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清風大怒,但此刻有理說不清,看此刻周圍其他人的目光,沒有一個信自己的。

夜航城的其他人也立刻從會議室各個方向趕了過來,站在了四人的身旁。

但與周圍近乎千人的目光對比,還是顯得那麽的弱小。

蘇夜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低聲說道:“看來找我,是一個借口,你們是來故意針對的!”

“不錯,那又如何?”中年人王才也小聲說道,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遠處的三大勢力,也在會議室的一側,看向了這裏,不過卻並沒有太過在意,一個小主城而已,讓其加入西北聯盟,是因為看重其以後的發展潛力,是有機會成為更上一層的大主城的,西北五省的所有勢力,都掌控在自己等人手中,這是必然的。

於威廉舉著紅酒杯,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在雪回來前,便讓你們無地自容,自動離開這裏。

然後,派人直接,斬草除根!

就這麽簡單!

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可你們之前說是要找我,還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是我得罪了畢方勢力,所以,連累了整個夜航城!”蘇夜再次說道,臉上綻放著溫和可親的笑容,“能告訴我,我得罪了什麽人嗎?就算讓我們丟盡顏麵,哪怕是死,也得死一個明白吧?以我們的實力,是完全無法和畢方勢力抗衡的!”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王才笑了一聲,然後小聲道:“敢得罪威廉少爺,我也真是佩服你的膽子,我還沒見過威廉少爺如此生氣過!”

“於威廉!”蘇夜開口道,來之前已經做過功課了,對於三大勢力之中的重要人物,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於威廉,是畢方勢力的一位非常出色優秀的年輕人,年僅二十五歲便已經是第二步異人了,且有兩種極為厲害的特殊能力,戰力極強,而且智商很高,在畢方勢力的很多決策中,都伴隨著重要的角色。

可以說是,整個畢方勢力最為出色的年輕人之一了,另外一位,是比他更加年輕的連槍!

而這位年輕人於威廉,一直喜歡著十香公主。,

蘇夜終於明白,為什麽於威廉會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敵意了。

怪不得雪還沒有來,或許已經被於威廉給調出去了,然後就可以放心的對付自己了。

看來這件事,還是因為自己,卻連累了夜航城直接被汙蔑。,

這位於威廉少爺,的確是好手段,並沒有直接發難,而是隨意編造了一個謊言,便讓整個夜航城,處在了一個極為不利的輿論風口。

如果讓整個西北五省都知道夜航城是這種人,那麽以後如何發展?

左丘離,穀若寒都沒有說話,柳清風也隻是怒聲反駁了一句,便沒有再說,他們的目光落在了蘇夜的身上。

蘇夜看了看三人,明白他們的意思。

因為自己的夥伴,雪和連槍都在畢方勢力,所以,隊長幾人不知如何是好,是要與畢方勢力徹底鬧翻,還是?

這都是因為重視自己,在乎自己的感受。

他們一直如此對待自己,那麽自己,也決然不會讓他們受任何一絲委屈和冤屈。

這很公平!

所以,蘇夜臉上溫和的笑容,忽然消失了,變的平靜了起來。

而看見蘇夜的這種細小的變化,整個會議室的所有異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麽,隻是不再微笑而已,這種情況,恐怕也微笑不出來吧?

隻有左丘離三人知道,蘇夜是生氣了。

而他們也明白,蘇夜是為何生氣的。

“我夜航城,從此,不會加入畢方勢力!”

蘇夜平靜的道。

整個會議室都停止了議論,看著蘇夜逐漸認真的臉,原本以為蘇夜會說出什麽話來,但沒想到,說出的言語,隻是如此無力而蒼白的一句。

“哈哈!”王才第一個笑了,大聲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他身後的四人,也都是笑的非常的放肆。

“你還不加入我們?你還真以為你們夜航城是跟蔥?”

“沒有你們還不開席了?”

周圍的其他異人,也都是笑了起來,紛紛搖頭。

還以為他們有什麽令人震驚的話語,就說了這麽一句?

也太沒有份量了。

你加入不加入,對於人家畢方勢力來講,完全沒有任何一絲影響,你又不是能夠扳動一方格局的大勢力。

夜航城這種勢力說出這種話,隻是讓人覺得好笑罷了。

於威廉在遠處,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起來,一口氣幹掉了一杯紅酒,這喬蘇的這句話,簡直是太下酒了。

他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蘇夜的目光,也看向了遠處的於威廉,看著其臉上的得意與掌控一切的自信,微微一笑。

他再次回過頭,事情要慢慢的一點點的處理,不用著急。

“這位大人,我能問您一件事嗎?您是如何確定我們是偷襲上任城主的?”

“除了偷襲,你還有其他的方法嗎,可笑!”王才隨口便道。

“那還想再問您一件事,您的實力應該是九星異人吧,如果讓您殺一位普通人,您會選擇偷襲這種方法嗎?”蘇夜繼續問道,聲音很溫和客氣。

“你說什麽?我殺一位普通人還需要偷襲?你這是在侮辱我嗎?放肆!”王才頓時大怒。

“哦?沒想到大人這麽的憤怒啊?也對,這種侮辱的事情說出來的確是讓人憤怒,那麽,大人您明白了剛才我們這麽憤怒的原因了吧?”蘇夜笑著問道。

“什麽?”王才一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幾秒之後,這才不屑的笑著道:“你的意思,你們對付上任第二步異人的城主,與碾壓一樣,根本就不需要偷襲?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反應有些慢了,但你說對了。”蘇夜的眼眸,微微一睜,“我們殺他,何須偷襲?”

這一句,說的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就仿佛是一句,完全不容置疑的鐵律。

哪怕是眾人心中都是不信的,但在這一刻,卻覺得莫名有了一些相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