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沒有盡頭,蘇夜在城牆之上,已經駐守了七八日。
王妍每天都會過來,也會回到異變者關押區那裏做體檢,每一次的檢驗報告都是非常的穩定,並且安全,王妍已經成為了異人,而不是異變者,這樣的大事,原本會在整個黑城異人之間掀起一陣巨大的轟動,整個黑城說不定都會因此對於異變者改變實驗。
可現在,因為黑城的危機,還有另外一件大事,連這種事都甚少有人關注了,隻有那些科研人員無比激動,不斷的研究著。
“蘇蘇,你的方向明天,將會有青山城的城主和幾位異人到來。”耳麥之中,傳來隊長左丘離的聲音。
“青山城城主和異人?”蘇夜道。
“嗯,青山城與黑城主動合作,因為光明教會也帶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據青山城說,光芒教會也會對付他們,如今的高原鎮已經被光明教會控製了,下一步便是我們兩個主城,這方麵我們黑城自然也是保持警惕的,高原鎮被控製了,那麽青山城呢?難道就沒被控製?所以,青山城城主親自,帶著兩位異人過來,以表誠意!”左丘離道。
“就他們三個人?”蘇夜驚訝道,畢竟這可是青山城,實力與黑城差不多的,城主竟然親自過來,那麽誠意自然是不用懷疑的。
“不錯,非常有誠意!”左丘離道。“但是,太有誠意了,雖然無法挑剔,但總覺得還是哪裏不對,不過也沒關係,我們會全力以待的,你依舊是與尋常一樣,同時也吩咐周圍的護衛兵!”
“知道了!”蘇夜點頭。
“青山城城主要來?”王妍問道、
“嗯!”蘇夜隨後便將這件事講了一遍。
“這光明教會看來非常的厲害,讓青山城與黑城都要聯合起來,真不希望黑城出事,也隻有黑城才能夠讓這些普通人能夠稍微安定的工作,生活!”王妍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不會有事的。”蘇夜安慰道。
一夜過去。
蘇夜與王妍依舊是在城牆之上,晚上也隻是在城牆內的房間休息了一會兒。
上午時分,聖光時到來。
周圍一片明亮,整個黑暗的世界,終於放出了一絲光明。
所有人都站在城牆之上,那些城衛兵們,也都是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然後關閉所有巨型探照燈,太陽燈電池在貪婪的吸收著僅存的一絲光芒。
在眾人的視線盡頭,出現了越野車。
越野車原本的速度挺快的,但是在到了城牆眾人視線範圍內後,卻開的慢了起來。
等到了距離城牆一千米的位置,越野車停了下來。
而後,一位中年男人走了下來,這中年男人並不高,短發,穿著一伸略微古樸一點的衣服,他走下車後,對著城牆揮了揮手。
還未等蘇夜開口,他便看見了身後,十幾輛車子開了過來。
一會兒時間,傅城主還有餘火還有其他城區的主負責人,皆是走到了城牆外麵。
雙方開始緩慢的接近。
而後看起來都極為的客氣,隻不過傅城主的動作很是古怪,據他說,那是叫做打碟,看來傅城主又在押韻。
“那個,穿著小醜衣服的人,不會就是我們黑城城主吧?”王妍看著那位與青山城城主交談的男人,不敢置信的問道。
“雖然我也不信,但是真的!”蘇夜道。
王妍頓時露出了苦笑之色,黑城城主,雖然被其他勢力,或者其他地方的異人嘲笑,想法不切實際,但是黑城的異人非常的尊敬他,而黑城的普通人則是更加的尊敬,因為他們知道,外麵的普通人過著怎麽水深火熱的生活。
是黑城城主,帶給了黑後才能普通人和平與安定。
雙方互相問候了幾句,然後便朝著城中走去。
所有人都走了下來,車子由黑城的人開著,蘇夜看向青山城三人,王妍也看了過去。
既然青山城城主能夠帶著這兩人過來,那麽便說明,這兩人的實力是非常讓人放心,至少也會是九星的。
這兩人,其中一個是中年人,看著非常的沉穩,一言不發的跟在城主的後方。
另外一位是一個青年,看起來隻有二十七八的樣子,他的臉色非常的蒼白,就仿佛是病入膏肓一樣,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聳拉著雙肩,有氣無力的走著。
這讓蘇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青山城城主孤身犯險來到黑城,不應該找之前那位中年人一樣沉穩而強大的人嗎?
為什麽找了這樣的一個青年?
“咳咳咳!咳咳!”
忽然,這青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甚至半跪在地上,隨後拿出一塊手帕放在口中,再次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更加蒼白了。
當他拿出手帕的時候,還有一堆鮮血。
青年顫抖的右手,趕緊伸進口袋,掏出一瓶藥,顫顫巍巍的打開,直接朝著口中灌區,即便是距離很遠,也能夠看見,至少十幾顆白色的藥丸,都落入到了他的口中,還有幾顆掉落下來。
青山城城主趕緊撿起來,吹了吹,又給他服下。
“沒事吧!”
“呼呼!”青年長呼了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沒事了,好多了!”
另外一位沉穩中年人,卻仿佛是什麽都沒有看到,一動不動,站在青山城城主的身後。
傅城主,以及餘火等十幾人,皆是眉頭一皺,怎麽看,都不應該帶著這樣的一個青年過來才對?
“這是我青山城最天才的年輕人,名字叫做無病,他母親想讓他一輩子無憂無慮都不生病,但是他卻從小體弱多病,成為異人後,實力提升極快,但病的卻更嚴重了,唉……真是天妒英才。”青山城城主搖頭歎息道。
“這位就是天才無病?青山城從一星提升到九星最快紀錄保持著,所有人都篤定他三十歲前必定踏入第二步!”傅城主看著這青年,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無病見過傅城主,讓您見笑了!”病入膏肓的青年,臉色蒼白著對傅城主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