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章妤彤的精密計算之中，包括AH4式155毫米超輕型加榴炮的炮位與射程。這樣就不需要專業的炮手來計算，他們隻需要將校準後的數據做好就行了，老老實實地扮演工具人的角色。他們無法看到炮彈的落點，更無法目睹炮彈爆炸的震撼景象，甚至被大炮的轟鳴聲震得聽不見聲音。

誰會想到，章妤彤竟然如此冷酷，連同聚集地一起轟炸。爆炸的閃光在聚集地內此起彼伏，猶如國慶節的煙花，璀璨奪目。在熾熱的光球映照下，無數幸存者四處奔逃。地麵炸出的衝擊波已經清除了聚集地內大片大片的空地。

變異牛群同樣遭受了重創。與脆弱的人類不同，變異牛群的防禦能力使它們能夠在轟炸中保持相對完整。然而，盡管如此，它們的內髒在近距離的爆炸衝擊波下紛紛破裂。即使是強大的四級牛王，在這場比天地浩劫還要恐怖的爆炸衝擊下，也隻能發出“哞哞哞”的慘叫聲，束手無策。

155毫米口徑炮的殺傷半徑可達50至60米，而聚集地的入口處，無論是人類還是變異牛群都密集得如同沙丁魚罐頭一般。四級牛王眼看著自己族群裏的同類一隻隻地倒下，發出不甘的哀嚎。雖然它已經開智，但仍然無法想象人類竟然能夠將他們的同類和自己的族群一起轟炸。究竟是自己過於單純，還是人類的套路太深呢？

不知道發射了多少輪炮彈，聚集地內也不清楚還有多少幸存者存活。等到一切結束，硝煙彌漫半空，乾陽與劉恒下了房車，看著眼前被炸塌了大半的城牆。劉恒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就是充滿著戰爭氣息的味道。”

乾陽嚼著口香糖，帶著一點嫌棄的眼神看著劉恒，說道：“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解釋炮擊聚集地的事吧！”

“這有什麽好解釋的，”劉恒回答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可是寫在史書上的。”

劉恒說得沒錯，乾陽也是這個想法。不管是不是在末世，外族擅自踏入我華夏的領土屠殺我國同胞，就應該將他們徹底鏟除。

這時，一隻瘸了腿的變異牛正蹣跚著從城門走出。乾陽見狀一揮手，“霜影劍”瞬間飛出，刺入變異牛的脖子。接著，從牛脖子的另一側爆出血花飛濺，這頭三級變異牛瞬間栽倒在地，一命嗚呼。

“還是你厲害！”劉恒朝乾陽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再厲害也是個人勇武，跟炮彈比起來，還是差遠了。”乾陽收回“霜影劍”，笑著說道。

看著城牆下堆積的屍體，跟在他們二人身邊的章妤彤說道：“這裏有一大部分人都是自殺的。”

車隊沒有急於進入城內，而是開始清理城外的戰場。當偵查無人機傳回城內的畫麵時，他們看到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建築物幾乎全部被夷為平地。四級變異牛王不知去向，乾陽猜測它可能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獨自逃脫了。以它的四級實力，逃出這裏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經曆過與四級變異獸的戰鬥後，乾陽深知四級變異生物的強大。三級和四級是一個分水嶺，三級變異生物，對其使用大口徑武器仍有殺傷力，而四級生物幾乎都有一定的智慧，並進化出了種族天賦技能。乾陽認為，除非使用導彈，否則僅使用常規的熱兵器很難對其造成致命傷害。

很快，章妤彤就統計出了這場戰鬥的數據。車隊的戰士和傭兵竟然零犧牲就結束了戰鬥，雖然沒有人犧牲，但受傷的情況還是有的。重傷56人，輕傷93人，這些傷員已經得到了最好的治療，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治愈。

損失最慘重的是價值十億的一萬隻“戰鬥機械狗”，全部報廢。不過，他們也獲得了306隻變異牛的屍體，算是回了一點血。每隻三級變異牛的重量達到兩三噸，二級的也有一噸多。這次他們收獲了七八百噸的變異牛肉，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車隊都不缺高級食材了。這無疑是一大筆優質的資源。

收拾完城外的戰場後，車隊的傭兵們開始陸陸續續地進城搜索，而特種兵們則負責處理變異牛肉。不久後，一隊傭兵押著一個滿臉塵土的中年人來到劉恒的麵前，一腳把中年踹跪在地。

“你們是什麽人？”劉恒叼著一支雪茄蹲在俘虜麵前，問道。

“我是‘二連市聚集地’內的一個普通幸存者。”中年人滿臉惶恐地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回答道。

劉恒聽後笑了笑，但並未再問。很快，又有三隊傭兵分別押著三個人走了過來。劉恒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真的隻是個普通幸存者啊！”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劉恒說著從旁邊一名傭兵手中接過一麵旗子，然後扔在中年人的腳下，“華夏人不會掛這麵旗子。”

劉恒不等中年人狡辯，對押著他的傭兵說道：“拉到一邊斃了！”

中年人瞬間癱軟，大聲喊道：“我說，我全都說！”

“晚了！”劉恒一揮手，兩名傭兵立即拖著中年人離開，嚇得旁邊剛被押來的三人顫抖不已。

隨著一聲槍響，劉恒對身後的章妤彤說道：“交給你了，告訴我結果就行。”

然後他又看向乾陽，問道：“你是留在這裏看熱鬧，還是跟我回去喝兩杯？”

“還是回去喝兩杯吧！我這人心比較軟，看不了太殘酷的事。”乾陽說完，又對章妤彤說道：“你看過《滿清十大酷刑》嗎？我覺得用那個，這幾人或許會招！”

乾陽不知道章妤彤是否對那三人使用了“滿清十大酷刑”，但沒過10分鍾，章妤彤就將一份詳細的審訊報告交給了劉恒，乾陽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原來，這些人並非華夏人，而是外蒙古人，他們來自一個名為“蘇勒德”的外蒙勢力。這個名為“蘇勒德”的外蒙古勢力又分為“哈喇蘇勒德”和“查幹蘇勒德”兩個軍團。

（“蘇魯錠”翻譯成漢語就是“矛”的意思，而“哈喇蘇勒德”和“查幹蘇勒德”則分別代表著“黑色”和“白色”。黑色象征著戰爭與力量，白色象征著和平和權威。）

這些人來自“蘇勒德”的“哈喇蘇勒德”軍團。三個月前，他們占領了“二連市聚集地”，屠殺了聚集地內的老弱病殘，然後將20000多名青壯年全部押送回外蒙的“紮門烏德”為他們挖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