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準備開一張支票給院長。
院長止住了,說:“歐陽少爺,這不是錢的問題,關鍵是時間來不及了!”
看到高亮和夏樂陶一副不解的神情,又說:“抗這種蛇毒的血清隻有美國雅培製藥有限公司生產,可是,中美兩國萬裏之遙,即使是航運,也要十幾個小時,但很可惜,高若蘭同學的有效搶救時間是……”說到這裏,院長問著旁邊的幾位診斷專家:“張醫師,王醫師,你們說!”
張醫師和王醫師連忙各自交換了意見和看法,最後綜合了一下,果斷地匯報:“院長,現在是12點,到下午4點如果沒能注入新的血清,命就不保了!”
“嗚嗚嗚!”夏樂陶失聲痛哭,她抱著奄奄一息的高若蘭,悲切地說:“若蘭,你別走!你答應和我去學舞蹈的!說話可要算數哦!如果說話不算數,我饒不了你!”
院長、張醫師和王醫師都無可奈何地搖頭歎息,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高亮不敢看一眼高若蘭,因為隻要看一眼,就揪心地痛。他囑托了一下夏樂陶後,就目光呆滯地走出急救室。
趙遠航、範偉澤、左天培聞訊都趕來了,和高亮撞個正著。
高亮左手抓住趙遠航的衣領,右手猛扇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怒吼著:“這都是你導演的好戲!”
說完,還不解氣,對範偉澤和左天培說:“還有你們!”
“高亮!不,老大!我也不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麽敢害你的碼子!”趙遠航一臉的苦愁。
高亮才鬆開了抓衣領的手,稍微平靜,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三個給我說清楚!否則,我們四個兄弟的情誼,到此為止!”
一聽說兄弟沒得做了,F3慌了,一個個老老實實地把情況交待清楚了。
原來,趙遠航從張曉麗那裏打聽到了秋馨月害怕蟑螂,範偉澤從陳豔玲那打聽到了秋馨月害怕癩蛤蟆,左天培則從梁琴韻那得到啟發,覺得秋馨月害怕蛇。
於是三人合計,決定把這三樣東西裝在布兜裏,由郭喜群同學幫忙放到秋馨月的課桌抽屜裏。
不想,害秋馨月不成,卻把高若蘭給害慘了。
救人要緊,十萬火急,F4聯合作戰。
左天培聽到了高亮提到的美國雅培製藥有限公司,不覺眼睛一亮,說:“這不正是我父親在美國協作的一家製藥廠麽?我們的國外銀行與這家公司有很深的業務往來!我馬上與父親聯係,讓美國方麵立即提供這種血清!”
說完,就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談完話十分鍾,美國雅培製藥有限公司一位負責人就撥通了左天培的手機,說:“我們的貨已經通過航運托運了!請注意查收!”
“耶!”F3欣喜地叫了起來,唯有高亮盯著表沉思不語,像在做著一個重要決定。
夏樂陶哭著從急救室出來了,看著F3歡欣的樣子,悲痛地說:“現在是下午1點整,還有3個小時的時間,航運,需要十幾個小時,太遲了。”
“哦?!”F3立即明白了。“唉!”F3齊聲歎息。
“你們都在醫院不動,我走了!你們要照看好高若蘭!”高亮說完,就飛快地跑了。
四人很驚詫,不知高亮還能有什麽辦法。
高亮,可是光明之神下凡重生,他知道這件事十萬火急,關鍵時刻必須拿出自己的絕招——騰雲駕霧,他飛到空中,盡管比不上猴哥的筋鬥雲,一個筋鬥就有十萬八千裏,但是,從中國的瀚海市到美國的芝加哥市,大約一萬八千多公裏,用自己的騰雲駕霧也顯得綽綽有餘。
僅一個半小時就到了美國芝加哥市,可是,非常糟糕,航運的飛機剛剛起飛,這就增加了難度,因為,高亮必須在空中鑽入飛機貨艙,找到並取出那個裝血清的包裹。
怎麽辦?高亮遲疑著。看著時間一分分地過去,心也不斷地揪緊。
一個電話打來了,高亮接了,是趙遠航的聲音:“高亮,我們不知你跑到哪裏去了,很著急啊!”
“高亮,伯父歐陽董事長來了,我們不知向他如何交代!”範偉澤在那邊接過趙遠航的電話,說。
“高亮,剛才趙遠航玩起了極品飛車,想帶著我們去找你,我還跟他開玩笑了,說,高亮的空中飛車更厲害!”左天培接過範偉澤手中的電話,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空中飛車!空中飛車!”高亮眼睛一亮,覺得用這種方式在空中鑽入飛機貨艙,不是難事,當時因為著急,也沒有想到怎樣能趕上飛機。
於是,高亮使出了幾千年的能量,把空中飛車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跟著飛機賽跑,飛機在前,高亮在後,但是高亮的空中飛車更快,更高,更強。
很快,高亮在空中趕上了那班貨運飛機,他化作一道煙霧,從飛機的尾部縫隙鑽了進去,然後使出千裏眼的功夫,從堆積如山的貨物中鎖定了目標,在貨堆中找到了裝抗毒血清的包裹。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取出,又化作煙霧,出來了。
再一次使出了騰雲駕霧,在茫茫太平洋上空以極快的速度向中國方向——瀚海市奔來。
瀚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外。
高亮拿著抗蛇毒血清,踱來踱去,就是不敢進去。
正愁眉苦臉的,觀音菩薩端坐祥雲之上,聲如洪鍾地說:“八戒!如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還猶豫什麽?”
“菩薩!悟能如果現在進去,怕是任何人都不相信,如果我的身份被人揭穿,我這次凡間修煉,就到此為止了!”高亮把自己的苦衷說了出來。
觀音菩薩淺淺一笑,說:“悟能,這有何難!我幫你就是了!”
說話間,高亮發現身邊有一個老太婆,把高亮的抗毒血清拿在手中,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和高亮向醫院急診室走來。
醫院急診室,一副亂哄哄的場麵。
此時已是下午三點四十分,離四點還有二十分鍾了。
高若蘭的媽媽苗含芙、爸爸高財生在夏樂陶的通知下來了,呼天搶地的,夏樂陶也不斷地抹著眼淚。
F3也暗自垂淚,看著奄奄一息的高若蘭,趙遠航不斷地捶著自己的頭,三個人非常內疚自責。
醫院院長、張醫師和王醫師無奈地搖頭歎息,院長擺著手,一臉沉重地說:“料理後事吧!”
“嗚嗚嗚!我的女兒呀!你可別走了哇!你走了,我和你爸還怎麽活啊!你走了,我也不活了!”苗含芙悲慟欲絕,哭天喊地,高財生也淚流不止,拉著女兒高若蘭的手,說:“女兒,隻要你醒過來,爸就是這輩子當牛做馬也願意啊!沒有你,我和你媽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思啊!”
高忠明老淚縱橫,從管家陳江流手中接過手絹,擦了擦,傷感了起來:“我的兒!我的兒!高亮啊!你怎麽還不回來呢?你如果像這位同學一樣走了,我這聯創集團的產業就沒有人來繼承了,我也不活了!”
這話一出口,陳江流慌了,說:“老爺,老爺,少爺高亮命大福大,不會有事的!”
苗含芙此時更加傷心欲絕,眾人暗自垂淚,沒想到,突然有一個老太婆出現了,她拄著拐杖,走路搖搖晃晃,說:“我的好孫女,你怎麽走的這麽早啊!你走了,還有一個人在為你傷心呢?”剛說到這,高亮出現在眾人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