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

五條悟對破案不感興趣。

他正在簡訊轟炸伏黑惠, 原因是他昨晚發的視頻,伏黑惠沒有回他。

一條條簡訊被五條悟當炮.彈使,“轟轟轟”的炸往伏黑惠的手機。

桌子上手機“滴滴滴”振動個不停。

珊迪將手機放在一旁, 將她的最新研究出來的機器放在桌上。

“惠, 有簡訊。”

伏黑惠歎氣, 將手中書放下,慢騰騰的移過來, 打開手機,幹脆利落的給五條悟回複了“……”。

得到的是五條悟繼續狂轟亂炸的簡訊。

他大概打字打累了, 直接撥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鈴聲響了一分鍾,伏黑惠都沒有接的打算。

正在擺弄機器的珊迪探頭看過來:“你不接嗎?”

伏黑惠抿唇,並不太想接。

這隻是接通電話的問題嗎?

這是要不要開啟地獄大門的問題!

電話鈴聲吵得腦袋疼。

伏黑惠猶豫再三, 如果不接五條悟的視頻電話,恐怕五條悟會更加瘋狂。

他點擊接通。

五條悟半張臉懟在屏幕前,見電話接通後手拿著手機移遠了了一點,旁邊的夏油傑一起入鏡。

“下午好, 小惠惠。”

“……”

伏黑惠回了句:“下午好,夏油先生。”

五條悟:“……?”

幾個意思?他跟他打招呼, 這個臭小鬼竟然回傑。

是看不起他嗎!

珊迪也湊過來:“下午好五條先生, 夏油先生。我看到海綿寶寶了, 聽說你們一起去山莊參加偵探交流會了, 怎麽樣活動有趣嗎?”

五條悟:“還算有趣, 剛死了一個人,還是中毒死的。大部分人都在**的尋找凶手是誰,隻有這幾個人在擺爛。”

鏡頭從他自己身上掃過, 然後是夏油傑、躺在沙發上的亂步、坐在椅子上架腿帶著耳語一副“莫挨老子”的凶惡模樣的中原中也。

珊迪:“哇喔, 這個偵探交流會真是驚險刺激。”

伏黑惠:“……”

在他這個小孩子麵前講凶殺案, 神經會不會太大條!

五條悟注意到了桌子上閃爍著紅綠燈的機器。

“珊迪,你又有什麽新發明了嗎?”

珊迪:“這是我剛剛發明出來的物質轉換器!”

珊迪熱情的跟五條悟介紹物質轉換器的作用。

“隻要將想要轉換的物品放置在這裏,然後按下綠色按鈕,將物品化解為分子,再按下紅色按鈕,在轉換室中進行轉換重組,然後用管道噴在這裏……”

為了給他們演示物質轉換器,珊迪撕了一張紙放在托盤上麵,按下綠色按鈕,紙被吸入機器。

珊迪按下紅色按鈕,分子進行重組。

從管子裏麵噴出了白色的冰淇淋在托盤上麵。

“這是什麽?”

亂步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吸引了目光,也許是被五條悟電話的外放給吸引過來了。

五條悟瞥他一眼,表情格外的欠揍:“這你不知道了吧,大偵探。”

亂步懶得理他。

珊迪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物質轉換器,功能就是能把任何東西都轉換成冰淇淋。這個發明是不是很棒?”

任何東西都能變成冰淇淋?

任何?冰淇淋!

亂步非常給麵子的豎起兩個大拇指,肯定道:“非常!”

亂步擠開五條悟,拿過他手裏的手機,和珊迪視頻聊天。

五條悟:“……??????”

這人什麽情況?

手機是他的!他的!

珊迪拿出勺子:“可惜你們嚐不到這個冰淇淋的味道了。惠,要不要試試?”

伏黑惠拒絕:“不用了,謝謝。”

吃了會拉肚子吧,紙變成的冰淇淋。

“嗯~香草味的冰淇淋。”

珊迪一臉滿意。

亂步好奇道:“除了冰淇淋,還能轉換成其他的東西嗎?汽水?薯片?大福?紅豆糕……這些可以嗎?”

珊迪一臉為難:“目前隻能轉換成冰淇淋。”

“太單一了!”

亂步失望。

珊迪:“我會努力嚐試的,我有一樣之前的發明,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什麽,什麽!”

亂步期待。

珊迪快速回了樹屋,在箱子裏麵翻找。

“不是這個……”

丟掉。

“也不是這個……”

還是丟掉。

“找到了!”

珊迪拿著自己找到的東西,快步跑了回來。

“就是這個,我稱之為從無到有的神奇大鍋。”

從外表看,這個鍋就是平時用來煮湯的鍋,要更大一些。

鍋旁邊有一排按鈕,顏色從紅到紫。

亂步:“這是什麽?”

珊迪將鍋蓋蓋上,讓將一旁的管子抽出來,啟動鍋。

管子不停的往鍋內噴氣。

“咕嘟咕嘟”的聲音越來越響,鍋蓋邊緣開始冒煙。

伏黑惠眉頭皺起,大大的眼睛裏麵是匪夷所思。

珊迪沒有在鍋裏麵放任何的東西。

她按下第一個紅色按鈕。

特別霸道的香味從鍋的邊緣冒出。

珊迪掀開鍋,原本空空如也的鍋裏麵被裝滿,香氣撲鼻。

珊迪:“火鍋!第一個按鈕,能夠製作出火鍋,原材料隻需要空氣。”

伏黑惠捂著鼻子,滾燙的紅油上麵飄著一層紅辣椒,他討厭紅辣椒!

珊迪拿出了碗,熱情邀請伏黑惠:“惠,要一起吃嗎?”

伏黑惠:“……不用了,謝謝。”

早就碎了的世界觀就沒組好過。

夏油傑問:“這個從無到有將空氣變成滾燙火鍋的機器科學嗎?”

五條悟輕笑一聲,用夏油傑之前回答他問的“菠蘿能變成房子”這個問題的語氣回他:“鬆鼠會科學,科學嗎?”

夏油傑:“……”

難道……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嗎?

亂步眯著的眼睛都睜開了:“其他按鈕是什麽作用?”

珊迪:“綠色的按下能夠將空氣做成蔬菜沙拉、黃色的是關東煮……紫色的是多肉葡萄雪絨芝士。”

亂步開始思考,國木田的存款夠把這個機器買回來嗎?

“你看起來很喜歡這個機器。”

亂步小雞啄米式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機器的喜歡:“喜歡,喜歡,我喜歡!”

珊迪大方道:“你喜歡我送你好了,給我地址我馬上就給你寄過去。”

亂步:“!!!!”

他快速報下偵探社的地址和國木田的電話。

亂步認真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認可的唯一一隻鬆鼠了。”

這隻鬆鼠,可比人聰明多了!

“聊夠了嗎?”

五條悟把自己手機搶回來,對珊迪道:“還有什麽新發明嗎?”

“還有可以直接將食物傳送到肚子裏麵的機器。”

五條悟:“……”

大可不必。

珊迪

雙手叉腰:“給我一個下午,我能發明治好感冒的藥丸!”

五條悟對治療感冒的仙丹不感興趣。

他和珊迪聊起了關於他設想的將正反術式進行融合的可能。

這隻鬆鼠是真的有點真才實學,懂數學會物理,給五條悟提供了不少解決術式融合中出現的小問題的方法。

一人一鬆鼠聊的話題越來越深奧。

逐漸變成了伏黑惠聽不懂的樣子。

繞口的公式,無法理解的定律。

一條條往伏黑惠腦袋裏麵鑽。

他從旁邊的抽屜裏麵拿出零錢,喪氣說了句:“我出去買菜了。”

津美紀周末要上補習班,家庭開銷太大,等這學期補習班上完,津美紀就不打算去上了。

雖然有五條悟幫忙,給伏黑惠申請了補助金,但兩個人生活花錢卻不能大手大腳,尤其是補習班這種需要花費不少補課費的奢侈物。

父母接連消失無蹤的恐慌由於五條悟的帶來緩解了不少,再加上一個什麽都會學識豐富武藝高強的鬆鼠幫助他們,兩人的生活逐漸步入了正軌。

雖然五條悟不靠譜粗神經,珊迪打亂了他們的生活節奏,但伏黑惠卻不得不感謝他們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減緩了他和津美紀的壓力。

伏黑惠往後看,視線落到他被光照拉長的影子上麵。

垂眸沉思了片刻,繼續往前。

超市距離住所不遠,伏黑惠走幾步路就到了。

超市並不大,老板和上班的收銀員對經常來購買的兩個小客人很熟悉。

買完東西後,老板還塞了盒餅幹送給伏黑惠。

拒絕無果後,伏黑惠鞠躬道謝。

這世上有很多爛人,比如他那不負責任的老爹。

同樣,也有很多好人,還不少。

伏黑惠回到家。

“我回來了。”

珊迪正趴在桌子上,手邊丟了一疊寫滿數字和公式的紙。

“你這個方法也很不錯,能很好的融合,但是能量有可能會過載,還需要想解決方式。”

屏幕那頭的五條悟點頭:“你的擔心是正確的,這也是我目前最大的難題,兩種術式運轉的方式不同,強行融合就像要強行將兩個相斥的磁鐵黏在一起,隻會適得其反。”

“不融合呢?讓他們各自做各自的。”

五條悟:“好像可行!”

夏油傑沒打擾他們。

實在是挺魔幻的,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能看到這麽神奇的一幕。

五條悟和一隻鬆鼠在聊用科學的方式將正反術式融合。

每一個字,都是很離譜的程度。

無事,總得找點事。

夏油傑更多的重點是放在那個身份不明不知道和“神明”有什麽糾葛的神宮司晝上麵。

大部分人,都在找殺死那個可憐死者的真凶。

看著屍體,夏油傑不知道為何有種十分麻木的感覺。

作為咒術師,見慣了死亡和生離死別。

他機械的執行著“強者要保護弱者”的理念,見過生命逝去,也無法產生過多的共鳴。

更多的是麻木不仁,看到冷冰冰的屍體,沒有震驚沒有惋惜,更多的隻有:

哦,又死人啊。

夏油傑目光從屍體上移開,嘴角勾起和緩的笑,如平常一樣。

表麵看起來正常,但內心卻似乎有個巨大的黑洞,將他所有作為人的情緒往裏麵吞噬,讓他變得空洞又無感情。

柯南快步往這裏跑,夏油傑若有所思,沒注意到側麵跑出來的柯南,兩人直接撞上。

夏油傑回神,將摔倒在地的柯南扶起。

他蹲

下身,揉了下他的腦袋,態度溫柔:“柯南小弟弟,跑這麽快很容易受傷的。”

柯南揉著額頭,上麵青了一塊。

夏油傑詢問道:“有什麽急事嗎?”

柯南急促道:“我要去廚房一趟。”

夏油傑:“是要找線索嗎?我和你一起吧。”

廚房內堆疊著不少還沒處理未吃完的食物,洗碗池邊放著已經被清洗過了的碗。

柯南翻找著盤子,光潔的盤子上麵所有殘留的線索都被衝刷掉了。

“來晚了。餐盤幾乎都被清洗。”柯南道。

夏油傑:“據織田偵探說,小板正先生是中毒死亡的。死亡時間又是午餐後不久,所以柯南君認為是有人在他的午餐上麵下了毒嗎?”

柯南點頭:“我詢問管家和山莊內的仆人,小板正先生並未吃早餐,午餐之前也沒有進食,唯一可能的就是喝過房間中的水。我去小板正房間看過,他房間中的水沒有異常。所以,就隻剩下我們一起吃的午餐。”

夏油傑跟上他的思考,回憶道:“可是午餐時大家都是隨意入座,而餐點大家吃的都一樣,仆人隨機上餐,凶手是如何給小板正先生下毒的?這隨機性太大了。”

午餐的主食是牛排,鶴田信郎特意運送到山莊的神戶牛肉,餐前小點,配餐多不勝數。

大家都在專注品嚐食物,並沒有太多的人去注意小板正先生。

柯南:“這的確是有難度,連殺小板正的殺人動機也沒找到。被鶴田先生請來山莊的人,除了織田偵探和小板正先生有過共同破解一個案件的經曆外,其他都和他沒有交集。”

“等應該等雨停之後,警方到了說不定一切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夏油傑突然想到什麽,欲言又止:“話說……是不是發現小板正先生死後,還沒有人想到要報警?”

柯南:“……好像,的確,沒有人報警。”

夏油傑:“……”

柯南:“……”

這群偵探是有多自信啊喂!竟然沒一個人想到要先報警嗎?

怎麽回事!能不能對警察有點尊重!

夏油傑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冷靜又有條理的將季風山莊發生凶殺案的事情告知了警察。

夏油傑掛斷電話:“好了,警方那邊說由於大雨,上山的路被堵了,他們到達會有些慢,需要將障礙清除才能到達。”

柯南:“……”

心情有些微妙。

……

泡好咖啡,拿起《藝術的起源》觀看。

章魚哥優雅且從容。

一切的紛擾與他無關,包括凶殺案。

海綿寶寶來回踱步,腳步聲吵得他頭疼。

“海綿寶寶!”

海綿寶寶碎碎念:“究竟是誰殘忍的殺害了小板正先生,還是如此可怕的下毒的方式。

派大星一口吞下甜甜圈:“哦~殘忍。一口將甜甜圈全部吃下實在是太殘忍了。”

“凶手到底是將毒下在了哪裏,才害的小板正凶手無辜死亡了。”

派大星又吃了一個甜甜圈:“是哪裏?這麽漂亮完美又好吃的甜甜圈是從哪裏來的。”

海綿寶寶:“凶手一定是將毒下在了食物裏。”

“毒?下在食物裏!”

派大星捂住喉嚨,僵硬倒在地上,伸手指著天花板,說出“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甜、甜、圈……有毒……”

海綿寶寶急忙跑過去:“派大星?派大星,你怎麽了?”

派大星睜開眼,握住海綿寶寶的手,斷斷續續道:“海綿……寶寶,我……最好的……朋友,找到……凶手,幫我……報仇……”

說完最後一個字,派大星頭一歪,伸出舌頭,還沒死透,又補充了一句:“我死了。”

“不!派大星!你不要死!”

派大星睜開眼,伸出手堵住海綿寶寶的嘴。

“等一下。”

他翻了個身,調整了一個睡得舒服的姿勢,眼睛閉上頭一歪,提醒海綿寶寶:“可以了。”

章魚哥:“……”

兩個神經病。

毫無心思看書了,章魚哥把杯中的咖啡全部喝掉,低低說了句:“來到這個山莊發現這兩個呆瓜時我就知道,我得跟兩個呆瓜呆在一起很久。”

章魚哥臉都快拉在地上了。

海綿寶寶哭個不停,嘴裏還在唱歌,光唱不夠,他還要跳。

“我最好的朋友派大星……”

海綿寶寶手抬起,在章魚哥身邊轉圈,眼淚甩到了他身上。

章魚哥額頭緊緊皺起,任何一隻蒼蠅都無法逃出章魚哥的額頭。

章魚哥一把揪住海綿寶寶的嘴:“停止你的迪x尼行為!”

他氣衝衝走到派大星旁邊,抬腳,一腳踩在派大星的肚子上麵。

派大星柔軟的肚子下陷,派大星睜開眼睛質問道:“嘿,章魚哥,你為什麽要用腳踩我的肚肚!”

章魚哥鬆開海綿寶寶。

“看!你個呆瓜,他還活的好好的!”

海綿寶寶吸吸鼻子,抱住派大星:“派大星,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派大星用手拍拍他的背:“誰死了?”

派大星拉起他:“走,我們我參加葬禮。葬禮上一定有很多好吃的。”

海綿寶寶:“……”

章魚哥翻了個白眼:“哈,兩個呆瓜,呆瓜。”

……

“派大星,我們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了。”

派大星撓頭:“浪費時間?聽起來很有意思。”

海綿寶寶嚴肅道:“我們可是偵探,揭露真相,找出凶手,為死者說話的偵探。”

派大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哇哦。”

海綿寶寶下令:“開始行動。”

派大星眨眨眼睛,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他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

“好的。”

自信的表情,和上翹的嘴角以及不安分撓著肚臍眼的手。

確定了,派大星沒聽明白。

海綿寶寶:“為了防止讓凶手知道我們再找他們,我們要想一個跟計劃名,隱秘行動。”

派大星提議:“消滅牛皮癬怎麽樣?”

“很不錯,隱晦卻又帶著強烈的要找出凶手的氣勢。”

海綿寶寶緊繃著臉,臉上沒有笑容,他嚴肅道:“我們還要想代號。”

“我最喜歡取代號了。”

派大星敲著腦袋,想出了一個好代號:“粉色大泡泡怎麽樣?”

海綿寶寶嚴肅且認真地點頭:“好,從現在起,粉色大泡泡就是你,你就是粉色大泡泡。”

“我是粉色大泡泡,那派大星去哪裏了?”

派大星用手上下摸著自己,慌裏慌張:“我是粉色大泡泡,我是粉色大泡泡,那誰是派大星?”.

他腦袋快要炸了,這麽複雜的問題,不是他一個沒有腦子的星能思考的。

海綿寶寶皮鞋點地,想了很久想出了自己的代號:“海綿超人,從現在起,我是海綿超人。而不是粉色大泡泡。”

派大星:“嘿,你是海綿超人,那海綿寶寶又是誰?”

人物關係太亂了!

誰是他,他又是誰?誰是誰,他又是他?

到底是他還是他?

派大星頭頂冒出黑煙,大

腦徹底宕機。

大腦宕機,但對派大星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他從生下來起,就沒動過腦子。

找到凶手第一步: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海綿寶寶拿著放大招,觀察每一條可能藏著凶手的縫隙。

他對派大星道:“在我的海綿生涯中,遇到的最邪惡的就是我的表哥,黑傑克。”

派大星:“海綿寶寶,你還有家人?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沒有家人。”

“……”

海綿寶寶:“派大星,你有家人,我見過你的父母。”

“是嗎?”

胖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有父母:“我真的有父母嗎?為什麽我連他們的長相和名字都不記得。”

海綿寶寶不打算和派大星繼續聊父母,這聊起來會沒完沒了。

“不用管這些,我們繼續聊我那邪惡的黑傑克表哥。”

派大星:“哦。”

“黑傑克表哥小時候最喜歡揍我了,常常把我揍的鼻青臉腫。”

派大星過來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安慰道:“真是可憐的小海綿。”

海綿寶寶擦掉流出來的眼淚:“一切都過去了,黑傑克表哥被關監獄了。”

派大星瞪大眼睛,兩隻手手伸到口中,用牙齒不停地咬著。

他害怕道:“他殺人了嗎!”

海綿寶寶:“不是。”

派大星張大嘴:“他殺了很多人!”

海綿寶寶:“派大星,沒有。黑傑克表哥沒有殺人。”

派大星不信:“隻有殺人才會被關到監獄裏麵。海綿寶寶,我知道他是你的表哥,但是你不能否認他殺人了!”

海綿寶寶解釋了一遍又一遍:“黑傑克表哥沒有殺人。”

派大星嚇的被噎住,連連咳嗽,把身體都咳了出去,隻剩一副骨架。

牙齒碰撞,發出“噠噠”的碰撞聲。

“他!吃人了!”

派大星害怕,派大星害怕的瑟瑟發抖。

“他會把我也吃了的,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派大星!”

海綿寶寶大叫一聲:“黑傑克表哥沒有殺人,也沒有吃人。他隻是因為亂丟垃圾被抓起來關到了監獄。”

“呼……”

派大星撿起地上的身體,穿到骨架上麵:“海綿寶寶,都怪你大驚小。”

海綿寶寶:“……”

端著杯子的中原中也默默的退出房間,順手帶走了放在桌邊的一瓶紅酒。

學習章魚哥,不要摻和其中。

“八二年的紅酒。”

章魚哥搖晃著酒杯:“中原幹部,你很有品位。”

“……”

中原中也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抿了口紅酒,中原中也問:“那個神明邀請我們來參加交流會,他人在哪呢?”

快出來,讓他狠狠暴揍一頓!

章魚哥:“他一直都在啊。”

中原中也:“???”

什麽時候,他怎麽不知道?

章魚哥:“不是吧,中原幹部,你眼睛已經退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中原中也:“……”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的。

“你想見神明?”

章魚哥聞著紅酒的清香,露出沉醉的神情:“中原幹部,你見神明是有什麽祈願嗎?讓你長高。”

中原中也:“……”

怒氣值快要滿格,章魚哥的四隻腳有三隻半踩到了他的雷點上。

“我能遠離海綿寶寶,將複活島人像屋建在港口Mafia大樓旁邊,和海綿寶寶不再是鄰居就是靠向神明祈願。他做到了,我終於不用和

海綿寶寶當鄰居了。”

章魚哥喜極而泣,沒高興多久,哭的悲傷不能自已:“可就算不是鄰居了,我的生活還是逃不過海綿寶寶。隻要那該死的蟹堡王還在,我和海綿寶寶就一直要糾纏下去。”

中原中也額頭直冒青筋:“停,我不在意你和海綿寶寶之間的糾葛。告訴我神明是誰。”

“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海綿寶寶就是我章魚哥一生無法躲避的劫難。”

章魚哥擦掉眼淚,他已經開始認命了。

中原中也牙齒咬緊:“章魚哥,神明是誰!”

章魚哥突然想到了什麽:“嘿,我現在可是一隻混黑的章魚哥,我可以帶著人綁架蟹老板讓他把海綿寶寶開除,這樣就再也不用和海綿寶寶一起工作了。”

他不是沒想過將蟹堡王夷為平地,但蟹堡王都被毀了多少次了,依然□□的存在。

所以,他隻能改走威脅蟹老板開了海綿寶寶這條路。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失業海綿。

章魚哥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對著失業海綿嘲諷譏笑的暴爽畫麵。

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趕走他這麽容易。”

章魚哥眼中盈滿淚水,嘴角顫抖:“這麽多年了。我低估了武力的神奇力量。”

中原中也:“……”

人和章魚,果然無法對話。

章魚哥抽泣道:“中原幹部,我需要你的幫助。幫我威脅那個陰險狡詐又摳門的蟹老板,讓他開了海綿寶寶。”

中原中也:“……先告訴我,神明是誰。”

“他應該在那個死的倒黴蛋的房間找線索。就是那個神宮司先生。”

章魚哥擦掉眼淚,祝福中原中也:“希望你的祈願能實現,最起碼長高個十厘米,現在的你,是有點太矮了。”

怒氣值滿格。

中原中也一腳踹出,牆壁上多了個章魚型的洞。

他拍拍衣擺上的灰,理了下帽子。

武力,果然是解決一切的最好辦法,早就想這麽幹了。

章魚哥的尖叫聲傳到三樓,神宮司晝失手打碎了一個玻璃杯。

這一嗓子嚎的差點沒讓他蹶過去。

安室透找到了一個手機:“神宮司先生,我找到了個手機。”

手機有密碼鎖,打開需要解鎖。

神宮司晝:“提示還能用指紋和麵部解鎖,我們去樓下。”

剛走出房間,中原中也迎麵而來。

他衣角兜著風,風衣高高揚起。

眉眼淩厲,渾身的死氣環繞著他的四周。

“神——明——”

神宮司晝:“???”

真得看看劇情了,他現在完完全全兩眼一摸瞎,這個神明到底是什麽玩意。

那幾個比奇堡的居民稱號他為神明,現在中原中也怒氣衝衝來找他,嘴中也喊著“神明”,一看就和“神明”有仇啊。

安室透錯愕了一瞬,再次看神宮司晝時,眼中多了審視。

他旁邊這個看起來普通的男人,就是神明?

黑色的頭發有些長,遮住了兩邊臉側和額頭。

鼻梁上麵架著一副眼鏡,讓麵容柔和了不少。

安室透注意到,他的膚色很白,長期不見光的蒼白。

垂在身側的手指修長白皙,身材纖細,看起來沒有多少力量,輕輕鬆鬆就能被打倒。

這樣的人,是比奇堡居民口中那個神秘的神明?

人不可貌相,神明也不可貌相。

神宮司晝一臉無辜:“中原先生,找我有事嗎?”

中原中也抬眸,想不了太多。

快走幾步躍起,這

一腳的目標明顯是神宮司晝。

神宮司晝沒動,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懼色。

身旁的安室透感覺到了壓力,這個港口Mafia的幹部氣勢太強了。

這一腳,來的又快又淩厲。

神宮司晝感覺到風離他越來越近,可就算這樣,他依舊沒動。

天花板上多了裂縫,一個派大星突然砸下,穩穩的砸到了中原中也的身上,改變了他的攻擊軌跡。

派大星從地上爬起來:“嘿,這個山莊也太不牢固了吧,怎麽走著走著就塌了!”

中原中也身上壓著石塊和木板,他起身被粉塵嗆得咳嗽,臉上沾到了灰塵。

神宮司晝微笑。

他為什麽一動不動?

完全是因為對幸運值“9”的信任。

他可不是昨日那個不太幸運的小可憐。

等等,他今天幸運值有“9”點,這樣的話……

“安室先生,小板正的手機給我一下。”

安室透:“???”

他有點跟不上這個神宮司晝的節奏。

神宮司晝接過手機,隨意再屏幕上麵點了四個四字,在安室透震驚的目光中,解鎖成功。

安室透:“這……”

神宮司晝:“我感覺我今天還挺幸運的,隨便點了四個數字,沒想到就是解鎖密碼。”

安室透:“……”

他開始有些相信神宮司晝是神明了,幸運之神。

要不然怎麽解釋剛剛中原中也怒氣衝衝來找他算賬卻莫名天花板塌陷人都快被砸傻了,還有這隨便按按就解開了鎖的手機。

派大星撿起一塊木塊,用木塊不停地戳著中原中也,好奇問道:“你在玩什麽遊戲?”

中原中也賞了他一個暴躁的“滾”。

派大星:“不想和我一起玩就不玩,幹嘛還凶我!”

又是一個“滾”字。

派大星叉腰:“你小子很囂張嘛,我派大星吃東西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暴躁小矮子。”

精準踩雷。

派大星被一拳打倒在地,中原中也從他身上踩過,身上的怒氣收都收不住。

這種情況,顯然不是什麽查看死者手機的好時機。

安室透:“神宮司先生和中原先生之間產生了什麽摩擦嗎?”

神宮司晝:“……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根本沒看劇情啊。

船長給的人設裏麵也沒有他和中原中也之間有什麽關聯。

難怪船長三番兩次的提醒劇情跟今後的遊戲有關。

用武被莫名打斷,中原中也隻有采取他最不耐煩的方式——交流。

“你就是那個神明?”

神宮司晝是真迷茫。

他不知道劇情,隻能硬裝,按照他原本的偵探人設裝。

“中原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中原中也冷笑一聲:“你虔誠的信徒章魚哥說的。”

神宮司晝繼續掙紮:“中原先生,我想這其中應該有什麽誤會。你能先告訴我‘神明’是什麽嗎?一種代指?還是一個人的筆名?還是什麽?”

中原中也想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

可他的疑惑看起來恰到好處,好像是真的不知道“神明”。

中原中也內心開始懷疑。

難道是狡猾的神明利用比奇堡的居民找了個人來抗鍋?

這種猜測也不是不可能。

派大星踉踉蹌蹌的起來,路過神宮司晝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打了個招呼:“嗨,神明。”

神宮司晝:“……?”

難道他真的是“神明”?這

是他這次劇本殺的隱藏身份?

不管是不是,這個身份一點不簡單,還和其中一個NPC疑似有仇。

他想到五條悟也曾用“神明”試探過他。

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麽秘密,和這次凶殺案又有什麽關係?

一瞬間,神宮司晝想了很多。

但不管他是不是神明,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承認他是神明。

神宮司晝將目光看向派大星:“能告訴我為什麽叫我神明嗎?”

派大星一臉迷茫:“什麽神明?嘿,我怎麽會在這裏?”

神宮司晝忍不住在內心為派大星豎起大拇指。

幹的漂亮,派大星!

他開始懷疑,他拿到了凶手劇本,而這個派大星就是他的同伴,剛剛在跟他對暗號。

派大星突然朝神宮司晝勾起一笑。

對上了。

他真的拿到了凶手劇本啊!真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