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一下車,就徹底傻眼了。
因為島內一片漆黑,完全不像是要開party的樣子。
她摸黑往前緩緩走了幾步,“我們沒來錯地方吧?這黑漆漆的一片,我連路都看不清楚了。”
然而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池思雨和周笑笑說話。
她側頭找尋她們兩人,結果發現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唐糖一瞬間就慌了,異國他鄉的,她還沒有帶手機。
就在她無助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遠處小島的頂端亮了起來……接著……一片……一片……全部都亮了起來。
同時,她看清了整個小島,入目所及之處全部都被玫瑰包圍了,一片的紅色花海,還有用粉色小熊搭建的圓形拱門。
她愣住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的心頭浮現。
就在這時,池思雨和周笑笑又突然出現了,她們扶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小島中央走去。
道路的兩邊是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唐父、唐母、唐禹哲、洛蘭、安宗拓還有那些曾經的同班同學……
周笑笑和池思雨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比唐糖少多少詫異。她們隻知道晏嘉許今天要對唐糖求婚,具體的計劃都一概不知。
當唐糖終於走到花海中央時,看到了晏嘉許穿著一身黑西裝,手捧鮮花站在那裏。
池思雨和周笑笑兩人功成身退。
唐糖看著眼前的晏嘉許,她已經確定他要幹什麽了,不過她還是想再確認一遍,“你怎麽突然搞這……”
話沒說完,她就看到晏嘉許像無數電影裏的男主角一樣,緩緩半跪到她腳邊,兩手奉上已經打開的戒盒。
黑色的金絲絨布上,鴿子蛋大的粉鑽戒指璀璨奪目。
他抬眸看她,神色很平靜,目光一寸不移,帶著溫柔的笑意。
“糖糖,我原本以為愛是可以做到默默陪伴、不求結果的,可後來我才發現我根本離不開你,是你給我有限又無趣的生活帶來光亮……”
晏嘉許低頭取下那枚代表一生守護的鑽戒,又抬起頭看她,說:
“糖糖,嫁給我好嗎?我會奉上餘生所有的忠誠和愛,讓你做我永遠的公主……”
唐糖看著眼前向自己單膝下跪的男人,鼻尖突然一酸。上一世,她等了六年都沒等到季辰昊向她求婚。所謂的訂婚,也是水到渠成,順勢而為。他們之間的進展,都是靠她一個人付出。
這一世。
晏嘉許對她的好讓她知道,原來愛是這樣……是兩個人彼此付出,是一方願意為了另一方獻出最寶貴的生命……
“答應他!”
“答應他!”
一陣起哄聲打破了唐糖的思緒,她驀然回神,朝他伸出左手,紅唇揚起一抹弧度,“我願意。”
晏嘉許將戒指戴進她的中指,然後起身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與此同時,上方的天空忽然亮了。唐糖抬頭看去,就見無數煙花在他們頭頂炸裂開來,映滿整片天空,華美絕麗。
………………
這天晚上,晏嘉許的求婚視頻直接登上了國內的熱搜榜首位。
是負責承包這個求婚花束的花藝公司將求婚視頻錄下來放到了網上,網上的吃瓜網友們紛紛點擊觀看。
是草莓呀:在這一刻我覺得所有的電視劇都弱爆了!!!
脆筒:求你們有錢人自己生活一個星球,取名叫金球。
陳味精:你們看吧,我屍體有點不舒服,先死了!!!
婷婷愛流淚:老舍說過,情種隻生在大富大貴之家。
笨笨鍾:有錢就算了,關鍵還長得好看,男帥女美,這也太氣人了!
花開富貴:樓上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視頻裏的男主好像是晏氏集團繼承人,晏嘉許。不止有錢……懂得都懂。
諾亞的富二代生活:我替我樓上的作證,視頻裏的就是晏嘉許,我是晏嘉許的同校同學。
Tori:我是國內的花藝公司,這些場景布置得一百個,還不說包下這個小島的費用……
苦瓜:好了,樓上的別說了,這下真成苦瓜大王了。
池家老宅裏。
池思雨猝不及防看到這條新聞,蹭的從**坐起來,神情幾變,眼裏就湧出一股子怨恨之意。
片刻後她抿唇把手機扔到一邊。
唐糖……你該死!
……………………
從F國回來後,晏嘉許又變得很忙了。而這次他在忙什麽,唐糖很清楚。
自從求婚之後,他和洛蘭兩個人就開始籌備訂婚典禮了,順帶著和認親宴會合二為一。
終於,訂婚宴會的時間敲定了。
京市上流圈的所有人都收到了來自安家和晏家共同發出的請柬。
唐糖坐在化妝間裏還是有些緊張的,她手心都冒汗了,“笑笑,我有點緊張。”
周笑笑還沉浸在唐糖是安家女兒的這個重磅消息裏還沒緩過來,她是在宴會開始前,才知道的這個消息。
“糖糖,你真的是安家的女兒?”
唐糖還沒來的及回答她的問題,洛蘭就進來了,“當然了,如假包換。”
她摟住唐糖的肩膀,一臉慈愛的說道:“囡囡,準備好了嗎?”
唐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準備好了,媽媽。”
聽到唐糖喊她媽媽,洛蘭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她強忍著心裏的這股情緒,握住唐糖的手,“是時候讓大家知道你是我洛蘭的女兒了。”
在洛蘭的陪伴下,唐糖走出了化妝間。
她身著一襲白色禮服,頭頂著Y國皇室曾經戴過的紅寶石皇冠緩緩下樓。
她一出場,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這位就是晏少的未婚妻?”
“這也不是安家的小姐啊?怎麽是由安夫人牽著出來的?”
“可能是安家認的義女吧……”
“不對,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對!我想起來,上次安家那位大小姐過生日的時候,我見過她!”
“行了,你們都別瞎猜了。據可靠消息,這位就是安家走失多年的正牌大小姐,安安。”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安家和晏家共同給我們發了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