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在睜開眼睛之後,向周圍望了望,在確定裏間沒有人,方秀麗、柳青和胡茜都已經出去之後,他的眼中出現了濃濃的笑意,並且這種笑意,很快的出現在了他的臉上。現在房間裏麵沒人,他可以不用掩飾了,可以盡情的笑了。

終於成功的把這三個女人趕出房間了!王文在心裏歎道。

本來王文是準備把心理戰進行到底的,但是方秀麗實在是太能折騰了,差點兒把他憋死,王文被逼無奈,隻能換個計策。

想讓這三個女人自覺的離開這間屋子,並不是一件容易事。王文也是絞盡腦汁,加上他無以倫比的智慧,才想到這麽一個計策。其實,這不能算是一個計策,而是把很多的計串聯在了一起,才最終成功的。如果給這個計起一個名字,那就叫:調虎離山釜底抽薪欲擒故縱激將大法!

很閃亮的一個名字!

隻要方秀麗、胡茜和柳青三個女人離開,王文就有辦法從這木乃伊式的繃帶包裹中解脫出來。這對王文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何況,他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算他從床上滾落到地麵上,用雙手在地麵上來來回回的蹭,也能夠把繃帶蹭斷!王文作為一個醫生,對這種繃帶的姓質,還是非常了解的!

為了安全起見,王文又向房門的方向看了兩眼,門看起來關的很緊,不存在偷看的狀況,至於方秀麗、胡茜和柳青三個女人會不會突然開門闖進來,王文說不準,這就要看那三個女人的人品怎樣了。

王文以屁股為支點,慢慢的開始轉動身子,雙腳逐漸的從床上轉移開,雙腿的大半部分都懸空,接著王文的腰板一用力,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盡管方秀麗、胡茜和柳青三個女人給他的全身包紮繃帶的時候都很用力,也很用心,但她們畢竟不是專業的,王文身上的許多地方都可以活動。例如,他的膝蓋可以彎曲。他的腰還可以扭動,他的手臂雖然跟身子捆在了一起,但是隻要他用力,還是可以彎曲的!王文之所以有信心逃離出去,也是因為這些原因。

王文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如果沒有把握,他也不會使用大招把方秀麗、胡茜和柳青三個女人支走!

房間裏麵的設施還是很簡單的,除了衛生間之外,就是一張床,一個床頭櫃,還有一個衣櫃!王文記的在床頭櫃裏麵,有刀和剪子。所以,他站了起來,蹦蹦跳跳的來到床頭櫃前,用手指把抽屜勾開,剪子和刀竟然不見了。

王文這時想到在方秀麗她們離開之前,好像在辦公室裏麵找過什麽。現在看來,她們應該是把可能幫助王文的工具全部拿走了,避免王文動用那些工具,把纏在他身子上麵的繃帶割開!

王文並沒有因此而失望,更沒有絕望,因為這也算在他的預料當中。憑借方秀麗、胡茜和柳青的精明,她們應該會檢查的很仔細,在確定不會給王文任何機會的情況下,才離開這間屋子。要知道,她們有三個人,隻要其中一個想到,她們就會去做。一個人,也許會忘記什麽,但是三個人,就形成了一種互補的狀態,想的東西多,給王文的機會也就變小了。這也就是老話說的: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

床頭櫃找完了,王文又來到了衛生間,方秀麗她們竟然連剃須刀都拿走了。真夠仔細的,連衛生間這種地方都沒有放過!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王文在上次把胡茜捆起來之後,就想到可能會有被胡茜捆起來這麽一天,所以,他已經為此進行了準備,在床下,也就是被褥下麵,藏了手術刀。他相信方秀麗、胡茜和柳青絕對沒有把那把手術刀拿走,因為他一直躺在床上,所以他確定,方秀麗她們並沒有搜床!

即使三個臭皮匠能夠頂上一個諸葛亮,但是也會有大意的地方。而這一次,就是方秀麗她們大意了。從這一點來看,這三個女人肯定不了解男人。如果了解男人,她們就應該知道,男人的床上,通常都會放一些東西的。有的男人放煙,有的男人放酒,有的男人放書,有的人放紙巾,而王文就在床上放刀!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王文是不會動用的這把刀的,這也是為了避免門外的方秀麗她們會偷聽或者偷看,王文要留一手!不過現在既然剪子和刀都已經被人拿走了,其他的地方又被方秀麗她們搜的那麽幹淨,這個時候不用也不行了。

王文走到床邊,半蹲著用手指把床上的被褥掀開,在枕頭下麵的地方,一把手術刀安靜的躺在那裏。王文看見手術刀,就跟看見了親人一樣,高興的不得了。他彎下身子,艱難的用手指夾起手術刀,隻要手術刀到了他的手中,不管是繃帶、安全帶還是錄像帶,都擋不住他。

雖然王文隻用兩根手指夾著手術刀,但是手術刀卻非常的靈活,一下就把係在他手上的繃帶割斷。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東西,熟悉的就跟左右手一樣!

在雙手能夠自由的活動之後,又用手術刀打開手銬,接下來,就是王文恢複自由的時刻了!

從手術刀被王文拿在手中,到解開兩個手銬,割碎身上所有的繃帶,前後也不過花了半分鍾而已。

王文並沒有著急出去宣布勝利,而是站在屋子裏麵活動了幾下身體,也不知道被方秀麗她們捆了多長時間,王文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關節都有些鏽了。在進行活動的時候,身上不停的發出‘哢哢’的響聲,聽起來就跟變形金剛變形了一樣。

和胡茜約定的是半個小時的時間,所以王文並不著急出去。王文活動了十來分鍾,把身體的各個關節都活動開了,胳臂和腿也都不麻了!最重要的一點是,王文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算方秀麗、胡茜和柳青三個女人都拿著電棍,他也有能力把她們製伏。在這樣的情況下,王文這才開門走了出去。當然,他還帶著手術刀。

王文一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方秀麗、胡茜和柳青。也許是沒有想到王文會這麽快出來,她們還保持著耳朵貼著房門的姿勢。王文把門打開,把她們也嚇了一跳。三個女人趕緊直起腰,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眼睛四處亂瞄。她們隻顧著裝了,都忘記問王文是怎麽出來的了。

趁著三個女人心虛的時候,王文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兩點!應該是下午兩點。難怪肚子嗷嗷直叫,確實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了。王文算了一下,自己在被方秀麗用防狼器電了之後,應該昏迷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王文是醫生,從醫生的角度來看,被防狼器電了一下,昏迷兩個小時,這應該算是時間長的了。這也就說明,防狼器的電流大。

他媽的,這些女人難道想把老子電成植物人嗎?王文的心裏想到。

王文把手銬扔向胡茜,然後十分淡定的走到辦公桌前,把手表拿起來帶上,手機揣進兜裏,幾把手術刀也都放在身上藏好,剛剛被方秀麗從裏間搜出來的剪子和刀以及剃須刀,也都被王文放回到了原位。在一切都收拾好之後,王文就準備離開辦公室。可是剛要開門,就被人叢後麵抓住了衣服。王文回頭看了看,是胡茜。

“有事?”王文看著胡茜淡淡的問道,盡管他知道胡茜的心裏在想什麽,甚至知道胡茜拉住他是為了什麽事情,但是,王文還是裝作一副不了解的樣子。

“你是怎麽解開身上的繃帶和手銬的?”胡茜皺著眉頭看著王文問道。之前她雖然緊貼著門,聽著裏麵的動靜,但她還是什麽都沒有聽出來,這讓她感到很鬱悶。

“你在看完魔術之後,會要求魔術師揭秘嗎?”王文反問道。

胡茜搖了搖頭,大事立即想到王文的話的意思,所以就點了點頭。

“我不會要求魔術師揭秘,但你不是魔術師,所以,我想讓你給我一個答案!”胡茜對王文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王文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胡茜說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們剛才好像打了賭。隻要我能出來,我們以前的帳就一筆勾銷。你是這麽說的吧?”

“我是這樣說的,但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

“打賭的時候,你並沒有要求這一點!”

“我現在要求的!”

“我也很想知道!”方秀麗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而且就站在門旁,堵住王文的去路。看這架勢,似乎又有關門抓王文的意思!

“魔術這東西,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王文歎了一口氣說道,雙手很自然的插進了白大褂的兜裏麵,不過手中卻握住了手術刀。一旦方秀麗和胡茜又要抓他,或者又用電棍來電他,他也好及時的‘幹掉’胡茜和方秀麗。

“那我們也想知道!”方秀麗大聲的說道,剛才在裏間的時候,就數她叫喚的最歡,而現在,她又叫的最大聲!

就在方秀麗和胡茜在審問王文的時候,柳青並沒有過去,而是推門走進了裏間,房間裏麵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她剛才離開時就是這個樣子。最關鍵的一條,她沒有看見那些捆著王文身子的繃帶。對柳青來說,繃帶是判斷王文怎樣逃脫的重要線索。看繃帶鍛煉的口子,基本上就能夠判斷出王文是怎樣把繃帶弄開的了。

柳青從裏間走了出來,看著王文問道,“繃帶呢?”

“什麽繃帶?”王文裝作不解的問道。

“就是先前捆著你的那些繃帶!”柳青說道。

“讓我變沒了!”王文笑著說道。

變沒了?傻子才信呢!柳青不是傻子,所以她不會信王文的傻話!

“變沒了?”柳青慢慢的向王文靠近,三個女人又把王文合圍在了中間。那一雙雙眼睛,跟刀子似的,一把一把的向王文的身上紮!幸好王文皮厚,不怕紮,否則非低頭認輸不可。

“你們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因為我在看別人變魔術的時候,也會想知道魔術的奧秘所在。可是,有些東西,真的不能說出來!就像我如果問你們,你們的經期是哪天,你們會對我回答這個問題嗎?”

“你,流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怎麽把魔術和我們的……那個聯係在一起了?”胡茜緊皺著眉頭問道。

“不要覺得我很流氓,我是醫生,對醫生來說,說這些東西是一件很正常的現象!”王文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難道你們不覺得,你們向我詢問魔術的奧秘,跟我向你們詢問你們的經期,是同樣的不好讓人回答嗎?你看看,我問你們經期是哪天,你們就說我流氓。那麽你們問我魔術的奧秘是什麽,那麽我是不是也可以罵你們流氓呢?”

“我們流氓你什麽?隻不過是想知道你是怎麽逃出來的而已!”方秀麗聽見後說道,她感覺王文剛才的話非常的荒謬,這讓她感到十分的氣憤!

“怎樣逃出來,關係到我的私隱,你們不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也沒有理解回答你們的問題!”王文看著方秀麗說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月經周期三十一天,這個月是二十九號!”柳青突然說道。

柳青的話把方秀麗和胡茜嚇了一跳,雖然她們情同姐妹,許多事情上都有著默契,但是她們也沒想到柳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竟然真的回答了王文提出的那個非常流氓的問題。不過……聽起來好像不對啊!方秀麗和胡茜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柳青的意思。這是柳青隨便編造了一個曰子,目的就是趕緊換回王文的答案!方秀麗和胡茜在心中暗讚柳青反應快,夠聰明,所以緊跟著柳青的步伐,說道,“我的月經周期是二十九天,這個月已經過了。”

“我的皺起是三十三天,也已經過了!”

說完之後,三個女人都看向王文,等待著王文的回應。

其實柳青先前的回答,不僅把方秀麗和胡茜嚇了一跳,還把王文也嚇了一跳。他也沒有想到,柳青竟然會真的說出來。他是醫生不假,但他是心外科的醫生,不是婦科的醫生,兩者之間根本就不挨著,所以平時工作也不會向女病人詢問經期之內的問題,否則會被人當成流氓醫生。

王文原本以為,編出這麽個理由,這三個女人就會知難而退,誰知道柳青竟然真的說了,而且接下來,方秀麗和胡茜也跟著說了。如果單單柳青說出口,王文或許會相信。可是方秀麗和胡茜也說了,王文就不相信了。要知道,方秀麗和胡茜剛才可是因為這個問題沒少罵他,現在卻因為柳青的一句話,就迅速的改變了態度,把女人的秘密泄露出來,這是正常的反應嗎?

不是!太不正常了。所以,王文判斷,這三個女人是在隨便的應付他呢。不僅是方秀麗、胡茜騙他,就連第一個開口的柳青也是騙他的。這些女人,為了知道他的秘密,竟然什麽時候都能編!

“哼,騙人!”王文冷笑著說道,“你們以為隨便編個理由,就能夠騙到我嗎?你們也看小看我了。我是誰?我是王文,是醫生。有些事情,我們當醫生的,一看就能夠看出來。你們這些外行是不會懂得!”

“我沒有騙你!”柳青認真的說道,“不信,你可以檢查!”

“我也沒有!”

“我也是!”

跟剛才的情況一樣,柳青開口之後,方秀麗和胡茜也緊跟著表態。而且她們看起來是料定王文沒法檢查,所以在說話的時候,口氣一個比一個認真,一個比一個大聲!

王文聽見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還不承認嗎?看來你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這樣吧,你們跟我去婦科,哪裏有儀器,一檢查,就能夠檢查出來。就算那些機器不行,我們中心醫院還有幾個老中醫,他們各個都是人精,隻要一號你們的脈,就什麽都知道了!”王文有點兒吹牛了,他的目的,隻是為了嚇唬這三個女人而已。

聽見王文的話,柳青、方秀麗和胡茜的底氣頓時不足起來,被王文忽悠了!她們不想去婦產科,更不想去看那些老中醫,但是她們又不想承認剛才撒謊,所以隻能說道,“我們沒有病,不需要任何的檢查。何況,這麽秘密的事情,我們隻告訴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是嗎?”王文聽見後笑著說道,“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當然,你偷著樂去吧!你現在應該告訴我你為什麽能夠逃出來了吧?”方秀麗看著王文問道。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因為我今天是安全期!”

“……!”

(未完待續)