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昨夜回來很晚的原故,第二天早晨,當王文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四十了。
當他匆匆忙忙的走出臥室的時候,發現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早餐,上麵還留有一張紙。王文拿起來看了看,是蘇涵留下來的。不過上麵一個字都沒有,隻畫了一幅畫,是一張臉,看起來很委屈,眼睛下麵還畫了幾滴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王文看見後不禁笑了笑,畫的非常的不錯,沒想到蘇涵還真是多才多藝,上麵的哭臉畫的惟妙惟肖,而且哭的非常的可愛。閃爍委屈的大眼睛中,透露著幾分哀求。
王文轉頭看了一眼主臥,隻見那裏房門打開,看來蘇涵已經上班去了。留下這副畫,估計是為了這幾天的事情道歉。
看來這女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的美人計以後肯定不好使了,所以改用哀求這一招。
可是,這還有用嗎?
現在才道歉,現在才哀求,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要知道,王文可是被耍了兩次!第一次,本來已經脫掉衣服了,結果又穿上,深更半夜跑回醫院借衣服,然後又頂著冷風跑回來,最後還不讓進門。這是人受的罪嗎?第二次,也就是昨晚,正月十五團圓夜,又被使計關在了外麵。這不是把他當傻子耍嗎?
原諒?
沒門!
老子今天就要一邊唱征服,一邊讓你哭著求饒!
王文今天是鐵了心了,不管對方使用什麽計,他都不會再心軟。為了夢想,一定要堅定!
簡單吃了幾口早餐,王文就離開了家去上班。
來到醫院,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重症監護室看楊老太太,人昨天已經醒過來的,經過一係列的檢查之後,老太太的傷情恢複的很好,再觀察兩天,就可以直接送進特護病房調養了。
這樣的結果是,楊老太太的兒媳,也就是政法委書記楊澤剛的愛人,握著王文的手不停的說謝謝,王文在享受救活楊老太太的成就感之後,再一次享受到了被傷者家屬感謝所帶來的心情上的愉悅,這是王文最享受的時候。
從老太癢癢的重症監護室出來之後,王文又來到了普通病房,他的手上還有兩個病人,而且今天都要出院,王文來這裏,是為他們的身體做最後一次檢查。
其實這兩個病人的情況王文還是知道的,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由於是公家人,住院費等等費用全部都可以報銷,所以硬賴著在這裏躺了幾天,這才決定出去。
醫院裏麵這樣的人很多,不隻是心外科,還有其他科室,硬賴在這裏的人很多,都是覺得醫院裏麵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環境也好,費用還可以報銷,所以不願走。就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搞的醫院裏麵的病房一直都是很緊張。
有錢有權的,如果沒有普通和高級病房,還可以直接進特護病房!沒錢沒權?對不起,等著。要不就到走廊裏坐著或者躺著。
不想?去其他醫院。
其實每個大醫院都是這樣。
大醫院,架子大。愛來不來,不來拉倒。少你一個醫院也不會關門,多你一個,醫院也不會盈利多少,一副大爺的派頭。
但是現在的人,不管大病小病,就是想去大醫院看。托關係,找朋友,就算是借債,也要進大醫院治病。
這是一種病態的心理,但是又能怎麽樣呢?病態的心理,也是由這個病態的行業和病態的社會造成的。
而且這種病態的心理已經變的根深蒂固,很難去除。
什麽病最難治?不是癌症,也不是白血病,而是心病。
心病最難治!
而所謂的心病,就是病態的心理!
在回辦公室的時候,王文路過護士值班室,往裏麵瞅了一眼,正好看見劉豔嬌穿著護士服從裏麵推著車走了出來,王文冷笑的瞥了對方一眼,然後‘哼’了一聲,回到辦公室。
昨晚在酒店與劉豔嬌分開之後,一直到王文回到家,期間足有一兩個小時,那麽長的一段時間,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他,甚至連一個短信都沒有,這讓王文非常的氣憤。
有些事情,當麵解釋,是一個結果。當天解釋,又是一個結果。而隔天解釋,那就是另一個結果了。
顯然,最後一種,要更加的嚴重!
想想蘇涵,想想劉豔嬌,等待他懲罰的女人還真不少!
回到辦公室,把沒有寫完的病程記錄不上,又把那兩個病人的出院病誌整理了出來。剛準備去馬主任那裏送東西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接著就見劉豔嬌從外麵走了進來。
王文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身子靠在椅子背上,高高的翹起二郎腿,冷笑的打量著進門的女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呦,這是誰呀?看起來怎麽這麽麵熟?莫非我們前世撞了五百次肩?難怪這幾天總是肩膀疼,我還以為得了肩周炎呢!”
劉豔嬌聽見之後,嬌嗔的白了王文一眼,問道,“怎麽,不認識我了?”
“讓我仔細瞧瞧!”王文站了起來,走到劉豔嬌的身前,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對方,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咦,這不是劉大小姐嗎?失敬失敬!不知道劉大小姐光臨寒舍,有何賜教?”說完,王文又坐了回去,他的舉動顯然並不像他的話那樣客氣。
劉豔嬌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她又怎麽會聽不出王文話中的譏諷之意呢?不過很快,就收起了苦笑。她在關上門之後,背著手,把門從裏麵反鎖上,然後邁著姓感的步子,來到王文的身邊,身子微微一抬,坐在了王文的辦公桌上,翹起的腿,讓她護士裙下的風光一覽無遺!
這樣的場麵王文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所以,他表現的很冷靜,但是,他的眼睛仍然偷偷的望護士裙下瞄。
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最讓人鬧心。
當然,這對男人來說,誘惑力也極大。
朦朧的誘惑,往往要比直接脫光衣服,更讓男人欲罷不能!
王文在心裏告誡自己,一定要堅持。絕對不能像被蘇涵算計那樣,中劉豔嬌的美人計!
劉豔嬌笑眯眯的看著王文,伸手輕輕的捏著王文的下巴,問道,“生氣了?”
王文拍掉劉豔嬌的手,把頭扭到一邊。在他辦公室調戲他,王文不得不佩服劉豔嬌的膽量。
“沒想到你昨晚竟然跟宋省長的女兒約會,你也不怕讓蘇涵知道?”劉豔嬌想起昨晚的事說道。
“你是在威脅我?”王文皺著眉頭看著劉豔嬌,不過還是解釋道,“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蘇涵不讓我進屋,我才不會去呢!”
“噢?蘇涵不讓你進屋?”聽見王文的話,劉豔嬌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催促道,“快說,蘇涵為什麽不讓你進屋?”
王文白了劉豔嬌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蘇涵我會收拾的,而且這個問題與你無關。還有,你別想轉移話題。你狡詐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王文不自覺的把現在的劉豔嬌和昨晚的劉豔嬌進行了一下對比,除了在桌子下麵捅咕的那段時間之外,其他的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
“恩~~!人家不來啦~!”劉豔嬌突然嗲聲嗲氣的說道,並捏出了一個蘭花指,輕輕的在王文的額頭上點了一下,“死鬼,別生氣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全都告訴你!”說完,劉豔嬌身子一滑,從桌子上,直接坐在了王文的腿上,雙手緊緊的抱著王文的脖子,兩人的身子緊緊的帖到了一起。
啊~~!王文的身子繃直了起來,太刺激啦~!
這幾天被蘇涵耍的,一直沒吃到葷腥的東西,現在被劉豔嬌這麽一挑逗,頓時有了反應。
不行,一定要忍住!
我等修道之人,又怎麽能被這女妖誘惑?一定要戒驕戒躁更戒色!
道可道,非常道。色可色,非常色……靠!
劉豔嬌也感覺到了王文的反應,所以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得意,身子不停的在王文的腿上磨,跟個磨盤似的,簡直是想要王文的命!
不好,道心要失守!
妖精,貧道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