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青黛在裏麵好像出事了。”

覓塵正拿著那幾張圖,想再仔細看看有沒有不妥善的地方,就聽見紅研在外麵急急地嚷著,還沒明白過來,就見門簾被紅研一下掀了開來。

“小姐,快,青黛好像出事了。我聽見裏麵吵吵鬧鬧的,跑去門口看了一眼,好像有個男的在糾纏青黛。”紅研慘白著臉急急地道,一麵拉了覓塵的手就往酒樓跑。

覓塵跟著紅研快步往樓裏跑,被轎杆絆了一下差點沒摔倒。被紅研拉得跌跌撞撞進了樓,果然見二樓樓梯口,青黛被一錦衣男子攔著,拉拉扯扯、推推嚷嚷地鬧著,青黛已經是眼睛通紅,被那男的逼得左退右躲差點滑下樓梯。一個錦衣中年人正在調解,似乎是店掌櫃,滿酒樓的人都在看熱鬧,也沒見有人上前解圍。覓塵大氣,幾步跑上了樓,推開幾個觀望的人,就衝了過去。

青黛一見是覓塵,幾步跑了過來撲到覓塵懷裏就哭。

“小姐,他……他欺負我。”

覓塵一邊輕輕拍著青黛的背,一麵蹙眉打量那耍流氓的男的。

紫金色的錦衣,上麵繡滿了大朵的牡丹,寬大的玉帶有些鬆了,衣服也歪歪斜斜的。長得倒是人模人樣,隻是滿臉油光,覓塵剛一過來就聞見了一股子的酒氣。

“哈哈,小爺我今天真是好福氣,又來了個更美的美人。哈哈,這麽美的小爺還沒見過呢。來,大美人,跟小爺回去,小爺讓你當大夫人。美人,來!”

覓塵見那廝說話間就湊了上來,頓感一股酒氣襲來,惡心的她差點沒吐出來。拉著青黛退了兩步,手往身側的小布袋一抹一根銀針已在手中,覓塵迅速揮出在那廝手腕上紮了下,厭惡地扔了那銀針,好像多拿一刻都會髒了自己的手。

稍使輕功就拉著青黛退出了那人五步之外,冷冷地看著那醉鬼。

“美人怎麽走了,嗬嗬,美人別跑啊,來讓爺親一個,爺親個。”那酒鬼又打著咯往覓塵她們這邊跌跌撞撞地撲來。

覓塵聽著那人**的聲音,又是一陣惡心難耐,不去看他,也不再躲避,回身幫青黛擦了擦臉,把她推到紅研懷裏,這才懶懶地回頭去看那酒鬼。

果然見那廝走了沒兩步就滿臉通紅,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冒了出來。一切似乎都發生在一瞬間,那廝一頭栽在了地上伸手就往皮膚上上下地來回抓。沒一會兒衣衫就給他拉得淩亂不堪,露出了身上大片大片的肌膚,那肌膚竟是和他的臉一樣通紅一片。

“癢,癢,哦,不對!是疼,疼死我了...快癢死小爺了。”那廝叫著,在地上打起了滾來,用手使勁地抓來抓去,身上不一會兒就被他抓出了好幾道血口子。那幾個家丁模樣的人一見這境況,愣了半天才呼啦啦地圍了上去,驚叫聲不斷。

“爺,你這是怎麽了?快,快拉住爺的手,別讓他抓了,再抓就都破了啊!”一個年齡較大的家丁看那酒鬼這般,趕緊吩咐著其他幾個人,按住了那人的手。

整個灌鶴樓一片寂靜,都望著這邊,還有好多人圍了上來指指點點地。那掌櫃的似乎急得不行,在那人麵前跳來跳去,冷汗冒了一頭。

覓塵冷冷地看著,嘴邊兒漾起一個極冷的笑。

“我們家爺這是怎麽了啊?胡掌櫃,這是怎麽回事啊?”

酒鬼躺著地上掙紮不已,痛哭聲不斷。

“是不是你,是你對我們爺做了什麽,是不是?”那年長的家丁看覓塵站在遠處冷笑才反應過來,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姐居然是個厲害的角色。起身惡狠狠地瞪著覓塵。

紅研和青黛見那人氣勢洶洶,忙跑了上來,抓著覓塵的手驚慌地看著那一幹家丁。

“是我又怎麽樣啊?我看你們爺挺樂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呢。”覓塵淡淡地看著他們,一臉燦爛,聲音刻意放高。

奇怪,難道剛剛自己看到的不是她那大哥?這要不是,那可就麻煩了,要不是大哥她可保證不了能把這幾個人都擺平了,總不能用毒全毒迷了吧。她是會那麽一點的輕功,可是加上紅研她們根本就擺脫不了這好幾個人。可如果那是大哥的話,怎麽這麽大的動靜都不見他出來呢。

覓塵想著就去摸小袋裏的銀針,要是真不行就隻能用毒全放倒了,總不能讓自己吃虧。就是不知這隻死豬是什麽來頭,光天化日地如此囂張,怕是有點來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