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擔心死我們了,這幾天府上都快翻天了。*前天大夫說小姐再不醒來就不好了!差點沒把紅研嚇死,小姐這總算是醒了。奴婢就是說嘛,小姐這麽天仙似的人怎麽會出事。都是那些個大夫胡說八道。”那叫紅研的丫頭一見婦人出去便喋喋不休的叫了起來,臉上笑意漣漣的看來是真為這小姐醒來高興地不得了。
“你胡說什麽紅研,小姐平時疼你,怎麽就不知道個輕重了。什麽不好了、死啊活啊的,沒個正行。這是能說的話麽?”那紫墨嗬斥著她,吹著手裏的粥送了過來。紅研怒了怒嘴到是沒敢再吭聲。
輕晨想要去接過紫墨手裏的粥碗自己喝,無奈抬了抬手,軟綿綿的竟是抬不起來。沒辦法隻得就著紫墨的手喝了口。可能幾天來沒少被這幾個丫頭灌藥,感覺嘴裏苦的很,竟是一點也嚐不出這粥的味道。紫墨又送過來一口,輕晨喝了下去,感覺胃裏一陣**。許是太久不曾吃東西,忙咳了起來。青黛在傍邊趕緊拍著輕晨的背,紅研已經捧了個小巧的痰盂過來。
“小姐,沒事吧?”紫墨忙放了粥碗在桌上,揉著輕晨的前胸,替她順氣。看來這古代的小姐可真是金貴的很啊,什麽都不用做,難怪這身體如此不濟。輕晨一邊想著一邊推開了紫墨的手,挪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示意她們沒事了。
“我沒事了,你們是不是也幾日沒好好休息了?看這一個個憔悴的。我看紅研的氣色還好一點,青黛和紫墨都下去吧,紅研留下就可以了。都擠這裏,感覺怪悶得,氣都不暢。”輕晨示意紅研拿碗服侍,吩咐著讓青黛和紫墨下去,看她倆雖是不解倒是也沒說什麽就答應著退出去了。這個小姐在家裏的地位應是不低,幾個丫鬟都服服帖帖的。
那紅研看表情倒像是什麽都沒所覺,坐了下來拿過碗繼續吹著粥服侍輕晨喝下,一邊說著:“小姐看紅研這幾天眼睛都哭腫了,怎麽就隻見奴婢看著精神呢,奴婢不比她們少擔心呢。不過小姐讓奴婢留下服侍,紅研高興地很呢。”
輕晨心想看來是留對了人,這丫頭看上去似是比那幾個要天真可愛的多,也無什麽心機,應是自己問些什麽也不會起疑吧。
這樣想著便一麵試探著問:“紅研,我聽青黛說我這都睡了四天了,家裏都還好嗎?”
“小姐是暈了四天了。那天小姐在鳴音寺突然暈過去,可把我們都嚇壞了,寺裏又沒個大夫,大夫人連夜把小姐帶了回來,老爺讓請了最好的大夫來看,整個府裏都驚動了呢。”
“是嗎?爹爹呢?這幾天也很擔心吧?”輕晨不敢深入問,生怕露出什麽馬腳來,隻能問些已經知道的人,和不太容易有問題的話。聽這紅研的話,這個和自己一樣叫晨兒的小女孩應該是在一個寺廟昏過去的,並且還是昏在晚上。還有個大夫人把她送了回來,那這晨兒應該不是正房出的才對。剛剛那婦人也不知道是第幾房的姨太太,到是對這晨兒蠻關心的。
“老爺當然擔心小姐啊,那晚小姐回來,府裏的大夫說燒的厲害,老爺就立馬請了京裏最好的大夫過來,可愣是過了兩天小姐都沒好轉,發著燒竟說胡話。前天不知道怎麽的就驚動了太後,太後就把姚太醫支了來了。哦,對了,小姐暈倒那晚大少爺也過來看小姐了呢。”
那姓姚的老大夫竟是太醫,怪不得看府裏的人那麽尊重的。這晨兒應該和太後是什麽親戚,既然那大夫人不是晨兒的母親,那這身體的媽媽應該隻是個小妾,那太後就不該是晨兒母係的親戚。太後這麽關心這晨兒難道晨兒的父親是皇親國戚?聽紅研的話好像這個大少爺不會來看晨兒但那天卻來了,難道他和晨兒不親?還是晨兒出事跟他有關?嗬嗬,這種大家族不是最常見的就是骨肉相殘嗎?!
於是輕晨試探著問道:“怎麽大少爺也來了嗎?”
“是啊,奴婢也奇怪呢,當時小姐從寺裏回來都子時了。府裏都休息了,大少爺平時就不喜小姐,居然也過來看了看小姐呢。可小姐怎麽也和奴婢一樣叫大少爺呢,雖說小姐平時那麽怕大少爺不也總是稱呼大哥的嗎?”紅研不解的看著輕晨。
“暈了幾天了,又餓的發昏,腦子都不轉了,自然就跟著你說啊。”輕晨心裏打了個顫,趕緊說著。她可不想被發現了什麽異樣,這豪門大戶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命都沒了。剛剛也想過要裝個失憶什麽的,可是想到萬一被人起疑了,可就麻煩了。古人太迷信,什麽失憶之類的總是聽上去怪玄乎的,別真被人當成什麽鬼魂附體用火燒了。再說這晨兒看上去極小,又是深閨小姐,應該是沒有什麽特殊的經曆,也不會認識什麽特別的人。以後慢慢試探這幾個丫頭,想是也出不了什麽大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