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喧嘩的味道
“你們在吵架嗎?”梁方粵不適時地進來,“如果打擾的話我很抱歉。
南夕誠實地點頭。“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麽在這裏。”
“他是我哥。”梁珊這才從梁方粵身後出來。
“方粵?表哥嗎?”
紀柯大笑:“他叫方粵,姓梁。性急的人是不會知道他的本名的。”
“你這套自我介紹還真特別。”
紀柯南夕眼神相碰。
南夕送他們上車之前,梁方粵對她說了幾句話:“感性的人會是最終的勝者。你最近的表情很豐富,預祝你比賽成功。但是梁珊不會差的。”
等他們的車開遠,南夕才反應過來:“謝謝啊。”
南夕回到小區樓下的時候,許嫣一個人望著遠處出神。南夕再次揚起標準笑容迎上去。
“好久不見。”又是這一句問候,南夕點頭讚同她。
“hk比賽弄得怎麽樣了?”許嫣知道南夕不會開口先問話,幹脆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還行,參加比賽是沒問題的,獲獎和超越又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昔晨應該和你提過,我是上一屆hk比賽的桂冠。獲獎作品的主題是愛情,以我和他的愛情。很神奇吧,這種感情的力量如此強大。你遇到了什麽設計困難的話可以來問我。”許嫣此刻是一副長輩的樣子。
南夕真的沒心情去說這些。她要麵對南昔晨、梁珊、紀柯和梁方粵等等一些人,每一次都要用不同的感情心境去應對,現在的許嫣真的不值得她花費心思了。
“學姐?這次你會參加比賽吧?”
“嗯。你說弄一個兄妹戀的慘劇,會不會引起一番熱議?這個創造起來比較困難,因為我實在接受不了違背道德倫理的感情。”許嫣的眉頭皺了起來,很認真思考。
南夕的笑容沒少過一分。“如果我把這個創造出來的話,是不是說明我比學姐的造詣更高?”
“可以這麽理解。”
“可我覺得‘第三者’更能引起熱議。”
許嫣終於正色看她:“南夕,一直以來都是我站在他身邊。我先來到這裏。”
“學姐,你生氣什麽?我有說了什麽冒犯的話嗎?”
許嫣笑,“你想用比賽來賭嗎?你贏了我退出,你輸了就到國外去讀書。”
“許嫣,這不是很可笑嗎?你一直在說我**,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那你在害怕什麽?你為什麽要和我下賭注?愛情不是比賽。如果你執意要這樣做,我不參與也沒有任何意義。‘兄妹’這個身份可是一直束縛著我和他的枷鎖,沒了的話我會很高興。”
南夕一口氣說完就上了樓,許嫣最後說了什麽她沒聽清,也沒心思聽。
紀柯說得對,沒有人能替別人做選擇,當事人更明白什麽是對自己最好的。南昔晨,讓這個枷鎖再牢固一點吧,這是我們最好的相處模式,是嗎?
南夕很盡責地負責了南昔晨的三餐。雖然有人很不留情麵地抨擊她的成果。
南昔晨喝著粥。南夕的視線無意落在窗外,一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手用指甲有規律地在桌麵上敲擊。她問:“南昔晨,這比賽你比較希望誰贏?”
“你希望我以什麽立場來回答?”南昔晨解決了午飯,開始收拾餐具。
“你那時怎麽就會和許嫣在一起了?”這是南夕最想不明白的。
“你覺得呢?”
南夕無奈。南昔晨是打算不會把別人想要的答案講明白了,除了猜還是猜。
“對了,我給你看看我的設計稿。”南夕說著,從背包拿出幾張圖稿來。灰色的鉛筆勾勒出各式各樣的線條,無以倫比的美麗。
南昔晨似乎有點驚訝:“你的設計理念是什麽?”
“愛情哪有那麽多什麽什麽的。這次比賽我是不會輸的。”南夕得意地笑笑,終究還是不確定地再問一次,“你會明白嗎?”
南昔晨不說話。
“南昔晨,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嗎?得不到目的,不會罷休。”
南昔晨依舊沉默。
南夕不太開心地撇嘴:“我回去了,一點多了。好好休息吧。我今晚有時間再過來。”南夕拿起書包往外走。
“南夕,”南昔晨背對著叫住她,“晚上我回去。等比賽結束之後,我們回家。”
南夕挑眉:“好,等著你。”
南夕並不著急離開,她在教學樓的樓梯間站著,直到眼前出現許嫣的身影才變得好玩起來。
“學姐真是好有空,都跑這來了。”
“你故意等我?你不也在這裏嗎,有什麽好說我的。”許嫣因為南夕站在樓梯上,被迫不得不抬頭。
“剛剛在窗口看見你了。摔跤的滋味不太好吧?”南夕一想起來就忍不住笑。
許嫣頓時變得有點尷尬:“你的設計稿弄完了嗎?後天就比賽了。”
“看學姐的語氣似乎很有把握。看來我把你當敵人也是情有可原了。”
“你什麽時候沒把我當敵人的?”
南夕想想。“你太疑神疑鬼了吧?”南夕正色道,“看你是我學姐的份上,我可以提前告訴你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我南夕一直以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的我會拿,不是我的也不會勉強。以前看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逃避自憐自哀就足夠了,可是,這一點也不像我了。”
許嫣抬起頭,一字一句說:“我不會讓你有那一天的。”
南夕聳肩,越過許嫣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
d市的展覽館今天熱鬧非凡,過往的人群或行色匆匆,或興趣盎然。不管怎樣,碩大的t型台周圍佁然駐足許許多多這樣或那樣的人。
“ladiesandgentlemen,welcometothematch!”主持人在台上說著不太順暢的英文。明明不是國際比賽,卻還要來幾句英文開場白。
“紀柯,這該不會是你幹的好事吧?”南夕活動著筋骨隨時準備大幹一場。
“祖宗啊,”紀柯閃得遠遠的,“是我約她喝酒的沒錯,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有過敏這回事啊。女人為了男人總是不計後果去做一件事的。”紀柯開始找些不著邊的借口開脫。
“我不管,你要是不在十分鍾之內找個女模特跟你搭檔的話,你就當女模,”南夕指著南昔晨“他當男模比你帥多了。”
紀柯咽咽口水:“我馬上去。”說完一溜煙跑掉。
南昔晨遞一杯礦泉水給她:“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知道這比賽對我來說意味什麽吧。”
“你還會緊張?”南昔晨用手輕輕在南夕的太陽穴上按摩,“不管結果怎樣,你依然是我的……驕傲的南夕。”
南夕的笑容無限放大:“許嫣呢,怎麽不陪她?”
“她讓我來陪你,她很有信心。”
“自信過頭便是自負。”南夕想想覺得不對,“你怎麽那麽聽她的話?”
“那我回去她那?”
“咳咳,”被晾在一邊的梁珊猶猶豫豫開口,“紀柯,回來了。”
當紀柯拉著一個女孩子氣喘籲籲地來到麵前時,南夕已經準備好了菜刀。可當她看到那女孩子時,氣一下子就消了。
“叫什麽名字呢?”南夕繞著女孩轉了幾圈,“世界還真小,這樣也能再遇見。”
那女孩吐吐舌頭:“林夢妍。”
“來,我們協個議。如果你把今天下午的事幹好了,之前你欠我的錢就不用還了。”南夕想起國慶假期遇到那個哭哭啼啼又倔強嘴硬的女孩和現在乖巧的樣子大有區別。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有點害怕。”
“怕什麽?兜個圈而已。再說了,有紀大帥哥陪你壯膽呢。”南夕用手肘捅捅紀柯的胸脯,一幅豪爽的大姐樣。
紀柯假裝受傷,捂著胸口:“既然這樣,事成之後請我們吃大餐。”紀柯在旁邊起哄。
“剛出院,”梁珊一巴掌拍在紀柯的後腦,“醫生說什麽就忘光了?”
“你這死丫頭,明知道剛出院你還打我啊你?”紀柯擋著她的手,毫不留情地還擊。
“停!”南夕攔住他們,“兩小時後請再繼續。”
紀柯和梁珊互瞥了一眼,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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