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有禮、沉靜內斂倒是沒覺得。我見的那個人既輕浮又頑劣,實屬惡人一個,不過確實是穿的藍裝,不知道是不是那五皇子。”輕晨偏偏頭,想起那人沉靜如古井般的眼眸,看來確是五皇子無疑了。
“輕浮頑劣?那應該不是莫湛,他一向最是有禮。倒是莫嘯頑劣的很,你見的該不會是他吧?”戴郇翔好笑地聽著輕晨有些氣急敗壞的指責聲,不禁懷疑那人做了什麽,惹得自己一向淡定的妹妹這般氣惱。
“不說他了,倒是哥哥和五皇子很親近嗎?”輕晨心裏是已經確定了,那藍衣人必是五皇子無疑的。七皇子莫嘯才十七歲,年齡不對。再說今天的那藍衣人雖說頑劣地戲弄了她,害她摔的那麽慘,可是身上卻沒有邪惡的感覺,再加上那深沉的眼眸,該不會是七皇子。
“恩,是很好,幾個皇子中哥哥和莫湛走的最近,一起長大的嘛。”戴郇翔探尋地看向輕晨,不明白妹妹怎麽突然對五皇子感起興趣來了。
“嗬嗬,哥哥不要瞎想,隻是因為他在幾個皇子中似乎比較突出,所以才關注一下。再說他也算是我的表哥呢。又是哥哥的朋友,小妹自然應該多留意才是。哥哥知道五皇子府裏的一個叫雪笑的侍妾嗎?”見戴郇翔探究地看著自己,輕晨心裏一陣發笑,這大哥該不會想著是她情竇初開看上那五皇子了吧。
“雪笑?知道啊,怎麽了?”戴郇翔迷惑地看著輕晨,這才出去三天怎麽像是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樣呢。
“哦,沒什麽,那天我們上山剛好碰到她們下山,打過一個照麵。哥哥知道她的腿是怎麽了嗎?那麽美的姐姐呢。”輕晨想著那張嬌嬌弱弱的臉,下肢不能動還能做個侍妾應該是個有故事的女子吧。
“哎,柳夫人也是個癡情的女子了。她是莫湛奶娘的女兒,她的腿不是生來那樣的。那是哥哥十歲時候出的事情,我記得那年宮裏從北紇得了幾匹好馬,皇上賞了幾個皇子,莫湛也得了一匹。那北紇的馬素來美名在外,再加上當時的那幾匹更是馬中的上品,剛領進府五皇子就領著我們幾個高興地跑去瞧,當時我們幾個看那馬異常彪悍,都喜愛的緊,莫湛更是躍躍欲試,不等馴馬師馴服,非要自己收服那馬。畢竟那北紇的馬不比中原的溫順,加上那時候我們也都才是十歲的小孩兒,根本就訓不了它。/馬受了驚竟把莫湛甩下了背,眼看那馬就要踢上莫湛,當時柳夫人也在場,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撲了上去生生地替莫湛挨了那一蹄。那一下應是極重的,就踢在腰上,柳夫人那時候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禦醫救了幾天才撿回來一條命,隻是自那以後她的下肢就沒了知覺。莫湛內疚的很,這麽多年不知道請了多少的名醫都沒有治好。柳小姐十五歲及笄,莫湛就以王妃之禮娶了她,也算是對得起她了。”戴郇翔想著十年前那一幕,至今還是心有餘悸,那柳夫人也算是個勇敢的女子了,也是莫湛的福氣。
“不就娶了她嘛,這就叫對得起了?哼,那本來就是五皇子該盡的責任。”以輕晨看就是娶了雪笑當正妃也是說得過的,身世真就那麽重要,奶娘的女兒怎麽就必須當小?
“你啊,就別為別人抱不平了,趕緊起來吃飯吧,填飽了肚子也好早點休息,折騰一天了不累嗎?”戴郇翔看青黛她們已在外間擺好了膳食,便笑笑催輕晨起來,也不再與她多理論。別人家的事情他可管不著。
“哥哥也一起吃點嗎?”輕晨掀開被子起身,見戴郇翔移開了椅子,親自俯身給她著鞋,也不推辭隻是笑望著他。以後這就是自己的親哥哥了,真好,又有了親人,也許自己是真的太需要這份親情了,輕晨感覺眼睛有些熱,忙眨眨眼,暗歎,以後一定要對哥哥好。
“不了,你自己早點用了休息吧,我回去了。爹爹和我娘那裏你也甭過去回話了,我去看看就好。哦,對了,後天就是太後壽辰了,獻禮都準備好了沒?還有什麽要哥哥辦的嗎?”戴郇翔隨輕晨往外走著,不忘問著進宮的事情。
“恩,我都準備好了。哥哥這麽緊張塵兒,都把我寵壞了。”輕晨嘟嘟嘴對戴郇翔不無撒嬌得道。
“你要是那般的嬌蠻女子哥哥又豈會寵著你。好了,快點用飯吧,別涼了。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後天進宮的事情還得再叮囑你一翻哥哥才放心。”戴郇翔笑笑也不再多說,轉身掀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