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11怎麽可以從直播開始就那麽好笑!】
【我沒看錯吧11剛剛是站起來了?她創造了貓咪身體的奇跡!】
【所以止森被抓去做絕育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韓諭直接笑得躺倒在**,眼角含淚、感覺腹肌都要出來。
好怪噢。
再看一次。
依舊是他的好兄弟止森被抓去絕育的孑然背影。
一分鍾前韓諭才結束自己的劇情,從直播間被放出來,恢複記憶那一刹那他隻感覺震怒,有種自己被垃圾娛樂公司耍了的感覺。
明明止森的角色那麽好,人氣頗高的超夢演員、粉絲無數的頂級流量。
怎麽換做他入場,就是一個被騙的傻冒?
韓諭剛下直播間的時候有多生氣,發現止森居然又中選星體粉絲招募的時候有多生氣,現在看到對方馬上要被嘎蛋了,就有高興。
他伸手摸了摸耳垂,露出惡劣的笑容。
耳釘上的全息發生器被觸發,彈出滿屏未讀信息的通訊列表,基本都是玩得來的朋友,發現他破天荒地出現在超夢直播間後發來慰問短信。
韓諭跳過一大堆“這是你?”、“你被騙得好慘!”、“要不要幫你告星體”等等垃圾短信,直接從黑名單列表裏放出止森。
他先是發了一個“Hi”。
對麵靜悄悄,因為止森正在超夢裏無法回複。
韓諭見狀唇角勾出戲謔的弧度,麵前是透白色的鍵盤浮現在空中,隻見他十指輕輕敲擊,一段足以氣死好兄弟的簡短文字就被發送出去了。
[你…沒用了,漂亮老婆還是交給健康的我吧。]
太慘了。
韓諭笑著發出一聲感歎。
止森被抓走了。
池依依目睹捕貓大隊離開,車頭朝寵物醫院方向揚長而去後,才顫巍巍地直著兩條腿從石頭後麵走出來…
可惡,膝蓋好疼。
池依依隻能重新恢複成四腳站立的模樣,繼續用詭異的姿勢走路。
她聽從廢物老婆係統的指引,馬不停蹄地往男主居住的小區跑——呆在外麵太危險了,如果不幸被抓住了,就算離開直播間後還是完好的依依,也會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的。
嚇得池依依都手腳不協調了,偏偏廢物老婆係統還要分享:[有一個主播體驗宮廷戲,穿成即將被嘎蛋的太監,離開直播間後那玩意再也沒有反應了,花了很多積分才治好。]
懂。
這叫精神嘎蛋。
分享這個故事,廢物係統是想說明“主播的精神狀態非常重要”,池依依卻隻聯想到“…止森好慘!!!他是不完整的男主了!”
池依依暗暗發誓:如果還有機會見到止森,絕對不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要保留他作為漂亮小公貓的尊嚴。
兩廢聊天期間,男主所居住在的小區大門已經近在眼前了。
這是憲章山內最頂級、昂貴的富豪小區,居住著一群不足以夠到頂級財閥所在北橡區,卻又不至於落入海伍德的中產偏上階層。
用社會階層劃分來闡述可能顯得太複雜了,簡單點說就是——娛樂圈還沒登頂的演員,娛樂圈還沒糊透的流量,都會奇跡般地住在同一個地方。
住在這個小區裏麵。
而這兩個舉例,正好對應了兩個男主的身份。
小區門口守衛非常森嚴,卻隻對人類和汽車嚴防死守,池依依的小身體非常順利就穿過薔薇花叢裝點的柵欄,行走在幹淨整潔的小區花園道上。
池依依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入口。
媽呀這個小區真就是有錢人聚集地咯,完全沒有給人設計出一條可以步行回家的通道。所有的租戶都是乘坐高檔汽車一路直達地下停車場,然後乘坐透明的直梯直接從地下回家,全程不會接觸到戶外的空氣。
這個花園設計出來的作用,隻是讓租戶乘坐電梯的時候觀賞兩三秒的風景,僅此而已。
偌大的花園,隻有池依依一隻貓在走,難怪都沒有人發現並驅逐她。
意識到這點後,池依依就跟皇帝觀賞自己的後花園一樣,慢騰騰行走在康莊花園道上,時不時停下來無盯著某朵花看:“好心宣啊!”
可惜貓身不能背著手,沒辦法做出老大爺散步的姿態,怪不習慣的。
忽然,廢物老婆發出聲音,嚇貓一跳。
[就是這裏。]
池依依抬頭朝前望去,發現這是小區裏最特殊的停車場,其他汽車都是藏在黑漆漆地裏,這裏的車卻被放在全玻璃的巨大櫃子裏,展示出來。
每輛汽車停靠的玻璃上還標注了租戶號,最開頭的那兩輛浮空豪車,明顯是鄰居。
——201,202。
這個世界的雙男主。
池依依明了,她要呆在這個停車場裏,靜靜等待不知道是暴躁老A還是溫和老B經過,然後倒黴透頂地慘遭她的毒爪。
這樣想著,她習慣性舔了舔爪子…等等,剛剛走那麽久好像沒洗腳。
算了。
都當貓了,人間那些世俗的規矩就管不到她了。
譬如人類是不能□□的,她偏要舔爪,譬如人類是坐在這輛豪車裏麵的,欸她就躺頂上,平白無故壓愚蠢的人類一頭。
當貓才第一天,就已經學會貓咪各種毫無貓德惡劣思想的池依依笨歪歪地跳到車頂上。
她學不來普通小貓蜷縮的姿勢,隻能直挺挺躺在上麵。
躺成一條貓屍。
這個停車場看似全玻璃製造,實際卻有防風防曬的功能,池依依躺在浮空車引擎蓋上,感受著和煦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又開始犯困了。
這個男主怎麽還沒來?
念頭剛閃過,停車場忽然響起的引擎的發動聲,驅逐小貓咪的困意。
她睜開眼睛朝聲源處望去,卻看到一個身穿塗鴉牛仔外套、手裏舉著全息發生器的男人,乘坐著一架全透明的電梯從天而降。
他徑直落入停車場裏。
牛仔衣是深藍色的,包裹在一位身高腿長的男青年身上,再加上日光穿過玻璃粼粼落下,襯得這人白皙到近似蒼白,像是沉溺在深海的人魚。
然而這條美人魚似乎不是很開心。
住在這麽好的房子裏,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氣血充足、精神飽滿地,隻有他頹廢毫無氣血,像是剛剛和人打過架一樣,眉弓高高聳起,形成兩眼之間難以解開的結,眸光陰翳又暗沉。
他的手臂平舉著全息發生器,看投映出來的畫麵,好像是在拍攝。
畫麵右下角每分每秒都有新的留言刷出來,有點像是實時直播間,卻又不是超夢的類型。畢竟這本小說故事的故事背景居於賽博全科技和全息之間,超夢技術還沒徹底發展起來呢。
電梯門打開,男人還沒走進停車場,吵架聲先傳過來了。
“我的直播風格就是這樣,想看說話想看跳舞想看唱歌的,我建議你出去。”
“愛聽不聽,不聽閉嘴。”
“別跟我提意見,我不聽。”
好一位拽哥啊!
池依依猜想,這一定是那位前頂流、現糊逼的男主A吧!
雖然貓貓依舊躺著沒動,眼睛卻在好奇地看著這位糊作非為的對照組。
在他跟粉絲的互動中,池依依知道他的全名叫做“岸牧諶”,童星出道自此一炮而紅,可是近幾年不知道怎麽回事,頻繁冒出“岸牧諶脾氣暴躁”、“毆打記者”、“情緒難以自控”等等黑料,流量下滑逐漸落寞。
他已經近半年沒有工作了,連直播也是公司要求的,希望岸牧諶能露麵穩固一下粉心。
可惜。
這場直播注定是一次失敗。
一會兒池貓貓就要使出她的無影爪,抓傷岸牧諶後被他甩到牆上,坐實這位暴躁糊逼“情緒難以自控”的人設。
因為甩貓事故,他不僅沒能通過直播穩固粉圈,反而達成現場脫粉無數的結局。
自此,男主A正式進入高糊階段。
池依依耳朵一動一動,聽著男主那邊的動靜。
自從他在直播間發表拽到沒邊的宣言後,停車場內便重新恢複沉默。
岸牧諶高舉著全息發生器,表情敷衍得呀,就像完成上司交代的傻逼任務的摸魚社畜,毫無鏡頭感地將畫麵朝停車場和車輛轉一圈。
“這是憲章區停車場。”
“這是玻璃地板。”
“這是我的車…哪來的死貓?”
…
…
死貓?!
池依依怒了。
一聽這句話,她就知道她和這位男主注定關係不合了。
她不過是平躺著直挺挺了一些,又安靜了一些,怎麽就變成死貓了。
池依依立刻站起來,對著岸牧諶齜牙咧嘴,喵喵喵亂叫,結果卻換來了愚蠢人類的一句“哎喲還挺有禮貌,還知道站起來叫人了。”
“喵嗚——”
“喵喵喵喵!”
——對,我是在叫人,孫砸為何不下跪!
貓貓都罵累了,然而岸牧諶靜靜聽了好半天,最後說:“這隻小貓還真可愛。”
…池依依累了。
弱小的動物連生氣都要被笑。
這時,男主的直播間畫麵上閃過一句彈幕:[好像是流浪貓,我覺得小諶可以領養貓貓。]
池依依也看到這句話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看向身下的浮空豪車,隔著天窗都能看到的紅色全真皮座椅,高檔氣派甚至還內置了放酒的冰櫃。
唉。
雖然她不太喜歡這個拽哥,但是如此家境,還是可以勉強被收養一下的。
池依依都為了家養小廢物放寬要求了,結果岸牧諶看到直播間這條彈幕後,眉頭蹙起:“我不要,養貓好麻煩。”
“而且流浪的小野貓也不知道身上幹不幹淨,會不會有病。”
池依依:“…”
她。生。氣。了。
池依依倏地一下從車頂站起來,“喵喵喵喵喵!”
——我這麽可愛你不要,你要什麽,要飯去吧!
落下狠話的小廢貓,都忘記自己應該抓岸牧諶的劇情了,隻想給對方一個教訓。。
她用那雙碧色的貓瞳瞥了岸牧諶一眼,然後用屁股對著他,大尾巴聳動蓄力…不是離開,而是跳到了隔壁車頂上。
沒錯。
她從201房主的車頂,跳到了202房主的車頂。
從男主A的地盤,進入男主B的地盤,還當著人麵在對方死對頭的車頂上呼呼大睡。
“這貓…”岸牧諶本來無趣耷拉的眼皮抬起,露出微微震驚的暗瞳:“這是本述明的車,你躺在上麵幹嘛!”
本述明,男主B。
就是這位暴躁老弟岸牧諶恨得牙癢癢的天選對照組。
池依依明明知道這一點,還故意躺在人死對頭的車頂上,甚至舒舒服服地翻了一個身。
她明明沒有說話,動作卻給人一種“我覺得這輛車比隔壁的車更舒服”的感覺。
這麽一連套動作,看得岸牧諶表情都陰沉下來,眉頭皺出了一個新高度。
池依依瞥他一眼,得意洋洋地說:“喵喵喵喵!”
——不爽啊,那報警呀!
誰讓你說貓貓有病。
我要坐實你暴躁虐貓人設的同時,再用你死對頭來惡心一下你~
池依依都做好“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準備了,結果下一秒,岸牧諶忽然語氣溫柔了,拽成撲克臉的五官強硬扯出一絲生澀的笑容。
“咪咪、貓貓、內勾,不要在這裏睡覺,去我車上睡。”
池依依:…
這男的又抽什麽瘋?
精神分裂和人格障礙至少占了一個。
小貓咪警惕地看著岸牧諶,沒有動。
岸牧諶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車頂,試圖吸引貓貓回到這裏躺著——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討厭對照組男主B了,連流浪貓選擇躺在誰的車上都要斤斤計較。
見池依依不理他,他還開始了一段高段位哄貓表演:“吃早餐沒有?沒有我去給你買點。”
早餐…
池依依饞了,但她在猶豫。
也是這沒有回應的兩三秒時間裏,岸牧諶提出的哄人條件再升級:“貓好像都喜歡吃肉,家裏還有一塊安格斯牛排…”
池依依聞言,回頭看了岸牧諶一眼。
雖然饞得口水都快出來了,她卻依然堅持躺在本述明的車頂上,貓屁股動也不動…
倒也不是小廢物忽然的自尊心作祟,而是…
再忍忍。
池依依心想:再忍一下說不定安格斯就升級成神戶A5了。
然而事實證明——岸牧諶和池依依之間從開始相處起,就注定兩人關係不和。
因為這男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見小貓咪不為所動後,岸牧諶猛然想起好久沒搭理直播間的粉絲了,於是主動詢問他們:“我要怎麽做,才能讓貓咪知道它死定了——”
聽得懂人話的池依依:忽然後背一陣發涼。
她用餘光偷看直播間的彈幕,各個都在出損招:[把她的毛全部逆著梳,她能舔一整天!]
[你拿東西在她勉強晃,卻又不給她,晃得她懷疑喵生!]
岸牧諶:“可是我沒有道具,有沒有更隨手的方法?”
[貓貓很怕水,可以拿尿嗞她。]
池依依:???
出這個建議的背後是真人嗎?
怎麽會有人對那麽可愛的貓咪下如此毒手,池依依一邊吐槽,一邊看向岸牧諶的表情…等等,老哥你怎麽陷入沉思?
她的貓尾巴都炸開變成雞毛撣子了,害怕。
好在男主的品格猶存。
沉思隻是因為他在思考怎麽回拒粉絲:“不太好吧,她還是一個女孩子。”
岸牧諶的回答挺讓池依依感到意外的。
明明是性格那麽暴躁拽酷的老哥,這會兒居然正兒八經地將貓和人劃等號,尋求更靠譜、更具備人性化的建議。
這時,開始有人刷:[不過小貓咪好可愛啊!小諶真的不能領養她嗎?]
又是領養。
岸牧諶看到這條留言,眸間多了幾分猶豫。
他一手拿著全息發生器,一手捏起池依依的後脖頸將她提起來,與之同框入境直播。
對著鏡頭,池依依終於看清自己長什麽模樣了,原來她是一隻幾乎純白色的土耳其梵貓,腦袋大身體小,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雜毛很是漂亮,可惜她剛剛在河邊滾了一圈身體髒兮兮,猛地靠近鏡頭後毛發顯得有些淩亂。
她被抓到岸牧諶的臉邊,
小貓咪甚至還沒有男人的臉長,瘦瘦小小的一隻。
岸牧諶近距離看著她,一人一貓的眼瞳都是琥珀色的:“領養她嗎?可是我沒有養過貓。”
太近距離了。
岸牧諶甚至可以看清池依依貓爪爪上站著的新鮮泥土。
他的眉頭蹙起,露出一個光看麵相就不好惹的嫌惡表情,“好吧那我就勉強收養她吧。免得她到處亂躺,誰的車都敢碰瓷。”
池依依:?
她那麽可愛的小貓咪,居然還需要“勉強”才能收養?
再加上捏著一層皮有些痛,就好像小時候媽媽給她紮馬尾,刻意將她的頭皮扯起來一樣,池依依就著岸牧諶的手開始劇烈動作起來,四隻爪爪在空中來回亂擺。
“喵喵喵喵喵!”
——放我下來,崽種!
“喵喵喵喵喵!”
——家裏啥條件啊就敢撿我!
安靜的停車場裏,喵喵怒罵聲響徹,如果此時有貓經過都要懷疑是黑社貓踢館的程度了。
然而…
“哎喲。”岸牧諶挑了挑眉,“這貓是在感謝我收養它吧,她還挺通人性的。”
直播間留言也在刷——
[貓貓好可愛啊!她是不是在笑啊?]
[應該是知道自己要被領養了,所以對主人表示感謝呢!]
[沒想到小諶居然有這種愛心,過段時間個人賬戶裏多發貓貓的照片呀!]
池依依:…放棄掙紮。
我還是挺通人性的
可惜你們都不是人。
就這樣,池依依不僅沒有完成抓岸牧諶的任務,還被男主收養回家即將變成一隻家貓。
不過她也不慌。
畢竟去到男主家後,多的是機會惹他生氣——池依依可不要太擅長搞男人心態了。
確認岸牧諶要收養小貓後,有直播間粉絲建議:“不如給貓貓起一個名字吧?”
“起名字?”
岸牧諶看到留言後,眸光凝視虛空,好像打算起一個非常具有意義的名字。
池依依看到他的表情,心裏不自覺也跟著期待起來。
畢竟愛德華的名字可以變來變去,池依依的名字卻隻能從頭貫徹到尾,挺沒意思的。
她希望岸牧諶能起一個類似“安吉依娜”,“費雯·依”等等洋氣的名字,也不枉在賽博世界走一趟。
然而…
岸牧諶用手掌托起池依依,上上下下查看一番後:“她腦袋挺大,還在停車場到處亂躺,就叫她腦袋大還瞎躺吧。”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池依依:??
想要被叫做“安吉依娜”的美夢破碎,現在她是:腦袋大還瞎躺。
別人甚至可以叫劉德華,池依依卻隻能叫“腦袋大還瞎躺”,想到以後會被別人這樣叫,她不禁悲從中來,大大的貓瞳眼眶裏瞬間充滿淚水。
貓貓落淚得如此明顯,瞬間讓岸牧諶慌了神。
他將貓貓高舉托至眼前平視的位置,難得收斂了幾分戾氣:“怎麽哭了?難道流浪太久,忽然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名字,喜極而泣?”
池依依被這個理解嗝了一下。
她差點哭不出來了!
好在直播間有人能理解貓貓的傷心,嚐試發言:[會不會是她不喜歡這個名字啊?]
[確實。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隨便了!]
[要不然叫一個洋氣點的?]
“洋氣的…那我想一個天底下最獨一無二的名字吧。”
岸牧諶應該是想要安慰小貓咪,手掌托著她在空中搖晃,就像安撫嬰兒那樣輕盈又溫柔。
可惜他所有柔情的動作,都放在暗處、直播間鏡頭拍攝不到的地方。
他臉上一如既往的冷酷,卻偷偷藏起了一顆柔軟的少年心髒,在冷硬外殼下悄悄跳動。
岸牧諶垂眸看著小貓咪,池依依也在抬頭看著這位似乎有些表裏不一的少年。
貓腦袋上的光環綠光,開始試探性地運作起來了。
它先是慢悠悠的,如同害怕生人的小貓一樣朝男生遞出一個柔軟的爪子,露出粉色肉墊。而男生也如同光環預想那樣,毫無抵抗地接受了綠光的指引,暴露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就叫她老婆吧。”岸牧諶難得柔化了戾氣:“這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名字。”
小貓咪是岸牧諶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