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乾陽離開房間後,道格拉斯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可是一想到乾陽那可怕是身手與手段後,他就老老實實地穿上衣服,來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書房。
乾陽坐在道格拉斯的老板椅上,把玩著一把外表有些斑駁,卻難掩華貴的雙管古董手槍,他盯著道格拉斯說道:“說說你知道的關於‘方舟’的獨家情報吧!”
道格拉斯局促地低著頭,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向乾陽問道:“你知道‘諾亞’嗎?”
“諾亞?‘諾亞’‘方舟’!”乾陽心中一驚,然後盯著道格拉斯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不殺你。”
“五年前的2019年,亞美尼亞的一名叫做‘諾亞’的年輕人突然整天到處宣揚末世就要來了,他的親朋好友起初以為他是精神錯亂,畢竟世界末日的預言從古至今就一直都有,就像預言故事,狼來了一樣,一次一次重複的說著。”
“於是,他被他的家人送進精神病院裏治療,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在精神病院裏結識了一位相信他‘末世論’的超級富二代西格瑪,直到2020年‘口罩全球爆發’‘諾亞’和西格瑪全都被家人接回了家。半年後西格瑪投資‘諾亞’成立了一家名為‘方舟’的生物研究所。”
“你敢相信嗎?一個連大學都沒有上過的人,竟然成立一家生物研究所,並且還成功研發出了好幾種特效藥讓他們賺得是盤滿缽滿,2021年‘諾亞’開始研發一種新型的據說可以改善人體素質,延長壽命的藥劑,也就是現在的‘船票’。”
“就在2023年,年底‘船票’馬上就要研發成功時,‘諾亞’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與他的合夥人西格瑪發生了巨大的分歧,於是‘諾亞’就離開了‘方舟’,就在‘諾亞’離開方舟不久後,他發現死在了自己建造末日生存基地裏,因為他從來都不公開露麵,就像是一個隱形人,哪怕他有上百億美元的身價,可是他的死卻沒有得到任何的關注,甚至都沒有媒體報道過這件事。”
聽完道格拉斯的敘述,乾陽心中掀起巨大波瀾。他開始懷疑,那個“諾亞”是否是一名穿越者,一個從末日世界穿越到現實世界的穿越者。否則,乾陽真的無法解釋“諾亞”身上發生的一切。最可惜的是,“諾亞”已經去世,這個可能性無法得到證實。
乾陽好奇地看著道格拉斯,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道格拉斯露出苦澀的笑容,然後回答說:“因為我是‘諾亞’最好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的資金幾乎全都是我在華爾街幫他打理。可是,在他突然去世後,他留下的龐大遺產被一些大人物侵吞得一幹二淨。我隻能逃離開了華爾街,來到這裏勉強維持生計。”
乾陽沒想到道格拉斯還有這樣的身份,於是笑著說:“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方舟’現在的勢力有多麽可怕。既然你已經在這裏重新開始生活,為什麽要卷入其中呢?”
道格拉斯歎了口氣,“我是讓金錢蒙蔽了雙眼,你說得不錯,‘方舟’我確實惹不起。”
“看著‘諾亞’的麵子上,我今天放你一馬,你是一個聰明人,希望你好自為之!”乾陽說完,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道格拉斯,然後轉身當著他的麵,漂浮起來,猶如水中的魚兒順著牆壁上的大洞遊了出去。
下一刻,道格拉斯突然跪倒在地,劇烈喘息著,冷汗源源不斷地從額頭和臉上冒出,很快將全身的衣服浸濕。他回憶起當年逃離華爾街的恐怖經曆,毫不懷疑乾陽當時是真的準備殺死他。作為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最恐懼的就是死亡和被傷害,生命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種糟糕的事情都不想再經曆一次。
當道格拉斯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他最喜歡的靠背椅上時,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這不是因為心髒病發作,而是因為他看到了被打開的保險櫃。那個號稱能抵禦炸彈的保險櫃就這樣敞開著大門,裏麵已經空空如也,一張鈔票都沒有剩下。
過了許久,道格拉斯才熬過那份心悸。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打開酒櫃,隨便拿了一瓶酒,昂頭猛灌一口氣,喝掉了小半瓶。然後,他將注意力轉到了乾陽離開的缺口。缺口光滑如鏡麵,想到乾陽漂浮著鑽出這個缺口,他毫不懷疑這個惡棍會飛。這不是《超能失控》的電影,而是真實發生在他眼前的事實。
道格拉斯坐在靠背椅上,點燃了一支雪茄。他沒有立即通知手下過來保護他,而是撥打了另一個電話。很快,電話再次響起,當他接完電話後,整個人再次顫抖起來。就像乾陽描述的那樣,30多人的“阿爾法”精銳特種兵,悄無聲息地死在工廠不遠的地方。
乾陽能夠殺掉伏擊的精銳特種兵,也同樣能夠殺掉他的手下。更何況乾陽是在反殺這麽多人後,悄無聲息地潛入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捉住了他。麵對這樣的現實,道格拉斯感到無比恐懼和震驚。
“老毛子”遭受如此重大的損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道格拉斯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條是聯合“老毛子”反殺乾陽;第二條是冒著巨大的風險立即消滅“老毛子”在薩爾瓦多剩餘的力量。
這是一個極其困難的抉擇。乾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家夥,擁有難以理解的超能力;而“老毛子”也不是易於對付的對象,尤其是他們的情報機構,以其實力和暴力手段而聞名於世。
兩個選擇都很危險,道格拉斯必須選擇一個不那麽危險的。最終,他回想起在最快樂的時刻,突然從背後襲來的大腳丫子帶來的尾椎骨疼痛,這份疼痛成為他做出決定的關鍵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