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鼠珊迪的鄰居是一個有著超酷發型的小孩,像素小人全身上下都不出眾,糊成一團,唯獨那個海膽發型格外吸睛。

這可真酷啊。

根據神宮司晝多日的觀察,名叫伏黑惠的像素NPC是一名小學一年級的學生。

每日生活規律,家中還有一個姐姐。

目前,沒見過父母出現。

遊戲的世界不用太計較,小學生都開始拯救世界了,沒有父母照顧算什麽稀奇的事情嗎?

新解鎖的人物“珊迪”,不止武力值高的爆表,智商和動手創造能力的數值也很高。

可以合成製作高級材料,並能通過她製造自動化澆水、收獲食物、收集水母果醬……等工具。

製作這些工具同樣需要材料和金錢,經營種植遊戲都這樣,一環扣一環的套娃,保證你永遠忙碌。

除此之外,係統解鎖了像素小人好感值。

神宮司晝想到曾肝過的某物語遊戲,立刻秒懂。

給像素npc送禮,好感值滿點後結婚不是夢。

神宮司晝翻閱人物列表,該讓哪個nppc結婚呢?

好感值還沒滿,神宮司晝就開始暢想未來了。

酷鬆鼠和酷海膽的搭配似乎挺不錯的。

陸地配海洋,簡直絕配。

解鎖了新的遊戲方式,神宮司晝開始不厭其煩的將背包中不需要的各種東西送給像素NPC,以提升好感值。

同時解鎖了友好點兌換商店,根據獲得的像素小人的友好點,換取商店中的特殊製造材料。

友好點兌換商店中最高等的兌換材料蟹殼,就是下一個製作建造“蟹堡王”所需要的主要建造材料。

神宮司晝點擊像素小人,將多餘的水母果醬通過珊迪送給伏黑惠。

神宮司晝慈愛地看著畫風不同的兩個人,誰能想到,一個經營模擬遊戲裏麵還能體驗到養成戀愛的樂趣。

不愧是什麽都縫了的究極遊戲啊。

有意思極了。

——

“水母果醬,抹在麵包上超好吃。”

珊迪一臉陶醉:“可惜蟹堡王還沒有建造成功,買不到美味蟹黃堡。蟹堡王和水母果醬搭配在一起也超美味。”

伏黑惠:“……”

伏黑津美紀接過水母果醬,感謝道:“多謝你的果醬,我烤了一些黃油餅幹,珊迪要來一起吃嗎?”

珊迪高興道:“我喜歡黃油餅幹,謝謝你的邀請。”

“不用謝。”

新鄰居珊迪搬來之後,對她和伏黑惠給予了很多的幫助。

她放學遇到不良少年圍堵,還是珊迪遇到之後幫她將一群不良少年給趕跑了。

珊迪將水母果醬塗在黃油餅幹上麵:“津美紀,你有沒有考慮學習空手道?我可以教你!”

伏黑津美紀為難道:“馬上要考試了,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學習空手道。”

糟糕的事接連發生,津美紀整日都陷在焦慮之中。

她沒有心思學習,也沒有心思去學空手道。

媽媽外出之後至今沒有回來,撥打電話也無人接聽,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她看向伏黑惠,臉上一閃而過擔憂。

繼父跟媽媽一樣不知所蹤,能知道他還活在世上的唯一存在就是每月定時打入的生活費。

還好弟弟伏黑惠是個格外懂事的人,要不然她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很難帶著弟弟維持正常的生活。

珊迪又看向伏黑惠:“嘿,那你呢?要不要學習空手道成為一個超MAN的男人?”

伏黑惠:“……不用了,謝謝。”

珊迪走後,伏黑惠欲言又

止的對津美紀道:“你真的不覺得新鄰居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津美紀將曬幹的衣服整齊的折疊好,聽到伏黑惠的話,感覺有些奇怪:“珊迪是個熱情友善的人,還幫助我趕跑了想要打劫我的不良學生。”

“人?”

伏黑惠如死水的臉上終於有了波瀾:“你確定她是人嗎?”

津美紀笑道:“惠,別開玩笑了。是珊迪過於熱情讓你難以招架嗎?”

伏黑惠:“……”

除他之外真的沒人覺得一隻鬆鼠會說話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這可是鬆鼠,還是一隻會空手道的鬆鼠。

“算了。”

伏黑惠不再言語。

至少目前來看,這隻詭異的……鬆鼠對他們並沒有惡意,反而似乎在討好他們。

不應該說他們,而是單純的在討好他。

伏黑惠低頭看著自家影子。

影子邊緣扭曲了一瞬,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他伸出並不算大的手,蹲下撫摸了下自己的影子。

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犬吠。

那隻鬆鼠要是真在打什麽壞主意,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

——

伏黑惠的友好度上升特別緩慢,有時候送出東西之後,友好度不增反而會降。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難搞定嗎?

神宮司晝整理了下著裝,戴上萬年不變的口罩,進行一星期一次的采購,將冰箱填滿。

他打扮的很低調,泯然眾人。

走在人行道上,擦肩而過的人中,遇十個,有八個和他低調的打扮類似。

進行采購之前,神宮司晝去了一趟銀行取款。

餘額寥寥無幾,在養老世界的全部花費,都需要自己解決。

神宮司晝靠著幸運值購買彩票獲得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隻出不進,花的當然快。

什麽時候才能刷一個高點的幸運值啊,該一夜暴富,重回巔峰了。

一聲槍響,打碎了銀行櫃台的玻璃。

神宮司晝下意識的去看頭頂的幸運值“4”,處於亞洲人之下,是個不算很非的非洲人。

不至於倒黴到來銀行取錢還能遇到搶劫的吧。

神宮司晝抱頭蹲在角落,用餘光去看拿槍闖入銀行的人。

穿著黑色風衣,身材高挑,一看就是經常鍛煉。

一頭金發柔順的散在腦後,不排除是假發。

畢竟誰搶劫銀行還留這麽明顯的真的特征啊,這不是讓警察抓住嗎?

黑衣人帶著帽子,蓋著半張臉,從神宮司晝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個尖細的下巴,以及線條流暢,完美在下巴處匯合的下頜線。

神宮司晝聽到男生拿槍對著櫃台內的銀行職員問:“把剛剛月見下酒存在保險櫃中的手提包取出來。”

搶手提包?

反正跟他無關。

神宮司晝拿出手機,將手機調節靜音,淡定的開始肝遊戲。

不就是搶劫,不算事。

幸運值低時,他什麽大場麵沒見過。

哪怕流星掉在他麵前差點將他砸死,他都能麵不改色。

稍胖一點的男人拎著一個手提包快速跑來:“大哥,到手了。”

“走,警察還沒到,快點離開。”

等神宮司晝將剛剛生出的樹砍完,那兩個打劫銀行的人已經幹脆利落地跑了。

神宮司晝打了個哈欠,淡定地收起手機,配合前來的警察做了口供後繼續前往超市采購。

神宮司晝推著購物車走到另一個貨架。

五條悟將貨架上麵的薯條放到購物車內,轉彎去放置了各

種種類的糖的區域購買他的生活必需品——糖。

夏油傑正在瀏覽剛剛推送的新聞,抬頭餘光瞥到一個打扮低調的人從身邊走過。

他沒在意,將剛剛看到的新聞分享給五條悟:“距離這裏百米遠的超市剛剛經曆了打劫。我怕恐慌的情緒會誕生咒靈,買完後我們去銀行附近轉轉。”

五條悟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同意。

海綿寶寶睜著大眼睛從購物車內的零食堆探出頭。

兩顆門牙咬著下唇,臉頰鼓起,泛著可愛的紅暈。

他看著五條悟,嘴角上揚,一副想說話但又必須忍著的模樣。

五條悟目光漫不經心的從他身上掠過,散漫說了句:“能不能得到不說話大賽的第一名,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海綿寶寶握拳,強忍說話的欲望。

不說話大賽的第一名除他海綿寶寶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第一名,他要當第一名!

海綿寶寶縮回零食堆內,為了得到不說話大賽的第一名,連笑聲都不發出。

五條悟忍不住給自己豎起大拇指,朝夏油傑得意挑眉:“不說話大賽解釋權歸五條悟所有。”

夏油傑沉默地豎起兩個大拇指。

從他認識五條悟到現在,他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也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件。

——

早晨六點,太陽剛剛升起,窗台上的露水還未被蒸發的時刻。

章魚哥對著鏡子整理儀容,順便將頭頂拋光,戴上禮帽,遮住他沒有頭發的頭頂。

這將是他魚生最重要的一天。

熱水燒開,從黃色的麥片盒中到出麥片。

章魚哥看著麥片盒,呆愣了一瞬。

“黃色?海綿寶寶?”

他立刻驚醒,將麥片盒丟在一邊,拿起杯子攪拌剛泡的麥片,嘴硬道:“我才不是在想海綿寶寶。沒有海綿寶寶的日子,我是多麽的快樂。今天可是重要的樂團演奏日,為什麽要去想掃興的海綿寶寶。”

章魚哥享受完一個人的早晨,用手帕慢條斯理的將嘴擦幹淨。

“我愛精致優雅的生活,充滿了藝術氣息。”

他拿起豎笛,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

沒有海綿寶寶時刻的吵鬧,沒有派大星汙染他的智商。

章魚哥不由得感歎:“真是美好的一天。”

他吹響豎笛,聲音高亢,撥開層雲,太陽光從縫隙露出。

“什麽聲音?這麽難聽???”

“救命,我要搬家了!!!每天天不亮難聽到想要嘔吐的聲音就準時響起!!!”

聲音環繞著港口Mafia大樓,處在港口Mafia大樓頂層的森鷗外都不能幸免。

他本就睡眠質量不佳,睡的淺。

稍微有點聲音就會被吵醒,更別提豎笛聲這麽大,這麽難聽。

他揉了下鼻梁,表情算的上呆滯。

“我真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這麽危險恐怖的生物,不應該留在眼皮子底下監視。”

派他去臥底怎麽樣?

隻要能將這隻章魚給弄走,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