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劃過甜蜜,覓塵主動將雙手攀上他的頸,讓彼此的身體更想貼,閉上眼,雙唇為他微啟,迎接他霸道侵入的舌尖,讓他溫潤的濕暖在她深處狂妄地攻城略地。

歸海莫燼感受到覓塵的迎合,身子一震,隨即雙手扣著她的腰,身一轉,覓塵便躺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吻漸漸由狂野、霸道轉為溫柔,挑逗著她的感官。歸海莫燼心裏泛起前所未有的震**,奇妙的快感讓他竟有些不知所措,苦笑自己有多在乎這身下的小東西怕是連自己都說不清……她竟能影響自己到這般地步,可自己卻是甘之如飴啊!

覓塵感覺到他的手解開她的衣扣,探進衣內遊移著,那火熱的手掌似帶著電般,灼熱著她的肌膚,酥麻傳來,覓塵輕呼:“莫燼……”

“該死的!”聽到覓塵的低呼,歸海莫燼神思一醒,猛然起身,低聲吼道,沙啞的聲音讓覓塵的麵頰紅得更透。

歸海莫燼半響才平複了呼吸,低頭看向覓塵,她美麗的麵龐在燈光下發著珍珠柔和的光澤,晶亮地雙眸略帶羞怯地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卷曲微微顫動宛然是兩隻黑蝴蝶棲息輕舞,讓那整張臉精靈般靈動了起來,嫣紅的唇微啟著,帶著**,他甚至隻要看上一眼就無法壓製胸中的烈火,那腮邊的暈紅講述著少女欲說還休的秘密。

歸海莫燼苦笑,半響才輕歎一口氣:“我……你還這般小……我實在不應該!我的塵兒何時才能長大啊……”

“我又沒怪你……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啊。”覓塵低頭喃喃道,嚶嚀的聲音帶著嬌羞。

“出門這些日我都睡不好覺。”

歸海莫燼坦誠著自己的心情:“隻是想你,不停地想,做事也不能安心……心裏急躁躁的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你呢?有沒有想我?”

“恩。”覓塵心中湧過甜蜜,輕點頭。

“恩是想還是不想?”歸海莫燼輕笑,手指托起覓塵的下巴,讓她避無可避地看著自己。

“想!很想!”覓塵盈盈的目光望向歸海莫燼的黑瞳,喃喃說著,突然又覺不好意思,緊緊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頸間,呼吸著帶著他溫暖氣息的空氣,心裏滿滿地都是暖意。

“嗬嗬,怎麽辦,又要分離了呢。海天的戰神沒了,卻多了個兒女情長的癡情郎,好事還是壞事恩?”歸海莫燼輕歎,抱緊覓塵,呼吸著她身上浸人心脾的女兒香,胸臆間滿是柔情。

“對於海天也許是壞事,對我嘛……自然是好事嘍,塵兒一向沒什麽愛國愛民的善心,最是自私不過了,所以呢,這真是再好不過的好事看了呢。我的癡情郎萬歲!萬萬歲!”覓塵輕快一笑,眉眼彎彎。

歸海莫燼搖頭輕笑,深深地望著覓塵良久方道:“這樣的話也亂講,這是大逆不道……在宮中需謹言慎行,做事多想想,勿要隨意使性子。多聽、多看、少言,無論何事,輕率言動,適或其反。宮中耳目眾多,你說話向來不注意,又從不服輸,不可屈就,我真不放心啊……”

覓塵聽者他話中囑咐,心中感動湧現,靜默地看著他,覺得這樣的他這的怎麽都看不夠一般。這樣的他怕是誰都不曾見得呢,囉嗦的戰神何其……性感?迷惑著自己的心都沉浸在了的柔情中呢。

歸海莫燼輕歎一口氣有囑咐道:“你那兩個丫頭都沒能跟在身邊,自己要當心身子,像今晚這樣的事不能再發生看恩?”

“好!”覓塵甜甜地笑了起來。

歸海莫燼深深看她,從懷中掏出幾張折好的紙張來遞給覓塵:“凡是戒急用忍,真要出了什麽事可以找這單子上的人,都是我在宮中和朝中的心腹,隻要說是我讓你去的,她們定會拚命相護,切切不可讓自己出事,知道了嗎?”

覓塵心裏一震,知道他這般做,雖是幾張薄薄的紙張,可在這皇家卻等於把自己的身家都給付與她了,知他苦心,強壓下眼眶中要溢出的淚水,燦然一笑:“怎麽說得好像你要去好久一樣哦,不怕我把它交給左相嗎?或是給了別人呢?想得到這東西的人定是不少呢。你不也說了,想要你性命的大有人在呢。”

“心若死了,人徒留何益?!累了嗎?早些休息吧,我看你睡著再走。”歸海莫燼說著抱了覓塵讓她在**躺好,給她過好了被子。

“你也上來吧,今晚不想你走。”覓塵移移身子,空出一大片床來,輕拍著示意歸海莫燼。

歸海莫燼一愣,怔怔地看著覓塵。

“怎麽?海天的戰神也有扭捏的時候?”覓塵咯咯一笑,掀開了被子。

歸海莫燼輕輕笑了起來,寵溺地看著覓塵,也不再多言,俯身脫了靴子,一個翻身就躺在了覓塵的旁邊。拉過她的手在被中握緊,側頭挑眉輕笑。

“快睡吧。”

覓塵心道他早早就要起身出宮,也該讓他休息了,便也不再多言,指指自己的額頭:“一個晚安吻,親下這裏,跟我說晚安我才睡。”

歸海莫燼挑眉,溫柔一笑,湊了過去,一個溫暖的吻落在額際,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覓塵乖乖地閉上眼睛。本以為會好久不能入睡,卻不想竟是很快就沉入了香甜,睡得安穩。

歸海莫燼聽得覓塵的呼吸變得清淺而平穩,側頭看向她。覓塵的麵龐微側向他這邊,恬淡的麵龐宛若嬰孩。歸海莫燼敏感的察覺到她的鼻息輕輕淺淺的拂過耳側,鼻端亦嗅到淡淡的芳香,身子一僵,頓時不敢再亂動了……

在這靜繹得隻剩下風聲的夜裏,他仿佛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春意融融的房中,暖暖的被中,他覺得自己燥得像個火爐,特別是覓塵緊挨著的部位更是讓他熱得發慌,一股熱氣自小腹升起……歸海莫燼苦苦一笑。

一抹暗紅浮上他的頰,心裏咒罵自己,可偏偏自己傲然的自製力到了這張美麗的麵龐前就丟盔棄甲,有些羞愧於自己的欲念,可是一時之間卻克製不了,他不由將手緊握,雙腿攏起,可是卻不敢移動,怕擾醒了覓塵……真要命啊!

而覓塵卻毫無所覺,睡得香甜,唇角還揚著笑意,不自覺的竟又靠向了他,轉來轉去地在他的胸前蹭來蹭去終於尋了一處好位置,她一聲嚶嚀,又安靜了下來。

歸海莫燼眸中閃過無奈格懊惱。這是什麽情形?看向鑽到自己胸前的覓塵……輕歎了口氣伸手將她的身子攬進懷裏。

她倒睡的香,他苦笑,一垂眼正好看見覓塵頸後的一片白皙柔膩,他飛快的移眼,強迫自己不許再看。但少女的體香還是無孔不入的沁入鼻間,一絲一絲,一縷一縷,好像無形的線一樣將他的感官縛住。

這是他從沒有過的經曆,懷中的女子帶給他太多次平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單單隻是聞到女子馨香就能讓他覺得口幹舌燥,深入火燒。他看了看外麵還是一片漆黑的夜,漫漫的長夜今晚可有得自己受了,他歎著氣的想……

事實上這一夜他也真的是沒合眼一刻,當寅時將近,他輕歎一口氣,微微一動了一下覓塵,動了動僵了一夜的身體,一陣酥麻傳了全身,苦笑一下,過了半響身體才如常,輕輕起身。在床前俯下身子又看了一陣覓塵恬靜的臉,輕輕在她頰間落下一吻,伸手攏了攏她的發絲,無聲的輕歎。

他直起身來,唇角彎起一個舒緩的弧度,用目光細細地描摹著她的模樣,似乎要將她現在的樣子盡數刻進心頭。半晌才轉身緩步走到床前案邊,略一思索,磨墨瀟灑執筆落墨: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斡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是我淪亡。

一首《鳳求凰》,隻願她醒來看到能明白他的心意,從懷中取出那支通體碧色的挽歌放在上麵。歸海莫燼轉身又看了看覓塵,這才推門走了出去,身影輕縱向著憐清宮急掠而去,很快便消失再來重重地宮閣間。

而房中的覓塵卻兀自睡得香甜,唇邊的笑意在燈下傾訴者心中的滿足。雖然他已經離開,可小屋中那在月色下幽幽靜默著的琵琶,那被清風微微吹起的紙張,那在月光下泛著潤澤的挽歌無處不訴說著他的存在,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