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臉色劇變,有些震驚甚至驚恐地看著宋殊。
一旁的封好禮一愣,隨即冷笑。
怪不得護著王建恩呢!原來是趙杏兒的哥哥啊!
封好禮覺得惡心。
趙陽抿了抿唇,說:“不知道你們在胡扯什麽!我是誰跟這起案件沒有一絲關鍵!我就是在秉公辦理!”
“秉公辦理?那當初是我們報的案,為什麽我們現在卻變成了被告?”宋殊眯起眼質問。
“你說是朱紅玲要刺殺你們,但是沒有監控錄像,就不沒有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趙陽義正言辭地說。
“指紋呢?”宋殊冷笑,“那菜刀上有朱紅玲的指紋,難道不算證據嗎?”
“那裏是朱老太的家,那菜刀上有她的指紋不是很正常嗎?”趙陽早就想好了說辭。
宋殊眯起眼:“那麽劉二愣呢?他算是人證了吧?”
“劉二愣跟你們是一夥兒的,他偏向你們,說的話自然不能算證據!”趙陽說。
宋殊和封好禮無語。
這種理由這人居然還編得出口!
封好禮忍不住氣道:“我倆剛到這邊支教才幾天?劉二愣跟王建恩認識多少年了?你說劉二愣偏向我們,你特麽是在開玩笑嗎?”
“放肆!你居然敢罵警察?!”趙陽忽然猛地一拍桌子。
封好禮一愣。
他罵警察了嗎?他剛剛那句話裏有哪句是在罵警察?
Emmmm……難道是……“特麽”二字?
封好禮虎軀一震。
宋殊卻搶聲說:“怎麽?你也知道自己是警察?你當得起‘人民警察’四個字嗎?”
趙陽一拍桌子,吼道:“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在他想來,這兩人就是個外來的支教老師。被送來支教的,能有幾個是有背景的?所以他完全不介意屈打成招!
“吃罰酒的還不知道是誰呢!”宋殊冷笑,指著封好禮說:“你知道他是誰麽?”
“哈!他是誰?”趙陽輕笑一聲,神色不屑。
“他姓封,名好禮!”宋殊睥睨對方。
趙陽卻滿不在乎。
封好禮?不就是姓氏特殊一點嗎?所以呢?
宋殊冷笑:“沒關係,過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他是誰了!”
趙陽見他說得信誓旦旦,心裏竟忽然有些發虛。
怎麽回事?
難道這兩人還真有什麽背景?
不對不對!
趙陽在心裏搖頭。
兩個支教的老師,能有什麽背景?
他扭頭對兩個警察說:“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早點認罪!”
“你敢?!”
封好禮猛地跳了起來,就想保護著宋殊,結果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受傷的手臂,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趙陽冷笑:“我有什麽不敢的?告兒你,這裏是勞資的地盤,你是龍也得臥著,是虎也得趴著!”然後他狠狠地說:“你們兩個還不給我上?!”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嗯,手下打人,那肯定是手下的不對。
至於他?
他當然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啦!
等門“砰”的被關上,兩個警察立即摩拳擦掌,不懷好意地看了過來。
宋殊這時也有些心急。
早知道他就讓封好禮他爸早點出手了!
“姝姝別怕!我保護你,看誰敢打你!”封好禮一臉堅定地護住宋殊,擋在對方麵前。
宋殊勾唇,頓時心中感動。
封好禮對他是真的好啊!
然後,他就冷靜下來了。
封好禮受傷,他倆雙拳難敵四手啊!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動武,隻能用智了。
他凝神,盯著這兩個警察身上的運勢,隻見其中一位警察身上有橙氣,那橙色氣體在他的注視下緩緩變作一個弄璋嬰兒;而另一位警察身上則是粉氣,那粉氣化作一朵嬌豔的桃花,看起來十分討喜。
他勾唇,說:“恭喜!”
兩個警察還沒回過神來。
恭喜?
什麽恭喜?
宋殊指著其中一個警察說:“你老婆懷孕了,對麽?”
那個警察一震,眼珠子瞬間瞪大。
“至於你……”宋殊看向另一個警察,說:“你最近在走桃花運,對麽?”
另一個警察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你、你怎麽知道?!”兩個警察問。
宋殊淡淡一笑,說:“因為我是算命的,我沒說過麽?”
兩個警察聞言麵麵相覷。
算命的?
這年頭,大家還是比較迷信的。更何況剛才宋殊居然準確說出了他們的事兒,也由不得兩人不信!
宋殊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說:“想知道你媳婦兒肚子裏是男是女麽?想知道你的戀情能夠成功嗎?想要升官發財嗎?”
如果前兩句話讓他們心動的話,那麽最後那句話,簡直是讓他們大大地心動了!
升官發財?
“你真的能讓我們升官發財?!”兩個警察半信半疑。
宋殊輕笑:“我看你們身上有一層淡淡的灰氣籠罩,顯然沒少幫著那個趙陽幹壞事吧?”
兩個警察一愣。
宋殊見他們一臉懵逼,解釋說:“人身上有灰白二氣。灰氣代表著你作惡,而如果作惡多端,就會影響到下一代,比如說胎兒不保……”宋殊瞥見老婆懷孕的警察聞言頓時一臉緊張,又說:“又比如……沒有遇到正桃花,導致半生淒苦……”另一個有桃花運的警察頓時也緊張起來。
“大師,那該怎麽辦啊?”兩人頓時急切地問道。
“坐。”宋殊擺手。
兩人坐下。
宋殊問了一下,知道這兩個警察一個姓周,一個姓李,都是這個派出所的片兒警,趙陽是他們的上頭,在這縣城裏很有些勢力,因此大家都努力奉承對方,以防工作不保。
宋殊使了使眼色,讓封好禮假裝被打,在那裏慘嚎,然後平靜地說:“要想給自己和孩子積福,自然就要做善事。”
兩個警察神色猶豫。
雖然這人是算命的,但趙陽才是他們頂頭的天啊!
他們要是幫了宋殊,最後被趙陽知道了,還能有好?
宋殊輕笑:“你放心,我也沒要你們倆放了我們,我隻要你們幫我拖延個1個小時。”
“隻要拖延一個小時?”對方儼然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