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專業，所以楊明說的很概念。
但即便楊明說的再概念，在眾人聽完之後，個個的表情都依舊極其驚悚。
畢竟很多事對於外行來說，或許都覺得最了不起的是技術。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不懂，所以覺得技術神秘。
但在內行的眼裏，技術或許也重要，但技術卻從來都不是第一位的——為何如此？
原因相當簡單。
拿寫字來打個比方，會寫字是技術，可會這技術的，又有幾個有能力將字寫的跟王羲之一樣？
換句話來說，王羲之的字之所以寫的好，可不僅僅是他掌握了寫字的技術，更多的是因為他知道了如何將字寫好的秘訣！
楊明將關於研發深紫外波段準分子激光並將之利用到光刻機上的概念告訴大家，就等於是王羲之告訴一群會寫字的人將字寫好的秘訣……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即便王羲之告訴了別人如何將字寫好的秘訣，受限於天賦等等，往往別人也無法將字寫的和王羲之一樣好。
但關於深紫外波段準分子激光可不一樣。
畢竟寫字這東西的隨意性很大，而科研卻不存在隨意性，隻有指向性。
也就是說現在楊明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大家，路肯定沒錯，隻要你們按照我說的路繼續往下走，那就肯定能造出突破微米特征尺寸，研發出能造出納米尺寸的芯片來！
一群畢生精力都致力於此的專家大拿聽到這種結果，豈會不感到驚悚？
甚至不少人都開始聯想，猜測楊明會不會是最近幾年傳的神乎其神，甚至連很多大領導都深信不疑的特異功能人士。
眾人越想，便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畢竟如楊明這麽年輕，卻能有此等成就，要不是會特異功能，怕根本沒有可能。
一看這些人的眼神，楊明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
畢竟不說那些報紙啊電視上，可都經常看到各種特異功能的報道，便是周邊的人，也經常繪聲繪色的說些關於特異功能的事，楊明是想不知道特異功能都難。
之所以沒搭理，完全是因為直到現在為止，他還真沒碰到過什麽特異功能人士。
要有機會碰到，他怕自己非得幾個大耳刮子過去，看看對方能不能用特異功能把自己如何。
也是因此，看到一眾科研學者居然因為這將自己和那些江湖騙子聯係在一起，楊明也是無語。
但他明顯也不可能告訴眾人自己是穿越過來的。
所以楊明隻能幹笑解釋，表示自己之所以知道這些，乃是因為自己前陣子出國，然後通過一些關係得到了國外一些最尖端光刻機的消息……
所以自己並非是什麽特異功能，也不會預知未來。
隻不過是鸚鵡學舌而已！
聽到這話，一眾長鬆口氣的同時，便加倍興奮，紛紛詢問楊明對這最新的光刻技術，除了技術路線之外，還知不知道些什麽別的具體的東西。
聽到這話的楊明就尷尬了。
畢竟眾人所謂別的具體的，那可真就不隻是概念性方向性的東西了，而是涉及真正的技術問題了。
不說這種涉及細節技術的東西，一般不可能從網上查到。
便是能查到……
那也看不懂啊！
所以麵對眾人的期盼，楊明隻能胡謅，表示自己足足花了大幾百萬，人才稍微透露了一下研發路線。
至於更具體的，給再多錢人也不肯透露。
聽到這話，一眾人等那一臉哀怨，壓根不信是人不肯透露，而是懷疑人要價太高，楊明舍不得花錢。
麵對這種質疑，楊明簡直無語，卻又無法解釋。
隻能幹笑圓場，讓大家要知足。
畢竟即便隻知道一個研發路線，那起碼也能節省好幾年的時間不是？
吃喝完畢，送走一眾回到酒店，時間已近午夜。
但酒店的房間內，卻依舊還有人在等待，除了冉輝之外，還有曹陽和王亮。
“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說，非得在這兒等著幹嘛？”
楊明問：“難道是關於洪口方麵分店的事談的不順利？”
“知道我們願意承接，並且還給出了那麽多優惠的條件，洪口方麵高興都來不及，豈會有不順利的道理？”
曹陽腆著臉幹笑，同時不住的將目光瞄向冉輝和王亮。
冉輝眼觀鼻鼻觀心，最終還是王亮仗著大姐夫的身份開口道：“白天你走的急，我也沒好意思問——按說洪口項目無論是從地方給出的種種優惠條件，還是從好多平商超連鎖搶占優勢市場的角度，都絕對是有利可圖，可怎麽看你這態度，似乎對這事很不高興一樣？”
楊明看看曹陽道：“等到這麽晚，難道你就想知道這個？”
別看現在好多平項目目前已經開業的才兩家，加上洪口在內，納入規劃的一共才五家……
但按照布局，別的地區不說。
就說商海所在的華南地區，下轄大小數十個城市。
即便按照一城一家的規模算，將來歸屬華南大區的商超規模，也都足足有好幾十家。
即便按照原始股東的梯次投資股額幅度下調……
如此大的規模，即便丁點的股份，將來的收益那怕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要不知道楊總你為什麽不開心，那大家能睡得著覺麽？
曹陽姓說。
“我不太高興，跟項目本身沒有關係，而是因為項目背後的事情！”楊明道。
聽到這話，曹陽長鬆口氣，心說隻要不是對我們這些股東不滿，那什麽都好說……
隨意詢問了曹陽幾句關於商海方麵的情況，以及潘龍最近老實不老實之類，楊明便表示自己累了，需要休息。
等到冉輝和曹陽離開，王亮這才語重心長的道：“我知道你是覺得要都像洪口項目這麽幹，怕是不知道多少的老百姓會吃大虧，可現在國內這情況，咱們要不這麽幹，怕別人也會這麽幹——所以你還是想開點吧，畢竟不管怎麽說，咱們賺了錢終歸還能拿出一些來，要真落別人手裏，說不定就一毛不拔了！”
話雖如此，可終究良心難安啊！
畢竟我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賺些更幹淨的錢！
但這些話，楊明最終沒說出口，隻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