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來了,隻要他一示弱,宋殊就會心軟。
而且,宋殊這種激烈反抗,不正代表著他心裏有鬼嗎?
“想知道什麽?”宋殊明知故問,裝作一臉無辜。
他當然猜到封好禮想知道什麽,不就是看他的屁股上有沒有酒窩和痣嗎?嗬嗬,放心吧,死也不會給封好禮看的!
封好禮沒吭聲,隻是靜靜地看著宋殊。
宋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說:“總而言之,想看我身體是不行的。我可是gay,男男授受不親,懂嗎?”
“哦……”封好禮眨了眨眼睛。
難道宋殊是因為不習慣跟男人接觸所以才反應激烈?
一瞬間,他對自己的猜測有了些許的質疑。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如果不習慣跟男人肢體接觸,宋殊剛才又怎麽會拉著他一起睡覺呢?
哼哼,果然是在找借口!
姝姝,本寶寶已經看穿你啦!
封好禮心中得意,同時越發肯定宋殊心裏有鬼。然後,他裝作可憐巴巴地問:“那普通的一起睡覺可以的吧?”
“你就不能睡沙發?”宋殊本能地抗拒跟封好禮再親密接觸。
“哪有讓主人家睡沙發的道理?”
“客房……”
“客房現在充當著雜貨間,收拾一下起碼也要後天才能入住。”封好禮解釋說。
“好吧。”宋殊無語。
誰讓這間別墅的主人是封好禮呢?讓封好禮睡沙發或者客房,貌似都不太合適。
封好禮頓時美滋滋。他笑眯眯地說:“那我出去看看午飯做好了沒。”
“嗯。”宋殊點頭。
他其實沒什麽胃口。
於是,封好禮離開。
一走出房門,封好禮就迫不及待地想給霍楠打電話。但一想到對方可能正在為顧文熙而奔波,封好禮就打給了樊童。
“喂?二少有事?”樊童的聲音很快響起。
“飯桶,你說怎樣才能對一個人為所欲為?”封好禮急忙問。
為所欲為?
樊童嘴角一抽,說:“不是吧!二少,你可是二少啊!你一句話的事兒,誰敢不聽?”
“我是那種人嗎?”封好禮翻了個白眼。
樊童嗬嗬噠。
他可記得每次去酒吧或者會所,封好禮都要上前將每個女人摸一遍。雖然隻是摸手,但每個被摸的女人都好像喝了**似的,含情脈脈,恨不得封好禮立刻撲上去將她們吃了!
不過……
居然有人拒絕了二少?
樊童又聽到封好禮說:“我是想讓對方……嗯,讓我扒光衣服。”
樊童挑眉:“對方不怕您的權勢?”
“不怕。”封好禮回答。
“那簡單啊,你把人灌醉不就行了麽!”樊童默默吐槽了一句“二少還是太單純”,就說:“要是對方醒來發現了,你就說是酒後亂性;要是沒發現,那正好。”
封好禮知道樊童是誤會了。
但對方的提案卻正好戳進他心窩裏去。
對啊!
隻要把宋殊灌醉了,他不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嗯,不過現在姝姝生病了,應該不能喝酒。那就等姝姝病好了吧!
封好禮嘿嘿直笑,跟樊童道了聲謝,就關掉了電話。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宋殊在封好禮家躺了一周才徹底痊愈。這期間,封好禮沒再覬覦他的**,倒是讓宋殊鬆了口氣。
因為生病,他沒有再去野狗區。據封好禮的人觀察,最近有不少人在找他。想來應該是陳恭順的人。
這一周,宋殊已經拿到了失蹤兒童照片和毒販的通緝照,心裏漸漸生出一個更完備的計劃。
雖然他已經從眾鬼處知曉了陳恭順的罪證放在何處,但他卻不能報警。因為警方有陳恭順的內應。一旦事泄,罪證必然會被毀。
所以,他隻得冒險自己去取出來,包括了段一橋的罪證。
當然,隻要陳恭順被捉,他與段家人的關係自然也保密不了。
當夜,宋殊便再次化了妝,跟封好禮一起來到野狗區擺攤算命。
不消片刻,就有一個男人扶著一個孕婦走了過來。
那男人骨瘦如柴,襯得那孕婦越發豐腴。
隻聽男人說:“先生,我想知道我老婆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100塊。”宋殊老神在在地說。
男人立即掏出一張嶄新的鈔票放在桌上。
宋殊抬頭看向孕婦。
孕婦身上的確有橙氣,那橙氣飛上對方頭頂,化作一個小小的嬰兒。
宋殊眯起眼,仔細地盯著這個嬰兒。
他看到嬰兒的手裏好像抱著什麽。
唔……
看起來像是……玉?
宋殊眸中光芒流轉。
在古代,生出男孩被稱作弄璋之喜;而生出女孩被稱作弄瓦之喜。璋是玉的一種,而瓦則是紡紗機的零件。
原來如此。
宋殊勾唇。
自己的這個能力實在是太棒了!
宋殊說:“男孩。恭喜。”
這個孕婦已經懷胎八、九個月,一般來說,隻要去醫院做個B超,賄賂一下醫生就能知道胎兒的性別了。
這個男人的身上並沒有橙氣,說明這個孕婦不是他的妻子。
也就是說,這兩人是被人派來試探他能力的。
那男人得到了答案,對宋殊千恩萬謝,就扶著孕婦走了。
過了片刻,又有一個男人扶著孕婦過來詢問胎兒的性別,宋殊回答了。在這兩人離開後,不到5分鍾就又來了一對男女,依舊是問胎兒性別。宋殊當然是回答了。
宋殊有言在先,每晚隻算三人,所以算完這三對,立即跟封好禮收拾了東西準備走人。
隻是他們剛打算離開,就有一群人上前將他們團團圍住。
封好禮警惕地望著這些人。
隱藏在暗處的保鏢紛紛按住腰間。
宋殊神色淡定:“幾位有事?”
“這位大師,請跟我們走一遭。”為首的男人穿著西裝,一臉恭敬。
“這是你們請人的態度?”宋殊的聲音似笑非笑。
那西裝男人說:“隻要您能完成我們老大的心願,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嗬嗬。”宋殊睨著這男人。
對方一身黑氣,顯然做下不少惡事。另外,他還看到綠氣縈繞在他頭頂,變作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