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煽情,結果沒死成的結果就是——房內兩人都很尷尬。
池依依目光灼灼等著衛瞬變異。
結果從日落等到天黑,都沒能等到喪屍一口吞。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她怎麽也想不到,等死居然還能等困了?!
至於衛瞬。
他站在窗前背對池依依,心裏發了好一會瘋。
本以為變成喪屍是遲早的事情,結果他越等思路越清晰,越等身體狀態慢慢好起來了——痛了,但沒有變成喪屍。
莫名有種很虧的感覺。
衛瞬緩和了一下心情,總算放棄從窗台直接跳下去的念頭,接受告白失敗的事實。
他轉過身來,一眼看到在**躺成一條沒事魚的池依依。
當事人如此淡定,襯得衛瞬所有的心理活動像傻逼。
他扯出一個生硬的微笑,說:“我應該沒事了。變異征兆忽然消失,精神和身體狀態也恢複正常了。”
“你沒事了?”池依依想也不想就站起來,抬腳往外走:“竟然不變喪屍,那我先走了,你要變的時候再叫我…”
…
嗬嗬。
發現他沒死後,她竟然連裝都不裝了。
衛瞬覺得他這輩子不是丟臉而死,就是被池依依氣死,反正就是栽在小鹹魚身上了。
房門處傳來“滴答”開鎖聲,兩人應聲望去,就看到葉新友閉著眼睛闖了進來,雙手撐在柵欄上。
他對著裏麵小小聲喊道:“我不敢看,依依你還在嗎,瞬哥變成喪屍了嗎?”
“沒呢。”衛瞬冷言回道:“不過也快了。”
再被池依依氣一氣,不死也要半殘了。
葉新友:?
大概是衛瞬的語氣太正常了,葉新友總算敢睜開眼睛,往裏麵看一眼。
在看到屋內完好無損的兩人後,他終於露出驚喜的笑容:“太好了,瞬哥,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不會變成喪屍!”
衛瞬點了點頭:“我沒事,外麵什麽情況了?”
“我們找到幸存者了!”
難怪葉新友連眼睛都在放著光,原來是找到他的父母了。
把衛瞬送進空房間後不久,阿彪叔就在小區角落食堂的角落裏,找到了小區剩餘的幸存者。
他粗獷的外形還差點引起騷亂,好在葉新友及時趕到。
兩撥人馬見麵的刹那,以一聲“爸!媽!”和“兒子!”結束對峙。
葉新友的爸媽都是教授,雖然沒有武力值但勝在智商高,學習能力強,沒多久就摸索出喪屍和天氣的習性,成功存活下來。
他們跟著小區的護衛隊一起,過著高溫躲在地下,低溫抱團取暖的日子。
隻在早晚交換的時候輾轉在小區各個角落,呼吸新鮮空氣尋找野外能當食物的植物。
由葉新友當媒介,小隊成功取得小區幸存者隊伍的信任,就等著衛瞬前來主持大局了。
聽說衛瞬沒有變成喪屍後,青山急匆匆趕來抽血、化驗、采樣…
當然,他的□□隨時握手上,防止病人突然變成喪屍暴起傷人。
於是落在從閻王手中搶回命的衛瞬眼中,就是這麽一副畫麵——青山舉著一把槍,一邊用槍口對準他腦袋,一邊用針頭抽血。
他真怕青山一個手抖,把抽血泵按鈕和槍板搞錯,本來隻是想抽一管血,結果莫名其妙給了他一槍。
沒變喪屍,還是死了。
這絕對是重生者中最慘的結局了。
但是說實話,衛瞬竟然半點感覺都沒有了。
過去的他可能還會在意這種行為,痛斥青山不是人,上輩子看錯他了。
可是經過今天的誤會告白事件後,他已經對世間一切俗世已然看透了——這輩子就這樣了,還能更糟嗎?
青山將抽出來的血液倒進隨身攜帶的檢測儀,顯示結果一切正常。
“喪屍病毒消失了。”青山驚訝地看著儀表上的數字:“你被喪屍咬到卻沒有變異,反而恢複正常,這是喪屍研究實驗的首例!”
現在的青山還是一個對喪屍研究懷抱希望的醫生,看到血液結果後,他一改往日對衛瞬的攻擊性,連語氣也變得輕鬆愉悅了。
“我有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衛瞬:“…壞消息。”
“喪屍病毒消失了,但你身體的抵抗力非常弱,隨時有複發的危險。”
衛瞬能理解,畢竟他的身體曾經喪屍化過,大部分器官衰竭後複生,肯定是有影響的。
“那好消息呢?”
青山含笑將□□放下,難得語氣輕鬆地說:“好消息就是——你的體內可能存在抗體,我們可以抽你的血,研製抗病毒疫苗。”
頓了頓,“疫苗名字以你的名字來定,就叫衛瞬疫苗,怎麽樣?”
衛瞬:“…”
真是栓Q了。
這輩子的青山是不是很恨他,不然怎會狠心如此?
算上小區幸存者三十多人,還有小隊裏的六人,這裏又沒有標準儀器可以生產病毒原液,得把衛瞬抽幹了才能做得了那麽多疫苗。
衛瞬看向青山,毫無表情。
“好吧…”
青山看出他的意思,失望地放下針筒,可他的□□還舉著對準這位準疫苗。
望著眼前黑黝黝的槍口,衛瞬都忍不住懷疑——如果在場沒有其他人,青山可能會為了全人類的安危,對兩輩子的好兄弟開槍。
鮮紅的血液順著針管一路攀延,沒一會功夫就集齊一小瓶試劑,結束了衛瞬的變異過程。
抽血完成後,葉新友的父母才敢走過來,對衛瞬連連道謝。
“聽說你是新友的室友,從末日開始後就一直保護著他,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了,你是我們家的恩人…”葉新友的媽媽泣不成聲。
衛瞬趕緊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媽你別哭了。”葉新友站在爸媽中間,得意洋洋的說:“你們的兒子可是沒那麽容易死的,福大命大,還要養你們到老呢。”
“你小子就是貧!”葉爸爸那麽一個嚴肅沉穩的老教授,在看到兒子回來後也是笑容滿麵,滿眼褶子:“我還不知道你啊,就你這個臭運氣,坐在車裏都會被喪屍咬…”
衛瞬:“…”
隻能說,葉爸爸還是挺了解他兒子的。
上輩子兩位老人一夜白頭,吊死家中的景象還曆曆在目,看著麵前三人和諧相處的畫麵,衛瞬總算有完成了一件事的實感,接下來隻剩下安全基地和…
他一轉身,就撞見因為熱顯得蔫蔫的池依依,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站在這裏的。
衛瞬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告白失敗的後遺症出現了,他光是看到池依依就覺得尷尬,連話都不敢說,全身的力氣隻夠擺出一張冷臉。
池依依側目看過,問:“你重生過來,沒有想為自己做的事情嗎?”
衛瞬:?
池依依看出他的疑問,好脾氣地多說了幾句:“你重生過來,是為了隊友,為了人類,難道你沒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小鹹魚實在理解不了那麽大的格局啊!
她掰著指頭細數:“如果我重生過來,還是重生在末日前那麽大的節點,我一定先去買彩票中個大獎,然後花光所有的錢收集物資,呆在空曠的房子裏獨自養老…”
衛瞬:…可以,這很池依依。
想法挺好的,但是問題是…衛瞬斜瞥池依依一眼,反問:“你能記得住彩票號碼?”
池依依聞言,眼神放空一瞬,仔細思考了一下。
好的,她記不住。
池依依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幸好她不是手拿重生劇本的倒黴蛋,不然彩票號碼記不住,□□記不住,股票漲幅記不住,活了那麽多年歸來還是一個小廢物。
這樣一對比,衛瞬已經很厲害了,至少他還能記得所有的路線,所有的危險。
換做池依依本人的話,可能會記性差到兩輩子都踩同一個坑裏,天生就不是逆襲的命。
這樣想著,池依依轉頭看向衛瞬,表情非常真摯地誇道:“那你真的很厲害。”
太奇怪了。
明明隻是一句簡單的誇獎,衛瞬莫名就感動了。
大概是因為沒人知道他重生的秘密,他又正處於死而複生心理脆弱的階段。
池依依的話,如同一把利劍猛地戳進他的心防裏,刻下專屬於池依依的標簽。
當他覺得他重生後把日子過得很糟糕的時候,池依依卻誇他很厲害。
這讓一直單打獨鬥的衛瞬,心裏多了幾分感動。
“你…”
衛瞬也想誇一誇池依依。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池依依倏地插嘴,義正言辭地說:“我不喜歡你。”
“…???誰他媽要跟你說這個啊!”
衛瞬的耳根馬上就變紅了。
他隻想說“你也很棒”,結果剛說了一個“你”字,池依依就立刻條件反射拒絕他了,讓人莫名有種告白被拒絕三次的感覺。
好不爽。
好丟人。
衛瞬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哦,原來不是說這個啊。”池依依撓了撓腦袋,“那你早點說嘛,幹嘛大喘氣啊?”
衛瞬:“…是我的錯。”
是他的錯,他就不應該搭理池依依,免得被活活氣死。
門外傳來敲門聲,應該是葉新友提醒衛瞬,要去和幸存者們溝通建立安全基地的事情。
他起身準備離去,餘光忽然發現池依依額間都是汗,晶瑩水漬沾染在瑩白色的皮膚上,如同一塊室內依舊閃閃發光的剔透白玉。
衛瞬見狀,抿唇後退幾步,環顧房子四周。
現在是末日第三周,天氣已經和上輩子差不多。
如果有人在中午的高溫天氣裏,行走在戶外,隻需幾個小時就會脫水而死。
他們現在暫時住在葉家裏,這個小區的一樓住戶都自帶地下室。平常都是拿來堆放雜物,末日開始後反而成為躲避喪屍和高溫的碉堡。
上午時間過半,池依依就躲進地下室裏避暑,沒有脫水而死的危險。但是末日停水斷電,沒有空調的供給哪怕是地下室也會很熱。
她坐在藤椅上,前後搖晃著身體,額間布滿汗珠,眼皮無力地耷拉下來。
…很有這麽熱嗎?
衛瞬早已習慣這樣的天氣,甚至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麽,可是見到這樣蔫掉的脫水鹹魚,他心裏還是閃過一絲不忍。
要不然…
不對,衛瞬晃了晃腦袋,他為什麽要擔心一個戲耍他、拒絕他的女人?
管她池依依是熱還是冷,這都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建設基地。
下定決心後,衛瞬沉默關上門,轉身走出地下室。
一樓客廳裏,葉新友已經把小區幸存者的領頭們帶過來了,如果商量出來條件合適的話,他們願意加入小隊,幫助建設安全基地。
“瞬哥!這裏。”葉新友眼尖瞅見衛瞬過來,招了招手。
結果衛瞬卻錯開他,沒有看葉新友一眼,直接朝房門外的方向走去。
葉新友錯愕:“瞬哥,你去哪裏啊?”
“給我十分鍾,我去找一台太陽能發電機。”
如果衛瞬記得沒錯,上輩子的他曾經在市區工廠裏找到過發電機,隻要稍微修理一下,再背到地下室就可以用。
有了太陽能發電機,就能開空調開電扇了。
衛瞬覺得安全基地建設在即,小隊裏的大家都很需要這樣東西,減少中暑凍傷的可能。
——反正,他絕對不是給池依依的。
衛瞬在心裏堅定地想。
與此同時。
恕走進地下室裏,安靜地站在池依依麵前。
他不僅走路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如果仔細傾聽,還會發現他沒有心跳聲,呼吸聲,一旦靜止不動更像是一個人形的裝飾物。
他太安靜了,以至於池依依一睜開眼睛,差點被當場嚇死。
“恕,你怎麽悄悄站在這裏啊?”
“我看你閉著眼睛,不確定你是睡著了還是死了,於是多觀察了一會。”
池依依:???
不是,她的睡姿也沒有那麽安詳吧?
恕想學著她的模樣坐在藤椅裏,可是椅子就那麽大,怎麽能躺下兩個成年人呢?
池依依把他往外擠了擠,沒擠動,再加上天氣太熱、熱到沒力氣了,她幹脆放棄掙紮,躺平在恕的旁邊。
因為椅子的造型,看起來有點像她被恕摟在懷裏。
兩人靠得那麽近,池依依的頭發就在恕的臉旁邊。
他伸出手摸了摸,手感意外的好。
恕想起自己之前在看愛情電視劇的時候,曾經學著男女主的動作,摸過孩子們的頭發。
大家的頭發都特別粗糙幹燥,一點兒都不好摸。
因此,恕還將這個摸頭的動作,列為人類最迷惑行為之一,身為喪屍的他完全不能理解——那麽幹煸亂糟糟的東西,人類怎麽會喜歡摸啊?
直到他摸上池依依的頭發,才終於感受到人類和喪屍之間的不同。
池依依的滑溜溜的,雙手鬆鬆握成一束的時候,發絲還會倏地流出來。
電視劇裏好像把這種順滑的觸感叫做緞子,可是恕也沒摸過緞子,不知道這是什麽形容,他隻摸過肝,就是這樣毫無褶皺滑溜溜的手感。
廢物老婆係統不適時地提醒他:[老婆是不是很美,是不是得誇誇老婆?]
恕點頭。
是的,老婆好米,得誇。
恕側目看向池依依,真摯誇道:“你的頭發就像肝一樣順滑。”
廢物老婆係統:[6]
遁了,當它這個世界瞎了眼,找的不是男德男主,而是男德笨蛋。
恕好像完全感知不到他的的形容有問題,又重複了一遍:“還是那種非常健康的肝。”
池依依:…
究竟是什麽人,才會把別人的頭發形容成健康的肝?
有沒有人去查一查恕啊,真的沒有人能控製住他嗎?
不過吐槽歸吐槽,其實池依依還是挺喜歡恕的,很多該說不該說的話,該做不該做的事,都跟這位一隻手就能捏死她的喪屍王說了、做了。
她一會兒揪恕的耳朵。
一會兒又捏捏他的臉。
一會兒又開始研究古裏古怪的死法。
搞得直播間觀眾們嘴角一上一下,心情一驚一乍,在“好好磕”和“依依你big膽找死”之間無縫切換,疲了。
室內溫度好像還在繼續攀升,兩人鬧了一會後,以池依依體力告急結束了,
她用手抹了一下額間的汗,掌心縫隙裏藏得都是水,池依依側目,想給恕看她流的汗,結果一轉眼就發現他額間幹幹淨淨,竟然一滴汗也沒有。
池依依瞪圓了眼睛:“你怎麽都不流汗啊?”
“汗?”
這又是什麽?
恕看向池依依,似乎剛剛才發現她身上都是水,不過很好看。汗水好像給瓷器拋光一樣,打亮了她整個人,讓她看起來像個瓷器娃娃,更加脆弱剔透。
…這就是汗嗎?
於是恕搖頭:“那我沒有汗。”
“真好。”池依依非常順滑地錯誤理解了:“我最怕熱了,也不喜歡流汗,說實話我寧願冷死也不要熱死。”
冷死…
熱死…
竟然還有這種死法!
恕感覺自己離“當一個人類”的目標,似乎越來越近了,又學廢了。
他從藤椅上下來,半跪在池依依麵前,正色道:“那你想要先冷死,還是先熱死呢?”無論是什麽,他都能安排上。
“…”池依依隨口附和:“我想在白天高溫的時候冷死,晚上低溫的時候熱死,可以嗎?”
池依依覺得這大概是最享受的死法了。
天氣冷的時候來一場暖烘烘的火光,天氣熱的時候跳進冰水池子裏。
如果能這樣死掉,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池依依這句話有點繞,恕反映了很久才明白是什麽意思——現在是白天高溫,所以他應該要想辦法,好讓池依依冷死。
恕倏地站起來,他呆站在原地愣愣想了好一會,然後抬腳往外麵走。
“你去哪啊?”
池依依熱得全身懶洋洋,隻是開口喊住他,恕不回應繼續往外走,她也懶得攔住他。
不過沒多久,他又回來了。
池依依抬眼望去,發現恕的手裏,抱著一盆冰凍刺骨的水,隻是進屋的一小會兒功夫,室內溫度都降下來了,連呼吸空氣也變得越發宜人。
剛剛還熱得發暈的小鹹魚,立刻就支棱起來了。
她把手放入冰水,刺骨的寒意透過皮膚,順著血管一路攀爬到大腦,冷得她渾身一哆嗦。就好像過電一樣又爽又刺激。
她問恕:“哪來的水啊?”
“地下水。”恕沒辦法解釋很長的句子,隻能簡短地概括了。
池依依以為恕是在山上找到了什麽水泵,將地下水抽上來用了,所以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將整隻手臂放進水裏,舒服得長歎一聲。
恕一直在默默觀察池依依的反應,看到她“冷死”得那麽開心,心情也變好了。
他用手指硬拉著嘴角,擺出和那天池依依告訴他“這是開心”時同樣的唇角弧度,說:“你先用著這些水,我再去弄點,保證今天白天之內冷死你。”
“行!”
池依依並不知道,這個“冷死”,真的就是“死”的意思。
還以為是恕特立獨行的誇張手法。
恕把洗手盆放下後,又轉身走了出去。
幸好這時候大家都在忙著安全基地的事情,沒有注意到恕的行動,不然肯定會害怕——隻見他插著褲兜,渾身上下一點汗水都沒有地慢悠悠走在白日陽光下,麵不紅心不跳。
離開小區範圍後,他就閃現到附近的小山拗裏麵。
在那裏,喪屍軍團正在加班加點地幹活,其中幹得最賣力的就是被媽媽出賣的女兒田甜。她就跟包工頭一樣,身上還穿著出走時的護士服,站在一大群挖地喪屍麵前。
“挖快點,水都冷了!”
“你把指甲都剪光了還怎麽挖地啊,用牙吧。”
“你都是喪屍了還怕吃土嗎,你又沒有胃不會拉肚子…”
田甜生無可戀,感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
變成喪屍,歸來還是打工人。
恕朝田甜所站方向走過去,長歎一口氣,說:“我想讓池依依在白天高溫的時候冷死,在晚上低溫的時候熱死,你們現在效率實在是太差了。”
“這樣吧,你把隔壁城市的喪屍也叫上,準備晚上可以熱死池依依的柴火。”
田甜:“…”
媽媽這是在談戀愛嗎,不確定,多看兩眼。
恕對怨種女兒的打量一無所知,還在熱血激昂地說:“池依依biss!”
他看向一旁因為他喊口號而呆愣愣的田甜,伸手推了一把:“站著幹嘛,你也去挖地啊。如果能找到晚上積存下來的冰渣就更好了。”
田甜:…造孽啊!
這喪屍,不當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