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千雪做錯了事情,那就要接受懲罰。隻不過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要是你不嫌棄的話,伯父做東請你吃午飯。”
季辰昊聞言想要推辭,但架不住沈鴻遠的一再邀請。
而拘留室裏的沈千雪隻在她被帶進警局的那天見過沈父沈母一麵,不過她一點也不慌,甚至現在心裏還想著等她出去後要怎麽報複唐糖。
因為那天沈母已經告訴她了,沈父一定會拖關係把她撈出去。
殊不知沈鴻遠現在隻顧著和季辰昊攀關係,已經把她這個女兒忘到九霄雲外了。
…………………
然而唐糖並不知道季辰昊在警察局的情況,以至於她周一早上一進校門就被季辰昊攔住的時候一臉懵。
季辰昊怒氣衝衝地拉住唐糖的胳膊說道:“唐糖,你覺得騙我很好玩,是嗎!”
“你有病就去吃藥,別沒事找事。”唐糖想要甩開季辰昊捏著她胳膊的手,無奈被他捏的死死的。
看著唐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季辰昊低沉的聲音瞬間拔高了語調,“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做到了嗎!”
隨著季辰昊的聲音拔高,周圍駐足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唐糖不想再次成為眾人討論的話題。
於是她隻能給季辰昊解釋道:“我已經給晏嘉許說過了,他也答應我了。”
然而季辰昊根本不信,他咄咄逼人道:“那為什麽我去了警局他們不放人?”
唐糖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她上輩子怎麽沒發現季辰昊又自大又蠢,空有一副還算不錯的皮囊。
怎麽會問出警局為什麽不放人這種問題?
沈千雪誣陷她的事情是板上釘釘,要是暗箱操作還有可能把沈千雪放出來,像他這樣大次咧咧地去警局要人,誰敢放?
誰要是放了,那京市小報的頭條就是季家疑似賄賂公職人員,以權謀私。
不止季氏集團會遭殃,幫他放人的人也會被一擼到底,畢竟季家的競爭對手可是不少呢。
唐糖嘴角扯了扯,一臉無語地說道:“季辰昊,你爸媽是打算等你畢業後把家裏的生意交給你嗎?”
季辰昊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還是勸你爸媽再生一個吧。”唐糖好心建議道。
說完她就再次用力的甩開季辰昊的手,然而又沒甩開。唐糖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季辰昊的手,他的手上是不是粘五零二強力膠水了。
就在唐糖愣神之際,季辰昊這才回味過來唐糖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他頓時黑著臉說道:“你再說一遍。”
同時,他捏著唐糖胳膊的手不自主的用力,手腕上甚至因為用力而浮現青筋。
唐糖痛呼出聲,“嘶……你幹什麽……抓疼我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放開!”
晏嘉許走到唐糖身邊,眼神關切地看向唐糖被季辰昊捏的發紅的手腕。
而季辰昊在看到晏嘉許出現的那一刻,眼裏出現晦暗的神色,不過很快又被他掩蓋了過去。
晏嘉許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眼神冰冷地看了季辰昊一眼,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道歉!”
季辰昊也注意到了唐糖發紅的手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心虛,但還是依舊嘴硬道:“我沒做錯事情,憑什麽道歉?”
“道歉!”晏嘉許又重複了一遍。
晏嘉許絲毫不給麵子,再加上被這麽多人圍觀。季辰昊感覺他的麵子被晏嘉許踩在了地上,他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他咬牙,一字一頓道:“晏嘉許,你別太過分!”
晏嘉許麵無表情地開口道:“如果你不道歉,晏家會切斷和你們季家所有的生意往來。”
晏嘉許毫不掩飾的威脅,讓季辰昊臉色變得蒼白,他最後還是咬著後槽牙跟唐糖道了歉。
道完歉後他轉身就走了。
晏嘉許轉頭看著唐糖,他眼神中閃過心疼,“手腕疼嗎?”
唐糖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
其實她現在要疼爆了,季辰昊是吃了大力丸嗎,手跟鐵鉗一樣。要是晏嘉許再晚來一會,她感覺她的手就要斷了……
就在這時,唐糖隱約聽見圍觀的同學中,有人好像說了一句“這是什麽霸總文學照進現實”,她瞬間羞恥了。
我的天奶!這簡直太丟人了!
她拉著晏嘉許的胳膊,就趕緊朝教室走去。再不走她感覺她像馬戲團裏的猴一樣,被圍觀了。
………………
早上第二節課是任班的課,她一進教室就公布了上次競賽的成績。
“晏嘉許、唐糖同學在上次的英語競賽中並列全市第一名。”任班微笑著示意唐糖上來拿她和晏嘉許的獎牌。
因為晏嘉許也不知道幹嘛去了,第一節課的時候還在。
班裏頓時有了不少驚呼和不可思議的抽氣。
“我靠,沒看出來啊。唐糖這麽猛,和晏嘉許並列第一!”
“你能看出來啥,人家總成績雖然差,但是她的英語成績一直很好。”
“切,說不定是運氣而已。”
“你行你上!”
同學們議論紛紛,但還是鼓起掌。畢竟惠頓,還是很崇尚學習成績的。
任班壓了壓手掌,等掌聲結束後,她又開口道:“另外,我們班今天又迎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歡迎!”
班裏再次響起了掌聲,同學都往前探頭,好奇新同學長什麽樣子。
然而,走進來的卻是晏嘉許。
有膽大的同學朝著任班調侃道:“任班,你說的新同學是班長?”
他話音剛落,晏嘉許身後就走出了一個少女。
是安舒蔓。
安舒蔓落落大方的站上講台,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安舒蔓,剛從蘇州轉回京市,希望大家以後能多多關照。”
她的聲音清脆好聽。
安舒蔓長相漂亮,說話也好聽,惹得不少男生連連鼓掌。
袁紹衝著講台上的安舒蔓吹了一個輕佻的口哨,“新同學真漂亮,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啊!”
任班聞言臉色一變,班裏最讓她頭疼的就是袁紹。不服管教,整天吊兒郎當的,偏偏還不能怎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