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拳頭瘋狂的對著周建打了出去,分別攻向他的各個要害,這種奪命招式非常具有安妮的特點,力求一擊得手,一招斃命。

周建同樣是刀頭舔血的人,出手也沒有一點留手,兩人糾纏在一起,瘋狂拚命。

“想不到這家夥居然這麽厲害,幸好當時我們沒有跟他動手。”這時候陳根生和胖哥已經摸索著走進來,趁著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打架的林子昂身上,兩人偷偷的溜了進來,躲在人群後麵。

“拿出手機,先拍下來再說,你看這裏,全是一些違法的項目,他又在這裏麵,將他們全部拍下,隻要放點風,保準他沒有好下場。”陳根生滿是興奮。

胖哥趕緊取出手機,偷偷的躲在一旁拍攝起來。

“要是那個家夥能夠打死了這小子就好了,也能夠省點力氣。”陳根生心裏隱隱有些期盼。

而在對招的兩人,打鬥起來額外的凶狠,這是絕對力量的較量,沒有一點取巧,招招要命。

又是一次硬撼,兩人沒有分出高下,林子昂越發興奮,衝了上去,周建同樣衝了過來。

隻不過在兩人貼近的時候,周建沒有去躲閃林子昂打下來的拳頭,一拳狠狠的朝著林子昂的心窩打了過去。

林子昂朝著周建看過去,就見周建的嘴角帶著一絲陰險的笑意。

就在周建拳頭之間,一點寒光蔓延,林子昂這時才發現,這隻拳頭之中夾著一柄薄薄的鋒利小刀。

鋒利小刀撕裂林子昂的衣服,刺向林子昂的心髒,同時拳頭上的力道也砸在了林子昂的身上,林子昂向後栽倒,摔倒在地。

“好!”陳根生從角落裏跳起來,腦袋差點撞在桌角上,額頭上被擦了一下,但他一點也不覺得有多疼,反而非常的興奮。

林子昂死了,他的後患就這麽解決了,雖然不是被他親手解決的,可這也讓他大快人心。

其他的人也跟著高聲叫好,來這裏玩的人要麽是賭徒,要麽是追求刺激。

在這裏每個星期也會進行黑拳擂台,打死人很常見,所以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麽好驚訝的,血腥反而能夠滿足他們追求刺激的塊感。

“殺的好,繼續捅他。”

周建陰冷一笑,再次舉起小刀,這柄小刀是他專門打造的,貼合他的手掌結構,最適合隱匿手臂,刀刃已經不知沾了多少鮮血。

隻不過當周建舉起小刀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怎麽啦?快去割掉他的喉嚨!”黑狼在後麵下達著命令。

隻不過周建並沒有上前,而是再次在原地做出一個防禦的架勢,就是這個架勢讓黑狼也跟著微微有些錯愕,朝著林子昂倒地的方向看過去。

林子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撐在地麵,一雙眼中有狂熱的光彩。

“他怎麽沒有死?”

在林子昂胸前的外衣已經被小刀割破,露出裏麵的一件貼身衣物,隻不過這件衣服卻完好無損。

就連周建都皺起眉頭,忍不住看向自己手裏如同毒蛇從指尖探出一點鋒芒的小刀,刀尖明亮如血,刀刃光華似冰,並沒有生鏽,隻不過就是這麽鋒利的刀,卻沒能刺穿林子昂的心髒。

“周建,怎麽搞的?”黑狼以為周建出現失誤,沒能借用這個機會幹掉林子昂。

手裏的雪茄重重的被他捏在指尖,然後再重重的摁在賭桌上,生起一股輕煙。

林子昂忍不住認真打量周建,要不是身上有戰衣在,他此刻恐怕早就丟掉了性命,暗罵自己大意。

不過看向周建的眼神更加冰冷,這個男人徹底激怒了他。

林子昂緩步靠近周建,冷冷盯著他的雙眼。

周建心頭一震,小刀沒有刺穿林子昂的心髒,給他平添一份陰影。

“愣著幹什麽?給我殺了他。”黑狼命令道。

周建將藏在手心的刀拿在手裏,明晃晃的刀對準林子昂狠狠的削了過去。

這一回林子昂沒有再去做過多的躲閃,手臂朝著小刀方向狠狠的撞過去。

就在眾人以為林子昂這一條手臂要被小刀刺穿切斷的時候,小刀停在了手臂上。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就連周建都微微失神,而也就在這片刻的功夫中,林子昂的另一隻手已經閃電般出手,擊打向周建的太陽穴。

周建防禦過來,再做格擋終究慢了一份,擋住這隻手卻沒有攔不住林子昂同時向著擋下踢去的一腳。

一聲淒厲慘叫穿破眾人耳膜,周建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刀都被他扔了出去。

就像一隻被烤熟的大龍蝦,卷成一團,看著都覺得疼。

“太——卑鄙了!”在場隻要是個男的都覺得擋下發涼,忍不住雙腿合並,就像林子昂隨時可能踢他們的襠一般。

目睹著林子昂‘死而複生’陳根生別提心裏有多絕望。

“真是一群廢物,這麽多人連一個小員工都收拾不了。”陳根生罵罵咧咧。

“小聲點,要是讓他們注意到,我們就完了。”胖哥趕緊拉了陳根生一下,以免被人發現。

不過他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林子昂的身上。

剛才的喧囂聲也停了下來,所有人閉上嘴巴,這時候傻子都明白,黑狼很有可能鎮不住這小子,要是這時候還在這裏喝彩喊殺,還不會惹禍上身。

一腳踢翻周建之後,林子昂正要向黑狼走去。

一切比他想的還要順利,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就見一道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腦袋。

“看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子彈硬,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就要有死的覺悟。”

黑狼充滿殺機的話卻並沒有引起林子昂的恐慌,他甚至看見林子昂的嘴角居然微微揚起。

感覺到一絲不妙,正要按下扳機的時候,手臂一疼,握槍的手一抖,手裏的槍也掉落在地。

黑狼瞪大雙眼,看著已經穿透自己手臂的小刀,鑽心的疼痛讓他的冷汗一滴滴留下來。

他沒有叫,黑狼很能忍,因為他知道,一直如此,就算經曆再大的痛苦他也會咬著牙堅持閉著嘴巴。

黑狼一直認為,做什麽事情都是一口氣,狠也是一口氣,要是叫出聲之後,肚子裏的氣也就散了,氣一散,任由你是狼還是虎都要變成羊,而黑狼始終以狼自居。

林子昂見他被刀穿透手臂,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對黑狼也不由高看一眼。

雖然兩人是敵人,可並不影響他對敵人品質的讚賞。

林子昂站在那裏,沒有動。

黑狼卻再次動了,搶是他唯一的依仗,要是將槍丟了,那他就什麽也不是。

不由分說,黑狼再次蹲下身子,左手快速朝著手槍抓了過去。

就在他的左手將要觸及手槍的時候,‘篤’的一聲,刀光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