌麵,讓人心寒。

隻是黑狼卻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任由鮮血就這麽滴落,倒是身邊的護士嚇的花容失色,反應過來後,趕緊取藥,那紗布,在黑狼的手上一陣忙活。

黑狼這個樣子充滿威懾力,讓他的氣勢無形增長,黑狼不愧是在道上混了這麽長時間的人物,即便是謝向榮見慣了各種風浪,這時候也被嚇的汗毛倒豎。

“你……是說在你的地盤。”謝向榮強壓下恐懼,戰戰兢兢說道:“那……也是..你的問題,錢我已經……”

“狗屁!”黑狼一聲爆喝,打斷謝向榮的話,同時也打斷兩名護士的工作,兩隻手重重的壓在辦公桌上,鮮血順著玻璃的腳落滴在地麵,嫣紅刺眼。

“他們就一個人,這是警告,要是想殺我,我根本不會給我說話的機會,可以在一瞬間就讓我離開這個世界。”黑狼用手抓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被刀割過的樣子,手放下,血流入他的白色襯衫下,又是一層咽喉的血液。

“他現在知道是你幹的,要殺你,你猜需要多少時間?”黑狼帶著冷笑瞧著謝向榮。

“你怎麽能夠這樣?你怎麽能夠暴露我?”謝向榮嘶吼著,怒視著黑狼,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